捡的跟班是大佬——细胞剧增
时间:2019-03-19 10:22:43

  江问渊急促的使唤起门外的弟子
  因为各种情绪掺杂,江问渊现在混乱的不行,但唯一一个想法还是很清晰的,不能让初玲在外面等久了,也不能让她冷着。
  没过很久,弟子便让其他人送了三个炭盆到江问渊的书房,炭盆到了后初玲也就被人带着来了江问渊所在的书房。
  跨进书房的初玲倒是没有江问渊那般的慌张,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将初玲带来后弟子便关上门退了出去。
  书房里面就剩下缠有诸多因缘的两人。
  “先、先请坐下吧。”江问渊也不知道初玲前来拜访是为了什么,所以也不知道要聊些什么,他就慌乱又尴尬的站在书桌后面,沾了墨水的手背在身后不愿意让初玲看见。
  不过初玲倒是看清楚了江问渊书桌下的狼藉,砚台摔成了两半,墨水流了一地甚至将他浅色的衣摆给染黑了:“……你砚台摔烂了。”
  “之后,之后换个新的就行,小事情。”江问渊想看初玲,又不敢正大光明的看她,刚刚匆匆扫的那眼里他只知道初玲好似长高了一些“不知今日玲……初姑娘前来凌山是为了何事?”
  “关于仙缕教的事情。”初玲并没有坐下,只是站在书房中间看着江问渊“师父和问云堂堂主觉得需要找个时间,大家见面商议比较妥当,这次还有其余江湖势力的首领一起,算是个大会吧。”
  江问渊愣了愣,这种事情好似是光靠信件也能交流的,为什么初玲偏偏要传口信?
  “是已经定下时日?如是需要,那在下定会到场。”江问渊发现初玲在听他这样说完话后表情有些奇怪“怎、怎么了?”
  “没怎么,听不太习惯你这样说话,拿腔拿调的。”说到这里初玲才总算是坐下了,目光也终于从江问渊身上移开“我本来觉得没必要来找你,但过了这么几个月发现还是一直惦记着。”
  初玲也不是什么喜欢遮遮掩掩的人,她的确一开始想着帮助江问渊将他那叛徒弟弟解决后自己就抽身而退,不再和他有瓜葛……但离开的这几个月她总是在想江问渊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金无圆见她总是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便劝她心结当面结,不然夜长梦多啊。
  虽然初玲觉得自己师父的说法有些不太恰当,但的确,事情总是这样磨着也不是办法,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和江问渊之间到底是有什么心结要解……但先去见一面也不会死人,总之这就是初玲为什么会来传口信的原因了。
  听初玲说一直惦记着他,江问渊自然是狂喜的,但他又不敢表露的太明显,只是有些焦躁的用手指摩挲着桌面:“劳初姑娘费心惦记了……我、我身体恢复的很好,之前姑娘为凌山派所做的事情也没来得及好生感谢。”
  “我救你也不是想着让你感谢我的。”初玲看着书房角落放着的四盆炭火,加上屋子中间的就一共是五个了,怪不得她从刚刚起就觉得屋子里有点闷得人喘不过气“你在屋子里放那么多炭盆干嘛,你这么冷?”
  “呃、我……我怕你冷着。”好像用力过猛了,江问渊尴尬的不知道该看哪里“凌山这边气候你应该挺不适应的。”
  “确实,天远地远还冷,所以出了你这些怪人。”初玲将外面披的斗篷给脱下搭在旁边的椅背上,翘起腿好整以暇的看着江问渊,她来之前还担心自己见了江问渊会觉得尴尬,但现在感觉还好,他竟然还想着照顾她“你怎么弄了个面具戴着,看起来装腔作势的。”
  装腔作势,拿腔拿调,从刚刚起初玲就用这些词语形容他,江问渊感觉有些心慌,但也不知道怎么表现才会让初玲不对他有偏见:“因为这边脸烂着,也不好直接露出来取见人……怕吓到别人,就让他们弄了个面具,看起来很奇怪么?”
  “还好,没有很奇怪。”初玲摇摇头,她也不管自己说话前后矛盾,只是让自己不断同江问渊交流“说起来,你武功恢复的怎么样?”
  “暂时还没办法恢复到之前的模样。”最近要处理的事情太多,江问渊根本抽不开身去训练“目前也只是能再掌控内力流向了而已。”
  “那我来帮帮你。”
  “诶?”
  江问渊看着忽然站起身的初玲,她不知何时已经将背后的剑拔了出来:“等等、玲玲你这是……不,初姑娘你这是要做什么。”
  “你想叫我玲玲就叫我玲玲,不要磨磨蹭蹭的。”初玲手腕一转挽了个剑花“出来和我过两招,让我看看你到底恢复的怎么样。”
  见女孩撂下话就转身出了书房,江问渊不知为什么感觉心跳的有些快,无以言语的喜悦充盈着他,好像自己还没有被讨厌到那种地步,初玲还是愿意见他同他说话的!
  等回过神时,江问渊发现初玲已经提剑走到了院子外面去,他便急急忙忙将肩上披着的衣物脱下,拿起搁在架子上的剑追了出去:“玲、玲玲,等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  白降:师父你怎么又让师妹去凌山了?!
  金无圆:怎么你师妹去哪里你都要管。
  白降:我是担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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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补偿
  自然, 现在的江问渊肯定是无法比过初玲的。
  不过七八个来回,他就被挑翻在了积雪中, 而初玲将剑插在他脑袋边的雪堆中低头带笑的看着他:“这可不太像是凌山掌门该有的身法, 那外边的狐狸都比你要难缠些。”
  江问渊回想起方才, 初玲那剑压下来的力度几乎是想将他的头给从中间劈开, 自己手中的剑也被她凿了好几个缺口,他虎口现在还阵痛着:“……你这是要和我比试,还是趁机泄愤。”
  话里话外都有些埋怨初玲的意思,还有那么点委屈。
  “挨打之后嘴巴也开始灵活起来了啊。”初玲杵着剑,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不过你说的对,我这是在泄愤呢,谁让你之前那么讨人厌。”
  “……我现在知道错了。”话说到这里江问渊想从雪地里面爬起来,他后背都被粘湿了,但手肘还没撑起来他就又被初玲用剑指着了脸“怎、怎么?”
  “没让你动呢。”初玲的剑尖一挑, 就把江问渊附在右脸的面具给挑了下来, 他那下面的烂脸还是如往常那般骇人, 只是已经不再流血了,想来这段时间是敷药好好治疗过。
  “等、等等。”丑态被人看见后的江问渊有些慌张,伸手要去捡落在旁边的面具, 但先一步被初玲捡走了他只能用手捂住脸,以前还是阿寒的时候他对初玲没有什么羞耻心, 觉得既然初玲不嫌弃他的丑陋,那么自己当然也不用在乎。
  可恢复记忆的现在他是在意的不得了,这段时间他也不少时间都会对着铜镜叹气, 镜中映照的那张脸绝不是常人能接受的,连他自己都有些接受不了。
  “你做什么……不要揭我的面具。”他遮遮掩掩的想让初玲将面具还来。
  “我是想看看你面具下面的伤口恢复的怎么样。”初玲拿起面具看了看里面,里面粘了些黄色的壳子,好像是汗水和其他东西凝成的秽物粘到了面具上,她伸手将那些东西扣掉“面具戴着不难受么?没人的时候就别戴了吧,闷得慌,还脏。”
  江问渊知道她是看到了面具里面的脏东西,耳朵尖瞬间开始泛红了:“我晚上都会清洗的……没有很脏。”
  “是么?”说完初玲将收回背后的剑鞘,伸手将江问渊从地上拉了起来,也不再谈论面具的事情“不过你武功感觉恢复的还行,我本来以为开始第二剑你就该趴在地上了。”
  “我还不至于这么弱……”被矮自己将近一个头的姑娘如此说,江问渊觉得十分不好意思,他之前就清楚初玲挺厉害,这次正正经经的交手才终于将初玲的身手给估摸了个一二三“不如等我恢复好,我们再来比试比试?”
  比试只是托词,江问渊只是想找个借口再见见初玲而已,他不知道这次初玲来过后下次是多久,但先从她嘴里得个承诺总是要安心很多。
  “干嘛,恢复好了之后打算雪耻?你这人真小肚鸡肠。”初玲把面具还给江问渊,但接过面具的他并没有立刻将面具罩在脸上“不过也不是不行,比剑还是比拳或者其他,我都奉陪,但下次比试我可要赌钱了。”
  江问渊笑了笑:“不过虽然现在我是比不过你,但之后可就说不定了,当真要同我赌钱?”
  初玲切了一声,拍了拍粘在膝盖上的雪转身朝屋内走去:“进来吧,光顾着胡闹也没来得及和你说那些正事。”
  “是说大会的事情吧。”江问渊脚跟脚的走在初玲背后“先前的陈公公你带下山是如何处理的?我听人说好似是你们找问云堂的人逼问了他其他仙主的下落。”
  “对,不过的确,问云堂逼问人的手段是没你来的利索。”初玲看了眼江问渊,他只是站在后面干咳几声。
  “那太监先开始不肯说,但之后有安守阁的人和我们这边接洽了,不知道你还记不得记得,是以前帮过我们的叫危安的阁士。”
  江问渊摇摇头,他有点不怎么记得这个名字:“那之后是怎么处理的?”
  “危安将陈公公的事情转告给了太子。”初玲看了眼江问渊,江问渊张着嘴一副‘我明白了’的模样。
  “原本太子将陈公公安排进安守阁的意图是宣誓主权,让别人明白安守阁是朝廷的东西,但没想到太监暗中生了野心,想要靠安守阁统管江湖中几大派,这目的同仙缕教相同,所以两边的人就联系到了一起。”初玲将这段时间自己知道的情报都告诉了江问渊“不过现在仙主之一落网,还惊动了太子,这段时间有大批的仙缕教徒被清除了出来。”
  说完初玲就看向正在关门的江问渊:“这些事情你都不知道?”
  “我……不怎么清楚。”江问渊关门的手一顿。
  “你分了那么多人手给我们帮忙,那些弟子就不会写信告知你么?”初玲抱着手臂看着在原地踌躇起来的江问渊“你会不知道?你现在可是凌山派的掌门。”
  “好吧、我是知道的。”江问渊假装整理起鬓发来掩盖尴尬“我只是……想多和你聊些什么,才那样问的嘛。”
  “何必这样劳神费心的思考该怎么和我多聊。”进屋后初玲就仿佛自己住在这里一样,走到江问渊的书桌前自己倒了杯热茶喝“就像你之前,有什么说什么不就得了,那时候你还以为自己是江问寒的时候,天天叽里呱啦的吵的我头痛。”
  江问渊感觉自己现在立刻想找个地洞钻进去:“……那时候的事情,能不能,能不能就当没发生过呀。”
  初玲双手摩挲着暖和的茶杯:“你是说忘记你是阿寒的时候,还是忘记你是江问寒的时候?”
  “两、两个都忘掉!我现在是江问渊……”说着说着江问渊的声音就变小了,好像没什么底气“之前……那些冒犯你的事情,我会想办法补偿的,你要我怎么补偿都可以的。”
  冒犯这事,江问渊除了指江问寒时期的那些惹人厌烦的话语,还有就是阿寒时期他让玲玲照顾他洗澡穿衣吃饭的事情……让一个还未出阁的少女照顾自己做那些事情,江问渊光是想想就觉得自己该去死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初玲倒是先截断了闲话开头“说起江问寒,你们最后是怎么处置他的?”
  那日她并没有对江问寒下杀手,只是为了报复又割掉了他一边的耳朵,之后断了手脚的江问寒就被给关押进了凌山的地牢。
  要问为什么没有杀掉江问寒,并不是心软,只是觉得凌山派的家事到最后不该是由她来解决,她只要报了仇就行,所以将处置江问寒的事情交给了怀兰,之后也没有多过问。
  “……”没想到初玲会忽然将问起江问寒的事情,江问渊是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是母亲喂了他喝毒酒。”
  这是初玲没想到的,她开始以为会是江问渊动手,却没想到是偏心小儿子的怀兰:“所以江问寒是彻底死了?”
  江问渊点点头:“尸体是我看着烧掉的。”
  “烧掉了?”
  “恩,烧掉清净。”江问渊笑了笑,这笑容没有刚才那股唯唯诺诺的感觉,而是有些让人觉得不舒服“母亲想将他的墓碑立在父亲的旁边,我拒绝了。”
  “这让母亲伤心了几天,不过最后还是依我了。”江问渊走到初玲身边,提起桌上的茶壶帮她往空掉的茶杯里添了些“门派内的事情我已经解决好了,这你可以放心,仙缕教的事情之后凌山派也会继续帮忙,你们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开口,现在和我父亲掌管的时候不一样了。”
  说这些的时候还挺像个掌门的,初玲偏头上下打量起江问渊,比起哭哭啼啼唯唯诺诺的阿寒、心眼奇多,说话不考虑别人感受的‘江问寒’,现在的他看起来要靠谱得多。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松了口气,好像是为事情结束松的,也好像是为现在的江问渊松的。
  心里那股紧张的,不适应的感觉终于是消失了。
  她想自己还是能好好和江问渊相处的,因为不管自己之前怎么否认,江问渊都的确是阿寒,他们是同一个人,现在从江问渊的一举一动中她甚至都能看见阿寒的影子,那种笨拙的,想要讨好她的感觉。
  确实,江问渊应该是有些不好的习惯,他并不是特别好的一个人,但也从没有做过伤害她或者别人的事情,是她自己太过于放大江问渊的缺陷了,这是她的不对。
  “怎么不说话了?”将初玲端着茶杯愣神,江问渊忍不住问“在想什么事情?”
  “在想你的事情。”被问到的初玲回过神,也没有掩饰自己刚刚的想法“虽然之前你一直在说要补偿我,但我却觉得对不起你的好像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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