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总被欺负哭(穿越)——龚心文
时间:2019-03-20 10:48:57

  只要主公喜欢,便是弄疼我也……无妨。
  程千叶一下咬住了嘴唇:这家伙竟然学会勾人了。
  管他什么封无可封,等他封无可封之时,我就把公主嫁给他。
  作者有话要说:  
  另外看到有小可爱在讨论杨盛的问题,
  不是说桥生如果造反士兵就一定会全部跟着他造反,像是程千叶这种比较得人心的君主,底下将军如果造反要承担的风险是比较大的。
  但是作为君主肯定不会放心这样一个手握重兵,带着部队自给自足,一圈打下来的地盘快赶上国土的大将军。杨盛作为桥生的亲信,肯定是从桥生的角度来考虑,毕竟这关乎桥生的性命,而对主公没有什么真正的威胁。
  我感觉如果不是主公对桥生有足够信赖,桥生的下场应该就和韩信类似。
 
 
第104章 
  转眼又到了秋季,
  秋季是一年中收获的季节,没有天子约束的诸侯们似乎也觉得到了该收获的时候,纷纷脱下了冠在自己头上多年的爵位,开始自立为王了起来。
  先是齐地的华宇直自封胶东王。
  与他相邻的吕宋不甘落后,随即自立为常山王。
  此后楚王自封为楚安王,卫国、宋国、鲁国的国君也各种称王。
  便连在汉阳被晋国大将军墨桥生接连击败,已被围困在国都南郑数月的韩全林,也给自己封了一个汉王,以图在彻底落败之前过一把称王的瘾。
  只有这两年风头正劲的晋国,倒是不紧不慢,还不曾有动静。
  这个时候的晋国都城汴京。治栗内使肖瑾出了城走了五里地,才在一处农田的地头上找到了他的主公。
  晋越侯程千叶正和大司空崔佑鱼并排蹲在田埂上,看着在新修的水利工程灌溉下肥沃起来的土壤。
  二人身后齐刷刷的站着程凤,夏菲及一众侍卫。
  他们无奈的看着自己那金尊玉贵的主公,正豪无形象陪着那个崔疯子摸泥巴,弄得满手泥。
  平日里在朝堂上寡言少语的崔佑鱼,此刻正蹲在主公身边夸夸其谈:“如今我们已经引济水灌溉汴州一带,利用河水的灌溉冲洗,使得汴京附近含过多盐碱的土地变成肥沃的良田。据臣了解,今年百姓的亩产比往年又增加了不少。”
  程千叶用带着泥的手摸了摸下巴:“但是我听说胶东地区都在种冬小麦,今兹美禾,来兹美麦,一年能两熟。我们的这很多土地却还需要轮流休耕,这样我们两百亩田还比不上他们一百亩的收成,吃亏了啊。”
  崔佑鱼在水利建筑上十分专业,于农事也属于一窍不通的类型,一时被问得愣住了。
  肖瑾上前行了个礼:“主公叫臣等好找,明日是主公建制大典,主公何以还在此地。”
  程千叶站了起来,就着碧云和小秋端上前的水盆,洗了洗手:“不就是换个称呼吗?明日去走个形式就好。又不是说你称个王,就真的成为天下共主了。”
  她嘴上这么说,还是扯了扯衣襟随着肖瑾往回走。
  “肖大人,我刚刚问的问题你知道吗?为什么我国的土地不能一年两熟制?”
  肖瑾不好意思的道:“臣惭愧,臣虽为治栗内使,为主公总管全国谷租税,盐铁钱。但于农事上却不精通。”
  程千叶摆摆手:“这怎么能怪你,你出身世家,后随我从军,怎么可能通农事。治栗内使之职总管全国财政,十分要紧。你性格严谨又是我十分信任之人,已是担任这个职位最为合适的人。”
  肖瑾心中很是感动,他开口道:“因土壤不同,在我晋国北部绛城一带只宜种麦、豆二物而已。到了汴京这里,宜种黍、稷、麦、梁,已是好了很多。我听闻也只有宋卫两国,及胶东王华宇直的国土内,因土壤肥沃,农业发达,才普及了一年两熟之技。”
  程千叶喃喃自语:“方才也问了数名老农夫,汴京这里的土壤确实肥沃了不少,之所以没能今兹美禾,来兹美麦,估计还是我们没有组织人手来系统的推广农业技术。等农民们自发的都学会了,那得要多少年?”
  肖瑾有些吃惊,在这个各国都急着扩张领土,厉兵秣马的时候。没想到他的主公却把很大一部分注意力放在农业生产之上。
  说实在,因为他出生军事世家,难免对处于底层百姓的生活下意思的有些忽略。
  但这位本应该养在深宫之中,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叶公主,却在一开始坐上主公的位置之时,就十分的注重改善底层人民的民生。
  她修建水利,是为了增加了农民的收入。提出更役制度,使得新兵在正式参战之前得到一定的训练,为的是减少新兵在战场上的死亡。她甚至为了鼓舞士气,给那些奴隶争取了恢复自由之身的机会,排除众异设立了军功授爵制。
  同时晋国在这段时日内,有了严谨的法律和系统的官员考核制度,让生活在晋国的百姓一日比一日安心。
  现在全国在推广郡学,开大考选拔人才。
  这会她又开始想着普及农业知识。
  也许千叶公主真的是一个天生的王者。
  肖瑾是一步步看着她从诚惶诚恐,消极回避的初期,迅速成长为如今这位成熟而稳重,深谋而远虑的明君。
  就是她了,我们晋国再也找不出更为睿智的君主。
  即使她身为女子,我肖瑾也愿为之誓死追随。
  肖瑾在心中想。
  也许,我有这个荣幸,亲眼见证我们大晋兴新而起,称霸天下。
  伴随着丰收的喜悦,晋国的民众听到了自己的主君封王的消息。
  这一年,晋国国君程千羽成为晋国的第一位君王,年号天启。
  天启元年。
  晋国的首都汴京举行了全国第一次大考,因为是首次,参与考核的人数不多,只有不到两百人。
  考官们将成绩分成上中下三等,再将名单和试卷呈递程千叶案前。
  程千叶在许妃和程鹏所居的建章殿内,歪在一张躺椅上,一面闲闲的喝着许妃给她准备的茶水,一面随手翻阅着甲等考生们的试卷。
  一个名叫董博文的学子,进入了她的眼中。
  他在试卷中假借十个问题,提出了包括合理使用土地,鼓励农民耕种等问题的解决方式,正正切中程千叶的心意。
  特别是他还是原宋国定陶之人,他在整篇试卷中十分详细的介绍了宋国农业发展先进的具体原因。甚至提出了命令基层官员巡行郡县,通授技艺,命农勉作的建议。
  “行啊,人才一个。改天我一定要见见。”程千叶一拍大腿,端起手边小几上的密云龙喝了一口。
  许妃是一个很会照顾人的女人,在她这里时时焚着一种气味清淡的甘松香,随手端起的茶水必定温度适宜,口感恰到好处。
  屋内从来都暖烘烘的,既不会太冷也不会太热。
  程千叶坐的位置垫得松松软软,手边肯定放着她喜欢的小吃。没有一处不合她的心意。
  程千叶也就开始喜欢时常来她这里坐坐,体会一把做君王被妃子精心照顾的感觉。
  更难得的是,这里十分安静。许妃除非她召唤,一般不在没有必要的时候来打扰她。
  但今天却有些奇怪,身边好像总是有人,
  程千叶抬头一看,一位容色姝艳,体态娇柔的宫女子,正跪坐在她身侧,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见程千叶望过来了,她羞涩的一笑,伸出凝脂一般的柔荑,轻轻的为她按摩小腿。
  她按摩技术十分到位,但她的眼神却让程千叶接有些受不了。
  程千叶以指扣了扣桌面:“夏菲。”
  夏菲从门外跨了进来。
  “这怎么回事?”程千叶看了眼那位宫女。
  那位美人的脸刷的一下白了。
  夏菲将人领了出去。
  许妃随后就进门请罪:“臣妾没有约束好下人,搅扰了夫君,是臣妾之罪。”
  “我知道你一向温柔又大度。”程千叶拉她在自己身边坐下,“但你看看咱们现在这种情况。你不能再大度下去了,你给我强悍一点,帮我把这些不该有的桃花都挡在外面。不要让她们再来烦我。”
  许妃低下了脖颈,温声细语:“此宫女乃是太后身边亲信之人,太后的意思是要在您身边再提一两位地位低下的宾妃,即便只占着名分,没有什么实质,也显得好看一点。”
  程千叶轻轻哼了一声,她明白她那位母亲的意思,但她不想让一些年轻的女子白白的葬送一生。
  “行了,母亲那我会去说。你是我的人,你只管听我的就是。”程千叶看着许妃的眼睛,“你不用理那些非议,自有我站在你的身后。”
  许妃站起身来,蹲身行礼:“是,臣妾都依夫君所言。”
  程千叶笑着摇了摇头,突然有点理解古代帝王的想法,这种千娇百媚温柔体贴的女子,围绕在你面前,揣摩着你的心思,对你言听计从,还真的让人很舒服。
  在汉中的国都南郑,韩全林紧张的看着从敌营中回来的使臣,
  “怎,怎么样?他都收了吗?”
  “恭喜主公,收了,都收了。主公送过去的礼他全都收了。”使臣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主公让他出使敌营,面见那位令人闻风丧胆的墨桥生将军,他也是心惊胆战。
  “墨桥生收了主公的厚礼,很是高兴,他许诺说只要主公开城投降,他必定不伤南郑城内军民的性命。”
  “那就好,那就好。”韩全林煎熬了数日的心,终于稍稍落下。
  “主公不必过于忧虑,微臣打听过了,这个墨桥生并不像传说中的心狠手辣。他攻城略地之时,基本从不杀降。”使臣安慰韩全林道,“守琪县的那位甘延寿,本来也是我国的臣子。投降墨桥生之后,墨桥生不但没有迁怒于他,还举荐他担任了郑州太守呢。”
  韩全林松了口气,瘫软的坐在了王座上。
  墨桥生!
  他咬牙切齿的想着,这个卑贱的奴隶,当初只是跪在我面前任我折辱的一条狗,如今竟把我逼到了如此境地。
  韩全林干瘦的脸孔上沟壑丛生,他紧紧拽住了手掌,开口骂道:“不过没关系,他只是切断了我的兵马,把我一时围困在了南郑。只要我忍过了眼前的难关,我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墨桥生你这个贱奴不要得意,若有一天你落在了我的手中,我一定会让你后悔做了人。”
  使臣看着王座上面目狰狞的主公,心中深深的叹了口气。
  都到了投降的关头了,主公还在想着什么不切实际的东西。当初要不是主公色令智昏,竟然企图侮辱这样一位声威赫赫的大将军,汉阳百年的祖宗基业,何至于废于一旦。
 
 
第105章 
  韩权林正式开城投降的那一日,天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南郑城门大开,墨桥生率着军马在雨中踏入了这座汉中的都城。
  一群身着白衣的王室人员,在韩全林的带领下,伏在城门口跪迎。
  墨桥生的马蹄停在了韩全林的面前,他看着眼前这个伏跪在泥地里的汉中之王。
  数年前,也是这样一个下雨的季节,他二人的位置倒换。跪在这个男人面前的是他。
  在此人的威逼之下他一度舍弃了自己的尊严,甚至差一点就遭遇了那最为屈辱难言之事。
  到了今天,看着这个身材干瘦的男人跪在那里,伏地乞降。
  墨桥生依旧能够清晰的想起,这个人当初是用一种怎样恶心的表情站在自己身前,
  把自己逼得毫无退路,用那刺耳冷漠的声调对他说,
  “自己把衣服脱了。”
  当日屈辱的话语言犹在耳,墨桥生的手拽紧了手中的缰绳,太过用力导致他指关节生生泛白。
  冰凉的雨水打在了他的脸上,顺着他的面颊滑了下去。
  他心中突然强烈的思念起主公,想回到主公身边,回到那个让他可以肆意哭,肆意笑的人身边。
  黑色的马蹄在韩全林眼前停了很久,雨水打在了韩全林身上,让他既冷又怕。
  韩全林忍不住悄悄抬起头,他的眼前是一匹通体乌黑的骏马,马鼻子里一道道的喷出白色的雾气。
  马背上坐着一个高大的身影,那人着甲戴盔。纯铁头盔的盔檐在那张冷峻的面孔上打下一道黑色的阴影。
  看不清那人的神情,只有两道冰凉的视线从那阴影中射出,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韩全林感到背上升起一股寒意,他急忙把头伏进泥地里。
  这一刻,他真真切切的感到了死亡的威胁。
  他在恐惧中想道:我,我毕竟是一国的君王,没有晋王的命令,墨桥生他不敢杀我。何况我当初也没有真的对他做出什么事,他收了我那么多礼,应该不会再介怀了才对。
  过了不知道多久,直到雨水把他的衣物湿透,他的头顶上才飘来冷冰冰的一句话,
  “汉王不必如此,请起吧。”
  韩全林在心中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看吧,他果然没有对我如何。
  到了晚上,韩全林发现自己只是被看管软禁了起来,并没有人对他特别无理,饮食起居都无异常。
  他更是稍微安下了心,心思也逐渐活络了起来。
  墨桥生正在南郑城内的驻地和杨盛等部将们商讨着如何收编降兵,稳定汉中局势。
  阿元进帐:“禀将军,汉国的玉珠公主求见。”
  “不见。”墨桥生头也不抬。
  “公主说,听闻咱们主公喜爱收集宝石,她有一件汉中至宝,欲呈献给将军。”阿元把那位苦苦哀求他的公主把话传到。
  墨桥生抬起头来,他想起主公确实有这个喜好。
  主公总随身带着一个装宝石的袋子,动不动就哗啦一声把形形色色的宝石倒在桌面上,用手指拨着玩。
  他的面色柔和了一点:“行吧,让她进来。”
  汉国的这位玉珠公主,乃是汉中知名的美人。
  只见她玉面朱唇,杨柳腰身,纤纤玉手捧着一个精巧的匣子,一副楚楚动人之态,从门外款款而来。
  像是一颗璀璨的明珠,突然就照进了这充满臭汗味的中军大帐。
  帐中一时安静了下来,人人的目光都忍住不住被这位公主吸引,连素来严肃的墨桥生将军都露出了吃惊的表情,站起了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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