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如宝——延琦
时间:2019-03-21 10:32:03

  初时他还在努力克制,打算浅尝辄止,可没料到她竟然出奇的主动,羞答答的缠着他,每当他想结束,她却缠缠绵绵的追了上来,他像捧了个举世难寻的宝贝,原本就不想放手,如此这般,终于渐渐放弃了理智。她环住他的脖颈,闭上眼认真感受,而他则完全投入了进去,忘情到不能自已。
  可是摸到身下的床褥之后,他突然记起这是在哪儿,任意了一会儿,依然艰难的放开她,她似乎被他亲懵了,努力平复着呼吸,一双眼睛水汽迷蒙。
  这幅模样,简直叫人欲罢不能,他强压下燥动,劝她说,“萱萱,快回去吧,再不走,我怕我……”
  虽然有一丝对未知的害怕,可她打定主意要坚持下去,伸手轻轻捂住他的嘴,望着他轻声说,“我不回去了,我说过的,今晚要留下来。”
  他克制又不失贪婪的吻吻她的手心,依然试图劝她,“留下来会发生什么,你知道吗?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到时你想跑也来不及。”
  她抿唇笑了一下,红着脸摇头说,“我不想跑,我……”她趴在他耳边,小声说,“我想做你的娘子……”
  这下实在够坦白了吧,她可是豁出去了。
  那温香气息轻抚耳垂,他直觉得体内的火又旺了三分,他当然明白了,可还有些不解,柔声问她,“今天为何……上次你不是说,想等到成亲吗?”
  上次的确是这样想的,可现在经历了这些事,她却一刻都不想等了,历经分别与惊险,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想他,有多爱他……
  她眨了下水汪汪的眼睛,“不想等了,就想现在……”
  他为她做了这么多,现在她只想回报他他最想要的。
  她轻轻推开他,稍作犹豫,随后伸手拨开脑后的玉簪,新洗过的乌发霎时如瀑般垂落下来,散开一室的馨香,羞涩一下,再垂头去解自己的腰带,根本不打算停手。
  这简直是要命。
  “萱萱……”他艰难的出声,伸手按住她,想要阻止,然而触碰到她的一瞬,却再也挪不开了,她那么温软,那么美好,他其实也知道,她此刻就是他最大的渴望。
  长袄还是被解开了,从内散发出独属于她的温热香气,这气息扑面而来,瞬间夺了他的心魄,她也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做到这一步,无论如何也主动不下去了,只能羞涩的歪在他怀中,等他的选择,他闭了下眼,深吸一口气,问她,“真的想好了?”
  她柔柔的说,“当然了。”又有些哀怨的抬眼来看他,“难道你没想好吗?”
  “怎么会呢?”
  他柔声说完这一句,终于不再痛苦的折磨自己,低下头重新去吻她,然后一点一点,将她压在早已铺好的被褥间。
  他吻过她的唇,含住她圆润而小巧的耳垂,她一阵战栗酥麻,从来没有体验过这样的感受,什么也不会做,只好乖乖任他摆布。他如同剥春笋一般,一层层除去她的衣裳,然后宛如拨云见月,他立时被惊艳的目眩神迷……她实在太完美,细如凝脂的肌肤,凹凸有致的身段……
  他情不自禁的伸手,在那胜雪的地方温柔描摹,她忍不住轻喘,那妩媚模样又将他烧热三分……
  他再也无法压抑,汹涌的燥动如待喷发的岩浆,要彻底释放出来……
  那包围自己的温柔潮水忽然停了一下,一直闭着眼睛的她听见窸窣响声,齐萱悄悄睁眼来看,正瞧见他褪去衣衫……
  唔,他精壮的身材映入眼帘,也叫她忍住不惊叹……这是一个全新的他,正如同此刻在他面前的自己一样,这样世间绝无仅有的美景,只属于他们彼此……
  毕竟是严冬腊月,屋里虽然暖和,但他唯恐她会着凉,披着被子覆了下来,将她护在自己的躯体下,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她,肌肤相贴的一瞬,直教人喟叹出声……
  她触摸到他结实的胸膛,虽然有些羞,但依然伸出胳膊将他的脖颈搂住,此时此景,唯有与他再贴近些,才能缓解心中的畏惧。他感觉到她微微有些发抖,便温柔的吻她,几乎要将唇印遍她的全身,等她放松了些,缠绵的跟她确认:“怕不怕?”
  她沉溺在他的温柔中,迷蒙间听见这一句,轻轻摇头说不怕,随后便感觉到了,有个不容忽视的庞然巨物,正在向自己进发。
  她内心忽然生出一种恐惧,不自觉的想往后躲,他却扶住她的腰,鼓励道:“别怕,我会轻轻的。”
  他的声音呈现出前所未有的暗沉与沙哑,好听到醉人,她便轻轻嗯了一声,闭上眼等待,几乎眨眼的功夫,就感觉到了那令人措手不及的,跟想象全然不同的锐痛。
  她忍不住“啊”了一声,自己察觉后,又赶紧捂住嘴。方才他亲吻抚摸她的时候,让她觉得自己充满了渴望,然而这一瞬,才明白到底是什么感觉,虽然他已尽力控制,可这还是太疼了,他猜到她会不舒服,也是心疼,可到了这步田地,却已经撤不了兵了,好在她善解人意,知道是自己主动的,并且要坚持完成,便抬身去吻他的侧脸,来表示鼓励。
  这是从未有过的销魂,他再也忍不住,随着本能往前进发,终于彻底占有了她。
  齐萱终于真正明白,这果然不好受,看来先前还是没有做好足够的准备,有一瞬间,甚至委屈到想哭,可听见他呢喃的轻唤自己的名字,她又想到他是舒服的,他们已经分不开了,反正总要过这一关,心中爱意胜过了疼痛,她把眼泪又忍了回去。
  好在他心里一直记挂着她,晓得她会不太舒服,便及时用亲吻与爱抚来安慰她,甚至动用了内力,叫她感觉温暖……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初次试水的小舟,虽然略显青涩,却也在飘飘荡荡中成功抵达了目的地。
  等到一切风平浪静,齐萱觉得自己简直疼麻了,腰腿酸困,懒洋洋的不想动,好在他是贴心的,吻了吻她,起身下床,打来热水亲自伺候她。
  虽然外面有下人,但毕竟不是在自己家,何况她还在屋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凌少主头一回干起伺候人的差事,但因那是自己心头至爱,他伺候的心甘情愿。
  轻手轻脚的服侍好,她已经入了梦乡,他晓得她今天实在太累了,便轻轻躺在她身侧,伸手拥她进怀,抱着那柔弱无骨的温暖身躯,也睡了过去。
  ~~
  一夜过后。
  常年离家在外,平素也没有什么消遣,屋里养了两只画眉,算是闲暇时打发打发时间的。凌濯早起,提着鸟笼走到屋外,正打算去溜一圈,余光瞥到儿子的房门外,忽见凌瑧打里面出来了。
  原本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唇角还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只是四下张望一下,冷不丁瞧见他,却是愣了一下,随后缓了缓,才笑容僵硬的跟自己请安,“爹,早。”
  凌濯嗯了一声,觉得他这反应似乎有点奇怪,分开这么久,父子俩早起又见了面,不是该觉得高兴么,愣什么呢?有心想问问他,却见他有些慌忙的退回了屋里,还顺手关上了房门。
  嗯?这就奇怪大发了,从小到大,凌瑧被他严苛教养,谨遵父子伦常,在他面前从不会无礼,这还没说几句话,他又急匆匆的躲回屋里做什么?
  凌濯觉得有些蹊跷,想去问一问,然才踱至儿子门外,还未来得及出声,却先听见了屋里传来的动静。
  有姑娘的声音,似乎是齐萱,问凌瑧道,“怎么回来了?”
  凌瑧咳了一声,“我爹在外面……”
  “啊?”只听齐萱吃了一惊,有些急了,“凌伯父怎么起的这么早?难怪我听见鸟叫了……怎么办?他会不会进来?”
  凌瑧忙安慰他,“我爹带着鸟笼,是打算出去散步的,应该不会进来了……”
  齐萱很是自责,“早知道我该早点起的……不,昨晚应该回去的……”
  凌瑧似乎往前走了几步,柔声哄道,“不要怕,我,我送你回去……”
  话听到这里,再不明白的该是傻子了,凌濯心间惊讶一下,赶忙往院门外走了,待走到门口时,还不忘把脚步加重了些,把闲杂人等都叫了出去,好叫屋里的两个人知道,他已经走了,外面安全了……
  凌瑧听见爹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确定院子里没了人,跟齐萱说,“现在好了,我送你回去……”
  齐萱已经听见了外面的动静,羞得满脸通红,跟他说,“怎么办?凌伯父肯定知道了……”
  凌瑧倒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安慰她说,“知道就知道,没准我爹这会儿,已经去找你爹商量婚事去了,早晚的事嘛……”
  昨夜经过那样一番,如今看见她的娇羞模样,只叫他觉得重又起了火,他将她揽进怀,喃声说,“反正外面也没人了……不如,晚些再走?”
  齐萱惊讶看他一眼,吓得赶紧往外逃。
  他则唇角一勾,快步追了上去。
 
 
第六十二章 
  虽则今日天气晴朗, 阳光大好, 然提着鸟笼的凌濯却没了遛鸟的心思,懒懒散散的在花园里转了一圈,仔细琢磨了一番, 直接去了齐景天那里。
  齐景天正准备用早膳呢, 见他进来,高兴的招呼他,“凌兄,吃了吗?没吃正好, 我们一起用,萱萱刚去厨房给我煮了粥,闻着很香。”
  凌濯一听, 倒是真心羡慕,“啧啧,有个女儿真好……”
  齐景天笑的得意,这边正说着话, 齐萱又从外面进了来, 手里端了几碟包子点心,正腾腾冒着热气。
  没想到凌濯会来, 她楞了一下,红着脸佯装镇定的说,“凌伯父,您来的正好,一起用饭吧, 我刚刚还想叫凌哥哥去请您来着。”
  话才说完,就见棉帘又是一动,又进来个人,手上同样端了几样精致小菜,见到他,同样一愣,“爹……”
  却是凌瑧。
  凌家主简直要吐血,刚刚还羡慕人家有女儿呢,没想到连自家儿子也过来给老丈人献殷勤了……
  不过谁还没年轻过呢,凌濯倒也理解此时的凌瑧,便点了点头,淡定微笑道,“我起得早,溜了圈鸟……没想到一来就有饭吃,运气不错!”
  晓得齐萱会不好意思,凌瑧轻咳一声,解释说:“萱萱要为您二位做早饭,我怕她辛苦,过去搭把手,您来的正好,趁热赶紧用吧,萱萱的粥煮的很不错。”
  说着跟齐萱一起把早膳一一摆好,连下人都没用。
  蒙在鼓中的齐景天看着面前一碟蝶精致早点,感动的差点要流下泪来,点头感慨,“没想到有生之年,我也能吃到萱萱为我做的饭了……只是辛苦我的女儿。”
  齐萱忍不住笑了,坐到爹身边来,“其实我只是煮了锅粥,包子点心和小菜都是厨房准备的,我可一点都不辛苦,如果爹喜欢,我往后天天做给您吃!”
  齐景天慈爱摸摸她的头,道了声“乖女儿”,却又摇头道:“哪能叫你天天做,爹叫你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往后得好好疼才是。”
  齐萱笑得甜,亲切的叫了声爹,又赶紧为爹夹菜盛粥。
  眼见齐家父女俩如此,凌瑧也赶紧朝自己的爹献殷切,凌濯倒是婉拒了,反而提点他,“萱萱做饭辛苦,你多照顾照顾她。”
  凌瑧道了声好,这才主动为齐萱夹菜。他当然晓得她辛苦,难为她昨晚被自己折腾到半夜,今早还要来给两个爹煮粥,他心疼的厉害,所以才陪她一起忙活,亲自下到从前根本不会去的厨房里,添柴烧火什么的。而之所以要等凌濯发话,不过是因着长辈在先的道理。
  然而毕竟做贼心虚,齐萱听了这话,脸又红了,低声跟凌瑧说,“凌哥哥你也吃。”然后垂头用饭。
  一家子和和气气的吃过早饭,凌濯主动发话道:“这里风景不错的,你们都是刚来,趁着天好可以出去转转,不然等下了大雪就不方便了。”而后看了看齐景天,“咱们商量些事情。”
  两个做小辈的一听,便乖乖告辞出了屋,剩下齐景天好奇地问,“凌兄有什么事?”
  凌濯笑道:“自然是喜事,眼看咱们大家都团圆了,定个日子,给两个孩子把大礼办了吧!”
  齐景天一怔,“说的也是,过了年,萱萱该十七了,虚岁十八,算是大姑娘了!”而后摇头感叹,“不怕你笑话,我怎么觉得有点舍不得,昨天才见上面的。”
  “舍不得也是正常,毕竟这么好的姑娘,又分开了这么久……”凌濯表示理解他,又安慰道:“不过你放心,成了亲,她一样还是你的女儿,只是多了我们来疼她,再说,我也会把她当女儿来看的,长启你更是可以放心,瞧瞧今早上,那可是从来不会下厨房的人,有萱萱在,他倒甘愿进去打下手了。”
  “你们当然是没话说。”齐景天连连点头,“把她嫁到凌家,这也是当初我跟婉柔都商量过的。这样吧,找人看个日子。”
  凌濯点头赞同,又建议道,“婚事放到临安去办比较好,你觉得呢?”
  齐景天说好,“以后他们要在临安生活,自然该在临安办的。”
  凌濯嗯了一声,又建议道,“那你也准备准备,去临安走走吧!”
  听见这话,齐景天显得有点犹豫,“我……我去好吗?”
  他担心他乍一露面,会给凌家带来麻烦。
  凌濯鼓励他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赵颐短时间不会轻举妄动的,再说,只是去吃趟喜酒,能花多长时间?萱萱的大礼,你还有不出席的道理?”
  这给了齐景天莫大的鼓励,他便点头道:“好,那我们过了年就启程,走海路,既能避人还节省时间。这一回,我要替婉柔好好看着女儿出嫁。”
  凌濯没说话,却也在心间感叹,他也一定要好好筹备,让发妻在天之灵也能看到长启娶妻成家,叫她也安心。
  ~~
  两位父亲商议大事的时候,齐萱和凌瑧正在四处赏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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