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娇宠——白糖奶兔
时间:2019-03-22 09:50:01

  顾初宁有些惊讶,瞧宋芷这话的意思,那莲娘真是个厉害的。
  顾初宁那时的好奇心又起来了:“不瞒你说,这莲娘的名头,我也听说过。”
  宋芷好奇道:“你是打哪儿听来的,”她满腹狐疑,顾初宁可是打扬州府来的,拢共才来了几个月,可莲娘两年前就不在京城了。顾初宁就道:“还是那日莹妹妹说的……”
  宋芷的面色微变,果然她接着就听顾初宁道:“我听着莹妹妹那话里的意思,似乎是陆表哥与那莲娘……”
  顾初宁一看宋芷的面色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她接着问:“你快告诉我吧,我前些日子就好奇的不得了,偏生今日你又提起来了,你们个个都讳莫如深的。”
  宋芷叹了口气:“谁说我不同你说了,你那日是问错了人,宋莹才不会告诉你。”
  顾初宁一听这事有门,就侧耳倾听了起来。
  宋芷有些无奈:“宋莹她一直对陆远有些不一样,这才不肯提起莲娘,我又不似她那般,这事有什么好隐瞒的。”
  宋芷接着道:“我先前不是同你说过,离陆远远一些,他不似表面上那般。”
  顾初宁点了点头,宋芷原来确实是说过这话。
  “约莫是两年前,那时候莲娘在京城里正是最火热的时候,烟花居因着她的名头简直是响遍全城,京里的公子们也都痴狂了起来,个个儿都想要见莲娘一面,说是见一面就此生无悔了,”宋芷忆起往事。
  宋芷又端过来一碗新的牛乳喝了口润润嗓子:“当时倾慕莲娘的公子数都数不过来,就算是些王爷世子也不得见莲娘一面,莲娘不是普通的淸倌儿,她性子极傲,等闲人都看不上,在那些人里,她颇为待见一个人……”她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
  顾初宁缓缓开口:“陆远?”她尝试着说道。
  宋芷点了点头:“可不就是陆远,莲娘与陆远走的近,时常在一处,我听说啊,他们俩个两情相悦,相约白首……”
  顾初宁有些蒙,但很快就明白过来了,她实在没想到,陆远竟有这么一段往事。
  宋芷继续说:“陆远一贯那个臭脾气,虽说脸生的好,但谁的面子都不卖,当时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的,都说他们两要成亲。”
  顾初宁紧着问了起来:“后来呢,他们俩怎么没在一起?”
  宋芷摇了摇头:“这我也不知道了,只是莲娘自此就不见了踪影,旁人都说是身份悬殊的缘故,然后就是现在了。”
  这事过去了有两年了,陆远又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自然就没有人再传了,这桩事也就按了下去。
  顾初宁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她着实是没想到,陆远还有这么一段往事。
  此时,宋芷和顾初宁一起感慨着这段凄美的爱情故事。
  而另一头的陆宅,陆远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正是大晴天,程临就觉得莫名其妙的紧,他挠了挠头:“大人,是不是有人在念叨着您。”
  陆远摸了摸鼻子,道:“我却觉得是有人在造我的谣……”他眼尾的余光莫名扫到了前头放着的书里夹着的五色彩缕。
  程临默默寻思了起来,可不是,这些年来,大人可真是被人造了不少谣,也就是大人心大,不在意这些个。
  而这边,宋芷最后总结了起来:“可见这陆远是有心头所爱之人,他虽皮相生的好,你也不能同那些痴情的小娘子一般倾慕于他,他是个没心的。”
  顾初宁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这就是话本子里头所说的情爱吗。
  宋芷感慨完了,却莫名其妙地看起了顾初宁,左右地盯着她不放,到处打量,像是要把她给看出个窟窿似的,倒是把顾初宁给看的毛毛的。
  顾初宁就问:“你看我做什么,难不成我脸上有哪里不对劲,还是哪里落了灰?”
  宋芷啧啧开口:“我先前倒是没发现,你与那莲娘生的倒有些相像……”
  顾初宁摸了摸脸,她纳闷的想,许是貌美之人都生的些许相似?
  顾初宁忆起了她前世的相貌,与这具身子的相貌就有些相似,不过那处相似是在眼睛上,不管前世今生,她都是一双潋滟多情的桃花眼。
  顾初宁接着就听宋芷说:“你这双眼睛生的倒与她颇是相像……”
 
 
第43章 
  宋芷的话音刚落, 顾初宁就笑了起来:“哪里相似,我却觉得是貌美之人都生的些许相似。”
  一旁安静伺候的珊瑚听见顾初宁的话不由得就笑出声儿来, 她家姑娘也真是的, 怎的脸皮比往常厚了许多。
  宋芷也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笑完之后正色道:“我是说真的, 那莲娘生的真与你有几分相似。”
  宋芷又仔细端详了一会儿道:“是眼睛, 你们俩都是桃花眼。”
  顾初宁下意识用手抚了抚自己的眼,然后笑了开来:“这天下生的桃花眼的人可多了去了, 怎的偏生就与她相似了。”
  宋芷咬唇道:“话虽如此,但那眼里的神态确实是有几分相似。”
  顾初宁就唤来珊瑚:“你去拿个小镜过来,我仔细瞧瞧。”
  珊瑚的动作很快,立时便将那小镜取了过来, 顾初宁仔细地看了又看, 这双眼与她前世的也是有些许相似,然后叹道:“兴许是巧合吧,”既然她两辈子的眼睛都生的有些相似,那么再与旁人有些像也是正常的,这天下的人数之不尽,相似是再正常不过的。
  宋芷也点点头:“先前我一直没往这处想, 也是话说到这儿才想起来的,”她顿了顿郑重的道:“不过那莲娘虽生的貌美, 却还是比不过你去。”
  顾初宁默默红了脸。
  …
  二房里,宋芙的贴身丫鬟正在外间里捋丝线, 针线篓子里的丝线乱成了一团,两个小丫鬟眼也不错儿的分丝线,时间久了,眼睛就有些花了,不过她们不敢揉眼睛,只是强忍着酸涩继续分丝线,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屋子里安静极了。
  里间则只有宋芙一个人,她正绷着绣架刺绣,看着像是丛青竹的模样,素淡的颜色,隐隐有几分风骨,看着就用心极了。
  外间的两个小丫鬟不敢往里看,门口忽然走进来一个穿着大红色襟子的妇人,容色端丽,不是二夫人是谁,她们刚要行礼,二夫人就轻声阻止了她们,然后悄步走了进去。
  两个小丫鬟对视了一下,眼睛里流露出害怕的意味,但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二夫人进去的步子轻,宋芙又绣的认真,自是没发现,直到她的胳膊有些累了,想要松快一下才发现二夫人就站在她身侧。
  宋芙惊呼出声,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娘,您什么来的,”她竟一点都没发现。
  二夫人笑着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抚了抚宋芙的脸:“娘才来一会儿,看你绣的认真才没出声,怕扰了你。”
  宋芙的面上漾出笑来:“外面那两个小丫鬟越发不懂事了,连通报一声都没有。”
  二夫人就道:“是我叫她们俩不出声儿的,”她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实在是京城里贵女的头一份儿,只除了太过……
  二夫人笑盈盈地问:“你这丛竹子绣的好,娘瞧着已经有几分气蕴风骨了,”她刚夸完宋芙,话头就一转:“只不过,这竹子是绣给谁的,娘瞧着你往日里不喜欢这样的绣样儿啊。”
  宋芙的面色没有丝毫破绽:“女儿平素确实不用这样的纹样儿,这是给三哥绣的,女儿想着给三哥缝一件袍子,他们男子用这样的纹样正好。”
  时下女子多用鲜艳活泼的纹样,似这般青葱的修竹一般都是男子用的,二夫人点了点头,只不过……景哥儿平素喜欢些繁复的纹样,她隐约记得,陆远的衣襟上倒是时常有秀竹。
  二夫人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她这女儿样样皆好,聪慧不已,就单一点,唯独对陆远……这么些年了,也没有放下,她明白这种情况下只能慢慢疏导,好在她们家的女儿不愁嫁,就是再留两年也成。
  二夫人就像什么都没发现似的:“方才从老夫人那儿回来,娘才记起来阿远的生辰要到了,你们这帮小姐妹又要热闹起来了。”
  宋芙回道:“可不是,每年过生辰的时候最热闹了,他家里又没知心的亲人,也只有咱们府上的姻亲关系了。”
  二夫人叹道:“可不是,阿远的命苦,父母兄嫂一个个逝去,好在还有咱们府,”她想起了宋芜:“阿远的生辰快要到了,娘就想起芜姐儿来了,她的生辰在十一月,她过了这个生辰就及笄了,是大姑娘了。”
  宋芙没有说话了,若是宋芜还在,确实是快要及笄了。
  二夫人暗暗叹了口气,府里的人都盼着陆远能与府里旁的姑娘再结亲,可她却不放心芙姐儿,芙姐儿心性刚强,陆远的身世又那般复杂,俩人一处不一定是良配,她只盼着自己的女儿将来能幸福。
  母女两个又说了些话儿,二夫人就忙着和婆子们交接对牌去了,里间又剩下了宋芙一个人。
  宋芙看着绣架上的修竹发呆,她自然听懂了她娘方才话里的意思,无非是说陆远与宋芜有婚约在身,要她不要再执着于此。
  宋芙的手无意识的握紧,可是宋芜没有找到啊,宋芜说不定在哪里呢。
  再者说了,陆远前途可期,就是祖母也盼着两家能结亲,宋芜不在了,府里其余的姑娘自然是有希望的,至于那个莲娘,如今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她有什么错呢,她只不过是喜欢陆远而已。
  宋芙从一旁的小几上拿过一把小银剪,想要把绣的差不多的修竹给绞了,可临了还是没舍得,她原本想着给陆远缝一件袍子做生辰礼物,可现下想来着实有些不妥当了。
  宋芙把银剪放回了远处,然后叹了一口气。
  …
  陆远的生辰越来越近了,济宁侯府又与他关系亲近,府里的姑娘公子都是要送礼的,众人就琢磨着送什么礼好。
  顾初宁也不例外,她还特意遣珊瑚出去打听,陆远往年的生辰都是怎么过的,现下正是下午的时候,顾初宁歪在美人榻上等着珊瑚。
  那天珊瑚给拿过来的小镜还放在一旁的案几上,顾初宁伸出胳膊取过来,看着镜缘旁刻着的鸾花纹。
  正在她无聊的紧的时候,珊瑚满脸喜色的回来了,顾初宁的眼睛也亮了起来,珊瑚能言善道,与府里的小丫鬟们都处的极好,消息很是灵通,而往往珊瑚这个样子,就说明她打探到了许多消息。
  珊瑚进来后先福了身,然后道:“姑娘,您让奴婢打探的,奴婢都打探到了。”
  珊瑚得了顾初宁的示意就道:“表少爷只剩了那一帮子亲戚,自然是算不得数的,他与咱们侯府走得近,就时常与府上的少爷姑娘过生辰,”她顿了顿又道:“奴婢听说,前些年都是在表少爷的别院里庆祝生辰的的,估摸着今年也是。”
  顾初宁放下了小镜:“就只有侯府的人吗?”
  陆远如今身居高位,不比从前,想要巴结他的人估计要从别院排到京城大门口,数都数不过来,想要送礼的不在少数。
  珊瑚就道:“只有咱们府,估摸着旁的人家只是送礼罢了。”
  顾初宁点了点头,表示了解,看来今年应当还是如同往常一般,不过今年济宁侯府多了一个她,她也是要准备寿礼的。
  陆远如今身份贵重,多的是人想要巴结他,济宁侯府的人也是要慎重对待的,不说上一辈的人,就是同辈的少爷姑娘也是打以前就准备贺礼了,就是一贯看不上陆远的宋芷都在好好准备。
  顾初宁想到这里就发起愁来,她又不似旁人那般身家多,哪里去寻合适的寿礼。
  顾初宁结结实实的愁了好几天,她到底没想出什么合适的寿礼,这事是轻也轻不了,重也重不得。
  她是送不了贵重的寿礼了,而那些表示心意的,也无非是绣品罢了,可送香囊之类的绣品代表着定情之意,也是不成了。
  直到顾初宁想起主人是不会当面拆寿礼的,都是客人离开以后才登记在册,她想到这里就放下了心,太好了,终于不用在大家面前丢脸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陆远生辰的那一日,陆远没有什么亲戚,正经的亲戚如宁国公他是厌恶至极的,也只有济宁侯府了。
  生辰的上午,陆远先是过来拜见了宋老夫人和济宁侯,待下午时分才同府里年轻的少爷姑娘一起去别院过生辰。
  到底陆远的年纪小,像老夫人和济宁侯这样年岁大的也不好过去,那是要折福的,还是同辈去更加合适,故而小辈都去了,包括宋裕和顾瑾,甚至还有刚会走路的宋萱。
  马车一晃一晃的,顾初宁撩开了一小角的帘子往外看,她甚少在京城里走动,故而很不熟悉京城里的街巷,可这路她却觉得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
  直到下了马车,顾初宁看着宅子上头的匾额,端正的写着“陆府”二字。
  宋芷就夸赞了起来:“陆远这人身家还是很厚实的,这五进的大院子可都是他一个人赚下来的,”她虽有些看不上陆远,但还是要承认陆远的财力。
  顾初宁默默咽了下口水,这院子果真是大的很啊,几乎要占了这一条街,远远望去看不到旁的院子。
  同时,她也知道了为什么觉得这胡同如此熟悉,顾初宁想起了那日下午陆远说要给她一处房屋的事情,那日是从另一个方向走的,她才没有立时反应过来,没错,那日陆远要给她的院子就在这大宅院的旁边,仅仅有一墙之隔……但这宅院太大了,从这儿几乎看不到那个小院子。顾初宁有些纳闷了,陆远为什么要给她一处离的这么近的院子,只有一墙之隔啊。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宋芷就叹了口气:“听说这院子还只是他所有的随随便便的一处,陆远好似平时不住这里,只是今儿过生辰了才来。”
  顾初宁:“……”
  好的,是她多想了,人家院子多的都住不过来,就算给了她这处离的近的院子也是见不到面的。
  顾初宁的心绪有些复杂,她着实是没想到,陆远这么有钱。
  这宅院里建的很好,假山流水,亭台楼阁,样样皆有,气派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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