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起刚被挑选进组织时,A头说过的一些话。
——在这个无法令人信任的世界里,每个人都有一种真实的焦灼感。而你有保持天真和淡定的机会,这是太多人没有的,你不要把它毁掉了。
——你不知道自己是谁,身边也没有人告诉你需要做什么,但你对周围环境有太强的学习能力了,你吸收东西的能力像小孩子一样快。可你努力学习着,却只是想成为一个普通人。
世界想,说的对,她是想努力成为一个普通人,所以才会对普通平凡的生活充满好奇和渴望。
但又说的不对,她认为,其实自己比其他所有人都美妙。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广播通知:
本站台首班车即将到达,请各位旅客系好安全带。
由于首趟班车开得有点歪扭,所以请大家务必在座椅上安稳坐好,不要站起来,不要激动——对,说的就是你,请坐下。
另外(温柔地),对后续班车有任何建议的旅客,请及时提出,司机会酌情为大家进行补充整改。
谢谢配合。
Ladies and gentlemen.Broadcast notification now:
The first train is arriving , please fasten your safety belt.
......balabalabala~
第10章 十
冯长河出乎意料的没有后退。
他低头,看着那只很白的手,按在他深色牛仔裤的拉链位置。她没有用力,只是把手轻轻搭在那里。但他却感到刺激的颤栗迅速蔓延到全身。那部位轻颤胀大。这变化隔着厚厚的牛仔面料,不知她是否能感受到。这下太明显了。
这种动作已经不再是暗示,已经太明显了。
冯长河站在那不动,不自然地呼吸几下,问: ;“ 你确定吗?”“确定什么?”
世界很快忽视了这个问题,她惊喜地说:“它动了一下哎。 ”
“艾动了一下哎。”
冯长河感觉快被自己的呼吸呛到了。他耐着伸手覆盖住她的手,一起搭在重点部位上。
她的手背很滑,他的声音放得很轻:“ 你知道接下来要怎样做吗?”
世界的手慢慢收紧了一些:“它动得好厉害啊。 它是不是很喜欢我?”
冯长河用另只手扶住旁边的墙。他压着声音说:“ 要不我来吧
世界慢慢蹲下了。她仰起头,眼睛仿佛有星光:“ 我当然知道要怎么做。”
她拨开了他的手,然后开始解他的裤扣。解完了裤扣开始拉他的拉链。
拉完了拉链,世界用一只手拉住他的裤腰,往下拽。
拽了几下后,世界不满地抬头:“ 你把腿并上-一点,这样脱不下去。
冯长河紧紧扶着墙,叹了口气,把本来就并拢的腿又往- -起并了并。
世界又拽了几下,更加不满:“你一个还 需要体力劳动的大男人,穿紧身牛仔裤千什么?”
冯长河咬着后槽牙: 这不是紧身.....算了。”他伸手,自己拎住裤腰下拽,裤子滑下一点,落在膝盖上方。“哦呦。”世界看着和自己面对面的,黑底绿叶的内裤,赞叹一声:“没想到里面穿得比外面的好看呐。”
内裤介于三角和平角之间,应该属于斜角。包裹着已经挺立膨大的器官,显得上头的树叶图案很立体。裤口被撑起,有零星几根卷曲毛发从侧面伸出来。
世界伸手,拽了一下侧面一根卷曲的毛发。还挺结实的,没拽掉。
冯长河别扭地皱眉:“ 你别.....”世界突然张开手,隔着布料紧握住它。“嗯?别什么?”
冯长河身体轻颤一下。他努力站直身体:“没什么。 ”“我挺喜欢它的呢,热呼呼的,还会长个。”
世界手上一松-紧的握着它,肉眼可见的,变得越来越立挺。松紧之后,世界手上开始一一前一后的动。仿佛有生命,透过布料,能够感受到皮肤下有滚烫的筋脉血管在跳动。
很有感染力,世界觉得心跳也随着慢慢加快起来。她觉得这真是项有趣的娱乐活动,还没开始,已经这么有趣了。
冯长河努力适应了- -会儿节奏后,忍着说:“可以了。 先这样
你站起来,
世界抬头看着他,手上节奏猛然加快了:”为什么啊?你不喜欢这样么?”
......不是。”冯长河低头看,咬牙去按住她的手: .....我们可以开始.
世界没有玩够,用另一只手去抵开他的手。
冯长河视线滑过,猛然皱起眉头:“ 你受伤了。”
他伸手托起世界虎口流血的那只手:“ 流这么多血?什么时候弄的,刚才?”
世界仰头瞅着他,没回答,一只手还停留在那炙热上。
冯长河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脸:“ 你起来吧。先包扎一下。”世界眼底深深的,不知道盈着什么样的情绪,只是又黑,又亮
冯长河突然想到了躲在车底受伤的小猫,她想寻求帮助,所以她不会走,但她也不会交流,只是有点胆怯,又有点热切地注视着路人。
冯长河又重复:“好了, 先起来吧。”他伸手去扶世界的胳膊
世界松开了手,但却没有起身。她的眼里透出一点期待明亮的神色,然后低头,含住了那仍在滚烫颤动的头部。冯长河毫无预料,从喉咙深处发出- -声沉沉慰叹。他勉强撑着墙,膝盖发软,浑身也瞬间酥软了。
“......”他想说什么,但又无话可说。无法拒绝,只是不要停下了。
世界隔着布料吞吐,觉得自己心里也形成了一团炙热跳动的东西,觉得自己触碰到了一个很温暖的存在。
她没什么技巧,只是含-会儿,舔- -会儿。但已经足够刺激了,冯长河忍不住伸手按住她的头。
内裤布料被湿透了,世界感觉有一-滴唾液滑到下巴上,有点痒。于是她偏头,在大腿上蹭了蹭干净,然后继续回归中央。这样生涩的,没有什么节奏的包含,冯长河觉得自己完全招架不住。或许太快了,但没有办法,因为再没留有任何思维去压抑去控制。
她并不是游刃有余。可他束手无策。冯长河按着她的头,臂部猛然收紧。最强烈的一次震颤。内裤,更湿了。
世界又含了一会儿,才感受到了那个部位似乎变得有些不同了。世界仰头舔舔嘴后,疑惑地问:“你是不是完事了?”
冯长河很无力。他说:“ 抱...你想要的话,等一下 就可以”
目光看到世界的手,他才又想起来, “得先给你包扎一下,旁边不远有药店。”
世界没说话,也没站起来。她抹抹嘴后,很轻地笑了一下,然后抱膝坐在了地上。
冯长河迅速提上裤子。他说:“ 你在这先等会儿。我给你买点药去。”
世界没回答他。冯长河深呼吸了口气,快步走了出去。
冯长河买了一堆涂抹药剂,棉球纱布,还有消炎药什么的。等着结账时,他觉得自己心里突然变得很满,同时又空落落的。但他没什么文艺情节,懒得揣摩自己更深层的想法。他只觉得没有变得更糟,甚至多了更多的可能,那就挺好的。
冯长河拎着一袋子药快步回到书店里,却发现世界已经走了。
她并不是游刃有余。可他束手无策。
他在门口愣了一会儿。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结束后,世界很乖地抱膝坐在地上的那一幕。
仿佛受伤的小兽求得了安慰。
不知谁安慰了谁。
————
世界在外面溜达到天黑才回家。
她路过花店时,买了店里全部的绣球花。粉色一大束,蓝色一大束,黄色一大束,搭配了简单的桔梗玫瑰满天星,用半透明包装纸捆扎好。
两个员工一起把花抱过来,询问需不需要免费配送。
世界摇摇头拒绝了。
三束花一起抱进怀里,五颜六色的,把她的脸都挡住了,可世界觉得很满足。就像今天发生的事情一样,充满戏剧性,值得买花开酒庆祝一下。
回家后世界把花摆满在茶几上,又从冰箱里挑了瓶长得最花哨的酒。然后她躺进沙发里,悠悠对瓶喝了口酒,长舒一口气。
她摸出小银手机。
有一条消息来自F的未读消息。
小手机太简陋了,也或许是特别改造的。没法显示收到消息的时间,只有文字。
【请联系我。F】
世界又喝了口酒,然后把瓶子放下,按键打字。
【猎物还活着。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几秒钟后,消息传回来。
【我知道,组织已经跟雇主协调过了,还会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亲手把猎物解决掉,不再有特殊要求,但也不再有酬金。】
世界想,那也行吧。
【什么时间?】
很快,传回消息。
【你不知道这个手机可以打电话?】
世界愣了一下,还真没人告诉过她,这么破的手机,居然可以通话?
又来了一条。
【我没办法与你通话,你的号码是隐藏的。请给我打一个电话,按两下名字即可。】
世界点了一下联系栏里F的名字,是短信编辑页面。又在F的名字戳了一下,果然,电话接通了。
响了半声就被接起。
“小E,你好。”
是经过变声器处理后,连男女都分不出来的声音,世界顿时感到真是没意思。
“你也好。”
“直接说正题吧。”
“好。”
“猎物已经不在本地,今晚到了上海。经过调查,猎物订了接下来两天的上海迪士尼乐园酒店和门票。预计猎物会在迪士尼度过两天。准备给你安排明天中午十一点飞上海。”
“要出外地?”
“这是你没完成的任务。你该庆幸猎物没有出国。”
世界说:“我知道。不过去外地是不是需要准备身份证件?”
“对。我正在帮你联系制作身份。叫张丽怎么样?或者王丽?都是重名最多的大众姓名。”
“我就想叫世界。”
“那也需要有姓氏。”
世界转转眼睛。
“姓冯怎么样?”
“水马冯?”
“可以吗?”
“好的。冯世界。”
这名字听着真陌生啊,世界笑了一下。
“我这次一定完成任务。”
“我相信你。还有别的问题吗?”
世界突然想起来。
“对了,徐婉是跟她新婚的丈夫一起去度假么?”
“据调查是的,有问题吗?”
世界摇摇头。
“哦,没事了。”
她只是觉得贵圈真乱。
“好的。身份证件等材料会于明天天亮前出现在你家门口信箱里。有事联系,再见。”
“再见。”
挂了电话,世界就感到困了。或许是喝了两口酒的缘故。
世界随手抽了个抱枕往脖子下一垫,就睡着了。
一茶几的花,闻着挺香。
第二天一早,世界收拾了两身衣物,和一些日用,一起装进小登机箱里。
然后她开门打算从信箱里取证件。
一个人就坐在门口台阶上。世界开门时撞到了他的背,他迅速站了起来。
冯长河站在门口,揉了一下头发,看着她说:“你起挺早的啊。”
世界也看他:“你起得更早。”
都早。
是早上五点刚过的光景。太阳刚刚从天边冒头,空气里有潮湿的水气。草木结了夜露,被阳光一晃,显得亮晶晶的。
冯长河的发梢和眼底也像凝了夜露一样,清凉湿润。
他说:“我不是起的早。我没有睡。”
世界有点意外:“你在这儿坐了一晚上?”
“我半夜睡不着,就过来了。”
“那怎么不进来?”
“太晚了。那会儿你肯定睡了。”
世界点点头:“哦,确实是。我昨晚睡得可香了。”她绕过冯长河,走出几步,打开信箱,把一个文件袋拿在手里。
然后她回到屋里。
门没有关,冯长河看到世界又拿了几样东西,往门口小行李箱里放。
他不由问:“你要出门?”
世界“嗯”了一声。
“去机场还是车站?”
“机场。”
世界拉好拉链,然后把登机箱拉杆抽出来。
冯长河站在门口说:“我送你去吧。”
世界抬头,突然想到什么笑了一下:“是开那个改造成超市的面包车吗?”
冯长河又揉了一下头发:“不是。那个车早不能上路了。”
世界惊异:“难不成,是那个麻辣烫的推车?我还挺想坐那个的哎。”
冯长河失语片刻。
但很快说:”都不是的,我有别的车。这个点儿打车也得等些时候,我去开车送你。”
他转身走了两步,又回头重复:“我家不远的,我这就去开,你稍等会儿。”
世界站在门口,一手扶着行李箱杆,一手冲他可爱地摆摆手。
冯长河开着辆蓝色宝莱,在小区门口下车跟门卫登记信息,车牌号写了一半,却瞥见世界推着行李箱从小区里走出来了。
冯长河赶紧放下笔。
世界朝他的车走过来。冯长河接过她的箱子,放进了后备箱里。
坐到车里后,他才松了口气。
昨天冯长河回家洗内裤,洗了一半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世界突然的不辞而别,是不是因为生气了,或者有什么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