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尽天下病娇——第一只喵
时间:2019-03-23 10:00:19

  按照宋伯符的为人,他是不愿意帮着外姓人对付族人的,但此时神差鬼使,他竟然点了点头。
  阮宁的脸色更加严肃了:“宋嗣宗认我姑母当娘,我姑母才把二房交给了他。如今他拿了好处又反悔,这种小人我看不上,我要跟他和离!请族长做主,早些把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赶回三房,重新选合适的人过继给我姑姑!”
  话音一落,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宋嗣宗惊讶地看着阮宁,半晌说不出话来,她竟然要和离,疯了吗?这还是他那个瞧不上的懦弱女人吗?
  宋伯符想起了在古画里见过的天魔女,她们艳丽多姿却杀人不眨眼,让他一直念念不忘,当着这么多人他不敢看她太久,忙转开视线,向宋嗣宗说:“今天我亲眼看见,亲耳听见,你和三婶实在过分,我会择日召集族老商议此事,你们好自为之。”
  宋伯符还没走出大门,吴氏已经跳脚大骂,只是不等她再有动作,青玉便大声对二房的下人说:“族长的话你们都听见了?还不快把这些外人都打出去!”
  下人们眼见风向变了,谁不想在主人面前讨好?立刻围上去开始推搡吴氏,一片混乱中,苏琳扶着丫鬟的手,娇喘吁吁地走了出来,细声细气地向阮宁说:“表嫂,女子讲究三从四德,出嫁后一定要听丈夫的话,你怎么能殴打丈夫和婆婆……”
  好好个姑娘家,却被女德洗脑成了傻子。阮宁没打算在这混乱的时候教育她,于是抬脚走了,苏琳又气闷又尴尬,嘤咛一声晕倒在丫鬟身上,宋嗣宗满头大汗地从人群中挤过来,一把抱住她,柔声说:“阿琳别怕,我带你回家。”
  苏琳这一晕倒是帮了阮宁一个大忙,原本二房的下人还有些怕宋嗣宗,不敢卖力赶他,如今他抱着苏琳主动走了,剩下的吴氏名不正言不顺,立刻被众人推出门外,混乱中还挨了几拳几脚,气得她破口大骂,只可惜没人搭理。
  阮宁洗漱完倒在床上努力回忆原文的情节,仔细推敲还有什么可选的病娇,但是身子疼,今天也折腾的够呛,没想多久她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可是梦里也不安稳,她孤零零地站在一个阴暗狭窄的地方,四周一片死寂,她本能地感到暗中有一双冰冷的眼睛在盯着她,害怕极了,到处寻找出口却怎么也找不到,忽然碰到冰冷潮湿的石壁,这才发现自己又被困在冠军王府那个石洞中。
  阮宁惊出了一身冷汗,极力从梦中挣脱,刚睁开眼睛却打了一个寒颤,屋中一片漆黑,阴冷的寒意在死寂中静静发散。
  她今天早上受了惊吓,所以临睡时点着蜡烛,可现在,为什么没有光?
  幽黑、寒冷、恐怖,一切都跟梦里一样,阮宁来不及多想,立刻高喊:“青……”
  “玉”字还没出口,咽喉又被那只冰冷入骨的手扼住了,那个让人印象深刻的阴冷声音幽幽地说:“别叫,我不喜欢。”
  阮宁在极度的惊恐中反而安静下来了,反正什么事他都做过了,那时候他没有杀她,应该不至于现在追过来杀,只是她很气愤,为什么系统不报警?
  “系统没有探测到危险,”标准女声很识时务地跳了出来,“只有危及到你性命的系统才会发出预警。”
  “你给我立刻消失,不许偷窥!”阮宁几乎是咬牙切齿了。
  似乎是觉察到了她的分心,冰冷的手松开了,一个透着寒意的男人在她身边坐下,问:“你为什么跑去假山?是受谁的指使?”
  他的声音不高,天然却含着一股威压,阮宁觉得,如果她敢说出半句谎话,他肯定会杀了她,但她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她一醒来就在山洞里,今天忙了一天也没来得及打听,可能知道情况的吴氏和苏琳又不可能告诉她,于是她叹口气,认命地说:“如果我说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信吗?”
  “你说呢?”男人勾唇一笑,阴风嗖嗖。
  “可我真的不知道。”阮宁又叹口气,觉得在这个文里比上个文惨多了,肯定是差评太多,受到了惩罚。
  奇怪的是,男人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阮宁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像一个天然大冰块,但露出的地方不是冰,而是刀。
  她悄无声息地往旁边挪,忽然听见他问道:“你是谁?”
  阮宁有点懵,他能摸到宋家,肯定是知道了她的身份,那他现在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阮氏胆小懦弱,恪守妇道,”男人语声清凉,“而你,不但敢和离,还敢打骂丈夫和婆婆,说,你到底是谁?”
  阮宁毛骨悚然,连忙说:“我只是突然醒悟过来,不想再被他们欺负了。”
  “是么?”男人忽地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面对着他,虽然黑漆漆的根本看不清彼此的脸,但那股森然凉意还是让阮宁心头猛地缩紧了。
  就听他闲闲地说:“以阮氏的性子要是被人强。暴多半会寻死觅活,你却若无其事,说你是阮氏,我有些不信呢。”
  凉意透过肌肤传到身上,阮宁强自镇定,还嘴说:“又不是我的错,我干嘛要寻死。”
  “有趣。”男人忽地笑了起来,冰冷的手摸了摸她的脸,“你还敢说你是阮氏?”
  阮宁强忍着不适感,咬牙说道:“我就是她,没什么不敢说的。”
  “唔,既然你看得这么开,正好。”男人说着将她翻过去,随手扯下亵裤,贴了上来。
  阮宁大吃一惊,拼命挣扎着说:“你再这样我要叫人了!”
  “叫,反正我是无所谓的,就看你愿不愿意被人看到这幅模样了。”
  他说着箍紧她的腰向前一挺,伴着冰冷的刺痛感再次进入,阮宁倒抽一口凉气,骂道:“尚眠,你这个变态!”
  “唔,什么是变态?”男人好整以暇地说,跟着捂住了她的嘴,“别说话,这时候我不喜欢有声音。”
  幽暗的房中唯有女人被捂在喉咙中的模糊声响,起初是在呼疼,渐渐变成了喘息,再后来是迷乱的呻、吟,而男人始终一言不发,只在即将到达欢愉的巅峰时突然咬住女人的肩,留下一个带血的印痕。
  要不是被他死死捂着嘴,阮宁肯定会破口大骂,然而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激烈的冲撞,很快,她再次昏晕过去,像一根枯萎的藤蔓,无力地垂挂在男人手上,随风颠簸。
  循着血腥味,尚眠准确地找到了她肩上的伤痕,轻轻一舔,勾起了唇。
  她的滋味,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怎么办,越写越变态了,你们快拉住我,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下午加更哦!
 
 
  第35章 暴君的心尖血
 
  太阳很高时阮宁还没有起床, 疼痛比昨天减轻了许多, 但她浑身瘫软,整个人像被重物碾过一遍似的, 支离破碎收拾不起来。
  尚眠昨夜不知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照例给她擦拭干净没留下任何痕迹, 若不是身上无数的淤痕和肩上新添的齿痕, 阮宁几乎以为自己是做了个春天的梦。
  此刻她四肢伸展摊在床上, 喃喃地把尚眠骂了无数遍,这个该死的瘸子,坐轮椅都挡不住发,情, 难道每天要人抬着他飞檐走壁,钻窗户采花?
  她想象着他被玄衣人架着满屋顶乱蹿的模样,自己倒好笑起来,如果不是他每次都强迫的话,其实感觉也还可以, 但他偏要用强,她就只能把他当成疯狗或者鸭,疼的时候是疯狗, 舒服的时候就是鸭。
  她又躺了一会儿,这才咬着牙慢慢爬起来, 忍者酸疼开始穿衣服。睡了两次连尚眠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每次都弄得黑漆漆的,难道怕人看见他是瘸子?阮宁腹诽着, 突然怔住了,上次虽然他一直在她后面,但她记得,他动作快速连贯,那个速度不可能是腿脚不方便的人。
  难道他的腿根本没事,坐轮椅是骗人的?
  尚眠,当今皇帝尚明思的堂兄,十五岁时以寡敌众,战胜入侵的戎族,一战成名,被先帝封为冠军王,更被民间称作战神。封王后尚眠南征北战近十年从未有过败绩,保住江山如同铁箍的一般,可惜英雄传奇在他二十五岁时戛然而止,那次惨烈的大战以两败俱伤告终,尚眠竭尽全力才守住国境线没有让北戎再进一步,但也付出了数万名将士的性命和他的两条腿,消息传来后举国震惊,返京养伤的尚眠从此闭门不出,而皇帝尚明思在最短的时间内与北戎达成和谈协议,同时着手收拢尚眠手中的兵权。
  按原文的时间线推测,此时距离那场大败已经过去了三年,距离他起兵造反还有一年。阮宁记得他刚起兵时还是坐着轮椅的,直到攻下京城才恢复,难道现在剧情变了,还是说尚眠从一开始就是装的?
  阮宁终于系好了最后一根衣带,扶着床栏站了起来,变态的男人,再这么折腾下去她早晚要累死在床上,以后绝不能让他再摸进来了。
  “娇娇,有没有什么辅助能挡住那个变态?”阮宁问道。
  “为了帮助宿主与病娇增进感情,系统对病娇的亲近行为是不做阻碍的哦。”标准女声无比欢快地说。
  “可你不是说有不止一个病娇吗?我又不准备选尚眠。”阮宁不服气。
  “系统对所有病娇与宿主的亲近行为都不会阻止哦,正所谓广撒网,多捞鱼。”标准女声很是一本正经。
  阮宁:……
  这怕不是个拉皮条的?
  开了门才发现青玉一脸紧张地守在门口,一看见她就说:“姑娘,三太太和五爷带了好多人来砸门,三太太还说要好好教训你,我让人顶着门不放他们进来。”
  这一大早的,真是不让人清净。
  “让人多多打些水来。”阮宁说道。
  青玉虽然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很快吩咐了下去,阮宁扶着腰慢慢地走去大门前,果然门外吵得快要翻天了,吴氏的嗓门尤其大,一直在喊:“贱妇!这是我儿子的家,你算什么东西,还想霸占了不走!”
  “搬梯子,”阮宁随手指了几个看起来比较壮实的男仆,“爬院墙上去。”
  几个仆人糊里糊涂地爬上了院墙,往下一瞧,了不得,三房来的人还真不少,吴氏带着四个儿子外加一大帮仆人、婆子,乌泱泱地围了一大堆,再加上看热闹的,门口围得比元宵节看灯还挤。
  “泼水,”阮宁笑嘻嘻地说,“泼得多的赏银一两,要是能给宋嗣宗泼上一头绿水我就赏二两。”
  吴氏正在踹门,一边踹一边慷慨激昂:“……丈夫就是女人的天,你个贱妇居然敢把丈夫打出门,还敢打骂婆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话说到一半,兜头一大桶凉水浇下来,吴氏顿时成了落汤鸡,后半句话卡在喉咙里出不来了。
  跟着哗啦啦,哗啦啦,四面八方都是大桶凉水往下浇,大门外瞬间水流成河,二房来的这些人个个被浇得像水底的鱼鳖,**、水汪汪。
  阮宁站在墙头,看着顶了一头绿菜叶的宋嗣宗,噗嗤一笑。
  要不怎么说人民群众的智慧是无限的呢,临时找不到绿色染料,那些下人就切了许多碎菜叶搅在水里往宋嗣宗头上泼,瞬间把宋嗣宗浇成了一个绿人,连他几个兄弟都没能幸免,个个头上顶着一片大草原。
  伴着哗啦啦的水声,她朗声说道:“各位父老乡亲你们来评评理,宋嗣宗是开了祠堂过继给我姑母的,结果我姑母刚过世他就反悔,重新回三房当儿子,反悔就反悔,谁也拦不住,可他又把我姑母的家产都搬去孝敬三房,天底下有这种不要脸的事吗?还有她,”阮宁一指吴氏,“她口口声声说是我婆婆,其实她是三房的太太,是我婶子,可她仗着儿子霸占了二房,天天打骂虐待我,他们就是看二房没人,打伙儿来吃绝户啊! ”
  那些看热闹的本来还以为是婆婆带头来收拾不孝顺的儿媳妇,如今听她一说,这才明白怎么回事。吃绝户虽然常有,但宋家是大族,吃也不能吃的这么难看,顿时议论纷纷。
  吴氏顾不得身上的水,张嘴又要骂,谁知一个仆人眼疾手快,冲她脑袋上又是一大桶水,吴氏呛到了,咳得满脸通红。
  宋嗣宗把沾满菜叶的外衣脱下来盖住吴氏,怒冲冲向阮宁吼:“你疯了!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对待夫主的?”
  “谁稀罕你这种夫主?我要和离!”阮宁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跟着下了梯子,吩咐道,“继续泼!”
  没多一会儿,三房的人就顶不住了,男人们还凑合,女人们个个抱着胳膊蹲在地上,生怕给人看见了身子不尊重。
  又吵嚷了一会儿,宋伯符来了,阮宁之前打发人给他捎了信,宋伯符一听是她的事,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
  此时他沉着脸,看着狼狈不堪的三房母子,原有的诧异更重了。原来她如此有勇有谋,难道从前她是故意示弱,好一举制胜?
  他沉声说:“休得再闹!五弟,带三婶回去换衣服,我已经约齐了族老,午后开祠堂议事。”
  如果是以往,召集族老开祠堂怎么也得准备个五六天才行,但是现在他决定,快刀斩乱麻,一来不要再闹得别人看宋家的笑话,二来他也想知道阮宁到底还有什么后招。
  阮宁当然有后招,如果说上个文能供她参考的剧情太少,那这个文的剧情简直不要太多。此时她站在祠堂外——因为女人是不允许进祠堂的,一脸悲愤:“我姑母过世后,宋嗣宗不仅不再认她是娘,甚至还抢了我姑母的棺材拿去给三婶准备倒卖,我姑母下葬时用的是一口薄皮棺材,一敲就碎,老人家太惨了!”
  这些细节是原文的女主打探来对付吴氏的底牌,也因为被拿住了这些把柄,吴氏才不得不对女主让步,如今正好被阮宁拿来用。
  祠堂内的族老们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脸上都有些难看。吃绝户吃到连棺材都要抢的地步,未免太不要脸了,要是传扬出去,宋家这个大户人家的脸皮就要被踩在地上擦了。
  “她胡说八道,根本没有这回事!”吴氏叫嚷着。
  “宋嗣宗不仅昧了我姑母的棺材,还偷了我姑母陪葬的首饰给三婶……”
  “阮娘!”宋嗣宗大喝一声,“再胡说八道我打杀你!”
  “五弟,”宋伯符脸色一寒,“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你喊打喊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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