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尽天下病娇——第一只喵
时间:2019-03-23 10:00:19

  ——对她其实已经一再让步,否则她早就死无全尸。
  有些疼,但是他说话的语气更可怕,阮宁立刻就怂了,但随即意识到在这件事上绝不能怂,哪怕现在惹恼了他被弄死呢,也比忍气吞声随他摆布最后还是受不了惹恼他被弄死强。
  她强忍着心底的恐惧,尽量声音平稳地说:“既然是做交易,总要双方给出的筹码相当才有交易的价值,你这个法子太子也能办到,我凭什么要跟你交易?”
  顾连章松开了手,感觉有些意外。原本他以为她舍弃魏恕而选他是因为跟魏恕有悖伦常,她有廉耻心所以不愿意做魏恕的女人,但从这句话看来她仅仅是因为不喜欢跟着魏恕就得隐姓埋名。这个女人的底线比他想象的还要低得多,意外地竟成了另一种吸引力,毕竟他也一直在努力消除自己剩余的廉耻心。
  没有廉耻的人通常能活得更好。顾连章在复杂的心情驱使下,突然决定给她一个更好的机会:“别的法子么,或者我可以把你捧到一个连太子都无法觊觎的位置,比如,皇后之位。”
  魏恕和晋王都不是好的合作对象,那就需要另选一个皇子来继承皇位,放眼看去,剩余的皇子母系都很弱,如果此时扶持一个皇后出来,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收养那个皇子,一举数得。
  况且,若是她有了皇后的身份,既能让魏恕无法公然纠缠她,又能让他能光明正大地见她。
  皇后?像她这种既没有家世又没有得到皇帝宠幸的也能当皇后?阮宁眼睛一亮,跟着又怀疑起来:“我……能当皇后?”
  “我说能,就能。”顾连章抬眉,“这个筹码你可满意?”
  皇后……如果她是皇后,魏恕就成了她名正言顺的儿子,以后轮到她对他发号施令,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屈服在他的威势下,不能反抗,连叫救命都没人搭理。
  阮宁眉开眼笑,立刻说道:“这个主意好,谢谢督主!”
  顾连章轻哼一声,从袖中掏出那件抹胸,两根指头夹着举到了她的面前:“穿上。”
  阮宁猝不及防,脸上刚刚散去的红晕立刻又重新染上,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就这样也行。”
  “又不是没见你脱过。”顾连章抬眉,“快些。”
  阮宁:……
  上瘾了这是?一个太监,没完没了地看女人脱衣服,还能不能有点高尚的追求了?
  顾连章斜签着坐在椅子上,手里提着那件浅粉的抹胸侧头看她,又把那薄薄的抹胸悠悠荡荡地在她眼前晃。
  阮宁暗自咬牙,一把夺过抹胸,木着脸解开上襦的纽扣,正要甩胳膊脱下时,顾连章抬了抬眉:“我不喜欢强迫,假如你总是这样一脸怨恨,这交易不做也罢。”
  阮宁深吸一口气,不憋屈,脱脱衣服又不用□□就能换个皇后,还能免除魏恕的骚扰,这个交易挺划算,死太监算得上一个慷慨的金主,她既不用卖艺又不用卖身,只是脱个衣服而已,怕啥。
  她努力回忆电视剧里那些风情女人的招式,一边堆着假笑,一边扭动身子慢慢解去了外衣。这下死太监应该满意了?
  顾连章很快后悔了,以他看惯了宫廷乐舞的审美来说,这场业余的脱衣秀简直是个灾难。他努力把注意力放在她越露越多的细腻肌肤上,无奈那虚伪的笑容那僵硬的动作简直自带魔性,吸引着他的目光不停地往他不想看的地方看去。
  “罢了罢了!”顾连章急急地打断了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又放慢了声音,“你像平常那样脱就行了,不必特意这样。”
  阮宁:……
  到底能不能有个准儿啊,客串脱衣舞娘也很累的好不好!
  她怀着一腔无处发泄的憋屈几乎是恶狠狠地脱下衣服随手扔在边上,跟着又解了中衣,将要脱掉时又有些犹豫,试探着问:“我能不能转过身?”
  “你说呢?”顾连章抬眼对上她的眼睛,“难道你真觉得我就是为了让你穿上抹胸?”
  死太监!阮宁带着气哗啦一声扯了衣服,特意挺了挺傲人的曲线,心说,有本事看没本事吃,馋死你!
  顾连章立刻站了起来,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已经稳稳握住。
  阮宁心头一颤,本能地想推开他,却被他拨开了手,他眸色深沉,专注地看着那里,似乎在欣赏,又像在估量,他的指腹细细地摩挲着,似在感受那最美妙的触感,又像在丈量着方位。
  死太监,难道想算算有多重?阮宁腹诽着,脸颊上的红晕却开始扩散,渐渐染红了耳朵、粉颈,渐渐连锁骨向下都开始泛着浅浅的红色。
  顾连章深吸了一口气。美极了,如玉洁白,如荷嫣红,就连那慢慢弥散到全身的红晕都那么恰到好处,尤物果然是尤物。
  他恋恋不舍地松开手,转身取来一支细细的毛笔,又拿来一摞小小的白色瓷碟。
  朱砂,牡丹,曙红,浅绛,各色像胭脂又像颜料的膏子用清水化开了,在洁白的瓷碟中晕染出深深浅浅的红,顾连章蘸饱了笔,一伸臂将她抱在膝上,在光洁裸露的皮肤上开始落笔。
  笔尖只有一毫米左右,细滑舒展,落在肌肤上时惹得阮宁颤抖了一下,随着笔触的延伸,她颤得更厉害,笔尖走到哪里,那种酥软麻痒却又带着莫名恐惧的感觉就流到哪里,阮宁已经不会思考,感官的怪异触动占据了她的全部。
  一朵娇艳的芍药渐渐成型,花苞绽开了一半,露出的层叠花瓣在雪白的鼓起上微微抖动,那小小的一颗红蕊就是天生成的花心。
  顾连章的笔尖停在那里,许久不曾动。他找了那么久,终于找到了最完美的画纸。
  长臂探出,取来一只精致的玉盒,机括打开,一排长短大小不一的银针闪着寒光。
  银光闪到了阮宁的眼睛,让她从迷乱中突然惊醒,她惊惶地捂住了自己,抖着声音问:“你,你该不会想要刺青?”
  顾连章在犹豫,若是以往,针尖会毫不留情地刺上去,但是这么完美的肌肤,一旦刺上了永不能湮灭的图形,会不会有些暴殄天物?
  阮宁更害怕了,她连打耳洞都疼得死去活来,哪里经得住刺青?这个死太监,早知如此,她还不如去找魏恕呢!
  “别刺,疼,”她怕到眼泪汪汪,“刺了就洗不掉了,满身都是针眼也不好看啊,而且还在这个地方……”
  顾连章手里的银针迟迟没有刺下去。
  外面突然传来极轻的叩门声,是张敬:“督主,晋王请见。”
  晋王?之前他刚刚派人表达过联手的意向,他没有回复,这种事照例双方都要拿捏一番,派心腹来往洽谈几个回合正主儿才会碰面,他这么着急以至于深夜亲自赶来,究竟是什么用意?
  顾连章一口吹熄了蜡烛,沉声道:“让他来。”
  晋王从昏暗的中厅走进屋里,触目都是漆黑,唯有靠南的小窗漏着几点星光。
  那里摆着一扇六折的屏风,光线太暗,看不清屏风的图案也看不清里面有什么,只听见顾连章清冷的声音从内传来:“我已经睡下,不及迎迓,请殿下见谅。”
  这个傲慢的阉人,居然不肯点灯烛,甚至不肯起身相迎。
  晋王暗自恼恨他的无礼,但是今天皇帝的突然清醒、魏恕的蛮横,乃至对阮宁的志在必得都提醒着他,要想得到那个位置,行动必须要快,实力必须要强。他做出宽宏大量的模样笑道:“小王事先没有打招呼突然前来,顾督主未及准备也是常情,无妨,无妨。”
  “殿下请坐。”顾连章冷淡的声音再次从屏风后传来。
  晋王这才意识到他根本没打算走出屏风来跟他攀谈,心中越发恼怒。借着微弱的星光他找到了椅子,坐下后平复了一会儿情绪才说:“顾督主,今日乾清宫中的情形你也看见了,太子一手遮天,连尽孝的机会都不给我,身为人子,小王实在痛心又无奈。”
  他情深意切地说着,很快把魏恕这些天对他的不公平都吐露出来,顾连章知道这都是正题开始前的废话,注意力又转向了怀中的女人。
  薄薄的屏风隔开内外,挡住了暗室里的春光,那个媚骨天生的女人半个身子都没有遮盖,在黑暗中倒映出微白的光,任由他随意赏玩。他一边听着外面晋王的说话,一边在她身上抚摸游移,寻找下一个可以落笔的地方。她很紧张,不停的躲避,但又小心翼翼地不敢弄出动静,偶尔她躲避的动作大了些,在一片雪白的乳光中,依稀能看到那朵画了一半的、娇艳的芍药。
  阮宁原本想躲到旁边的耳房,却被顾连章强迫着抱到床上,又用腿圈住了。她不敢出声,生怕被屏风外的人听见动静,她徒劳地四处躲避,却被他可恶的手指逼得无处躲避,不得不接受他意图不明的抚摸。
  这个该死的太监!阮宁觉得两只耳朵火烧一般地发烫,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的愉悦,他似乎很欣赏她的窘迫,也很喜欢让她在羞耻心的折磨下手足无措,泫然欲泣。
  阮宁失去耐性的一刹那突然决定,一定要比他更无耻。
  她不再躲闪,而是咬牙挺胸迎向他,纤细的手指放在了他的领口,急急地寻找他的衣带。
  男人的衣服她并不熟悉,所以只是胡乱摸索着,手指突然碰到一个活结,她不假思索地扯开了,探手又向他的腰下摸去。
  顾连章抓住了她的手,声音里带着愠怒:“干什么!”
  她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太监,是不完整的男人,裤子是脱不得的。她察觉到了他的怒意,这让她有种反击得手的痛快,于是在他耳朵边上轻轻吹了口气,纤手摸上了他的胸膛,声音极低地笑了起来:“督主……”
  顾连章气血翻涌,一种又动荡又羞耻又愤怒的复杂情绪让他失去了冷静,他一掌拍向屏风。
  咔嚓一声,最靠近他的一扇屏风从中折断,连带着其他几扇也歪歪斜斜地倒向了这边,晋王吓了一跳,隐约看见屏风后似乎坐着一个形状有些奇怪的人,只是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顾连章已经以手作刀,砍下那扇破损的,又迅速将剩余的围拢了起来。
  “一时不慎,让殿下受惊了。”顾连章的声音终于不像之前那么冷淡了。
  晋王连忙答道:“无妨无妨,顾督主,小王前来,主要是有件事要跟督主商量——父皇突然病倒之前,曾亲口对小王说过要立小王为太子,当时我母妃也在,她可以作证。”
  “我知道。”顾连章淡淡地说。
  皇帝说这话时有他的人在场,他很快就知道了。只不过皇帝说完这话的当天晚上就陷入了昏迷,这场宫廷巨变并没有发生。一切都来得太巧,更像是人为。
  “什么,督主知道?”晋王惊呆了,这难道不是只有他们母子才知道的秘密吗?
  顾连章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双手慢慢移上了阮宁的脖颈。她很找死,居然在这个当口还敢嘲笑他的残缺。他带着几分难以消解的恼恨用力捏了下去,然而就在此时,阮宁张口含住了他的食指。
  作者有话要说:  简直是用生命在码字,累死我了
 
 
  第85章 厂公与太后
 
      温热而潮湿, 丁香小舌轻咬慢吮, 像带了毒的蜜糖,让人在甜美中渐渐迷醉, 忘记了恼恨。
      顾连章发现自己的身体违背了自己的心意, 这身体似乎已经记住了阮宁的动作和气息,只要她稍一撩拨, 就给予她不该有的热烈反应。
      他心下一惊,连忙向回抽手,她却不肯放,妩媚的眼波瞧着他, 温软的唇舌纠缠他,他惊讶地发现此刻的自己在她面前竟然和十几年前那个极容易羞愤的少年一模一样,他心中一凛, 立刻又送回了手指,肆意在她口中翻搅着,与她互相较劲,一种销魂又恼怒,愉悦又羞耻的感觉渐渐占据身心。
      屏风外,晋王终于回过神来。这么隐秘的事顾连章居然都知道, 这个阉人的势力远比他想象的更大,他必须把他拉到同一个阵线,借他的力量干掉太子。
      他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认真地游说他:“既然顾督主也知道, 那小王就更放心了。顾督主, 这天下由谁继承地陛下说了算,如今……那位专横跋扈,但只要父皇再醒一次,只要他能写下圣旨,甚至只需要他清醒地说一句话,局势立刻就会改变。顾督主,那位多半也是因此才一直防着小王,不许小王接近父皇,小王很担心,万一父皇说出什么,只怕那位会对父皇不利。”
      “我给你安排机会侍疾。”顾连章不等他开口就说。
      晋王大喜,这句话是说他肯帮他?他答应和他联手一起对付太子?他惊喜地说道:“顾督主的义举小王记下了,等父皇醒了拨乱反正,小王一定给督主回报!”
      顾连章冷淡地说:“客气了,顾某是陛下的臣子,自然一切都要照着陛下的心意来办。”
      晋王太弱,仗着皇帝的宠爱舒坦了这么多年,却连权力的边都没有摸到,太子有东宫僚属,有自己的班底,在朝中也有同盟,晋王却只有一个德妃帮他吹枕头风,以他的实力三两下就能被魏恕干掉。他现在拉晋王一把,让他多点筹码跟魏恕厮杀,这样才能最大程度杀伤魏恕,他再往下走就不需要太费气力。
      晋王仍旧在外面道谢:“顾督主真是忠臣,深明大义、仗义执言,他日小王如果得遂心愿,一定保顾督主一世位极人臣。”
      顾连章没听见他说些什么,手指被她作弄着,积攒了多时的欲念层层叠叠,高涨到了喷涌的边缘,他忽地低下头,含住了芍药嫣红的蕊心。
      阮宁差点叫出声来。
      他的吻比他的人炽热得多,又像吻又像咬,时而用舌尖挑弄,弄得她一时瘫软一时疼痛。最开始她暗自骂了一声死太监,到后面却已经满脑子迷糊,微微喘息起来。
      顾连章捂住了她的嘴,这是独属于他的呢喃,不能让别的男人听见。
      就在此时,晋王的声音又传了进来:“还有一件事要叫督主知道,先前传话的人误会了小王的意思,好像跟督主说了什么要玉妃性命的话,小王得知后追悔莫及。玉妃着实无辜,都是那位罔顾人伦逼迫于她,而且据小王所知,玉妃一直也在极力反抗,并没有让那位得手,想来玉妃也是个可怜人,督主,小王想留她一条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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