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尽天下病娇——第一只喵
时间:2019-03-23 10:00:19

  魏恕随手揭开一个瓷盅,里面是隔水炖的天麻乌鸡汤,最是补肾益气,魏恕唇边带起一个淡淡的笑,果然善解人意。
  “爱妃,”他搂住阮宁,灼热的呼吸扑在她面上,“孤想要你。”
  他语调虽然温和,动作却带着志在必得的急切,不安分的手已经扯向了衣领,阮宁在慌乱中脱口说道:“殿下且慢,顾连章找过我!”
  在□□澎湃的关头听到顾连章的名字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魏恕停住了索取,带着几分不快问道:“为什么事找你?”
  “他说有人要杀我。”阮宁已经来不及想什么圆满的谎言,只能实话实说。
  “无非是德妃。”魏恕轻嗤一声,“仗着儿子作妖的老妇,有什么可怕的,你不必在意,一切有孤。”
  他又低下头去寻她的嘴唇,却再次被她躲开,她微蹙着眉头,急急地说:“顾连章说的应该不是她。”
  魏恕十分不快,他讨厌顾连章,那个阉人把持着批红的大权,又掌握着东厂的耳目,之前他曾多次向他示好,试图通过他窥探皇帝的心思,他却总是不阴不阳地晾着他,对他这个储君毫无恭敬之意,简直罪该万死。他用力箍紧阮宁,声音阴沉:“爱妃,良宵苦短,孤与你还有许多事要做,不要再提那个阉人,免得败坏了孤的兴致。”
  就是想败坏你的兴致,免得你没完没了。阮宁忙又说道:“顾连章还说……”
  “闭嘴,孤说过,一切有孤。”魏恕捂住她的唇,带着几分恼意将她压向了座椅,“爱妃,喜不喜欢在椅子上?”
  作者有话要说:  喜不喜欢?哈哈哈哈
 
 
  第82章 厂公与太后
 
  烛光明亮, 照着殿中诡异的场景。
  皇帝睡在后殿内,床帐卷起半边,视线正好能看见中殿的长案,长案边的紫檀交椅上, 他娇媚无双的妃子正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被他的儿子紧紧压在身下,她美丽的脸上带着惊慌,染着红晕,无助又软媚的模样便是最冷情的男人见到了也会情动。
  魏恕当然不是最冷情的, 他想要这个女人已经想了太久, 早已心潮澎湃,而她刚刚不断提起另一个男人并且显示出畏惧,这又触犯了他身为男人的尊严, 让他更急于证明自己的强大, 他急切地撕扯着她的衣带,甚至已经顾不得解上襦,而是直接去扯裙子和底裤。
  阮宁的手被他反剪在背后,在慌乱中她忍不住开始呼救, 但是殿外毫无回应,就好像外面站着的只是一群聋子。
  阮宁有点绝望,皇帝还在啊,就算他现在看着像个死人,可谁能保证他真的不知道?她低声哀求说:“殿下,不要在这里,求你了, 不要……”
  “就要在这里。”魏恕喘息着压了下来。
  就在此时,小太监的声音响了起来:“殿下,顾公公来了!”
  魏恕一腔欲念顿时变得冰冷。这个该死的阉人!
  他不怕被下人和妻子知道,甚至不怕被德妃和晋王知道,因为他们都得臣服于他,但顾连章不是,司礼监和东厂都在他手上,他有筹码跟他对抗,至少在登基之前,他必须跟他保持良好的关系,免得他从中作梗。
  魏恕很快放开了阮宁,跟着整理了衣服,还没等他整理好,顾连章已经推开殿门,慢慢走了进来。
  大门开合之时带起一股凉风,吹散了殿内浑浊的空气,阮宁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只是低头看到自己凌乱的衣裙时,顿时又羞又气。
  她不顾魏恕带着怒意的眼神,快步走到顾连章身边站着,手抖抖地整理着衣服。
  顾连章早已将殿内的一切看得明白,他沉默地向魏恕行了一礼,跟着看向阮宁。
  阮宁在片刻的疑惑后突然明白了,她对他做着口型,无声地说:“我答应你。”
  顾连章看着她,没有任何反应,就在阮宁以为他没看懂的时候,顾连章突然对魏恕说:“殿下时常要在乾清宫侍疾,玉妃年轻,不宜与殿下独处,臣已告知内宫署,从此后免去玉妃侍疾之责。”
  魏恕没能维持住温雅的表情,他带着几分恨意说道:“顾公公,你不问过孤便擅自安排,这是什么道理?”
  “内宫署诸事一向都是臣在安排布置,并没有向太子请示的先例。”顾连章轻描淡写地说。
  不等魏恕再说,他已经转身向外,道:“臣告退。”
  阮宁怔了下,正在不知所措,又听他说:“玉妃,你也退下。”
  阮宁连忙快走几步跟上他,走到殿外时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却听见顾连章声音极低地说:“回去等我。”
  身后传来啪一声脆响,却是魏恕气恼之下摔了瓷盅,汁水淋淋漓漓洒了一地,几个宫女跪在地上连连叩头,大气儿也不敢出。
  阮宁满心忐忑地回到了翊坤宫,秀心见到她时很是惊讶,说道:“娘娘回来的好早。”
  “你们都出去,我想一个人待着。”阮宁吩咐道。
  顾连章既然让她等着,肯定是要过来,阮宁有些心慌,难道真要脱光衣服给他看?
  刚刚被魏恕逼得没法子,所以才下定了决心,只是魏恕带来的危险一旦消去,她又开始犹豫。
  蜡烛噼啪一声爆了个双花,阮宁拿起烛剪正要过去剪烛,突然觉得身边有什么东西晃了晃,转头看时,顾连章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屋里,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阮宁冷不防,吓得叫了一声,后半截声音还没来得及出口,顾连章已经捂住了她的嘴,圈住她的腰一跃而起,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阮宁被他揽着,晕头转向地在月亮底下飞奔,顾连章果然像资料里说的那样武功深不可测,一路上阮宁看见了巡夜的太监,也看见了值守的禁卫军,但是顾连章身法太快太精妙,她能看见他们,他们却只是觉得有什么从眼前晃过而已。
  很快来到了一处偏僻幽静的院子,顾连章从墙外跃进去,直接带她到了居中的一进,推门而入。屋里几乎没有任何装饰,都只是日常用品,但是质地和样式看起来都价值不菲,阮宁看见衣架上搭着一件太监的深紫色衣服,这才反应过来这是顾连章在宫中的住处。
  顾连章放下了她,淡淡说道:“脱。”
  阮宁:……
  非要这么直接吗?我难道不要面子的?
  她有些别扭,于是站着没动,顾连章的眼皮抬了一下,问道:“反悔了?好,那我送你回乾清宫。”
  阮宁立刻认怂,比起魏恕那种怪异的性啊癖好来说,脱衣服显然只是小菜一碟。她努力做着心理建设,谄媚地笑着看向顾连章,柔声说:“督主,可不可以不那么急,让我缓一缓?”
  顾连章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她,此刻仍旧是一副死人脸,淡淡说道:“可以。”
  阮宁松了一口气,正在盘算接下来怎么办,腰上却是一紧,顾连章揽着她,转眼间到了另一间屋子。
  这间屋子比他的卧室大了两倍不止,中间用白玉为砖,砌了一个浅池,水色微白,雾气缭绕,看起来像是个温泉池。
  “脱。”顾连章在池边的竹椅上坐下,声音清冷。
  阮宁把心一横,怕什么,一个不能人事的太监而已!她背转身不看他,带着壮烈牺牲的心态迅速脱掉了上襦和长裙,手指伸向中衣的鎏金纽扣时,却又犹豫起来。
  就算是太监,那也是个陌生男人,还是很别扭啊。
  只是顾连章现在并不准备给她反悔的机会,他起身来到她面前,冰凉的手指灵活地移动着,很快解开了中衣,脱下了纱裤,只剩下抹胸和底裤时,阮宁开始害怕,她双手抱在胸前,低声哀求说:“顾督主,能看的你也都看到了,就这样行不行?”
  顾连章看着她,目光中流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贪恋。她已经脱去了大半的衣服,肤色比雪还白,粉白中又透着若有若无的娇红,让人情不自禁想要怜爱。
  顾连章低头吻住了她圆润的肩,冰凉的薄唇四下流连,很快来到锁骨,跟着用牙齿咬开了抹胸银红色的衣带。
  薄薄的抹胸飘落在地上,阮宁不知所措,他的唇仍旧在游弋,不久之后,底裤也飘落在地。
  阮宁慌得不知道应该去捂哪里。
  顾连章抱起她,轻轻地放进了池中,他侧身坐在池边,掬起一汪水撩在她身上,水珠像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珠子,跳跃着从滑腻的肌肤上纷纷跌落,没有留下一丝水痕。
  顾连章的手慢慢地从上而下,一点点细细地摩挲下来,阮宁蜷成一团窝在温暖的池水中,心内却一阵阵泛起冷意,甚至开始颤抖。他的抚摸不像是因为爱欲,更像是在屠夫在检验货物,她很怕下一刻他就拔出刀斧,要了她的命。
  这一身肌肤欺霜赛雪,没有一点疤痕,也没有多余的毛发,看着赏心悦目,摸的时候让人沉溺流连,果然是一身上好的皮肉,堪称天下无双。
  顾连章的眸色越来越深,现在他,还真有点不舍得让她死。
  死人的肌肤再怎么养护,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活色生香。
  “很好。”他素来清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悸动,低声说道。
  阮宁比之前更紧张了,很好是什么意思,他会救她?但他的目的不可能只是看看她的身子,那他想要什么?她忍不住问道:“督主还需要我做什么?”
  顾连章没有立刻回答,他在掂量。保她,那就要跟魏恕、跟晋王和德妃为敌,除了她的一身好皮肉,他得不到任何好处。况且,他这样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的人,若是轻轻松松放过她,未免让那些死在他报复之下的人有些不值。
  但是不救她,又怎么舍得下这身肌肤?
  许久,他淡淡地说道:“你能给我什么?”
  阮宁有些语塞,据她所知,原主除了美貌之外并没有任何特长,原主的家庭也只是普通的小官宦,根本不在顾连章眼中,所以,除了她自己,她没任何可以用来交换的。
  但是,这么美貌又自带玛丽苏属性,应该算是个好筹码?
  她咬咬牙,直直地看向他,斩钉截铁地说:“我自己。”
  顾连章几不可见地勾起了唇,带着一丝调笑的意味说道:“下次再用自己做交换时最好风情些,别弄得像要赴死一样。”
  阮宁吃了一惊,冰库居然还会调戏女人?天!她张口结舌,半天才喃喃地说:“我知道了。”
  顾连章的笑意消失了,这个女人有时候看起来挺精明,有时候却笨拙的令人发指,是装的还是真的?他向她勾勾手,低声道:“过来。”
  阮宁犹豫着向前蹭了一步,恰在此时,紧闭的门扉被人敲响,跟着一个小太监尖细的声音说道:“督主,陛下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厂公撩骚……
 
 
  第83章 厂公与太后
 
  乾清宫的掌事太监第一个发现皇帝睁开了眼睛, 他惊喜地叫了一声“陛下”后立刻又叫:“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陛下醒了!”
  魏恕大吃一惊,怎么会醒?他三步并做两步走来, 正好对上皇帝浑浊无神的目光,皇帝看见是他,努力摇了摇头,嘴唇抖了几下似乎想说话, 但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魏恕心里咯噔一下, 连忙叫道:“传太医!”
  太医还没到时,顾连章来了,跟着是晋王和德妃, 最后来的是太子妃秦织, 宫内位份稍微高些的妃嫔跟在她后面,但她们没资格进殿内,全部守在门外等着消息。
  晋王脸上的喜色简直遮掩不住,这是皇帝突然病倒后第一次睁眼, 他飞扑过去抱住了皇帝,趴在他胸前大声喊道:“父皇,父皇你快醒醒啊!”
  太医被两个太监架着冲进了门,一看见这幅情形连忙说道:“晋王殿下,陛下身体虚弱,不适宜摇晃,也不能重压呀。”
  晋王连忙抬起身子, 迎眼就看见魏恕阴沉的目光,他不甘心地让到边上,把位置空出来给太医诊脉,心里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原本以为皇帝不会醒了,但是既然老天垂怜,那就一定要抓住机会让皇帝醒过来,哪怕只醒过来说完那最关键的一句话也行,只需要说一句话:传位于晋王!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太医,太医心中也怕的厉害,以至于诊脉的手指头都有些哆哆嗦嗦的,他努力听了一会儿,又向皇帝脸上看了一阵子,低声问道:“陛下,能听见微臣说话吗?”
  皇帝昏黄的眼珠子转了转,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声音,但还是说不出话来。
  “太医,一定要让陛下清醒,早些开口说话!”晋王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抢着说道。
  太医抖了一下,看向了魏恕。
  魏恕冷冷地说:“太医,尽你所能,医治好陛下。”
  太医退在边上,低声说道:“太子殿下,陛下的脉象虚弱无力,而且十分紊乱,微臣听其胸肺之间有浊音,应是痰热郁积,上行于脑,以至于昏迷不醒,臣先用些化痰祛热的方剂,到时再观后效。”
  “有几分把握?”晋王又抢着问了一句。
  魏恕冷笑一声,道:“二弟,事事你都要插一脚,要不然就请你来替父皇诊治?”
  晋王没说话,德妃愤愤不平地开口说道:“太子,晋王关心陛下的病情,难道也有错吗?”
  魏恕谢了她一眼,根本不屑于搭理,这个愚蠢的老女人,还以为是皇帝好好的时候?到时候让她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就在此时,皇帝的眼睛又闭上了,太医连忙重新诊脉,半天才无奈地摇着头说:“浊气太重,痰湿厉害,微臣先开个方子煎药,陛下喝了以后或者能有好转。”
  晋王的情绪从极度兴奋中再次跌落到谷底,他强打起精神,向魏恕说道:“殿下,今晚让臣弟侍疾。”
  这些天魏恕总有各种理由阻止他侍疾,他怀疑魏恕也是防着他拿到皇帝改立太子的圣旨,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守住皇帝,等皇帝再清醒过来就让他写下传位圣旨,哪怕没有圣旨有个口谕也行,只要有人见证,这事就算成了。
  魏恕还是像从前那样拒绝了:“不必,有孤守着就行。”
  晋王不甘心地说道:“这些天都是殿下侍疾,委实辛苦,臣弟愿为殿下分忧。”
  他一边说一边看德妃,示意她也开口,德妃立刻附和说道:“同是陛下的儿子,太子也要给兄弟们一个尽孝的机会才是,晋王想尽尽孝心,太子也不能总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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