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不良——木耳甜橙
时间:2019-03-27 09:52:08

  帝君握住她手腕从额头移开,淡淡一笑:“无碍, 睡一下就好了。”
  步莨这才发觉他手心温度也是烫得不寻常,忙坐起身,另一手触在他脖子、胸膛,他浑身湿透,薄薄的衣料无法阻挡这炙烤般的温度,传到她掌心。
  “这么烫怎么会无碍!”步莨因担忧而情绪激动,不由就大声斥责:“生病了怎的不说啊!非要烧坏了身子才乐意吗?”
  说罢她掀被要起身,手臂突然被他抓住,“你去哪儿?”
  步莨懊恼方才脾气暴躁了些,压了压心口闷气:“我去取凉水,帮你擦身子降温。”
  帝君默然看着她,松开她手,点头让她去。步莨急忙下床,衣裳也未披,踩着布鞋就跑了出去。
  帝君望着门口眨眼消失的身影,长长呼出一口气。
  将那浴桶内的媚药药性全然吸入体内,半分不留,真是自讨苦吃。
  成功与否,就看今晚了……若不行,那就自食其果吧!
  ***
  步莨把水盆和水桶搁在凳子上,拧好水盆里的巾布叠放在他额头,再从水桶中拿出浸湿的巾布,拧干放在桶边,待用来帮他擦身子。
  看着他微微喘气难受的模样,步莨心揪得紧。将被子掀开,说道:“我得将你衣服脱掉,可以吗?”
  帝君点头:“夫妻之间,这等小事无需过问,你且按着你要做的就是。”
  得到允许,步莨倾身解开他腰侧的细带,再帮他将衣裳褪下。第一次见他身子,步莨还是稍稍红了些脸,可心里正焦急担忧,无暇顾及这点羞涩。
  她拿起桶边晾着的湿布,说道:“水有点凉,一开始会受不住,你忍着些。待我弄完,身子温度降下来了,就会舒服很多。”
  “嗯。”帝君已忍得没法说话,两只手都紧成拳。方才脱衣裳,她冰凉的指尖时不时刮过肌肤,激起心跳愈发不稳。
  步莨从他脖颈开始擦拭,再到肩胛,直至胸膛和腹部,羞意再次席卷脸颊。
  细细观察下,夫君的身子——真是硬实又宽厚。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步莨拿湿布擦拭他的胸膛时格外慢又久。
  看着她如此细致认真,帝君眉头却蹙得紧,媚药令身子比平日敏感许多,这来回不停刺激下,他胸口起伏剧烈,心脏更像擂鼓般躁动不已。
  步莨也察觉到他的异样,拿开毛巾,直接两手放置他胸口,果真他的心跳像马儿乱奔腾似的,这也快得太不正常了!
  抬眼见他眉头皱得严肃,步莨登时担忧,急急问道:“怎么了?还有哪儿不舒服吗?是不是水太凉了?”
  步莨其实慌得很,她没照顾过病人,小时候娘亲生病都是爹爹照顾,只知道发烧得用凉水降温,擦伤撞伤就抹药,根本没有半点经验。
  可他看着身子挺结实,怎就突然生病呢?
  “我不知该怎么弄,或者你告诉我如何帮你,我听你的就是。”步莨愁眉不展,因心忧急切而隐着泪花,两眼通红。
  “你当真要帮我?”他问道。
  步莨重重点头:“你是我夫君,生了病,我怎会撇手不管。”
  帝君静睇她布满忧色的双眸,忽生出几分罪恶感,可体内难以抑制的燥热瞬间就将这丁点罪恶感灭个干净。
  “你靠过来些。”他说道。
  步莨乖乖依言,以为他是没力气开口,便低身贴在他身上,耳朵朝向他嘴巴,问道:“你想说什么?我听着。”
  帝君失笑,他是在诱引一只单纯的小白兔啊!
  再不犹豫,他单手搂在她腰身,一手托稳她后脑,迅速转身,眨眼将她压在被上。
  只听哐哐铛铛,咚咚嘭嘭,凳子被步莨的脚勾住,那水盆水桶登时摔落在地面,水洒了一地。
  步莨愣愣看着上方的男人,眨眨眼,茫茫然。直到他贴紧她身子,稍微撞了一下。
  有个硬——硬的东西!
  步莨瞬间僵住,脑子乱成了麻。这个东西她知道的,床底下那本被她扔弃的书上有描绘,记得有句形容:动情时如腾飞的巨龙……
  这生着病,他腾飞个甚么啊!
  步莨脸跟浇了红花汁似的,两手撑在他胸膛,努力隔开些距离:“曦华,你、你稍微起来些,不然我没法帮你。”
  帝君一把握住她两手腕,将她两手禁锢在头顶,反压得更近,在她耳边徐徐道:“我若起来,你却真帮不了我。你方才说听我的,这又反悔吗?”
  低沉的嗓音带着灼热的气息,萦绕在耳畔,洒入耳中,步莨不由自主一记酥麻的颤抖。忽而耳垂被他含咬,惊得她窒息,耳朵仿佛要烧着似的,火辣辣!
  她抖着声音,磕磕巴巴:“我没有反悔,可你这样不行,生着病呢!别乱来,我、我得帮你降温。”
  帝君抬起身,喜见她羞得无措的样子,手指摩挲她嫩红的面颊。说道:“我并未生病,你真不知我为何会如此吗?”
  步莨一头雾水,未能理解。“那浴桶中撒的药,你确定是强身健体的良药?”“对啊!月虹楼的白姑娘就是这么说的。”她一五一十相告。
  帝君恍然,看来她是真不知,说来也是,她一向对此事羞怯,怎可能明知是媚药却还下给他。
  他道:“那位白姑娘知你是女身,有些话许是不太好过于直白,怕你害羞尴尬。这药可不会强身健体,只会耗精虚体。”
  步莨一愣,气道:“他们竟卖的假药?!”
  帝君笑而未言,手指滑在她双唇,轻轻揉了揉,柔软细腻的触感惹得他眸光顿时深幽暗晦。
  他低身在她未料之时落在她唇上,将将贴合,如星火燎原,势如猛虎。他已难忍,迫不及待探舌入内,药性因情。动而催生,如何维持得了温柔。
  被吻得如坠迷雾的步莨几欲呼吸不过来,浑身像软泥瘫在他身下。
  他终是退出她口中,获取空气的步莨大口喘着。
  迷朦双眸氤氲水雾,思绪飘散得七零八落,只知有团火从她心口燃起,烧遍四肢百骸。这火似带钩,勾着她心雀跃欢跳,又似捆绳,将她绑缠无法动弹。
  帝君目光贪恋不舍地流连她脸庞,只见她红唇微启,眼梢酝起潋滟媚光,诱惑至极。
  理智已被欲。念控制了大半的脑中,不停回荡一句粗鲁的话:要了她!
  他松开步莨的手腕,双手轻捧她脸,定定锁住她视线:“阿莨,那药是催。情的媚药,今晚我无法再忍,你可明白这话的意思?”
  “媚药……”步莨喃喃念着,忽瞪大眼,飘离的思绪顿时回笼,错愕不已:“媚药?!”
  她懵了,傻了……怎给他下了媚药?
  “对的。你方才也答应了要帮我,这药也是你下的,你要放任我自个儿煎熬难受吗?”
  帝君拧着眉,在她眼里便显得十分难受。步莨懊恼自己当时没问清白翎,听得是强身健体,她便信以为真,却没想害着了他。可这害了人就得负责,说要帮忙的也是她。
  夫妻本就得行那事,今日无论怎的也避不开了。他浑身发烫,嗓音发哑,那药定让他极不好受。
  步莨咬咬牙,没好意思对视,羞着脸,细声嗫嚅:“那你轻些好吗?”
  帝君原以为要费些心思说服她,听她准许,顿时激动欢喜。倾身将她抱在怀中,于她耳边柔声细语:“因你是初次,会有痛感,你且忍忍,待那阵痛过去便会好许多。你慢慢呼吸放松些,我会引导你,会尽量控制步调。”
  他徐徐话语如柔和春风,舒缓了她的紧张。步莨点点头,试着缓慢呼吸调整。
  帝君一手撑在她侧边,只执一手引出她深藏的情涌。
  指尖宛若玉片,拨动她身体的琴弦,又如温棉,熨热她每寸肌肤。所掠之处,裳褪带解,雪肤尽现。
  纱幔频频甩甩荡荡,持刀破冰、度入幽泉。
  步莨咬唇蹙眉,隐忍着突如其来的痛感,却未呼出半个痛字。
  帝君不忍,硬是压住勃然浴火,轻轻啄在她脸颊,唇边,分散她注意力。
  渐渐,蚀魂的欢悦在她四肢舒驰开来,难以言喻的享受,是欲罢不能,是瑟缩怯怕,却更还羞。
  情不自禁下,她启唇喘出嘤咛,醉茫无助,眼角滑落几滴泪。
  汗浓馥郁,云雨纵游。
  待那床幔浮摆不歇,急急起伏,木板随动吱吱呀呀,已是攫顶之际。
  帝君将她紧紧搂在怀中,颤栗缓过,一个翻转,让她趴在自己身上喘气缓解。
  步莨静静趴着,忍不住数次微微颤抖。
  方才那极盛时刻犹如漫天焰火开在了脑中,一片空白,却又瞬变璀璨,令她破喉喊出,那声音大得过于羞耻!
  “还好吗?”帝君问道。
  她点点头,没力气说话。
  看来是把她累着了。帝君一遍遍帮她抚背顺气,待她呼吸和缓,将她侧抱在怀,盖上棉被。
  “睡吧。”虽说他体内药性并未完全缓解,可她如今毕竟是凡人身躯,又是初次,可不能控制不当伤着她。
  步莨小小声问道:“你呢?可有好受些?”
  “嗯。好多了。”帝君吻在她发顶:“今晚很美好,也很开心,谢谢。”
  步莨嘴角微微上扬,闭上眼:我也是。
  ***
  天光破云而出,橘曦遍洒山林,秋日的清晨便用微带凉意的清风唤醒了林间飞禽虫兽。
  初秋的玉壶山,林间色彩层叠错落。从春入夏,由夏入秋,这一年之景汇集于秋。
  遍地青葱为常青的冉冉松柏,万丛中的朵朵金黄为傲霜耐寒的秋菊,放眼望去,片片染了红霞般的叶儿为榆树。
  绚烂多姿、景色宜人。
  帝君静坐在屋外石桌赏景饮茶,待闻到厨房米香,粥该煮好了。他放下茶杯走去厨房,舀一勺尝尝味,软糯咸淡适宜。便盛一碗,端去屋内。
  路过正在屋外晒太阳的灵虹和娄晟,说道:“里边还有粥,你们若想吃就去盛吧。”
  两人点头目观他进屋。
  灵虹挠挠娄晟脖子:“你要喝粥吗?我帮你盛一碗来?”
  娄晟面朝阳光,舒服得伸了伸腰:“顺便帮我加几条你晒的小鱼干。”
  “唉?你之前不是死活不吃鱼干吗?还说你是只不吃鱼的猫。”嘴里虽揶揄他,灵虹还是起身帮他端粥。
  娄晟看着她背影,琉璃珠般的猫眼微微眯起,要被众妖知道他堂堂妖帝吃鱼干,不得笑话他。
  猫当久了,都忘记自己是只大老虎。
  灵虹也给自己盛了一碗,帝君亲手熬的粥,不喝白不喝。
  灵虹聊着:“帝君这几日怎总送粥进屋?公主她往常不都自个儿早早起来用膳的吗?”
  娄晟吃完最后一条鱼干,舔了舔胡须,说道:“你没发觉公主最近都起得晚吗?以往辰时便洗漱完毕出门,最近要巳时甚至午时才出屋。”
  “发现了啊。”灵虹撑着脸,疑惑不解:“可她最近也没太操劳,也就是同日常一样,去矿山巡看,到菜园田地帮忙种菜收谷,或者去训练场练功。夜晚也同帝君早早就寝,怎会要睡这么久?”
  娄晟叹气摇摇头,一副你太纯真不懂事的语气:“白日里没操劳,定是晚上操劳了。还有甚么想不明白的?”
  “晚上操劳?”灵虹满头晕,不得其解:“晚上除了睡觉,还有什么活要干?难不成……”
  灵虹灵光乍现,恍然道:“原来如此!”
  娄晟终松一口气,这小妖总算没那么笨,如果连男女之事都一窍不通,日后怎么嫁给他跟他生娃娃。
  如此单纯实在是——稀有的品种,不能流落到别人手中!
  只见灵虹眼中满是敬佩的光彩,说道:“公主可真是个负责任又勤快的好寨主,半夜不睡觉,同帝君学雕玉器,令人心疼啊。”
  娄晟六根胡须抖了抖,一口虎血险些喷出……
  ***
  却说屋内,半睡半醒的步莨靠坐在帝君怀中,眼睛仍是闭着。待汤勺触在唇上,她下意识张嘴,被喂下一勺粥。
  吃了大约半碗,她摇摇头,含糊着:“饱了,我想再睡会儿。”
  帝君将碗搁在床边小桌上,帮她擦擦嘴,问道:“要我陪你睡吗?”
  步莨霎时睁开眼,瞌睡虫被这话扫荡个彻底。忙摇头:“不用了,你去忙,我再睡会儿就得做事了。”
  自从那晚被她下药,两人圆房,之后每夜她都会被他压在被窝里这样那样。而她引以为傲的铁打的身子骨,在他面前,就是只脆弱的小米鸡。
  倘若不是他体温早恢复正常,她会怀疑是不是这媚药的药效会持续一段日子?让他一到晚上就判若两人。温文尔雅的躯壳下藏着的是一颗猛兽的心!
  见她好似惊吓般瞪着自己,帝君失笑不已,夫妻每日恩爱不是常事吗?想来以后还是克制些,以免她对这事抵触可就得不偿失了。
  帮她盖上被子,帝君手掌覆在她腰上:“腰还酸疼吗?我再帮你按按?”
  步莨倒未拒绝,乖巧趴在被上。他按摩的手法很好,舒筋活肌,每次按完身子都放松许多。
  帝君坐在床沿,力道适度帮她按着。静默中,思虑昨晚之事。
  昨晚行事中途,步莨突然反将他压在身下,神态和语气同平时略有不同,仍是含羞,却多了几分要掌控的傲意。而她额间又浮现出了暗红圈,眸眼颜色也有变化。
  他这次并未中止,顺势交融,一边观察。直到最后,她仰头高喊之时,那暗红印记骤然深了些,可随着她气息平稳,一切恢复正常。
  目前情况来看,那股力量并未夺去她心智,即便沦之力显化,她仍是自己的意识,除了当下性情比平日里主动热情些,查探不出任何异状。
  庆幸之余他也无法完全安心,担忧她会像莲珣那般,因某种情绪触发而被夺走理智,做出意料之外的事。
  莲珣第一次确定自己体内有浑沦之力,便是当初黑蛇一族惨遭屠族的事件。
  黑蛇一族将她抓走时,欲尸解以示警告。莲珣一己之力难胜众蛇妖。就在她被斩杀的电光火石间,体内猛地腾升一股磅礴力量,那力量强大得好似要炸裂她血管筋脉,疼得她脑袋瞬间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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