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佑听的震惊,眸底的温和瞬间变成了阴沉,“沈蛟之流,朕会上门给你讨回公道。”
听到这里,徐明月脸上带着浅浅的笑,闭着眼睛道:“本宫甚是满意你这股狠劲儿,瞧着舒坦。”
徐佑站起身来,愉悦的迈步处理朝政去了。
冬去春来,宫内的桐叶枯了绿,绿了又抽新芽,到了暮春时节,徐明月的身子也好了个九成,她窝在软榻上,捧着一本新出的话本,睫毛轻颤,轻轻的翻看着,眉眼里的病容少了几分,脸儿上也渐渐上了往日的红润。
那一代帝王不理会徐明月踹出去的脚,一边继续乱摸,一边亲吻她的唇,只见看话本的佳人儿一下急了,一口咬向他的唇。
他吃痛扯手,徐明月身子一扭,一下倒进他怀里,徐佑抬手轻轻摩挲她的脊背,“朕两月未曾碰过人……你如今投怀送抱,朕敬谢不敏。”
“净说不正经的!”突然涌上的欲.望和看过的话本桥段混在一起,抬手抽掉腰间的束带,抬手捧住他的脸。
徐佑原本是温和与徐明月说笑,见状立时眼底着了火,转头睥睨徐明月一眼,大掌一下撕碎了她的罗衫。
“要再过三日,我今儿来了小日子……”虽说她也是有些克制不住情绪,但终究这等小日子还是乖觉地很,不会像是那些情.色男女一般荒唐的没个节制。
可是,徐佑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徐明月异常慌乱,双手紧紧抓住他,长长的指甲重重的掐进他贲起的肌肉里,血红的印子一层层映在脊背上,皎洁的月光穿窗入户,稀稀疏疏的落在她柔腻的身上,她羞赫扯过锦被,瑟缩了瑟缩身子。
徐佑却粗喘着舔舐她发丝儿下小巧的耳珠,她细嫩的小手也不受控制被他一把拉下……
第43章 043 ...
皇后慢慢搓揉着后颈, 端庄的声音微微有些暗哑, “若大长公主真的被烟熏昏迷在钩弋殿, 她那些忠心的要死要死的奴才岂会不知道?如今……本宫倒是觉得……这事儿有问题。”
皇后百思不得其解,便差人在百花苑举办一场家宴, 魏嫔眨巴眨巴眼,转身向皇后行礼,“皇后姐姐,臣妾——?T?X独家整理?——想着要不咱们比赛对弈吧,评选出头三甲,赏赐最好的宫钗?”
皇后正中下怀的点点头,“大长公主最擅长对弈,虽说被烟雾呛了身子, 但是长闷在凌霜宫也不好,今儿个大家热闹,去, 把咱们大长公主请来, 给咱们大长公主宽宽心。”
魏嫔听到这里, 手脚微微一阵冰凉, 忙放下茶盏站起,温和道:“皇后姐姐有所不知,大长公主身子骨不好, 被烟呛了,伤肺伤的严重,现在不宜吹风, 要不,还是咱们一起玩儿,免得惹了什么祸患不是?”
哪有什么祸患?不过是烟呛了,怎么会这般严重?夏皇后心中暗骂,脸面上却是端庄大方的笑着道:“本宫是她的皇嫂,出了这事儿本宫也合盖去探访,你们且玩着儿,本宫去看看,免得凉了明月的心。”说完,也不看着急走过来的魏嫔,直接转身去了永寿宫。
她原本是打算去凌霜宫的,可是探口风最好的地方,挑来挑去还是永寿宫那位,再者那位老人家可是最不喜徐明月的,若是低伏着身子指不定能套出些什么来。
“只可怜明月也是个命苦的,她母后都等不及瞧见她出嫁外,就着急忙慌的去了……”说着完太后捋了捋袖子,眸底像是莹着一抹惋惜似的。
黄手走过去,上轻轻给太后捶背,询问道:“现在明月可是好些了么?”
“好多了,真是委屈她了。”在太后眼里,皇后那些弯弯肠子,她自然是看的清的。虽说她平日里爱面子,但是性情却是耿直的,坏就是坏没必要遮遮掩掩,皇后这等兜圈子伪善的行为,她现在瞧着有些厌烦了。
夏皇后一直在等太后的话,可是太后似乎热情不怎么高,只是说了一句,便没有继续在说的态势,夏皇后便只能按捺下性子,想着暂且按兵不动。
“兰贵嫔如何了?怎的听说月仙殿那边总是乒乒乓乓的?”太后睨了皇后一眼,端起清茶抿了一口。
皇后为难的看了太后一眼,支支吾吾道:“臣妾实在不知如何说这话,前阵子清风观的道士来宫里……瞧见兰贵嫔,说是她肚子中的孩子是个……是个江山妖物,断断不能让这妖物入宫门。”皇后脸上似有为难。
若非夏氏当年过于端庄大方,太后是断不会正眼瞧她的,可自打进宫以后,那点儿端庄全部化成了折腾宫妃的恶毒,太后微微皱眉,掌心拍在桌上,斥责道:“哀家瞧着你这正妻快成了花瓶了,没个脑子!道士说你的斐儿是个妖物,你也要灭了他?!娶妻娶贤,宜室宜家,你这样没个脑子怕是要祸害江山!”
皇后心里一惊,哭着跪伏在地上,
太后一阵憋闷,也不让她起身,只忍不住那股憋气,怒道:“宣太医!把那个乱说混帐话的道士杖毙!”
太后坐在正座儿上,睨了地上跪着的太医一眼,威严道:“兰贵嫔的子嗣如何?”
“微臣有罪,请太后娘娘惩罚。”太医连忙朝着太后一拜,“先前倒是没什么问题,可是近些日子兰贵嫔似乎心神不宁,开了方子也不见效,怕是有什么心病………母体动荡则子体滑,照这个状况怕是要小产。”
太后抬手捂着胸口,眸底翻沉着滔天剧痛,过了好半晌才深深地吸气,沉沉道:“兰贵嫔母子的安稳系于你手,她们母子有事,你也同她们一去了便是。”
太医吓的发抖,只是不住的磕头,“太后娘娘恕罪,微臣必定用尽毕生所学,竭力救治兰娘娘。”
皇后有点失落,见到太后这般袒护兰贵嫔,忽然眼前一黑,气的差点儿晕厥在永寿宫。
太后望着窗外高朗的云,忽然叹了一口气,招呼容嬷嬷扶着她去内殿休息去了。
皇后也僵直唇一笑,耐心道:“臣妾告退。”
“这宫里让太后弄的乌烟瘴气。”太后歪在软榻上,闭着眼深深地叹气。
“也是兰贵嫔……”容嬷嬷重新坐到床沿,取出银针细细的给太后针灸,“兰贵嫔诸事争强好胜,这等手段在宫里是不适合的……在宫里温文尔雅、淡泊不争才是护住子嗣的首要原则,兰贵嫔太张扬了。”
容嬷嬷瞧着太后微微皱起的眉,便低低道:“上次她错穿舞姬的衣裳,身上的淬的凤缠,根本就没清干净,她怕疼一直呵斥针灸驱毒的医女,现在虽说怀了身孕,可凤缠的毒早就渗透进了孩子体内,便是能生下来,也断断活不过三岁……”
听到这里,太后无奈的叹口气,宫里的胜败不过是命运的捉弄,兰贵嫔是嚣张自灭啊。
“儿臣给母后请安。”刚上完朝的徐佑一脸清逸礼数周全的给太后请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多么乖顺的少年。
太后朝着容嬷嬷挥挥手,随后起身坐在徐佑的跟前,“兰贵嫔胎位不稳,你那皇后还专门找来道士悱恻她怀的是祸害江山的妖物。宫里这个地方,有点儿风吹草动,就会引来朝野议论纷纷,佑儿你该多道兰贵嫔那里坐坐。”
徐佑捏起桌案上的一串佛珠,一双眼睛平静而淡漠,明明捻着佛珠,但是心里却无一丝一毫的慈悲。
太后叹气,“寻常人也就算了,可是她肚子里的是你的子嗣,在皇家,子嗣还重于天。你便是往河田里播撒了禾苗,也合盖去除除草浇浇水,你倒好,这些日子,你可曾去过月仙殿?!”
徐佑淡然饮茶,脸上依旧淡漠。
“子嗣是一辈子的指望,你若实在不满意,今个儿给哀家一句准话儿,你选择哪家的小姐,只要能生下子嗣,哀家答应你一切条件,包括凤位!”
听到这里,一脸冷漠的徐佑笑的欢畅了,“朕还年轻,总要选择些知情识趣的女人,要不生下的孩子也是蠢钝愚钝,如此,倒还不如不许她们进门……”
太后盯着貌似出神的徐佑,突然质问道:“或者你是为了东厢那个女人?!她可是前朝的公主,生下子嗣,那便是前朝的种!”
“雍王沈蛟联合宣tangxin王谋逆,从上次兰贵嫔穿错舞姬舞服开始,宫里就安插了不少的人手,这次若非月儿聪慧,朕怕是早就登了极乐。”
听到这里,太后心里压抑着说不出话来,殿内的气氛也沉闷压抑,她从未想过雍王竟然会联合藩王,企图作乱。
太后头晕目眩,满眼发黑,随后又狐疑的对徐佑道:“你该不会是唐弄哀家,故意那雍王来让哀家接受徐明月?!”
徐佑直言不讳的点头,“朕承认,朕就是要让她坐上凤位,永永远远!”
“她根本不在意你,她想要的是复辟西魏的江山。”太后咬牙切齿地攥紧手掌,徐佑能登基是何等的艰辛,当年在战场上九死一生,满腔的血差点儿折在疆场,如今要把拼命得到的江山拱手送给一个女人,太后去被气得不能动弹。
“朕意已决。”徐佑抿了一口茶。
听到此处,太后禁不住冷笑出声,“你太不了解女人,她是在哄着你,为了复辟江山才不惜用美人计,蛇打七寸,哀家断不让这妖女毁了东魏江山,若是犯了界,哀家会亲手解决她。”
徐佑冷漠地勾唇。“你高兴就好。”其实,她不是后宫那些只知道争风吃醋的女人,她懂得谋算真正有用的东西,选择别的人付出代价太大,只有坐在凤位上,才是守住她父皇江山的最简洁途径,虽说宫中生活乏味,但对她曾对先帝许下的承诺来说是充满诱惑力的。
太后叹了一口气,如今自家儿子迷恋那女子迷恋的要命,她只能耐下性子与他进行劝说,“这是你做出错误的决策,日后你会后悔,等她人老珠黄,你也会厌弃,女人不过是帝王生涯中的过客,没必要在乎。”
徐佑轻笑出声,“可朕就是对这过客念念不忘,无法克制的喜欢,非要说人老珠黄,那她在朕心中也是老的最可爱的那个。”
“这话哀家已经听腻了。”太后冷笑,“红颜祸水,你记着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败笔,哀家管不得你,但是哀家憎恶徐明月,你做的一切,哀家都会系数还到她身上!你给哀家收敛些。”说完气的转身进了内殿。
未央宫,皇后靠在紫檀软榻上打瞌睡,夏香轻轻的拿着玉锤给她敲腿,“娘娘,听说前朝的武昭仪给惠妃讲了一二百个鬼故事,惠妃睡梦中听见大殿有人叫她,惊惧之下,怀了五月的男婴流产……”
“那是前朝。”皇后微微松一口气,“在这后宫如果每次都是主动出击,那么就会消耗大量无谓的力量,而对手却能以逸待劳!所以本宫打算反其道而行之,静待兰贵嫔出招。”
“可是等待别人出招就会牺牲大,与其花时间应付别人,倒不如直接来个釜底抽薪,把兰贵嫔最大的筹码抽掉!”夏香阴着眉眼,沉沉说道。
四月的天气,暖融融的日光照过来,却有股子让人凛冽的寒意。皇后前阵子刚在太后哪里吃了瘪,正打算修生养息,可对兰贵嫔肚子里那块肉又多少有些畏惧。
夏香静静看着皇后,也不说话,只是细细的给她揉捏腿。
显然,现在朝臣趁后宫无人得宠便偷偷往宫里送女人,这时趁乱对兰贵嫔下手,忙乱间也没人细看,到时浑水摸鱼的抽掉兰贵嫔的王牌,也不会有人察觉,至多是以为宫里新人嫉妒陷害而已。
夏香笑着给皇后揉捏酸麻的腿儿,面上一派平静。
徐明月看着窗外飞掠过的白雁,不由叹了一口气,起身拿过药捶细细的捻砸着药材,徐佑看她额头上沁出了冷汗,便起身夺过她手里的药锤,将她抱在一侧的榻上,“好端端的又干起这些玩意儿,又成了药婆不成?”
徐明月笑着捻着药末儿,“江南的稻田的苗灾大约是种子入仓时带了暑气,与播撒药粉的农具何干……这些地方官心里藏着事儿呢。”
“万事儿总有个宣泄口,前阵子播撒药粉的农具灭了蝗灾,现在他们是得闲了,看来朕要敲打一番了。”徐佑捏着她的手,亲吻她的眉心,撇开容貌,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是最懂得他心中所虑的,虽说后宫不得干政,可是有些事跟信任的人商量倒是舒心的多,且她提供的意见都是很中用的。
“朕倒是改把你提拔成女官。”徐佑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发。
“女人太聪明并不好,龙驸马曾说过,这男人都喜欢笨一点儿的,这样方可彰显男人魅力。”
徐佑望着徐明月的眼神,一瞬间变的清冷起来,手上揉捏的力度也陡然加大,明显醋王的醋性又翻了。
徐明月眉开眼笑,道:“不过呢,本宫倒觉得棋逢对手的男人才够味儿,压低自己去迁就男人的无能,这本身就是个错误,能与你一辈子棋逢对手,本宫觉得不错!”说完,软腻的下巴贴在他的背上。
徐佑眸子忽然变得深沉,最深处像是有把炽热的火焰熊熊燃烧,徐明月看到了,只是勾唇一笑,起身亲吻他的下巴,有种挖空心思勾引的意味,“你这是在金屋藏娇!”
徐佑青筋一跳,笑着把徐明月抱在桌上翻身压住,咬住她的耳捎儿吹了口气道:“朕的确在藏娇。”说完直接下移含住徐明月的红唇不放,像是刚生下的婴儿一般重重地吸吮……
徐明月浑身全身无力,脊背又靠在微凉的桌上,忽然呼吸困难起来,喉头发粘,一双清媚的眼里也满是泪光。
那男人一下将她从桌上抄起,紧勒住她的身子,“月儿,张嘴,朕给你顺口龙气儿!”
愿本一个冷漠正经的帝王忽然说出这样的话,让徐明月一下震惊了,随后又笑着打趣道:“呵,不学人家幽王烽火戏诸侯,倒是学着武帝金屋藏娇了。不过本宫可不希望做那陈阿娇!”
徐佑勾唇一笑,抬手拨开她的发,承诺道:“朕要去汴州亲耕劝农,听说汴州有颗天庭仙杏树,饮了一口仙杏酒,能日长百丈,朕带你去看!”
徐明月莹秀的眸子闪过一丝黯然,转身不理他,这人真的会是转移话题。
徐佑见她这般任性的猫儿脾性,当下便耐心的哄着,把乖乖亲亲说了千百遍。
徐明月睫毛轻颤,慢转过身来,见他只是弄了个匠人做的赔罪发l*q声小钟,当下便狠狠瞪了他一眼,就差被一脚将他踹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