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风不一样[综]——奚染
时间:2019-03-31 09:02:11

  事实上,回来之后因为各种各样的事,她还没找到机会和独孤求败好好打一场。
  这回跑过去,除了想拜托霍天青的江南之行外,她本身也有点想再领教一下他剑法的意思。
  结果独孤求败听到她的来意,却是一反常态地拒绝了。
  “不行,我现在不宜与湖主交手。”他说。
  谢临云:“??”
  他解释道:“每次与湖主交手,我对剑都会有新的体悟,倘若我现在与湖主交了手,那我反而会为难于去江南的事,还是等此事了结,我从江南回来再交手罢。”
  谢临云无言片刻,心想那也好,省得霍天青等了。
  “待我归来,定第一时间向湖主请教。”独孤求败又道。
  “没问题。”她爽快地答应,“打多少场都行。”
  独孤求败和霍天青都不是拖泥带水的人,既决定了要迅速处理掉这档子事,便没有多停留。
  小半个时辰后,这两人便一起坐上船,去往湖外了。
  谢临云送了他们一程,却不想刚陪着他俩上岸,就碰上了一个一个她原本以为要过段日子才会回来的人。
  少年照旧穿着款式最普通的布衣,腰间悬着一把锈铁剑,一身风尘,显然是日夜兼程地赶了许久路。
  他见到独孤求败和谢临云,愣了一下,继而大跨一步上前,开了口。
  “师父,湖主。”清亮的声音里有微不可察的喜悦,不过转瞬又疑惑起来,“你们……是要出门吗?”
  谢临云:“我不出,我送你师父出门。”
  她还顺便给阿飞介绍了一下最边上的霍天青,“这是咱们这的二总管,姓霍。”无名空手套白狼套回来的。
  阿飞立刻唤了一声二总管,很是有礼貌。
  本来这个时候,霍天青和独孤求败该出发了。
  可阿飞毕竟是独孤求败的徒弟,于情于理,谢临云都不好意思让他们师徒只打了个照面就再度分别。
  谢临云有瞬间的为难。
  这为难没有逃开霍天青的眼睛。
  霍天青思忖片刻,主动开口道:“既然独孤前辈的徒弟回来了,那前辈不妨晚几日再出发。”
  谢临云和独孤求败都没有发表意见,阿飞却先说了不用。
  “师父有事要办,那就去办吧,我只是有话要对湖主说,才回来的。”说这话的时候,他面上的表情竟十分严肃,“而且说完了我也要走,我走完了南边,但北边还有许多地方没去过。”
  谢临云:“???”
  她真的很好奇:“你……你要对我说什么啊?”
  阿飞站在早春的风里看着她,神情再认真不过。
  “湖主的事,我都听说了。”他说。
  谢临云更加困惑了,什么事啊?
  好在阿飞只停顿了片刻就继续说下去了。他说:“湖主,我娘还在的时候,经常跟我说一句话。”
  不知道为什么,谢临云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下一刻,她听到阿飞说:“我娘说,越是好看的男人越是危险。”
  谢临云:啊???
  少年紧抿着唇,说出了最后一句:“所以湖主,你千万不要相信那个神刀堂主。我在外面打听过了,知道他的人都说他最会骗人感情。”
  在这一瞬间,谢临云真的很想把早上才走的白天羽追回来,提枪再打一顿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昨天不太舒服没更新!
 
 
第81章 番外02
  有了厉若海这句过几天带他们出去玩的承诺, 谢临云连生病都觉得没那么难受了。
  是的,她到底还是因为摔下冰湖生了一场病, 而且一病就是好几天。
  风行烈之前被厉若海训了一顿, 现在对她十分殷勤, 每天都会来看她, 催她赶紧好起来。
  谢临云吸着鼻子, 眼泪汪汪道:“我也想啊!”
  发烧感冒这种病, 说大不大,但也真的很影响日常生活,尤其是她还因此被迫喝了好几天的白粥, 嘴里淡得一点味道都没有。
  “还不是怪你……”最后她把罪责推到风行烈身上,“不然我也不会掉下去。”
  风行烈:“……”
  如果是平时, 他肯定已经跳起来和这个没大没小的师妹打一架了,然而此刻师妹躺在床上, 苍白着一张小脸,委实可怜得很,叫他根本不好意思再跳脚。
  “是是是,怪我。”他认了, “那等你好了, 师父带我们出去玩的时候, 我给你买糖葫芦啊。”
  “我不要糖葫芦。”谢临云一口拒绝。
  “那你要什么?”风行烈喜欢糖葫芦,当然觉得糖葫芦是世上最好的东西,所以非常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要。
  谢临云抱着被子想了片刻,道:“等我好了, 跟你打的时候,你不准跑。”
  风行烈:“……”师妹你是不是太狠了。
  “不行吗?”她接着道,“可是我现在天天闷在屋子里哪都去不了都是因为你那天要跑。”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风行烈便是再怎么不愿意,也只能说行。
  他艰难地点头,同时在心里为自己之后的日子提前祈祷起来。
  又过了几日后,反复发了好几场烧的谢临云总算彻底退烧,连带着伤风也好了个彻底。
  鼻子一通,她整个人都活泛起来,立刻去找了厉若海,说自己已经可以出门了。
  厉若海本来在跟属下交待事务,正说到关键处。
  若是别人在这种时候跑来打岔,他铁定要生气,可谢临云这个小徒弟在他眼里到底还是有几分不一样的。
  于是他迅速结束了这场谈话,摆手让过来通禀的人先下去,而后起身把谢临云拎到腿上。
  “才好就想着出去玩了?”他问。
  “可我都已经躺了这么久了。”她转身去蹭师父的胸膛,试图撒娇。
  厉若海并不吃这一套。
  他伸手探了探她的脑袋,确认是真的彻底恢复了正常温度,才道:“再养两日,最近风大,出去不合适。”
  谢临云立刻得寸进尺:“那既然师父不放心,这两天我住师父这好不好?”
  厉若海低头扫了她一眼,大约是想笑,不过忍下了。
  “行啊,只要你不嫌师父这里吵。”他说。
  此时的谢临云还没有领会到这句话的真意,但在接下来的两天内,她完完全全明白了自己选的时机有多么不对。
  厉若海一年到头就出关这么一小段时间,是以邪异门上下积攒的无法处理之事,都要在这几天里处理干净,于是来找他的门众络绎不绝。
  大家把时间排得满满当当,谢临云纵使有心拖师父陪自己玩,也不好意思开口,只能在边上干瞪眼。
  这么干瞪眼了大概三天后,积攒的事务总算处理完毕。
  风行烈也找了过来,问厉若海何时带他们出去。
  “你们俩啊。”因过于英俊而驰名黑白两道的男人叹了一声,可算松了口,“我要是再不带你们出去,你们怕是枪都不想练了。”
  风行烈:“那不可能,我这几日每日都练得很认真!”
  毕竟他要为之后被谢临云打做准备,谢临云只说不能跑,又没说不能还手。
  只要他能招架住,那就不算违背对师妹的承诺嘛。
  厉若海不知道他们师兄妹之间还有这么一出,问过了他这两日的练枪进度,居然挺满意。
  “以后也要这般。”他说,“你天赋这般好,不好好练,着实浪费。”
  谢临云:“是啊,不好好练,就要被我追上了。”
  风行烈心想这能怪我吗,还不是因为你在武道上的天分比我更厉害!
  两个小人在厉若海眼皮子底下玩了一会儿大眼瞪小眼,最后达成一致——
  先不吵,先说服师父带他们出去比较重要。
  厉若海很守信,确认了谢临云身体大好,再兼处理完了所有杂事,当天傍晚就带上他们离开了邪异门。
  这一日恰好是元宵,外头花灯如昼,热闹至极。
  厉若海一个人带了两个小孩出去,又生得那样一副好相貌,刚入集市,便吸引了绝大多数人的目光,其中不乏一些打扮得不似身处隆冬的少女。
  走了大概一刻钟后,他忽然蹲下身来,对谢临云道:“到师父肩膀上来。”
  谢临云:“欸?”
  “前头人更多。”他解释得很简单,“你身量小,还是在师父肩上,让师父背着你走安全些。”
  厉若海不仅英俊,还高得很,坐在他的肩膀上,谢临云觉得自己离边上商店檐下的花灯近在咫尺。
  周围不停有人朝他们师徒看过来,她勉力听了片刻,发现有人在猜测他们是不是父女关系。
  其实要论年纪,倒是真的差不多,可惜厉若海活到现在,一门心思都在枪上,对结婚生子半点兴趣都没有。
  黑道这么多门派的首领,恐怕也只有他是这么过日子的。
  谢临云这么想着,不由得想把过路人对他们的议论听得更清楚些,扭了扭身体。
  结果才动了两下,她就听到师父严肃的声音:“阿云坐好。”
  她噢了一声,可算恢复乖巧,不过身体闲住了,嘴却闲不住。
  “师父。”她小声说,“好多漂亮姐姐在看你啊。”
  厉若海:“……”才几岁的小姑娘,居然都懂这个了?
  他咳了一声,让她专心看灯,别看旁人。
  “我不看他们,他们在看我呀。”不是谢临云自我感觉良好,实在是这会儿她位置太好了,往下一扫,啥都看得一清二楚。
  当然她也知道,这些看她的人,比起好奇她,更好奇的应该是厉若海的身份。
  厉若海却是没想这么多,他觉得小徒弟生得玉雪可爱,笑起来格外甜,随便谁见了都喜欢,吸引路人目光,那是再正常不过的。
  “没事,看便看罢。”他很是大方,“他们是看阿云长得漂亮。”
  没能得到坐在师父肩膀上逛灯会待遇的风行烈忍不住插了一句:“就是太矮了。”
  谢临云:“……”我师兄真的好烦!
  风行烈:“唉,师妹以后能长多高呢?”
  他是真的很担心,但谢临云听在耳里也是真的很想打他。
  “你闭嘴吧,我长不高也可以赢你。”她恨恨道。
  风行烈听到这句话,终于闭嘴了。
  他总是这样,在谢临云真的动怒之前完全看不出她在不爽,而且一次一次,完全不长记性。
  厉若海一边走一边听两个徒弟拌嘴,眼角眉梢都流淌起了笑意。
  再开口的时候,他的声音在这片人声鼎沸的闹市里,更显柔和。
  他说:“阿云长不高也没事,师父可以背你。”
  还是师父好,谢临云这么想道,顺便坐得更规矩了一些。
  师徒三人在闹市里穿行片刻,好不容易走到人最多的那一块时,谢临云发现那边之所以聚了这么多人,是在猜灯谜。
  她坐在高处,正好不用挤来挤去,才靠近一些,就摸到了一个位置很高的灯笼,取下了谜题。
  风行烈看到她的动作,忍不住提醒她:“这种灯谜,越高的越难。”
  她也无所谓:“来都来了,看看嘛,说不定我知道呢?”
  结果展开那张写着灯谜的纸一看,她还真知道!
  “这是灯谜吗?”她对着手里这张写着鸡兔同笼的纸,整个人愣住了。
  边上的摊主一早注意到了这个小姑娘,看她愣住,以为她是被这么难的题吓到了,当即笑意盈盈地提醒道:“小妹妹,若是不会,就放回去吧,你拿的可是这里最难的题。”
  谢临云:“……”
  说实话,在这种文人雅士聚集的场合,把最难灯谜设置成鸡兔同笼这种数学题,的确是很有想法。
  然而设置的人大概没想到,会有她这么个从未来世界穿越过来的理科生误打误撞打开这最难的一道题。
  “我觉得不难啊。”谢临云说。
  “嘿,你这小丫头。”摊主眯了眯眼,到底没把话说得很难听,大约是看出了厉若海不是什么普通人,“人这么小,口气倒挺大啊。”
  谢临云:“那我要是解出来了,有什么奖品吗?”
  摊主抱着手臂道:“你若是能解出来,就能得一盏我爹亲手做的花灯。”
  所以你爹是谁啊?
  谢临云正想这么问,就感觉到自己的小腿被师父按了两下。
  然后耳边响起了师父清亮好听的声音:“此人的父亲是这一带最有名的巧手灯匠,你纪姨以前都称赞过。”
  纪惜惜的才气,谢临云是知道的,能让她称赞,那肯定是有几分真本事。
  她立刻答应下来:“好!那你不要反悔!”
  “我出来摆摊,自然不反悔。”摊主道,“倒是你,若是解不出来,可不要在这哭鼻子。”
  这话说得虽然不算难听,但话里话外还是有一点看不起她这个小姑娘的意思。
  风行烈听在耳里,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心想你这么对我师妹说话,你可真是好有胆量。
  只可惜谢临云现在在心算那条鸡兔同笼,并没有功夫计较这些,安安静静的,和平时怼他的时候完全两个人。
  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们身上,一时之间,不论是风行烈还是厉若海,都不由得有些担心。
  风行烈甚至忍不住试探道:“师妹,不然算了吧?”
  谢临云:“你别吵我!”没有草稿纸,直接心算二元一次方程,还是需要集中注意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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