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白月光(穿书)——暮见春深
时间:2019-04-01 09:55:37

  “王妃可以多抱抱这孩子,沾沾喜气呢。”胡夫人低声热络道。
  祝惜笑笑拒绝道:“本妃年纪轻不大会抱孩子,怕摔着他,还是夫人抱着吧。”
  胡夫人摸不准她是个什么意思,恰好奶娃娃饿了要找奶娘,也就顺势让人把孩子抱下去。
  满月酒上热热闹闹,祝惜置身其中就觉得她一半神魂与人交际,另一半在魂游天际,揣测这些人的目的想法,非是她脑补过多,而是与这些人交际的必备技能,觉得有意思的同时也很好奇李冀昶会如何选择。
  原著里摄政王殿下后院清净,一心念着太后罗静言,大有此生绝不觅二色的架势,但身为摄政王,朝中想向他进献美人儿的官员比比皆是,而联姻又是比较不错的选择,可以让许多事□□半功倍,胡家拥护李冀昶,更想将这份关系联系的更紧密些,将唯一的嫡女送给他做妾,日后生下一儿半女那胡家就成功的攀龙附凤了。
  她十分的好奇,古代男人为另一人守身如玉是如何做到的,更好奇现在发生改变,李冀昶能否为她做到这个地步,祝惜清楚明白自己不是吃醋,而是真的纯粹的好奇,所以对胡家的举动她保持中立态度,不支持不回应,做一个高贵冷艳的昭王妃。
  直到散席,与昭王妃接触过的人也没能摸透她的喜好是什么,想讨好接触几乎可以说无从下手。
  回程的马车上,李冀昶忽然问起来:“惜惜与那些夫人姑娘玩的如何?”
  祝惜坦然相告:“宴会上乱糟糟的,没和甚么人玩。”
  “那改日惜惜叫她们到王府陪你聊天解闷也好,若是与她们来往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为夫。”李冀昶很用心的教导她,但也不耽误手上的动作,握着祝惜的手送到嘴边轻轻咬一口,而后捏着她的手指一根根把玩,似乎很喜欢的样子。
  祝惜对这些夫人外交一知半解,当即很不客气地问李冀昶:“她们都来打探我的喜好,我不太喜欢,很少回应,殿下以为我日后要怎么做?”
  李冀昶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嘟囔一句:“惜惜的喜好确实不容易打探,本王现在也不知惜惜全部的喜好。”
  全部的喜好?祝惜仔细想了一下,那不就是对她这个人了如指掌了么?祝惜很不喜欢被人琢磨心思的感觉,那让她觉得自己仿佛是赤/裸/裸的,在暴晒的阳光下无所遁形。
  “殿下,这些都是需要时日才能做到的。”如果要一时之间让祝惜来说自己的喜好,恐怕也不能说的全面。
  李冀昶伸手捏捏她脸颊,声音里带着些微温暖笑意:“就是这个道理,你不可能一下子让她们知道你喜欢什么,都是慢慢接触来的,你身为王妃本身就不能让人了解所有喜好,否则便给人利用的余地,但一些无伤大雅的喜好透露出去便没什么关系,总要给人家一个熟悉讨好你的途径,不是有那句话,水至清则无鱼,本王与这些人的来往也是如此。”
  祝惜懂了,他说的这些,换句话来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既然要人家拥护支持,昭王府也要给人家庇护,适当减少距离感也是上位者需要做的事。
  “殿下说的有道理,妾身回去慢慢实验。”祝惜兴致勃勃。
  李冀昶盯着她的侧脸,忽然伸手捏捏她下巴,很轻浮却又充满亲昵的动作,祝惜没有及时躲开,只能任他捏来捏去,最后问一句:“殿下是想看我有没有双下巴?”
  “惜惜不胖不瘦,刚刚好,本王极喜欢这份手感。”
  祝惜暗暗腹诽,被人这么捏来捏去,好像撸猫来着。
  李冀昶可不知道她心里的怨念,到府之后,两人一同从马车上下来前往正院,罗总管本来侯在前院书房等着自家昭王殿下回府,可知晓殿下径直和王妃回正院,只好揣上要禀报的事务,前去禀报。
  祝惜听闻他来,想要起身回避,只不过刚站起身就被李冀昶按住手,“不必回避,随本王一同听就是。”
  “启禀殿下,京城传来消息,宫中长宁公主有孕,陛下大喜,赦免京中囚犯,还欲传旨请殿下和王妃去京城过中秋。”
  长宁公主有孕?祝惜下一个念头就是,皇帝活不长了。
  李冀昶却是接过信件仔细看了,这长宁公主运气不错,进宫没多久就承宠侍寝,如今腹中胎儿已满三个月才对外头说起来,而皇帝对长宁公主的宠爱可见一斑,赦免囚犯?生下孩子后还要大赦天下?李冀昶有时候都在怀疑他这个皇帝哥哥是在想什么,长宁公主并非楚国人,而是对面晋国送来的和亲公主!
  “殿下仁德,毕竟是他自己的子嗣。”李冀昶只感叹一句,并未说别的。
  祝惜听得这句话有些讽刺?
  此时到中秋佳节还有两个月时间,若是要进京需要先打点好洛州的一切,还有在路上耽搁的时间,他们留在洛州的时间不多了。
  祝惜心底叹了一口气,其实她更喜欢洛州的,但皇命不可违,尤其今年还会有大事发生。
  紧接着罗总管又回禀一些别的事情,机密程度从两人的神色都能看出来,可祝惜迫于压力,只得老实呆在李冀昶身边,听罗总管讲下去。
  李冀昶面不改色的定了三个人的罪,又安排人给三人顶缺,对洛州的一切再熟悉不过,祝惜在一旁看着很是佩服,这样一个男人未来是要统治整个朝堂,因为他的存在,另外两国都对楚国忌惮不已,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现在她可以在他身边亲眼看到,确实是一大幸事。
  罗总管退下后,祝惜仍旧坐在一旁不言不语,李冀昶一眼就能看出她在胡思乱想,体贴的没有打断,直到祝惜回过神来,才忍着笑意暗戳戳问:“妹妹方才可看出什么来了?”
  “殿下英明神武,妾身很是敬佩。”
  李冀昶身为皇子,从小到大都是被人追捧着长大的,但这却是第一次听到之后产生无上的愉悦,他心里奔腾万里,表面上仍旧是淡然如菊,“那惜惜觉得本王是个怎样的人,若是日后本王做了不那么英明神武的事,惜惜会如何看待本王?可还会敬佩?”
  他说的是谋反么?祝惜却没想到他会近乎直白的提及这件事,她不假思索道:“当然,殿下不是说咱们夫妻一体?”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李冀昶笑的无奈,算了,反正此时此刻是套不出多少真话的,她已经是自己的王妃,两人的未来,都拴在他一人身上。
  李冀昶牢牢盯着祝惜看了一会儿,叮嘱道:“惜惜可要说话算话。”
  “一定。”
 
 
第46章 
  因为中秋节要去京城, 留在洛州的时间就变得有限了,祝惜十分享受在洛州的自由时光,到了京城会是怎样的风云变化还说不清楚呢, 她当然要捡着现有的日子过的快活点。
  李冀昶显而易见的忙了起来, 偶尔祝惜睡下还不见他回府, 大多情况下祝惜没有正经等他回府, 而是和衣靠在软枕上,睡着之后保持这个姿势很不舒服,她慢慢从软枕上滑下来,在床上翻滚一圈, 舒舒服服躺下睡觉, 有时为了不打扰她休息, 李冀昶会直接睡在前院, 大多数时候他都会到后院来看一看。
  刚开始的时候, 祝惜一下子就被惊醒,回过神发现是他又很快躺下,渐渐地她学会辨别李冀昶身上的气息,他刚一靠近,她不用睁眼就能猜到。
  但是李冀昶有点不满, “王府守卫森严, 不会有什么宵小进来的,王妃不必如此胆战心惊。”
  说得好像她要半夜会情郎似的,祝惜勉强睁开眼睛,翻身搂住他的脖颈, 迷糊道:“殿下说的是,有殿下的保证妾身就能睡的心安了。”
  李冀昶似乎满意了,只是手一直放在她衣襟里面不肯拿出来,揉揉捏捏的煽风点火,祝惜必然是睡不成了。
  “殿下……”
  李冀昶翻身过来,她身上总是香香的,让他喜欢,躺在她身侧很难忍住那股冲动,他一日比一日认清楚这个女子让他迷恋,但她是他的王妃,还不是想怎么宠就怎么宠了,因此很不客气的俯身含住她的唇,一点点探索更深,勾着她舌尖到自己口中来,手下动作亦没有停顿。
  “惜惜乖……”
  祝惜从生涩到习惯,如今已是很清楚如何能让两人快乐,她顺从的搂着他肩膀,等待更加亲密的贴近,她昏昏沉沉的,总是搞不清楚她有没有喊出声,可李冀昶很高兴,有时吻她,有时抱紧她,偶尔看到他漆黑眼眸里的亮光,祝惜都会忍不住动容。
  “本王好不好?”
  “好。”她昏昏沉沉的回答。
  “惜惜爱不爱?”
  她被顶的狠了,咬着他臂膀上鼓起的肌肉,喘匀呼吸才回答:“……爱。”
  往往闹了半夜,第二日李冀昶神清气爽的起床离开,祝惜却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能起身,等用过早膳太阳已经升到半空中,来拜会王妃的人来的不早不晚也要在小花厅里喝上两盏滚烫的热茶才能见到她。
  来人是骠骑将军的夫人陆氏,她府中农庄上有产出的稀罕瓜果送到王府一些,顺道来拜见昭王妃参加她家女儿的及笄礼,若是王妃给女儿的及笄礼当正宾,那对女儿的未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陆夫人的嫡女已经定亲,及笄后就要出嫁,祝惜不用担心对方给王府送个嫡女小妾过来,只是让她当正宾是不行的,祝惜没兴趣去搏个德才兼备的贤名,二来若是答应陆夫人,她这昭王妃也太任人予取予求了些。
  “我年纪轻,恐怕不能给贵府小姐做正宾,胡夫人挺合适的,夫人不若去问问她。”祝惜笑盈盈的。
  陆夫人虽然有点失望,却也觉得是正常的,昭王妃尊贵又年轻,不肯做正宾也是理所应当的,何况昭王妃没有摆架子,还和和气气的,已经让人赞叹感激了,陆夫人悄悄打量过祝惜的神色,面色红润精神,以她这么多年看人的经验,只有受宠的妇人才会有如此精神百倍的神色。
  看来这昭王府中,王妃一人独大的日子还要一阵子,她想到夫君准备的两个美貌良家女子,在心里头撇了撇嘴,那两人跟昭王妃比还是不够看啊。
  陆夫人没有久留,目的达到后匆匆离开,祝惜回房清点一下,短短几个月她参加过不少宴会,送出去的礼物也有不少,而王府倒没有摆过什么宴席,免得让皇帝以为昭王在封地笼络朝臣,而后院妇人的聚会则可以忽略不计。
  祝惜觉得,若是王府有点喜事,送出去的礼都能收回来了,比如她怀孕生子或者李冀昶纳个小妾。
  当然,后者还是不要的好,她还想后院多清净几日。
  李冀昶难得早早回来,到正院就看到祝惜没来得及收起来的账册,他看了一眼就猜出来,财迷的王妃可能是心疼银子了,那要不要将她的月例往上涨一涨?
  “当然要涨啊!”祝惜兴奋了,涨工资谁不喜欢?
  李冀昶盯着她这幅喜滋滋的模样,若是身后有一条尾巴肯定能摇起来,他思忖片刻:“那就涨到五十六两。”
  从前是五十两呢,六两也是钱,祝惜不嫌少,还很正式的对李冀昶行个福礼。
  李冀昶将人带到腿上坐着,捏着她仍旧不盈一握的纤腰问:“就这么喜欢银子?”
  她在祝家长大,也是金尊玉贵的,应该不缺银子才是。
  祝惜轻轻叹了一口气,‘娇弱’的靠在他肩膀上:“妾身那时候从晋国逃过来的时候,一文钱都想掰成两瓣花,当然喜欢银子了。”
  事实上,在此之前她也和喜欢银子,因为不管在哪儿,银子能帮她办成很多事情。
  李冀昶忽然想起她刚到昭王府那副样子,忽然低头把脸埋在她颈窝,无声地笑起来,祝惜不明所以,追问半天才听他笑着说:“当初刚看到你时,本王就觉得这是哪里来的乞丐……”
  祝惜回想了一下,很不忿道:“若是殿下换成我被人带在马上走一路,想必i比我还要邋遢。”
  “是是是……”李冀昶一边答应一边忍笑。
  后来祝惜干脆不理他,径直起身回到卧房,直到吃晚膳仍旧是不高兴的,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耍这个小性子,但他就是忍不住。
  伺候晚膳的还有丫环在,李冀昶觑见她的神色,开口将丫环遣出去,他亲自给祝惜盛一碗苦瓜排骨汤,用勺子舀出来递到她嘴边,“惜惜喝一口,别气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这么笑你了。”
  祝惜瞪他一眼,打算喝一口苦瓜排骨汤降降火,反正她总有别的法子来政治他。
  当晚,祝惜在床榻之上就实现了这个阴谋,李冀昶怀疑自己的持久后,又不甘心的伏到她身上再试验一遍:“惜惜是不是还在生气呢?”
  笑靥如花的祝惜并不承认,一脸无辜:“殿下说什么呢?”
  李冀昶也不恼,这等闺房之乐从前求还求不来呢,“本王只是爱洁,从未想到当初那个小乞丐一样的惜惜会是这等冰肌玉骨,着实让本王爱不释手……”
  祝惜哼了一声,她在肌肤保养上可是下了很多功夫的。
  “既然惜惜还是很生气,那本王就向惜惜证明……”他状似很好心的从头到脚、身体力行给她‘洗’了一遍。
  然后,祝惜又睡到日上三竿,无所谓,反正他们是洛州土皇帝,怕过谁?
  用早膳时,祝惜忽然想到,幸好李冀昶亲娘已经去世,否则有个婆婆在上面盯着,那应该不会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不过临近中秋,他们要再次启程前往京城,祝惜身为王妃是不好抛头露面的的,不过李冀昶让她换上从前的装扮变成小竹,两人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骑马走在前头,祝惜很高兴,一路上开心热闹,不知不觉也就到了京城。
  也许是习惯了长途跋涉,这回从洛州到京城,祝惜没有多少疲累的感觉,两人到后院安顿下来,李冀昶听到她这份感叹,小声自得:“难道不是本王锻炼的好?”
  “殿下说什么?”祝惜没听清楚。
  李冀昶捏捏她的腰,笑着加了几个字:“本王是说,王妃日后跟着本王练武,体力会更好的。”
  祝惜莫名就给想到别处去了,不过她表情上看不出什么,而且转身就给忘掉了,来到京城的昭王府他们还有许多事要处置。
  今日先在王府安顿下来,明日要进宫拜见帝后,为这个,祝惜还特地重温了礼仪,避免进宫的时候出什么差错让皇后看笑话,毕竟人家罗皇后是原著中摄政王的白月光,万一哪天走原著剧情,说不定人家一句话就能把她这个王妃给炮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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