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男神我全都要[快穿]——萌堂
时间:2019-04-02 09:30:45

  原文里写过,贺霖曾经“进去”过两次。第一次是为了救弟弟,第二次是为什么,却没有提。顾言惜也没仔细想。
  但她没想到,这第二次,他居然是为了弟弟背锅。
  “你怎么知道的?”贺霖紧锁眉头:“没告诉我爸吧。”
  “他身边就贺嘉一个儿子了,他一直以贺嘉为荣,所以你不想让他失望。”真相得到证实,武山点点头:“那天他差点打断了你的腿,你都没说。我当然也不会告诉他。”
  “反正我都进去一次了,多一次也没什么。但是贺嘉不一样,我不能让那件事儿毁了他。”贺霖收敛了对武山的一切敌意,干巴巴地丢下一句,“你又是多管什么闲事。”
  武山扯开嘴角,少见地露出一丝笑容:“听说,你不是倒数第一了,还给别人补上课了?”
  顾言惜站在旁边一直没什么存在感,可听到这话,不禁羞愧得把头深深埋了下去。
  “贺总说了,要教,就好好教人家。你今天教的这算哪一门?体育?”武山回头朝几个善后的下属招了招手,又对贺霖说道:“有空给贺总打个电话。”
  贺霖看着几个人上了车扬长而去,回头对顾言惜撇嘴一笑,说不出是自嘲还是苦涩:“看来我是不用转学了,你也不用担心得去找我了。”
  她摆手:“我没有……”
  “走,回家。”
  一周后,华英给十几个男孩子记了处分的事,传到了一中里。
  大家兴致勃勃地八卦着,说华英总拿学生都当小祖宗一样,这回终于重拳整治校园暴力了。前段时间华英的人老欺负一中的孩子,后来欺负人的十几个被贺霖收拾得鼻青脸肿的,他却只受了点轻伤。也不知华英的处分跟他有没有关系。
  具体的前因后果,除了顾言惜跟贺霖之外,没人清楚。所以这事情传来传去,完全变了味道。
  不过,贺霖的名声倒是因此忽然好了起来。
  但他的脾气在那摆着,成天我行我素的,除了晚上总是腻在三班给顾言惜补习功课以外,每天都冷着一张脸不理别人。
  一来二去,大家还是对他敬而远之的。
  这天,林姝坐在食堂里跟顾言惜八卦:“诶诶,我上午大课间做操时,听隔壁班的女生说,华英那个校花方韵琪也出事儿了,好久没来上学了。”
  顾言惜都没想到还会有后续,问她:“什么事儿?”
  “不知道。她干的坏事儿还少?哪一桩都够拉出来枪毙五分钟的。”林姝撅着嘴吐槽:“咱们学校受华英欺负够久的了。你看看咱跟华英,再看看人家三中跟实验中学,同样是对门,人家是比着学习,咱怎么沦落到这步田地啊?要不是你们家贺霖,这口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了。”
  这时,又有个女孩子坐到她们俩旁边:“怎么,说方韵琪的事儿呢?”
  这个女生叫冯路遥,是一开始顾言惜跟林姝去KTV时,一直坐在点歌台帮她点歌的那位。她跟林姝是初中同学,到高中没分到一个班,也丝毫不影响感情好。
  林姝拉着她点点头:“是啊,我一直替言惜提心吊胆呢。方韵琪不是一直喜欢贺霖吗?见着一个跟贺霖凑合的,准把人家整得特惨。她要是知道贺霖在追我们言惜,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儿来呢。”
  “说的也是。”冯路遥一转身,拉住顾言惜的手:“言惜,下学期一开学有个十月歌咏比赛,你唱歌那么好听,你来合唱团,一块参加吧。”
  顾言惜想起对贺霖“只唱歌给他听”的承诺,赶紧摇头:“不了,我不太会的。”
  冯路遥不依不饶:“哎呀,高三几个学长马上毕业了,合唱团空了一半呢,一下子招那么多高一新生又很难,你就过来充个数嘛。”
  林姝也在一旁敲边鼓:“言惜你就去嘛,你进了合唱团,我还能打着找你的旗号,顺道看看聂渊。他不是合唱团的团长嘛。”
  顾言惜有些疑惑了:“你不是喜欢高三四班那个打篮球的学长……”
  “可是人家快毕业了,”林姝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相思无人寄,只好寄托在聂渊身上。”
  两个女生你一句我一句,叽叽喳喳的,顾言惜实在没办法便同意了。
  合唱团的练习在每周三晚上,会一直持续到十月。
  顾言惜态度很端正地跟贺霖商量,以后周三的补课就取消了,她放学得去唱歌。
  她唱歌那么好听,贺霖本来就不愿意让别人听见。再加上合唱团团长是那个拽得跟二五八万一样的聂渊,他更是沉着脸,说什么也不同意。
  顾言惜没办法,红着眼圈跟他撒娇,说实在是冯路遥跟林姝的盛情难却,如果她这点小事都不帮忙,就太不够意思了。歌咏比赛就算一路挺近决赛,十月中旬也比完了,到时候社团招新,她就可以退出来了。
  贺霖虽还沉着个脸,可一见她这样,立即就心软得不行,只好答应了。还给她定下了一大堆规矩:不准看聂渊,不准跟聂渊讲话,退团以后就再也不准见他。
  顾言惜哭笑不得:一起训练,怎么可能一句话都不讲?再说,大家都在一层楼上课,哪有说不见就真见不着了的道理?
  但为了哄这个刺儿头,她还是满口好好好地答应下来。
  于是从她加入合唱团的那一周开始,足球队每周四中午的训练就挪到了每周三晚上——因为队长得跟顾言惜一起吃午饭,一块回家。
  合唱团训练的第一周,顾言惜在音乐教室里唱歌,贺霖在操场上踢球。
  一想到聂渊那张白净的脸,他心里就不爽,导致练短距离传球时,他每一脚球力道都出奇的大,恨不得是踢在聂渊的脸上。
  关斯哲接球都接出了心理阴影。
  悠扬的歌声在空荡荡的楼道飘远,传到操场,只剩下几个破碎的音节。但贺霖总觉得,他一下子就能从合唱的声音里,很清晰地分辨出顾言惜的声音。
  她的声音那么甜,那么暖,让他听上两句,连心尖都酥了。
  十一迎国庆歌咏比赛,一中选择的曲目是《让我们荡起双桨》。
  “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
  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他抱着球坐在地上,想起了那天带她去晓月潭公园划船的事情。她主动靠到他身边,跟他照相。
  明明是一首充满了爱国主义情怀的歌曲,到了他耳朵里,却听出了情歌的意思。
  她唱着这样的歌词,也会想着他么?
  每周四天的补课,一天的训练。
  合唱团的活动丰富多彩,除了练习比赛曲目,聂渊还会组织大家分小组唱最近最流行的歌曲。顾言惜学会了看五线谱,也学会了好多歌儿。
  亏得贺霖每晚的帮助,她每晚努力学习,努力回忆,成绩也上来不少。
  随堂测验,她从原来只能蒙个位数,到后来能拿到两位数,现在基本每一场考试,连蒙带写的,她都能答对三分之一的题目了。
  而贺霖,快把那本古言必修课给背完了。
  天气越来越热,中、高考之后,学校迎来了期末考试。顾言惜坐在考场,和两个月前的状态又不一样了。不说解题思路,起码题目问的是什么,她能看得懂了。
  高二升高三的暑假,前两周和后两周都要补课,只有中间一个月可以休息。
  补课的第一周,期末考试成绩出来了。顾言惜还是垫底,但她考到了贺霖期中考试的分数。而贺霖的年级排名,很神奇地前进了五十多。
  又产出了一篇高分作文的顾言惜,下了语文课之后,被叫到了班主任的办公室。
  班主任声音柔柔的:“最近学校里都在传你跟贺霖的事情……有时,这些看起来像小事儿,可对其他同学影响挺不好的。”
  顾言惜知道她想说什么,埋下头来一言不发。
  “不过,老师也不能因为同学们议论,就盖章说你们是早恋。青春期的悸动其实很奇妙,有时会影响学习,也有时会带来积极效果。”班主任把年级排名打开,给她指了指贺霖的成绩:“你看,你这次进步就不小,他呢,没缺考,几科也都有进步,说明你们俩这种相处起了好作用。所以老师希望,你们就保持这种一块努力,一块进步的相处模式,可以吗?”
  顾言惜点点头,算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如果学习成绩一直有提高,大概老师们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多管的。
  毕竟贺霖从前是学校的□□烦,现在乖多了,谁也不希望看他再变回去。
  出门时,她才瞧见聂渊也在,正跟范老师商量着数学竞赛的事情。聂渊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可思绪却跟着跑走了。
  刚开始认识顾言惜的时候,是范老师非逼着他给她讲题。他数学那么好,辅导一个实验班的尖子生都没问题,给倒数第一讲,太大材小用了。
  因而,他是满心不情愿地拿着书到三班门口找她。
  但两次,他都看见她跟那个贺霖不清不楚地搅和在一起,他对她印象更差了: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成天不好好学习,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不乐意补是她的事儿,他有理由跟范老师交差就行。
  可后来歌咏比赛,合唱团缺人,冯路遥一个劲儿跟他举荐顾言惜,说她唱歌又好听,性格又软萌,可爱得紧。他便神使鬼差地答应了,非得看看这个顾言惜到底是何方神圣。
  真到了合唱团里,有了实打实的接触,他才发现,从前他都是误会她了。她果真像冯路遥说的一样,不仅人甜软可爱,还很认真,有着好多人身上都没有的那份执著。
  也怪不得,连贺霖那种不解风情的糙人都把持不住。
  不知不觉地,她唱歌的样子,微微拧着眉头读五线谱的样子,就印在他心里了。出于私心,他带着大家练完比赛曲,又分声部练对唱——他希望下次去KTV聚会时,能跟她单独合唱一首。
  而一想到贺霖那个家伙——她这样乖巧清纯,十有□□是不懂反抗,才被迫每天呆在他身边。
  真是暴殄天物。
  “聂渊,有信心进国家集训队么?”范老师抬起头看他,打断了他的思绪。
  “当然有。”聂渊语气坚定——他想把她从贺霖手里抢出来。
  顾言惜出了门,径直就往班里走。这时,身后一个霸道的声音叫她的名字,她才停住脚步回头去看。
  贺霖站在那里,嚼着口香糖,懒洋洋地看着她:“又犯什么事儿了,让叫到这来?”
  “没有,”顾言惜又折返回去:“期末考的事情。恭喜你了,前进了好多名,小心点别让我追上呀。”
  贺霖挑起一边嘴角笑了笑,想揉揉她的头,右手抬起又放下,终究是压下了动作。他透过门上的小窗往办公室里瞧了一眼,正看见聂渊往外看。他啧了啧舌,表情也跟着沉了下来:“那小子,没事儿就盯着你看,想死么……”
  他戾气这样重,吓了她一跳。顾言惜赶紧拉着他往外走:“贺霖,你说什么呐?”
  他很想说一句“那小子看你的眼神不正常”,可又怕告诉了她,她便也动了心思,再不理他了。他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最后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凭什么你学了什么歌儿,都得先唱给他听啊?”
  顾言惜听言,一愣,噗嗤一声笑了:“那我也唱给你听?”
  他理所当然地点头:“以后每天回家路上,学了什么歌儿,都得给我唱一遍。不行——至少唱三遍。”
  顾言惜笑着应下,都依他。
  结果晚上,他推着车走在她旁边,还真的让她大声唱给他听。一路的人都看他们,笑着说现在的孩子还真有朝气。
  顾言惜窘迫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贺霖却是百感交集:一方面,不是爱国主义歌咏比赛,聂渊那死小子教的这都是什么情歌儿?另一方面,她红着脸,甜甜哼着情歌,还时不时抬头看他,眼波流转、眉目含情,他顿时就受不了了。
  这小姑娘唱歌时,定是想着他的。
  暑假补习期间,顾言惜能明显地感觉到,班里的氛围随着教室后墙贴“高考倒计时”开始,沉闷了不少。
  可贺霖意气风发的那股少年气却丝毫不减,时常站在三班的门口,一边等她,一边吹着口哨,催里头的老师赶紧下课别拖堂。
  口哨里吹的曲子,全是她唱给他的。
  一来二去,贺霖成了三班最受欢迎人物——反拖堂小斗士。
  两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虽然暑假作业的纸片像雪花一样撒了下来,但学生们还是很期待暑假的到来,眉飞色舞地讨论着自己的安排。
  而顾言惜在周五那天,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顾言惜的妈妈忍痛放弃了争夺抚养权,条件就是顾言惜要留在姑姑家,留在一中念书、考大学。而现在放假了,爸爸打电话给她,说已经为她买好了回固平市的车票,让她回去跟他一块过暑假。
  顾爸爸年轻时是在天苓市白手起家的。后来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便把工作重心转移到了固平市。
  车票是周六一早的,时间很紧张,堪堪够她收拾好书包跟衣服。
  放学时,贺霖早早地就在三班门口等她,回去的一路,一直眉飞色舞地说着自己暑假时的安排,想要带她到这、到那去玩儿,顾言惜听得认真,一时间又有点不忍心了。
  “你怎么老兴致缺缺的,你不想出去玩儿啊?”盛夏,她穿着制式校服,百褶裙的裙摆被风吹动,一双又细又白的漫画腿映入眼帘。
  他捏紧了车把:“你不喜欢夏天,不喜欢天热?”
  顾言惜摇摇头,依旧不言。
  “那——”他也不知她是怎么了,只好烦不烦恼不恼地变着花样哄她:“作业那么多,我干脆去找个图书馆,每天一块写作业?我给你买冰激凌蛋糕吃。”
  “贺霖,”眼看着已经到了地铁站,顾言惜停下脚步面对着她:“我暑假不能待在天苓,我得回固平。”
  贺霖嘴角那一抹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什么?”
  她把车次找出来给他看:“我爸在固平,让我回去跟他待一个月,明天一早就得走。”
  他拧紧了眉头,心里又急又气,气得想打人。可对着她,他又没办法发火。于是他强压着火气问她:“你怎么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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