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魔教卖甜饼——奶酪西瓜
时间:2019-04-05 08:06:50

  舒浅应声:“妥。”
  两人这才将事情敲定下。
  两人用完饭,萧子鸿惯例问舒浅:“身子感觉如何?”
  舒浅已经完全能走动了,当然,没全大好。
  “还成。”舒浅走了两步给萧子鸿看,“太医的药是极好。”
  萧子鸿起身牵起舒浅,两人一道就在这坤宁宫随意闲逛着。
  他原本对舒浅就好,经此一遭后,更是将人护在最里头:“哪里有不适,一定要早些和我讲。我娘亲以前也喜欢和我说乱七八糟的事。她说她在宫外的生活,说她以前的挚友。”
  也说恨,不过那会儿的他不懂的太多了,等到了边塞,记得她大多的好,只记得对一人的恨。
  “她就是太少和我说她自己那时候的状态,也不说她身子是否舒服。”后来,那也是他没有想到,两世为人,他都没能救下她。
  舒浅明白这意思:“我要是不舒服,一定会说的。”
  萧子鸿笑了笑:“我也会说。想活久一些,与你一起。”
  舒浅抓着萧子鸿的手紧了紧。
  萧子鸿便也抓着她握得紧了点。
  然后两个人像是互相比谁手劲大一样,你来一下我来一下,到最后笑哼哼抽开自己的手。
  幼稚得一点不像是皇帝和皇后。
  到了更晚一些,萧子鸿就在舒浅屋里头看折子,舒浅在他身边看杂,比舒浅想象中多多了。
  纸普及后,百姓们能识字的多了,可有的书到底是少有能流出去的。在宫中的书,埋没在众多书之中,皇帝不翻看,更是没人看了。
  而百姓之间的本事,更相信口耳相传,常常会结成师徒。
  可惜有一些好的工艺,师傅没能收到徒弟,一不小心那就失传了。
  舒浅手中的书便是民间不曾听说过,宫里头以萧子鸿的性子,也不会去看的。她没什么事做,看得书还多了起来。
  看了一半自己手中这本,她抬起头想要和萧子鸿说什么。
  萧子鸿在灯火下,认真批改着折子。
  面上肃然,眼内有光。
  舒浅一时间忘记了要说什么,盯人盯了一会儿,随后又低下头。
  低下头看会儿书,又想起来她出了月子就要回崇明,马上就抬起头继续正大光明看起人来。愣是看得萧子鸿回头望她,一脸疑惑:“你看我做什么?”
  “好看。”
  舒浅回答。
  这话听着还真耳熟。
  萧子鸿莞尔,随后摇头:“当初就被你这句话骗了。”
  “我,崇明教教主。”舒浅这般说着,端正了自己的坐姿,“当朝皇后,母仪天下,说出的话怎么会是骗呢?”
  萧子鸿唇角含笑,低头继续批折子。
  当初他答应做压寨相公,可真没想那么多。
  后来成真了,可不就是骗了。
  他是被骗了,也是骗了人,反正扯平。
  舒浅见萧子鸿这般认真,也不打扰他。她悄然起身,去看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吃了睡,睡了吃。现在这会儿在睡,到时候晚上还要醒来闹腾。
  傻孩子睡得迷糊了,还不自觉吐泡泡,不知道是否在做梦,梦里又会有什么。
  她静静看了会儿,唇角不自觉泛笑。
  嗯?
  舒浅摸了摸自己的嘴角。
  这笑意怎么和刚才萧子鸿经她闹腾,笑得一模一样?
  满是,宠溺。
  弯了下眼,舒浅又悄然折返,回到了萧子鸿身边。
  萧子鸿没有抬头:“还在睡吧。”
  “是。”舒浅这般说着。
  萧子鸿吩咐着:“你行动不变,早些睡了。我很快看好。”
  “陛下。”舒浅想了想,换了个称呼,“萧郎。”
  萧子鸿侧头,停顿了一下,随后搁下笔,看向舒浅:“怎么了?”
  舒浅喊完觉得不妥,思考了下:“你先看着,我就是随意喊一喊。”
  萧子鸿又露出了和刚才一样的笑,回头继续拿起笔。
  舒浅侧身细看,心想,果真是一样的。
  她拿着书去了床上,往里头一钻,看了片刻。
  床那儿光亮不足,看多了伤便不看了,将书搁置在一旁。再过了会儿,她困意泛上来,不自觉就睡去了。
  等萧子鸿真看完了原定好的那些,走到床边,就见舒浅已窝在那儿睡熟了。
  “舒娘……”萧子鸿念了念舒浅的姓氏,随后隐约明白刚才舒浅叫他时,心里头的念头。
  随意喊一喊,正是情之所至。
  不是轰轰烈烈的那种情爱,而是水到渠成。
  忽然间,就想两人在宫里头,这么互相守一辈子。
  萧子鸿褪去了衣物,躺到舒浅身边,闭上眼。
  唯一剩下的念头,便是感慨着皇家的情感,原来也能和老百姓一样。
  萧子鸿和舒浅就这么看似平淡,实则继续推着目之所及的天下朝前走着。
  舒浅身子基本好了个透,也舍弃了那些身上不适的束缚,觉得自己又能够出门折腾事了。
  她实在是待不住,就这个休憩月,还连往六部间接扔了一堆的东西去。萧子鸿替她扛着六位尚书的怨念,当然也替她赏了点钱给众臣。
  太惨了,他身为天子都看不下去。
  鉴于姚旭都快可以不顾姚家,冲到京城来了,舒浅总算是依依不舍和自己的两个孩子道了别,再与萧子鸿道别。
  两个孩子不日就会被萧子鸿悄然送到姚家去。
  姚长青有才,蔺淑贤能,萧子鸿作为交换,很自然帮他们摆平了姚家那些长辈,也给蔺淑在太医院挂上了号。
  临别时,舒浅坐在马车上,掀着帘子和萧子鸿说话。
  “萧郎,来年到南京,我们去河上看姑娘。”舒浅小声说着。
  江南女子,各个好看。日子好了,女子都乐于出门了。
  萧子鸿浅笑婉拒:“来年去南京,我们还是在宫中就好。宫中给你造个小船。”
  舒浅听了这话,深深叹息:“也妥。反正有你在,我也不需要看姑娘。”
  萧子鸿:“……”
  萧子鸿原本看着舒浅迟迟不走,一样有些不舍。现在是半点不舍都没了,还含笑亲自给她合上了帘子:“再不出门,城门要关了。”
  大白天的关什么城门?
  马夫绳子一动,马车立刻动了。
  虽是离别,舒浅和萧子鸿面上却无伤感,反倒是笑意颇多。
  没了宫里头束缚的舒浅,在马车中静坐了会儿,想了想,将身上的贵重东西都收下了,将这些日子里维持的皇后姿态放下了。
  她半窝在马车里,感受着这官道的平坦。
  当初她跑那么一趟,臀都差点崩四瓣了,没想转眼坐马车能这么舒坦。
  出宫之后,才知这天下。
  她侧身掀开了帘子,望着外头往来百姓。百姓们穿着朴素,来来往往赶着匆忙,虽多为肃然,却少见愁苦。
  这边是明君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上次看到一条说,这文的甜宠是女主宠男主,笑到炸裂,只好最近多给点萧皇出镜镜头。(虽然我承认是真的!
  感谢小天使们给我灌溉了营养液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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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崇明教。
  姚旭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的文章, 夸赞了他的女儿。
  女儿真是太可爱了。
  软软糯糯, 且一日胜过一日。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女儿更值得怜爱么?有,那是他的妻, 师华。
  他总算明白, 为何有人要酿一坛女儿红, 为何有人要为女儿值颗树。
  这就是爱啊。
  每家有新生孩子的父母, 都和姚旭一样, 会为了孩子而动容。最怕文人动容,一动容就是大笔一挥, 百字嫌少, 千字正好,万字更佳!
  要不是教中事情太多, 姚旭能挑灯写出一篇旷世奇书,专门讲述他这段时间的心理历程。
  所以, 今天教主回来了没?
  没有。
  姚旭笔一搁, 冷笑一声。
  果然男人就应该找个传统的压寨相公, 找个皇帝干什么?教都不要了,整日折腾在外头!
  教中都出海回来了, 这教主都还没回来。
  周边的暗街都改造好了,这教主都还没回来。
  他孩子都出生了,这教主都还没回来。
  气死。
  一时气上来了, 字也没心思写下去了。
  姚旭摸着刚被师华刷刷两刀清理干净的下巴:“唉,该是去京城抓人好?还是去京城抓人好?”
  否则这日子没法过了。
  皇帝算什么?
  天大地大教主最大。
  区区一个压寨相公。
  呵。
  等姚旭出了屋子,摇着扇子, 感受着这秋日的凉爽,就见着教中忽然忙碌了起来。
  他轻挑眉毛,拽过旁边一个匆忙的教徒:“怎么了?”
  那教徒挠挠头:“听说好像是教主回来了,大家都想见见她。好久没见了。”
  掐指一算,都已有大半年,或者说近一年没见着了。
  教主这回回来,该是过年就会留在教中啦!
  教徒们都是跟着教主一块儿从无到有的,这回能一起欢庆,能不忙碌和激动么?
  姚旭一听是舒浅回来,书生的脸面都不要了。
  他转身回房间,取出了他平日里鲜少带出门的剑,气势汹汹朝着人群汇聚的地方去了。
  此刻的舒浅刚下马,正一边和教中的教徒们聊着天,一边在观察着近一年来教中的变化。
  草娃和谭毅够长高了不少,小脸蛋上与宫中的太子以及伴读不同,更多的是入世后的小小成熟。带着这点成熟后裂开嘴的高兴,更叫人感到欣慰。
  教中的路铺设得更为齐整。
  小小的教,如今看上去完全比得上瀛洲那些大地方。虽说没有皇宫中奢华夸张,可到底是真正符合老百姓的。看这路,这屋子,平日里能方便百姓不少。
  舒浅眼尖看到有不少人都用了砖头泥瓦来造屋子了。
  “教主,您的屋子我们商量着,给您在外头重新修了修,里头没敢进去动,不过打了些器具,全扔在您压寨相公那屋子里。”众人和舒浅这般说着。
  萧子鸿在教中的屋子,现在成了舒浅的杂物屋了。
  “大伙儿真的辛苦了。”
  舒浅看着一个个眉开眼笑跟她炫耀着的教徒,只憋出了那么一句。
  她想着她初来教中的日子,和今日眼前的一切对比。所谓天翻地覆,便是如此了吧。
  他们炫耀的东西,全部都来自于他们的勤劳,他们的付出。这该是他们应得的。
  天下苍生,大多所求并不多。
  不过吃好,穿暖,有一方地可住,有日子可盼。
  “不辛苦不辛苦。”教徒们连连这般和舒浅说着。他们半点不觉得辛苦。
  这会儿,姚旭幽幽的声音串了出来:“是挺辛苦的。”
  众教徒一听这声音,忽然就望天望地,还有就差点笑了出来。
  人群分开了条道,让姚旭得以进来。
  姚旭见着舒浅还胖了一小圈,心情复杂:“毕山和乔曼还在码头。”
  舒浅微微点头。
  “师华前些日子去吉武关了。萧公子在那儿建了一个临时类似军器监的地方。”专门制造火器供给江南这一代沿海的水师,以及卖点给崇明教。
  舒浅继续点头。
  姚旭说了自己:“我,今日正好轮到看家。这几个月来少有的几天,在教中!”
  这话说得是颇为沉痛。
  “我女儿这才出生!娘还要带着她去吉武关!毕山和乔曼还安慰我,说是他们也要带着孩子去码头看海!”
  听得舒浅都忍不住想要后退一步。
  姚旭看向舒浅,沉痛之后,态度诚恳:“教主,你下回生孩子,还是在教中生妥当。”
  舒浅讪笑:“这不一定会有下次。”
  锅碗瓢盆也就是个调侃,真生,她也受不了啊。
  “我当年以为你有了压寨相公,就不会在外头乱跑。这么天真想着了许久,谁料到这人,说跑就跑,孩子,说生就生。”姚旭举起了自己的剑,“答应不答应?”
  这杀鸡杀人都要吐,还敢拿剑威胁她了?
  舒浅没想到姚旭那么适合唱戏,差点笑场。
  她轻咳一声:“不答应你要砍我?”
  姚旭冷哼:“不答应,我自刎!”
  舒浅:“……”
  这态度怎么看着那么眼熟?
  特别像是朝中那些个,皇帝不答应,他们就用脑袋撞柱子的书生。
  果然天下书生一个样。
  舒浅屈服这种层次的“威胁”,只能哭笑不得答应了姚旭的话:“成,我答应我答应。你冷静一点。最近的账本也带我去看看。”
  最近出海后,账本又是多了一叠。
  舒浅要想知道教中如今的情况,看账本便会快速了解不少。
  姚旭收回了剑:“成,我现在就去拿。”
  他迈开步子潇洒离去,从背影依旧看不出刚才干过什么荒唐事。
  “噗,唔。”教徒中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又马上憋住。
  舒浅无奈摆手:“成了,各自去忙吧,别在我边上候着。我这还要去看账本,这段时间是不会再走了。”
  教徒们听见舒浅这段时间都留在教中,也就一一散去了。
  临着走还和舒浅招呼着,还有说等下给她送点最近田里刚收上来的玉米。这玉米三四个月就能收一批,舒浅回来这日子,这都第二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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