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魔教卖甜饼——奶酪西瓜
时间:2019-04-05 08:06:50

  他呼出一口气:“劳烦诸位。”
  蔺淑也向几人微微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小声)我下回一定要写个坚持不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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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蔺淑的这一段治疗, 在后来被专门当成例子, 写进了太医院编纂的《医学实录》中。
  一个偏瘫,以一种极为刺激的法子,最后成功有了触感, 在经过数月疗养,与常人一般行走无碍,可谓是上天眷顾。
  其中部分口服的刺激药, 以及针灸法子, 还是海外之人与太医院一道商讨出来的。算是第一场医学罕见的“跨国合作”。
  书里寥寥几笔中,还提点了一句, 时隔一年,诞下一子,母子平安。
  当然此刻的众人还并不知道这后头的事情,心里头没一个是有把握的, 还纯粹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萧子鸿并没有在意蔺淑的病如何。
  他派了人守着姚家,护着那两个孩子,希望他们能平安度过这一年。
  来年他去南京, 才能带两个孩子在身边。
  除去孩子之外,他还在思考着另一个事。关于佛郎机国。这事他没有和舒浅讲过多少,以前提过一回, 后来全当无事发生, 连水师大胜佛郎机人,他都不曾向舒浅解释什么。
  有的事情,越解释, 越是容易透露点事。
  “这地方,还是要早日解决了才好。”萧子鸿垂着眼,思考着后来外头的局势。海禁之后,朝中对外来的消息知道的越来越少。
  那会儿由于海外太乱,不少国家朝贡都不来了。
  偶尔有人上门求助,他确实会寻人去。但这路途遥远,损耗太大,全然是给足小国面子,害了自家将士。路上碰到海盗,大多折了。
  后来他干脆将这些上门求助的事情扔给了太监。
  那些个太监心里面都门清,全拦在了外头。
  于是,彻底海禁。
  不是萧子鸿想要海禁,可那会儿不得不海禁。他能护着点天下,先护着点天下。再多的也顾不过来了。
  如今一想,确实是当年想得还不足了。有时在繁荣时期,伤筋动骨一下,未免不是一件好事。百姓比他想象中要能干的多。
  比如崇明教。
  李公公在旁边听着,半声都没有吭,生怕惊扰了陛下。
  “得了。海商引提上。佛郎机国,提上。还有……欧暹巴?提上。”萧子鸿随意取了一张纸,在上头按序写着。
  每一个字都在今后掀起巨大波澜。
  此刻的佛郎机国。
  一位佛郎机人颤着身子,往后挪动了一下。
  面前的贵族面上阴狠,恶意辱骂着遥远的东方。
  这佛郎机人听着,在心中忍不住将那贵族的话一一反驳。
  贵族说着别人粗鲁,可难道出海以贸易为名,实则攻打各地水师,搜刮各地财宝,杀虐各地普通异国人,就不是粗鲁的行径么?
  上回被运回来的黑奴,一搜船上就关押了好几百人。
  他们还将其运送到别的地方,让这些黑奴去做极苦的工作,只给少量的粮食,而生病治疗的药是完全不给的。病了就只能等死。
  并不是所有的佛郎机人都认同。
  可外出带来的巨大财富,以及能让自己凌驾于他人之上的恶意,似乎将所有人的双眼都蒙上了。红彤彤恍若来自地下的双眼,上了船出了海,好似带来的是无上的荣耀。
  是……荣耀么?
  他跟着贵族一道去过码头,看到过随意丢弃到海中的尸体。
  即便知道那是努力,他也于心不忍。
  哪里不对?不该是这样的!
  不该是这样的!
  被东方人打败,也是咎由自取的!
  可他不敢说。
  面前的人只要乐意,能够轻易用火丨枪爆了他的脑袋。他还想要活着,活久一点。更不想要和那群奴隶一样生不如死。
  贵族骂完了东方,又开始骂国内的继承者们。
  上天似乎并不眷顾他们这个越来越强盛的国度,佛郎机国女王刚刚逝世,年纪轻轻的新王整日做着美梦,幻想着能够占领所有的国度,并将红衣教主推广出去。
  他甚至将红衣教主立为了下一任君主。
  这可真是荒唐至极。
  要知道那老家伙指不定比着年轻的新王死得还要早。
  就在他恶意揣度着这群人时,外面匆忙有人来报:“王,战死了!”
  贵族脑袋一懵。
  他刚咒骂过新王,可没说真想要让人马上就死。
  这回战争,国中刚派出了大量的精锐。
  本就因为东方而损失了一批佛郎机人,莫不是这回还要损失一回?
  那红衣教主绝对在位做不长,如今势头最大的三个人,其中甚至有个是附属国的君主。要是被他争取到了佛郎机国,那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恶狠狠瞪视着面前的人:“怎么回事?你快详细说来!”
  还能怎么回事呢?
  佛郎机人都是活生生的人啊,也会疲惫,也会饥饿。他们在新王的带领下刚刚登岸到要攻打的国度,新王一定要众人继续赶路。
  赶了没多久,迎面遇上了敌人。
  年轻的新王十五未到,根本不会打仗,也从未上过战场,胡乱指挥自乱阵脚,很快就被人寻到且诛杀了。
  余下的佛郎机人死得死,逃得逃,乱成了一片。
  侥幸活下来的人,也对新王充满了怨恨。
  贵族听完后,整个人陷入了抑郁。
  他随后掀翻了桌子,打破了屋里的陈设。许久之后,他才咬牙切齿说着:“绝不能让那人当上王。”
  旁的佛朗机人都极为恐惧,知道这位贵族说的是谁。
  “还有东方……”牙缝里透露出的恨意,根本就没有经过掩饰。
  遥远地方由于内乱,自己就乱成了一锅子。
  舒浅对此是半点没知道。
  因为太远了,消息传来个把月后,到不知道过时多久了。
  且沿海的参将十分有才能,和红六一起搭档后,愣是将周边的几个小岛国全部都整顿了个干净。那些个潜藏在里头的外来探子,都被挖出了不少。
  周边安全,崇明教生意都好做了不少。不会有凶残海盗掠夺,不会被强行征收买路钱,这样的航线是商人最爱的航线。
  安全,只要想着如何能赚钱就成。
  天冷,崇明教也不走远,就几个小岛之间来回买卖点有意思的玩意,还互相道贺,迎接即将而来的新一年,祝来年依旧风调雨顺,且发财。
  梁又锋自从当了崇明州的知州,每回秋日收到崇明教交上来的税,都会乐得找不着人。
  他以前看着姚旭是觉得:唉,不容易啊。
  现在看姚旭不一样了,心里头想着:出息啊,不愧是我的学生。
  去年光崇明教上交上来的粮食、白银,甚至是丝绢,就完全超过了以前他在瀛洲收的那些。别提今年,量更大了,朝廷所需的那些,半月收齐完全没有什么问题。
  旁的几个州县看着他羡慕得都恨不得请他去喝茶,好问问这里头有没有什么油水好捞。
  油水么,没有。
  梁又锋不过是隐晦提点了他们几句:“海商再过几年绝不会只有崇明教一家。”
  至于还会有谁?
  老百姓有多少人能够参与其中,那就是这些知州知县要去打听甚至安排的事情了。
  有点盼头,众人羡慕还是羡慕,也明白过来,接下去如何在第二个或者第三第四个海商引里头抢占一点好处,那才是个重中之重。
  转头这群知州知县跑东跑西去折腾,那又是另说。
  瀛洲知州崔嵩原本和梁又锋关系是真的点头之交。
  两人身世是天差地别。
  崔嵩苦出身,日子时常过得紧巴巴。身为一名知州,平日在衙门的硬开销着实巨大,他是有些负担不起的。要不是新皇上位,给涨了月钱,他恐怕真的会思考要不要把衙门卖了转头重建一个小衙门。
  瀛洲有钱,他没钱。
  现在日子好过了,梁又锋这个被他“挤走”的知州也过得不错,两人关于改造暗街有共同的话可说,一来二去话多了点。
  这回关于海商引,他也感兴趣了。
  崇明教怎么都在他那儿弄了个酒肆,从崇明教的关系来讲,他和梁又锋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了。
  当然,这个极为冷的玩笑话只在他脑中一闪而过。
  这回休沐,两人就约在瀛洲酒肆吃饭,顺带就聊关于海商引的事。
  海商引不过是个凭证,朝廷说发就发,说还没到时候就还没到时候。
  谁都没法轻易揣测到陛下到底决定何时发海商引。
  但崇明教出海多次,肯定是有些经验以及可取之处的。
  “瀛洲商人也多。还有商会。”崔嵩这般和梁又锋说着,“您说这船是先造起来好,还是回头等拿了海商引再造?”
  崇明教早就开始造船了,没有海商引,他们也会出海的。
  现在各地衙门管得严,老百姓蠢蠢欲动,没敢直接造船而已。一旦有人开始造船,发现没人拦着,一定很快沿岸都开始造船。
  梁又锋听着他的话,喝了口小酒:“这钱是赚不够的。先出海的就一定能抢着好的了么?人家回头好的指不定还是留给崇明教的人。”
  这就是崇明教先出海的优势。
  崔嵩想着是这个理。
  “梁大人怎么看?”崔嵩觉得梁家消息灵通,恐怕比他知道得多一些。
  梁又锋其实挺欣赏崔嵩。
  寒门出身到这地步,不容易。
  他没和别的人说,却是和崔嵩细说了两句:“大家抢着想要出海赚大钱,你怎么不想想,赚他们的钱呢?”
  崔嵩疑惑。
  “木头。”梁又锋说着,“造船谁不要木头?铁。要不要?麻绳,要不要?船帆,要不要?”
  崔嵩一拍脑门。
  他忙起身朝着梁又锋拱手:“梁大人不愧是梁大人,在下自愧不如。”
  “哎。”梁又锋摆手,“你要是有心,这些提早备起来,也防着百姓加价。”
  崔嵩点头:“是这个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赶上了!!!(破音)
 
 
第125章 
  崔嵩不是世家子弟, 便想着凭借双手,自己开创一个富裕人家。
  他得了梁又锋的话, 回去的时候便和妻子商量了下,从家中取出了部分钱, 准备动用到材料这一块中去。他为官多年, 死抠也是抠下了点余钱的。
  不是没有聪明人想到这一点, 但造船所需要的东西太多, 不多崔嵩一个, 也不少他那么一个。
  沿海从原本贫瘠的沙土地,转眼就建上了码头, 再转眼就平地高起,有了不少人聚集在这里,做起了这样那样的生意。
  没法出远海没有关系, 捕鱼也没给拦着。
  不过入了冬,朝中迟迟没个消息,众人也就回去闹腾自己过年的事。
  崇明教就在这样的环境下,凑在一起,和自家教主一道热热闹闹过了一个年。
  火炮满天,笑靥如花。
  舒浅看着这众人,高兴得笑弯起了眼。
  酒杯在怀,甜得她喉咙都觉得有点齁。
  她想萧子鸿,想自己的两个孩子。
  想了许久,连有人叫她的名字都没有听到。
  直到有人凑近她,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舒浅看向那人。
  这少女十来岁, 皮肤黝黑,头发也很黑。她朝着舒浅露出了笑容,牙齿雪白。少女身边还有一个身上全是伤疤的男孩。
  舒浅回了她一个笑。
  这少女是以前出海时救下来的人之一,一直都要求留在崇明教。她没有教徒的身份,每天帮着众人做事,学着本地的话,勤勤恳恳只求吃饱饭,有地方住。
  和她一道还有的便是当初被救活了的少年。
  那少年活下来并不容易,他对崇明教一样很是感激。知道他身上用的药都不便宜后,更是想要帮崇明教一些忙,动不了,就认真学各国的语言。
  两人自从在教中学了说话之后,跟着教中说了很多更远的西方海外的事。
  主要是包括佛郎机人,还有他们自己的国度。
  这会儿两人就是和舒浅来问个好,表达一下祝福。
  少女脸上抹着两条黑色的灰,还有两条草绿色,头上顶着少年刚给她戴上的花圈。
  她双手合十:“天佑您,教主。”
  脸上一样画着同样纹路的少年跟着这么做了:“天佑您,教主。”
  舒浅笑着学他们两个的动作:“天也保佑你们两个。”
  两个半大的孩子互相对视一眼,笑得高兴,随后和舒浅告别,又入了人群中。
  姚旭看着那两个异国孩子跑远:“这两人学东西很快,我们这儿的话虽然不会写,可简单的话会说了七七八八,甚至还会一点琉球,暹罗,以及他们自己那儿的话。”
  “挺好,以后可以带在船上。”舒浅这样说着。
  “嗯。他们不容易。”姚旭和舒浅说起这两个孩子,“他们家人基本上没了,家也没了。整个寨子。他们那边叫寨子,和我们的村差不多。被佛郎机人袭击,投降的人带走当奴隶,女子基本上……没命了。”
  舒浅明白姚旭没有说的话。
  这少女也不知道是靠着什么运气活了下来。或许就是这个少年死命维护着的。也就是这样,少女才会一样拼命想要求人能够救救少年。
  两人相依为命,得以得到救赎。
  “佛郎机人分为了几派,一派是以女王为主的亲和派,认为不应该如此凶残去掠夺别的国家。他们的目的是想要这群人主动为他们国家做事。一派是以贵族为主的奴役派,认为不是他们国家的人都该是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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