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名著]名侦探玛丽——红姜花
时间:2019-04-07 09:14:35

  “改善工人条件,和给予你报酬并不矛盾。”福尔摩斯突然发言。
  玛丽瞪大眼睛,看向侦探。
  “工人们需要生活,你也是,”福尔摩斯说,“如果你真的不需要金钱,何必想尽办法经济独立?”
  言下之意就是:那么大公无私干嘛不把自己的稿费也给工人。他们要吃饭,你也要吃饭啊,按照现在的攒钱速度,连搬出朗伯恩前往伦敦都遥遥无期,就不要充当什么圣人了。
  想想也是。
  玛丽多少也是出了一份力,可以说若不是帮助了工人,就不会有如此及时的线索到来。帮助米尔顿的工厂主解决了危机,不知道挽回了多少数目的财产,按照这么算,二百英镑也不过“区区”而已。
  这么看来,玛丽倒是有几分心安理得了。
  她欣然接下了报酬:“谢谢你,先生。”
  桑顿:“不止如此,工人们也想报答你。他们打算一人出十个便士集资付你报酬。”
  玛丽:“……这就不用了吧。”在维多利亚时期,一英镑等于二百四十便士,一个工厂二百余人满打满算也不过能凑出十个英镑,全部工厂加起来能有多少钱?
  还不如玛丽多写几笔稿件赚的多呢。从资本家那里掏钱,玛丽觉得没什么大碍,但工人的血汗钱还是不要为好。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桑顿先生罕见地笑了笑:“我替你拒绝了工人们的请求,并且许诺代他们送你两份礼物。”
  玛丽:“你已经给我报酬了呀,先生。”
  桑顿:“过几天礼物会送到你手上,玛丽小姐,我特地咨询了你的姐夫宾利先生,他向我保证你一定会喜欢的。”
  而她那位天使般善良赤诚的姐夫,果然没有让桑顿先生失望。
  当他将礼物带去黑尔家时,看到那台约十五英寸大小的机器,玛丽·班纳特小姐惊喜地连话都说不出来。
  那是一台崭新的打字机。
  打字机,这也就意味着一直为手写稿件的效率苦恼不已的玛丽,终于可以从改稿废稿的痛苦中解脱出来了!
  十八世纪末十九世纪初的时候,因为社会需要,已然出现了不少打字机的各类原型机。但真正的量产还是在维多利亚时代,玛丽接触过相关的史料,对此有个大概的概念,却也不知道打字机这种机器是何时进入量产、又是何时进入寻常办公室,更不知道具体的价格。
  她原本想等到攒够积蓄自己购置一台,却没料到桑顿先生直接送给了她。
  你们这些爱情小说的男主都是什么天使啊!
  玛丽感动不已,而比打字机更让她感动的,则是桑顿先生的第二份礼物——一封伊丽莎白寄来的信件,带来了来自彭伯里庄园的好消息。
  信中的伊丽莎白说,她答应了达西先生的第二次求婚。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姜花没有查到维多利亚时代的打字机是否进入量产,以及价格多少,所以这方面模糊处理了,我都是瞎编的,bug肯定是有的大家谅解!打字机的发明和推广使得更多的年轻姑娘因此得到了成为秘书或者速记员的机会,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拓宽了女性经济独立的渠道吧。
  以及昨天那章竟然一堆人猜教授身边的年轻姑娘是肯娘,我靠竟然无法反驳笑死我了!给不玩fgo的妹子解释一下,肯娘就是弗兰肯斯坦,在fgo里是个喊教授爸爸的小萝莉。我把世界观设置成纯唯物主义真是太残忍了,害教授和肯娘父女分离了!【教授:狙击警告.jpg】
  下章要换地图了,快落,我终于可以写第二个案子了hhhh有姑娘说希望下一个案子是刑事案件,嗯是的,稍微涉及到一点点克苏鲁背景,不了解的姑娘当成邪教组织就好了!既然是邪教肯定要出现不少被害者的,姜花磨刀霍霍.jpg
 
 
第69章 作家真辛苦01
  伊丽莎白答应了达西先生的求婚!
  前脚刚抓住了塞巴斯蒂安·莫兰上校, 后脚就来了天大的喜讯,玛丽觉得自己一整年都要被这两件事彻底点亮了。
  她的信件很是简练,只是大概诉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和过程, 却也难掩如入爱河的羞怯和喜悦。
  达西先生这招可算是用对了,他请加德纳夫妇带伊丽莎白去彭伯里庄园做客, 目的在于“自己体弱多病的妹妹需要一位年长且未婚的女性陪伴指导”。谁会抵触一位绅士主动向自己提供交朋友的机会呢?
  而这位年轻小姐还是有名的温柔可人。在信中伊丽莎白大加赞叹乔治亚娜·达西小姐的美好,简直要把她夸成了举世无双的天使下凡。
  接着, 她才说出了自己答应达西先生求婚的事情。
  和达西小姐相处的日子里,达西先生本人竟然也一改平日的冷脸和高傲。一开始的时候伊丽莎白还担心他会看不起经商的舅舅舅母,却没料到达西非但没有瞧不起人,还同见多识广的加德纳先生相谈甚欢。
  对待自己时, 他也没有再次摆出那副患得患失、不知所想的别扭架势,反而有如春风般:尽管平日仍然不太多言,可总是让伊丽莎白感受到关怀和尊重。
  一个多月过来, 菲茨威廉·达西先生在一个美好的夕阳下, 再次真诚地向伊丽莎白倾诉了爱意。
  这一次, 当达西道出自己的倾慕之心时,伊丽莎白只觉得自己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好的事情啊?
  大姐顺利和心仪的绅士顺利成婚,二姐也避免了同爱人的误会纠缠, 两个人都和自己情投意合的对象交换了心意。
  玛丽读出伊丽莎白字里行间的幸福, 就忍不住露出笑容。
  在信件最后, 伊丽莎白说达西先生还诚邀宾利先生,还有其他的班纳特姐们去彭伯里庄园做客。她们可以和简在伦敦先行会合,先让凯瑟琳和莉迪亚两个没去过伦敦的丫头好好玩一玩, 再一同前去彭伯里庄园。
  这意图太明显了:摆明了想让大家陪陪伊丽莎白,她好直接待到举行婚礼的那天嘛。
  玛丽倒是不介意,刚好她也得去伦敦一趟——去拜访霍尔主编。
  刊登着《连环杀手棋局》最后一期的连载已经进入了印刷阶段,这段时间沉迷冒险故事的凯瑟琳读了不少报纸和其他杂志,也读到过几篇关于菲利普·路德第一个案件的评论和反馈。她想给玛丽看来着,但玛丽不想被其他同行的评价影响到创作马戏团一案的心情,暂时搁下了。
  如今第二次来到伦敦,她可是带着马戏团一案的完稿来的。
  许久不见,霍尔主编还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他见到玛丽,热切又礼貌地打了声招呼:“请坐,玛丽小姐。”
  说完,也不急着问玛丽索要投稿,反而侧过身从自己的书桌抽屉中拿出了一份报刊:“刚好,今天上午才叫秘书把报纸收起来等你到来,下午你就来了。”
  “什么报纸?”
  霍尔主编眨了眨眼,竟然卖起关子来:“《泰晤士报》。”
  好吧。
  直到主编将两张特地抽出来的版面递给玛丽,玛丽才明白他的意思。
  第一张报纸并非《泰晤士报》,而是一份街头小报,抬头印刷着的日期是十几天前。算了算刚好是《连环杀手棋局》第三期面世不久。玛丽一眼就注意到位于时事版面一篇短短的新闻——《菲利普·路德是谁?》
  “几个月来刊登在《海滨杂志》上的《连环杀手棋局》备受关注,笔名为菲利普·路德的作者,以自述的口吻讲述了骇人听闻的案件。”
  在整个版面上,这篇新闻不过占据小小一角,记者用极其简短的话语概括了连载内容,然后笔锋一转,总结起了自己追踪的线索。
  “……根据我的调查,近年来的英国都不曾发生过如此可怕的案件,但连载描述如此真实,我推测菲利普·路德恐怕确有其人,并且很有可能就是某位退休的侦探或者警探,根据自己的断案经历加以整合灵感,从而撰写了《连环杀手棋局》一案。”
  并且在最后,记者还煞有介事地列出了几位退休的警探姓名,大胆推断真正的菲利普·路德,就在他们之间。
  玛丽:“嗯,请借我一支笔,主编。”
  霍尔主编:“你要干什么?”
  玛丽:“把这几位警探的名字记下来,说不定有空拜访一下他们,可以得到不少案件灵感呢。”
  开什么玩笑,别人都把现成的素材送到脸前了,哪儿有放过的道理?不仅如此,说不定就有脾气相投、爱好文学的警探愿意帮助自己,那就是现成的专业案件顾问了啊?!
  二十一世纪的编剧和作者们想要拿到这样的待遇,不是需要人脉,就是需要钱,这么好的机会,玛丽绝对不会放过。
  见她反向利用舆论,霍尔主编哭笑不得:“你就不怕有人冒名顶替你,说自己就是菲利普·路德,抢了你的功劳吗?”
  “若是如此,你也不会放任不管吧。”
  她倒是真的不在意有人冒名顶替,创作这个东西可是实打实的——不说别的,借住菲利普·路德的名号招摇撞骗,就不怕真的有人请他去探案吗。
  到时候找不到线索也查不出问题,那不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想来当时霍尔主编建议玛丽直接用路德本人的名字作为笔名,也有这层考虑在里面。毕竟“菲利普·路德”并不只有作家一个身份,他还是一位侦探,作家好冒充,侦探就不那么容易了。
  因而玛丽只是笑了笑,接着看向另外一张报纸。
  第二张报纸则真的是《泰晤士报》了。
  幸好不是时事版面,而是文学版面,这叫玛丽放下心来。
  她第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名,正是上一次霍尔主编寄来的信件中,给主编本人亲自写信的那位记者。
  如果玛丽没记错,这位记者先生应该也是时事记者才对,竟然刊登了一篇文学评论,还是关于《连环杀手棋局》的评论。
  光是看到评论题目,玛丽就大概明白了这篇文章的走向了。在来信中这位记者先生就力挺玛丽的创作,这次干脆把自己的态度挂在了标题上——《多少人误读了菲利普·路德的创作动机》。
  评论中他先是以记者特有的简洁文体转述了第三期连载的内容,特地点出了“连环杀手”一词的意义,并且认为这在犯罪历史上是浓墨重彩的一笔。
  “菲利普·路德没有用恶魔概括所有的罪犯,”他写道,“这是他招惹非议的一点,仿佛正面描述罪案是一件多么恐怖的恶行一样。然而所有批评他的人都忘记了一个简单的道理:那就是当你把鲜血淋漓的创口隐藏在肮脏的角落并不意味着它不存在了,相反地,它会因此溃烂,甚至滋生蛆虫。如果一定要以此判以路德有罪,那他的罪过便是将这世间看的太过清楚,将一切现实看在眼里,然后用自己的笔写出来,逼着所有自欺欺人的体面人也看个明白不可。”
  玛丽:“……”
  看到这儿,玛丽大概也明白为什么霍尔主编不给自己看第三期的连载反馈了。
  福尔摩斯先生毫不掩饰地赞扬了“连环杀手”的定义,从简单的只言片语中预言了犯罪心理学在未来刑侦上的应用。而对于眼光没有他那么卓越超前的大众来说,直接描写案件全过程,特别是作案手法,确实有些过火。
  毕竟《海滨杂志》的销量不错,也并不刊登什么恐怖哥特小说。想来爱德蒙·坎伯的杀人方式换来了不少评论家的抨击吧。
  “你们在小说中读到的是有伤风化,而我读到的却是真实。我由衷希望坐在温暖如春的壁炉边、端着咖啡写评论的老爷们,在冬季走出房间,看看寒冬时的工人们和其他穷人们是如何度日的,看看贫穷和缺少教育是如何让一代又一代的贫民越发贫穷、越发走投无路。每一位被穷困和绝望扭曲了的灵魂背后隐藏着的都是炼狱般的现实。或许你们会说,恶魔就是恶魔,生在壁炉边、生在漏风的房子里没有任何区别,我姑且不同你们辩解,但在恶魔诞生之后呢?”
  即便玛丽从未见过这位先生,也能从他字里行间的语句中读出愤慨来。
  “我在追踪罢工和工人运动时,见过不少警察断案的模样。被探长们阿谀奉承的老爷小姐恐怕不会明白戴着警徽的人是怎么对待穷人的——但凡他们对待穷人的案件有平日一半的认真,也不至于让凶手逍遥法外一年,而无人听闻。”
  其实这些问题,放在二十一世纪也存在着。
  并且不仅仅是贫穷造成的问题,爱德蒙·坎伯的家庭算不上贫穷,但他的确并没有得到正常正确的家庭教育。
  如果有,玛丽觉得他确实未必会成为凶手。并非所有的反社会都会走上作恶的道路,人之所以是人,除了共情和感性外,还有冷静的理性。
  爱德蒙·坎伯的案件放在二十一世纪有二十一世纪的独特背景和成因,而经由玛丽修改之后,放在维多利亚时期,也反映出了维多利亚其实真实存在的问题。
  “你们没有看到这些问题,没关系,可总看到了作者的态度,”最终记者在最后评论道,“难道菲利普·路德可曾有表明过半分对凶手的认同或者怜悯吗?”
  玛丽长舒口气,放下了报纸。
  霍尔主编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感觉如何?”
  “感觉……”
  玛丽哭笑不得:“这位记者先生是你请来的托吧?”
  霍尔主编闻言愣了愣,而后大笑出声。
  “尽管在看到几位文学评论家刊登的文章时,我确实想这么做,”他笑意连连,“但我朋友的这篇文章确实同我无关,他追踪工人运动的报道多年,见了无数人间真实的画面,因而对你的案件非常关注。”
  工人运动啊……
  英国的宪章运动已经结束很多年了,这个词组听起来离玛丽是如此遥远。但她并不会忘记伦敦贫民窟和米尔顿工厂里工人们的生活状态。
  “既然如此,”她想了想,郑重说道,“如果可以,主编,请你转告这位记者先生,到米尔顿的工厂看看。”
  “米尔顿的工厂?”
  主编有些困惑:“你不是刚从米尔顿回来,那里的工厂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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