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陛下心尖宠——言之深深
时间:2019-04-08 08:21:43

  阮央想着给太后行礼,可宁钰谦一直拽着她的手,甚至在她想抽开的时候还意味不明的扫了她一眼。阮央虽有些不解,但是还是顺着宁钰谦的意思,陪着他站直身子。
  宁钰谦略微拱了拱手,随后直奔主题问:“母后找阮妃究竟所为何事?”他这话里的□□意味十足,阮央也不由得扭过头看了他一眼。
  太后更是不悦的皱了皱眉,但看着宁钰谦身上的朝服,也只是撑着脑袋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哀家找她没事,是业儿有事找她。”
  宁钰谦的话更是不客气:“那不知淮安王找朕的妃子,又有何事?”
  淮安王闲散的坐在椅上,他今日穿着一身深紫色的常服,领口处解开一颗扣子,看起来活像是个逛青楼的嫖|客。
  听到宁钰谦的问话,他也不恼,只是笑道:“臣的王妃近些日子有了身孕,胃口不大好,昔年王妃去阮妃娘娘府上的时候曾吃过一口娘娘亲手做的桃花糕,至今还念着。这不就托了臣来求娘娘吗,指望着能再吃上一口。”
  阮央哑然。只是为了一口桃花糕,就绕这么大的圈子。可是,她并不是阮央,也不会做桃花糕呀。
  宁钰谦颔首,牵着阮央便准备往回走,说出来的话令人气的牙痒痒:“朕以为阮妃做的桃花糕并不怎么好吃,淮安王大可以请京中最好的厨子亲手做给王妃吃。阮妃笨手笨脚,怕是会惊扰到王妃腹中的胎儿。”
  他说完,也未理会太后的反应,更没有理会淮安王的眼神,牵着阮央便走了。
  直到出寿安宫的时候,阮央还有种不真切的感觉。宁钰谦刚才……好像是在保护她。
  她知道宁鸿业非善类,而那位太后娘娘很显然的是和宁鸿业站在一起的。宁钰谦似乎,并不想让她和他们接触。
  她轻轻拽了拽宁钰谦的手,他不明所以的低下头,眼眸里的温度灼热的让人心惊,只是牵着她的手却是冰凉的。
  烤过火炉之后手的确是会暖一段时间,可是,生来就冰冷的一双手,又怎么可能会因为烤了一次火,就真的温暖起来呢?
  阮央抿了抿唇,小声凑到他耳边说:“宁钰谦,你刚才好帅!”
  她说完就很快的低下头,很是羞涩的样子。很长时间都没有听到宁钰谦说话,她小心地抬起眼,才发现他的耳垂已经变成了鲜艳的红色。颜色堪比鲜血,红的娇艳欲滴。
  甚至带了点美感。
  他依旧维持着垂着眼的姿势,脸上的表情也僵了许久,只是眼底情绪翻滚,良久之后才道:“你知道就好。”
  阮央咧开嘴冲他笑了,露出一口白白的牙,眼睛弯成月牙儿状,她点了点头,语重心长的说:“我一直都知道。”
  宁钰谦眼里露出笑意,身边的那种冰冷的感觉消失了一些,他的手抚在她眉梢,声音低低的:“不,你以前……不知道。”
  甚至,从来没有注意过他。
 
 
第39章 拒绝
  他这副低沉的样子是在让阮央捉摸不透, 甚至连带着自己的心情都有点不太好。阮央下意识的排斥这种感觉,她挥掉宁钰谦的手,笑道:“陛下不是刚下早朝吗?那一定还有许多政务要处理。”
  宁钰谦嗯了一声, 随后意味不明的看着无比兴奋的阮央。
  阮央是真的高兴, 宁钰谦愿意好生和她说话, 甚至愿意维护她,虽说这维护里面,有几分真假她分不清楚。但是,这一切的一切都告诉着阮央,宁钰谦一定会答应她出宫的要求的。
  “那臣妾可以去您宫里侍候您吗?给您研磨, 您累了给您捏肩, 您渴了给您倒茶。”阮央眨巴着星星眼, 语气也极其讨好。一口一个“您”字, 叫得好不自在。
  宁钰谦眼里浮出笑意,伸手轻轻弹了弹她的额头,温和道:“可以。”他顿了顿,又说:“以后叫朕别用您字了, 听着怪别扭的。”活像是他和阮央隔了好几个辈分似的。
  阮央忙不咧跌的点头, “好勒好勒,陛下说不让叫臣妾便不叫了!”
  她有些过分乖巧, 宁钰谦只以为她是心血来潮, 便也没怎么在意。带着她就回了乾元殿。
  而阮央似乎也真的是如她所说的,他看奏折时便给他研磨,桃花眼一直弯成月牙状, 眼角眉梢都是欢喜。
  本朝一直有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宁钰谦最初在她面前处理政务的时候其实还有几分犹豫。他其实并不觉得阮央能给他惹多大麻烦,只是怕这位长在深闺里面的娇小姐觉得害怕,怕下一刻就会惹祸上身。
  不过如今看来,阮央比他想象中的要……活泼许多。
  初见阮央的时候是在阮尚书府上,彼时他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站在墙角便无人注意到他。而阮央不过一个七八岁的女娃娃,生的粉琢玉砌的,圆圆的小脸蛋,桃花眼上挑看人时有种勾人的意味。
  那时小女娃娃在阮府的水池里面玩水,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跟着。春暖花开的时节,岸边种着几株柳树,柳叶青青,长长的柳枝垂下去,落进水里,别样青葱。
  小女娃娃的一双小脚泡在水里,生的玉白喜人,只此一眼,他就移不开眼。而她却警觉地发现身边有人,小身子一晃,就掉进了水里。
  那时的小女娃还不会水,在水里扑腾许久,直至一张脸都憋红了。他自幼心狠,不干己的事情绝对不会管。可是那一次,却破例将那小女娃抱了上来。
  可她却不领情,抬起白白软软的一双小脚往他脸上踹,然后光着脚跑进了树林里。
  那一次,他记住了她抬起桃花眼看人时的妩媚,也记住了那双小小的,白白的脚丫子。那脚沾着水,直往他脸上踹,水珠子溅进他眼里,那一幕他一记就记了十多年。
  后来周染浩指着那个小女娃告诉他,十一殿下,那是我的未婚妻。
  他一直觉得周染浩优秀,身份是战神周广将军的独子,性子洒脱爽朗,相貌英俊。可那一次,却觉得那个小女娃,周染浩还配不上。
  时光带走了许多东西,纤长了少女的眉眼,圆圆脸蛋也成了端庄的鹅蛋脸,少女一举一动,都成了一道风景。
  而他却在那时,亲眼见到那个小女娃,如何言不由心的讨好他的太子哥哥。她脸上笑着,可是眼里却分明是不情愿的。
  后来他称帝,九死一生站在了最高的位置上。阮家将她送到了自己身边。
  彼时他尚不知何为心动,他生来薄情,便是同最亲的母妃之间也是感情不深。而最初,她也只是他的一枚棋子。他只是想着用她来牵制周染浩,顺手连阮家也一网打尽罢了。
  可是亲眼见到那人决然的撞到柱子上的时候,他却说不清的心烦意乱。
  分明两人之间,仅仅只有过那一幕被阮央忘掉了的,不甚重要的见面而已。
  他在床边守了她许久,她睁开眼,眼睛灵动的一下子就撞进了他心里。可是,她心上的人,是周染浩。不是他。
  他第一次知道,那是妒忌。
  “陛下,你口渴吗?”
  宁钰谦的思绪被拉回来,他压低声音咳了一声,不咸不淡的说:“不渴。”
  “陛下,你累吗?臣妾给你捏捏肩?”
  那张小脸凑到他眼前,笑嘻嘻的问。脸蛋白生生的养眼,桃花眼弯成新月,眼尾的红色朱砂痣显得妩媚。
  他点了点头,半眯起眼等着阮央给他捏肩。
  阮央走到他身后,磨拳擦脚的准备了一会儿之后,捏上了宁钰谦的肩。男人的肩膀并不是很宽阔,她手上使了很大的劲儿,一心想着讨好他。
  宁钰谦不动如山的坐着,连身子也没晃动一下。背着身,阮央也看不见他眼里的愉悦,只是估摸着宁钰谦这会儿心情大约是好了。
  她酝酿了一下情绪,正想先说些什么缓解一下气氛。
  抬起眼却见到于安有些慌张的跑了进来,她喉间一滞,知道现在还不是说出宫事情的最好时机。
  宁钰谦似乎有些不大高兴,“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于安连忙跪下,道:“陛下,方才长秋宫里面的小太监来说容妃娘娘中了毒,说是贤妃娘娘下的毒,现在太医正在那儿诊治,陛下要不要先去看看?”
  阮央眨了眨眼,有些不解。在她看来,容妃和贤妃这两个人简直就像是连体婴儿似的,但凡出现必定是成双成对,两人少有分开的时候。更何况是这种下药的事情……就算真的有,也不应该被捅出来呀。
  宁钰谦闻言只是懒懒的抬了抬眼皮,问:“这事儿太后怎么说?”
  于安有些犯难,但还是回道:“陛下,您知道的,太后娘娘向来不管这后宫里的事情的。”宫里的人都知道,太后娘娘的心思,向来都是放在淮安王殿下身上的。
  宁钰谦点了点头,不咸不淡的回道:“若是出了人命便将贤妃交给太后处置,若是未曾出人命,便罚贤妃去祠堂替容妃抄写平安经。”
  “奴才知晓了。”于安垂下头,又问:“陛下当真不去看看?”容妃可是跟了宁钰谦两年啊……
  宁钰谦似乎彻底没了耐心,轻哼一声便道:“下去吧。”这一声冷厉,不含丝毫感情。
  阮央听得有些害怕。她记得,小核桃说过的,容妃甚至可以说是宁钰谦最信任的妃子了。宁钰谦对她都能薄幸到这种地步,那就更不必去谈其他人在他这的待遇了。
  “继续捏呀,别停。”宁钰谦甚至极有闲心的拍了拍阮央搭在他肩上却没有丝毫动作的手,轻声提醒她。
  阮央警惕起来,更加用心地给他捏着肩。宁钰谦的书房很怪异,没有任何类似于香料之类的东西,除了书香墨香,再没有其他什么味道。
  书房里面的陈设很简单,一目了然的摆设。
  阮央努力忽略宁钰谦方才的行为给她的那股压迫感,小声开口:“陛下知道么,七月初是臣妾父亲的生辰。”她声音极轻,像是仅仅在与宁钰谦说着家长里短。
  宁钰谦嗯了一声,轻笑道:“满朝文武都知道你爹的生辰在七月。”每逢这个时候,阮尚书必定会邀请许多人。甚至有几次因为这件事,还被许多言官弹劾,说是什么结党营私。阮家有没有结党营私,宁钰谦是清楚的。可是,却和举办寿宴没有什么关系。
  阮央听了,以为宁钰谦松动了,笑了笑便又说:“臣妾想回家替父亲过生辰,并不知道陛下觉得……”她拖长了声音,等着宁钰谦接话。
  岂料宁钰谦想也没想的说:“生辰年年有,有什么稀奇的。”
  阮央瞪大了眼,有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她以为就这样说就可以出宫,可是宁钰谦却是这个反应。
  她不死心,继续道:“臣妾在家里的时候,父亲待我极好,将臣妾疼着宠着,捧在手心里呵护着,臣妾感念父亲的养育之恩,想着求陛下的一个恩典,出宫陪父亲过一个生辰,难道这都不可以吗?”
  “哦?”宁钰谦挑了挑眉,甚至难得有闲心地同阮央道:“你父亲并非什么良善之人,且就朕所知,阮尚书待你,其实也颇为疏远。”
  他眼神太过透彻,像是看穿了一切。阮央一时有些无地自容,忽然说不出一句话。
  宁钰谦这些话,简直是堵死了她所有的路,连一个反驳的机会都不给她。
  她犹自想说些什么,可是宁钰谦已经先一步道:“央儿还是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你明知道,朕是不会放你出宫的,你就是磨破了嘴皮子,也别想着离开朕的视线。”
  这话里的占有意味十足,阮央有些恼怒地皱了皱眉,手往身边一摞,“我不捏了,你爱找谁捏就找谁捏!”她说完这话就雄赳赳气昂昂的朝乾元殿外走了出去,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分给宁钰谦。
  守门的小信子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书房内的宁钰谦,却发现自家陛下脸上憋着笑,眼睛却还是黏在那位阮妃娘娘身上。
 
 
第40章 怀疑
  阮央觉得宁钰谦这个人简直是坏透了。他明明知道她想要的只有离开这里, 可却还是一次又一次的阻挠她。甚至她都这样百般讨好他了,宁钰谦还是不肯答应。
  他脑子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她拿着树枝蹲在树下,将树根窝里的蚂蚁从一边赶到另一边, 看着蚂蚁慌乱的逃窜, 她甚至觉得自己就和这蚂蚁没什么差别。就连生死都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上!气死个人了。
  旁晚时分的时候天色阴沉了起来, 她像是无所察觉一样地逗弄着蚂蚁,脑子里面一团乱。
  她甚至都开始后悔起来,应该什么都不和宁钰谦说,在阮夫人出宫的时候偷偷藏在她们的车上,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这里。
  苏碧槐远远地就看见了阮央, 她一个人闷闷不乐的蹲在那里, 嘴里念念有词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她看了一眼天色, 总觉得要下雨了, 便将手中修剪花卉的剪子放下,走到了阮央身边。
  她随着阮央一起蹲在地上,看着阮央手中拿着的树枝胡乱的在树根边插着,不由得笑了笑, 像看着小孩子似的问:“娘娘, 您在做什么呀?”
  阮央听到她的声音,更加苦恼。她到现在都没让男主爱上女主。虽说这并不重要, 但她总觉得自己随时都有死亡的危险。
  苏碧槐伸手轻轻的拿过阮央手里的树枝, 又见她皱着眉一脸的不高兴,便抬起手摸了摸阮央的脑袋,柔声问:“娘娘在想什么呢?不如让奴婢猜猜?”
  阮央默默点了点头, 想着她究竟能猜到什么。
  苏碧槐弯了弯眼睛,杏眼里满是笃定:“娘娘您一定是想家了!”她这些日子听小核桃说过一些关于阮央的事情,也知道了那位周将军和自家娘娘是自小的青梅竹马,两人之间是容不得第二人的。但是小核桃总说着阮央入宫是心甘情愿的,如今心里只有这位皇帝陛下一人。
  但她说的次数太多,苏碧槐便不怎么相信了,总觉得那个丫头是在欲盖弥彰。
  阮央听了这话,沮丧地点了点头,闷闷道:“特别想家……可是,我再也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说不定还会死在这里——被那个变态男主折磨致死。
  她真的好想家。想爸爸妈妈,想家里柔软的大床,想床边摆着的那只丑丑的小狗玩具,甚至想念家门口种着的那株仙人掌。
  她垂下眼,眼里有些湿湿的,人在这一瞬间崩溃,情绪都克制不了,觉得所有人都在和自己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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