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陛下心尖宠——言之深深
时间:2019-04-08 08:21:43

  ——上上签。
  摊主面色微变,笑道:“小姑娘运气好啊,这可是今天第一支上上签。”
  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怀疑这几人是一伙儿的。
  摊主指着自己的摊子,道:“说好的,抽中上上签者,就可以随便选。”
  摊子正中间摆着一块镂空白玉,玉在夕阳下流转着淡金色的光芒,看起来很漂亮,所有人都以为这小姑娘会去拿那个。
  可最后小姑娘却只拿了一块普普通通的红色观音,看起来还像是塑料做的。
  阮妈妈并不心疼钱,但还是指着中间的玉,劝道:“央儿,我瞧着那个更好看,要不拿那个?”同样的价格下,当然要选看起来更贵的那个,这是阮妈妈的想法。
  阮央从小很听话,因为小时候家里穷更是对于钱财很珍惜,从不乱花钱。
  然而阮央摇了摇头,将观音包在手心里,笑道:“妈妈,我就要这个。”
  摊主摇了摇手中竹筒,问:“还有哪位想要抽签的?”
  有人想要中间的那块白玉,咬了咬牙便付钱抽了签,可结果却依旧是什么也没抽到。
  摊主冲阮央笑了笑,道:“小姑娘,我这里的东西啊,只送有缘人。”
  夕阳西下,摊主长满皱纹的脸在夕阳下显得有几分刻薄,不像是那种好接近的人。
  阮央点了点头。
  她将红绳系在脖子上,想了想还是将血玉贴身放在了心口。
  奇怪的是,阮央今晚没有再做梦。而是以身入了梦。
  梦里的痛感很真实,就连难过的感觉都是一样的。
  她见到了年少的宁钰谦,脑子里关于他的记忆潮水样涌起。她记起来,这个男人,是她喜欢的。
  他听信了阮驰的话,用刀划了心口,心血为油点在奉先殿点了三天三夜。
  血不经烧,每隔一刻钟就要再取一次,她看着那个男人面色愈发苍白,心口的伤也愈来愈深。
  后来奉先殿亮了三天三夜的灯,他心上的姑娘却再也没有回来。
  后来他始终穿一身白,没人知道为何钟爱黑色的陛下换了风格。然后他杀了苏碧槐。
  后宫里再没有进过人。
  他也再也没有进过后宫,碧荷宫始终闲置,最后被他封了起来。
  他年少咳血,寿命不长,死在了登基后的第十年。阮央记得他登基的时候才二十四岁,她总觉得他老,可现在想想,却是那样年轻。
  阮央看到的,是小时候的宁钰谦。
  他长着一张圆圆的包子脸,完全看不出长大后的模样,只有一双狭长的凤眼,看人时有几分冷冽。
  老太监于商在给他磨墨,宁钰谦皱着包子脸,一笔一划的在宣纸上写文章。
  太后不喜欢他,喜欢比他大一些的宁鸿业,他只有更加努力,才能让太后看他一眼。
  后来周染浩成了他的伴读,宁钰谦在阮府,遇见了五六岁的阮央。
  他似乎对那张脸印象格外深刻,闲暇时便会在宣纸上描摹。
  阮央看见周染浩对他说:“十一殿下,那是我的未婚妻。”
  她对宁钰谦的表情已经相当熟悉,哪怕他不说话,阮央却从他皱起的眉头里读出了不满。
  后来宁钰谦随着周将军上战场,周染浩还在享福的十六岁,宁钰谦已经在边疆待了好多年。他凯旋时,当时皇帝赐给他一块血玉。
  那是荣誉的象征。
  她看着“阮央”遵从阮夫人的教诲讨好还是太子的宁鸿业,宁钰谦面色淡淡,看不出脾气,只是回去后又多画了几幅她的画像。只是画像而已,那些年,宁钰谦连一句话都不曾和“阮央”说过。
  他像杂草一样野蛮生长着,笼络了太后娘家侄儿王将军。为了拉拢丞相沐斯年,娶了当时被何止虞拒绝成了满京城笑柄的沐雅晨。
  皇帝驾崩,他理所当然控制了皇城,成了皇帝。
  周染浩带兵拥护着宁鸿业与他当堂对峙,宁钰谦笑而不语,转眼就册封了“阮央”。
  “阮央”当夜就撞了柱子,看着那张鲜艳的脸失去血色,宁钰谦出现了第一次慌乱。
  他在床边守了一夜,阮央睁开眼,面如死灰。宁钰谦没和她说话,摇了摇头就走了。
  他烦躁的烧了画的全部画像。
  他去冷宫探望萧太妃时,恰恰看见一身碧色衣衫的小宫女在树下跳舞,他忽然很想看她转过身。
  然而那张脸寡淡如水,他心也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波澜。
  他就这样过着日子,上朝,处理政务,从来也不笑。也从来不喝酒。
  苏碧槐成了后宫里面最得宠的人,然而宁钰谦从来不看她的脸,只看她跳舞。
  周染浩被苏碧槐设计,带兵进了皇宫,带着“阮央”私奔。
  宁钰谦终于有了第二次失控,他让何止虞守城门,自己带着人杀了周染浩,最后停在“阮央”身边,剑握的平稳,而指尖却在颤。
  她听到宁钰谦问:“爱朕吗?”
  “阮央”没说话,自己迎上了剑。
  他看着那张脸失色,按了按心口,好像有什么东西也失去了。空空的,没有什么感觉。
 
 
第63章 喜欢朕
  原来他……从来没有喜欢过“阮央”啊。原来, 在原本的故事里,宁钰谦至死也没爱上谁。
  阮央一直站在他身后,她知道这是梦, 并不是真的。可她第一次想留下来, 陪着宁钰谦。
  想给他生个小孩子, 陪在他身边。
  哪怕最后他杀了她,她心里也不会有这么难受。没了宁钰谦,阮央的生活又有什么呢?她从小到大没对谁动过心,没喜欢过谁。
  宁钰谦是她喜欢的第一个人。她回去之后忘了他,现在又记了起来。可哪怕她忘了他, 那种感觉却依然刻进了骨血。
  她有些难受, 有些心疼。可却再也回不去了。
  年少的爱是奋不顾身, 宁钰谦对她从来都是这样, 可她总是瞻前顾后,甚至最后一次说喜欢他,也是存了私心的。
  ~
  后来脑子一片空白,耳边只听得到雷鸣电闪, 阮央睁开眼时, 眼前是一把闪着寒光的剑,剑拿的很稳。
  木质地面上蜿蜒着血水, 空气似乎也凝结了一瞬。
  阮央抬起眼, 宁钰谦一身黑衣,和她方才见到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他眼里冷冷,声音冷淡:“爱朕吗?”
  他抬步朝她走过来, 天边出现一道闪电,照亮了殿内的景象。周染浩仰面躺在地上,门外站着于安。
  阮央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宁钰谦手中的剑离她又近了一点,他没重复刚才的问题。
  然而看着这个会冷淡,会发脾气的宁钰谦,阮央的心软成了一滩水,没有半点脾气。
  她用指尖捏住了剑尖,抬起眼看着宁钰谦的眼睛,问:“宁钰谦,不杀我可以吗?”
  她偏着脑袋,完全不怕他,桃花眼盈盈,像是盛满了最亮的星。
  宁钰谦握着剑的手颤了颤,剑尖随着他的动作轻颤,他忽然抬起手按了按心口。那里跳的很快,二十五年来,第一次跳的那样快,像是不受自己的控制,想要飞到眼前的姑娘身边。
  他手豁然松开,剑哐当落地,阮央的手指被剑锋擦伤。
  宁钰谦冷着脸,踢了踢周染浩,他冷笑:“你有什么资格,让朕不杀你?”
  阮央知道他没有生气,他生气的时候是不会说这么多的话的。
  “我给你生个孩子,以后都陪在你身边,哪里也不去。”阮央站起身,身上还有些软,但她仰头看着宁钰谦的脸,手捏着他的袖子,声音轻柔:“这样,宁钰谦,你是不是就可以不杀我了?”
  她眨着眼,笑嘻嘻的看着他。
  难得的真诚。
  而他的心脏像要炸开,第一次有了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冲动,甚至身体有了反应。她说什么?她说给他生孩子,陪在他身边,哪里也不去。
  然而——
  他转眸看向躺在地上的周染浩,最后按着心口,冷声道:“滚。”
  他原本是来杀了她,最后却连拿剑的力气都没有了。
  阮央忽然抓着他的右手,认认真真的摸了摸他的手心,她像是听不到他说滚,手还想着从他领口伸进去。
  他喉结动了动,垂下眼目光阴鸷的看着她的动作,脑子里却没有半分抗拒的念头。明明这个女人想着和别人私奔,毁了皇家声誉,他该杀了她的。
  她指尖有些凉,掌心却是热的,她手贴在他心口的肌肤上,咧开嘴笑了。
  那里很平整,很光滑,而宁钰谦的手心也没有少一块肉。
  阮央收回了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身侧,抬起头看着宁钰谦的脸。
  他出现在她梦里很多次,从来没有哪一次是这样健康完整,还有力气和她说滚。明明他这么凶,这么冷淡,可她一点都不生气。
  甚至还有一点隐隐的欢喜。
  这比之前那个悄无声息掉眼泪的宁钰谦好太多了。
  她看了一眼地上的周染浩,问:“他死了吗?”这一刻她竟然不怕死人,心里眼里只有宁钰谦一个人。
  “死了又如何?”宁钰谦眸光看着她垂在身侧的手,声音不咸不淡:“你莫不是还要殉情?”
  原主“阮央”和她签订血契是为了让她救周染浩,那她这次……应该和原主没有什么关系,所以周染浩依旧是死了。
  然而宁钰谦说话依旧是那么嘴欠,他想起那次宁钰谦冷着脸让她跪,最后阴晴不定的问,你当真那么喜欢他?
  阮央想了想,垂下眼双手紧握,低声软软的说:“宁钰谦,我怕死人。”
  他冷哼:“与朕何干?”
  阮央抬起眼,看着他不含感情的眼睛,问:“我能和你一起睡吗?”
  她知道宁钰谦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睡的,身边没躺过别人。
  空气里的血腥味依旧浓郁,阮央怕他不信,低下头吸了吸鼻子,强调道:“我真的好怕啊。”
  宁钰谦的嘴唇张合,嗫嚅许久才小声道:“……随你。”
  ~
  周染浩带起的这一场动乱最终还是被压了下去。
  而宁钰谦将她带到了偏殿,殿里面有一个很大的浴池,池水冒着热气。
  她才在池边站稳,宁钰谦已经伸出手将她推了下去,她没防备,呛了好大一口水。然而心里还是不生气。她知道他不懂的怎么去爱一个人,怎么对别人好。
  可是她现在可以教他。
  他没杀她,甚至答应和她一起睡,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开端了。
  阮央身上还穿着白色的寝衣,被水打湿后黏在身上,宁钰谦眸光暗了暗。
  他冷声道:“你身上很臭。”被别人碰过的,脏死了。
  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下一刻一只手已经伸到她领口开始解她衣服,领口系的绳子被轻易解开,宁钰谦站在她身前,垂眸看着少女露出来的肩头和锁骨。
  他轻咳一声,舔了舔唇,眼里却染上情|欲。
  “你干嘛?”阮央问。
  他神色有些不自然,“帮你沐浴。”
  阮央眨着眼,极有耐心的看着宁钰谦的脸颊染上红色,问:“然后睡觉觉吗?”
  他沉下脸不说话了,以极快的速度背对着阮央擦了擦身。阮央看到他的耳垂通红,不知是被热气熏得,还是生气了。
  他很快就换上一身干净的寝衣,站在浴池边面无表情的看着阮央。
  阮央拿不准他的意思,但能感觉得宁钰谦现在大概是很高兴。
  宁钰谦的寝殿没有什么变化,阮央进来的时候觉得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他坐在梳妆镜前,解开了发簪,然后拿着梳子梳了梳头发。
  阮央非常自觉地爬上了床,坐在床上等着他。
  宁钰谦回过头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小姑娘将脑袋搁在膝盖上,桃花眼瞪得圆圆的,认认真真的看着他。
  他下身有些疼,却沉默着吹灭了蜡烛。
  直到屋子里面陷入黑暗,他再看不到那双亮晶晶的眼,心里那种燥热感才像是减轻了不少。
  阮央借着月光看他,看着他面无表情的一步一步走到床边,最后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睡姿标准,没有一丝误差。
  她想,宁钰谦现在是不是不喜欢她啊?不然怎么会一点想法都没有?
  她虽然懂得不是很多,可宁钰谦以前每次见到她都想让她亲他,甚至一起睡的时候少有规矩的。
  阮央侧躺着对着宁钰谦,他呼吸平稳,似乎已经睡着了。
  她闭上眼,带着满腔的心事。
  既然这一次来了,她就不想走了,陪着宁钰谦,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
  夜半的时候,阮央觉得胸有点疼。
  她睁开眼,宁钰谦似乎压抑着什么,一只手却搭在她身上,呼吸有些急促。
  阮央问:“宁钰谦,你很难受吗?”
  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身上盖着的被子一起一伏,乍一听到她的声音,宁钰谦手一紧,阮央手背溅到一些湿热的东西。
  她将被子掀开一点,忍不住往下看,却只闻到一股腥味,阮央皱眉问:“你在干什么?”
  她将手背在被单上擦了擦,迟疑问:“是……被人捅了一刀吗?”
  他呼吸似乎还没平复过来,却又不想对着阮央示弱,哑着声音问:“你说你要给我生孩子?”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阮央听不太懂。
  然而下一刻她的手就被人牵着,直到碰到某个灼热的东西那人才舒了一口气。
  一整天,她的脸都是红的。她没想到宁钰谦居然会在她睡着以后对着她自|渎。
  最后宁钰谦说:“以后别喜欢周染浩了,喜欢朕。”
  阮央没有辩解什么,只是很乖很乖的点头说好。
  宁钰谦笑了起来,又问:“你喜欢朕什么?”
  她脸上作烧,心里却柔软,凑到他脸边亲了一口说:“宁钰谦,我喜欢你的全部。”
  不论是冷漠的,冷血的,变态的,还是可怜兮兮求她爱他的,她都喜欢。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