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软——工里
时间:2019-04-13 09:21:50

  DD扶住自己的肩膀,鄙夷的眼神,“一群呆瓜。”他走了,里面的爱打打个够。
  “S求求了,我到底哪里惹你啊靠……”
  郑新郁疯了似的抡拳,CC跪在地板,无力地提着脑袋,鼻青脸肿,眼睛都被打得一个大一个小,如小丑般滑稽。
  贝翰义眼眸一紧,赶上去阻止那沙雕。
  “你他妈的发什么疯?”
  郑新郁咬牙扫他一眼,手上仍示威似的发狠揍人。
  贝翰义吃力地拉开沙雕和CC的距离,受重创的CC挡着脸往后退。
  “滚开。”郑新郁一把抓紧贝翰义的衣领,双眼逼近,眼底藏着很深的火。
  贝翰义一根根地掰开他的手指,骂他:“你能不能表现得稍微对得起你的年龄,不顾自己的身体挑架很牛逼吗啊?你在别人眼里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逼!”
  “我是傻逼你是什么,没我这个傻逼你早就死于那场车祸了,哪还有命跟我吼。”郑新郁微微喘着气,脸部发胀疼痛欲裂,但他仍在逞强。
  揉着脸舒缓的CC:“?”
  等等怎么我跟不上剧情发展了?
  贝翰义冷冷盯着他。
  他一眼看穿这沙雕的身体状态,气到发笑:“对,我知道是你救了我,但你麻痹到底几岁了??难道我就应该由着你慢性自杀而不应该拖你回去治疗了吗智障?!”
  震耳欲聋。CC一边痛一边掏了掏耳朵。
  离贝翰义最近的郑新郁表情一顿,厌恶地侧过脸,说:“你口水喷到我脸上了恶心。”
  贝翰义:“。”狼心狗肺的狗逼。
  郑新郁总算冷静了些许,又恢复成那副装逼样,拿手绢擦擦脸,“行了,我办好事就回医院。”
  “办什么事?又想骚扰人家小姑娘,你贱不贱啊。”
  男人冷漠至极:“关你屁事。”
  “怎么不关我事,就凭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得把你拖回去。”贝翰义环臂看他。
  “烦死了,比季简还烦。”郑新郁厌烦得很,揉皱手绢扔掉。
  贝翰义不为所动,拽他的胳膊,“帅哥还走得动么,要不要帮你叫辆救护车?”
  “滚。”
  CC一脸懵地望着他们离开,八卦使他忘了肉体的痛,开始思考俩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傍晚,CC一拐一瘸地回到宿舍,跟弟弟谈起这件事。
  DD小心翼翼地贴着药膏贴,对呆瓜互殴没兴趣,嘲讽:“你是不是傻,被人打了还替人家想手疼不疼,早知如此老子才不帮你。”
  “……不许说脏话,等等你也没帮到底啊,打到一半你居然溜了日。”
  “谁让你嘴贱,说人家女朋友有新欢了。”
  “怪我??他们早就分手了好吧。”
  DD翻白眼摇头,已经知道智障哥哥不仅智商堪忧,连情商也不太理想。
  “卧槽!”
  CC突然好似顿悟,指着垫外卖的报纸一惊一乍。
  DD嫌弃地循声望过去,却发现哥哥依旧没长进,捡起报纸念:
  “2月23号,十八环外西郊,发生一起严重车祸,肇事货车已经逃逸,小型车内两名年轻男子昏迷不醒,其中一名男子身受重伤,面容血肉模糊,救护车赶到时危在旦夕,手机等通讯工具不见踪影,警方初步介入调查,怀疑是一起恶意报复事件。”
  作者有话要说:  如你们所见,ss是有苦衷哒
  不许欺负ss没有狗头保命
  里里承诺过不虐,所以追妻火葬场可能……要搁浅辣
 
 
第44章 S02E08
  DD用看白痴的目光看他, 仿佛在说:所以呢?
  “你仔细瞧瞧, 这是那天S和B穿的衣服,”CC递过报纸, 唯恐他不信,“你还记得吧, 他们送陆舒芸去医院,然后就再也没回来了, 怪不得S今天没摘过口罩……”
  DD放好药贴,翻看报纸刊登的车祸图片。
  ……好像还真是他们。
  DD摸着下巴思索。自家哥哥又絮絮叨叨:“B还骗我说他们俩回美国了,去问季简也是一问三不知……”
  “那你不报仇了?”DD突然问。
  CC错愕:“报什么仇?”
  “你说要是S打残你的脸蛋,你就找兄弟把他也搞毁。”
  “胡说!”CC比墙头草倒得还快, “你别谣传我的原话, 我说他要是打残我, 我就…退赛。”
  “怂逼。”
  CC“诶”了一声, 讲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开始给弟弟讲道理, 语重心长地:“DD, 我们要以德报怨, 况且S都毁容了,对待可怜的孩子我们没必要穷追不舍是不是。”
  这话听着怪, 不过S确实比自家哥哥小一岁……DD越想, 越觉得哥哥果然废,全节目最老居然谁都打不过。
  DD斜眼,本来鄙视的眼神, 忽然又兴高采烈地拍掌,“太好了S终于得到报应了,让他杀我球让他虐我,活该~”
  CC:“……你咋这么记仇啊,S那次打你也没使全力。”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DD嘚瑟又摇摆,祖传的身法,他立刻爬到床上找单反,瞄准半脏的报纸反复拍摄。
  “以后这就是打我的代价,我得好好保存。”
  CC:“……”无话可说。
  节目外的停车场,贝翰义遥控开锁,打开车门,冷眼旁观郑新郁明显体力不足的状况,他说:“上车,逞什么能。”
  “他妈的滚。”郑新郁确实撑不了多久,但他强忍着不示弱。
  他紧抓着车顶,指尖泛白,咬牙坐进去。
  心脏和脸部似在撕裂。
  贝翰义毫无同情心,甚至想狠狠嘲笑他弱不禁风,及时止了念头,要真嘲了,这沙雕准跟他拼命。
  他很要面子,自负到爆棚。
  贝翰义随后也上了车,开导航,启动车子,平稳地驶动。
  跟那天的情景何其相似。他们也是这样一起坐车回来,谁料到经过一个T字路口,雾霾太重,导航又网络堵塞,一切像计划好似的,那辆货车像装了定位系统朝他们冲来。
  郑新郁抬起头,反应速度远比他快,也不知撞坏了哪条神经,居然扑过来帮他挡——
  巨大的玻璃爆破声,甩飞的玻璃扎进血肉。
  贝翰义随惯力磕到后脑勺,昏迷之前,最后一个记得的画面是郑新郁颤着摸手机,困难地打着字。
  血和玻璃占据了他大半张脸。
  ……
  醒来后,贝翰义第一时间赶去郑新郁的病房,深怕人挂了。
  这傻逼总是固执地以自己的标准去对人好,说得好听是重情重义,说得不好听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贝翰义气愤又无奈,他根本不需要对方豁出命来救自己。
  有必要么傻逼。
  贝翰义在病房外望着他被包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布的脸,肿得像个猪头,他悔恨地流下眼泪。
  早知道,他就不应该叫他抬头,任由他专心玩那智障游戏。
  *
  贝翰义痊愈很快,住院时就开始着手查车祸的原因,一边查一边联系最好的整容医生。
  “右脸伤得重,给他修复不难,但如果想恢复成以前的模样,你也明白,这不可能。”
  权威极高的医生看过病历,如实回答。
  贝翰义攒紧拳头,恨不得将凶手碎尸万段。
  郑新郁虽然一直没表现过在意自己的外表,但他知道那张脸跟伯母有七分像,现在毁了,他不可能不伤心。
  而且,让一个从小享受惯了周围钦慕的目光的人,在最好的年华顶着一张伤痕累累的脸,无异于折断他的双腿。
  没几个星期,贝翰义查到车祸的幕后主使。
  是季家。
  贝翰义拨通了季简的电话。
  “你什么时候醒的?”贝翰义隔着手机控制情绪。
  季简迟缓地回他:“昨天才醒。”
  “你知不知道你的亲生哥哥丧心病狂到对我们下手了?”
  “他们怎么能……”季简愧疚又崩溃,声线沙哑,“你没事吧?新郁呢?他怎么了?”
  “郑新郁还没醒,他肋骨断了两根,脸毁了。”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贝翰义:“现在不是道歉的时候,我猜你那两个哥哥并不了解郑新郁和我的身份,不然也不敢出手,你抓紧机会,揭发他们,季家就是你的了。”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翰义,你在说什么?我从来没想过争家产……”
  “郑新郁的脸谁来赔,你不掌握季家的实权,怎么替他报仇,这种事他们敢做第一次就敢做第二次!”贝翰义握着手机发怒。
  季简又缄默起来。
  良久,他终于回复:“好。”
  三天后,贝翰义接到季家父母的慰问电话,不停地向他们道歉,愿意承担一切费用和赔偿。
  这件事公布不了,季家还要脸,而且怕得罪郑家,只能接受季简的要求,将大儿子和二儿子发放外国,半辈子不准再回来。
  将继承权也给了季简。
  季家父母当晚就过来探望,十足的行动派。贝翰义漠视,在思考怎么在季家兄弟出国前把他们狠狠教训一顿。
  “多好的孩子啊,”季母颇为可惜地瞧病床上的男人,“他小时候我也是见过的,性子冷了点但模样是真漂亮,跟个小女孩似的,我还说,男生女相是福气,他妈妈可高兴了。”
  贝翰义按上眼部,不让自己的情感外露。
  什么是残忍,最莫过于将美好的东西毁灭,将完整的人变得残缺。
  他最后决定,等郑新郁醒过来再做打算。
  半个月过去,他的痊愈情况比一般病人慢得多,几次有苏醒的迹象,手指微动又再次静止。
  绷带早已拆了,郑新郁右脸被刮掉了一块肉,凹了下去,到处是坑坑洼洼的表皮,在贝翰义眼里不算丑,但是值班的护士总是对他心生恐惧。
  仿佛没人再相信他过去曾迷倒多少女孩。
  季简也常常过来,他们俩就像住在医院似的,轮番照顾床上的病人。
  “医生说一定要等他醒过来才能做吗?我怕……”季简欲言又止。
  贝翰义:“对,没醒过来就打麻药做手术很危险。”
  “那女孩知道吗?”
  贝翰义一时没反应过来,说:“哪个女孩?”
  “谈雪松。”
  “……不清楚,我倒是记得他晕之前疑似给团宠发了一条消息,然而醒过来找不到他的手机。”
  季简说:“我们要去找她聊聊么?”
  “不了,等他醒了再说。”贝翰义估计团宠会被他的脸吓到。
  也不一定吓到。
  他又在为沙雕担心罢了,沙雕的性格一直是宁愿别人骂也不想别人同情,别扭二十年,从未变过。
  季简思虑了一会儿,同意了。
  春末的时候,郑新郁终于醒过来。
  “怎么样,脑子有没有瓦特?”贝翰义高兴过后,又迅速恢复成冷血人类,给他倒了杯温水润喉。
  男人在试着眨眼,他似乎察觉到脸颊的紧绷感,语气很冲:“我的脸怎么了??”
  他说着就要下床去厕所照镜子。
  季简刚从外面带医生过来,地板的水迹未拖干,他出声阻止:“新郁小心地滑!”
  贝翰义及时扶住他。
  “……”郑新郁却从那摊水迹得知了答案。
  他视力很好,所以清晰地看见了地上隐隐约约倒映的布满疤痕的自己。
  宛如可怖的怪物。
  ……
  那天晚上,郑新郁和医生谈了很久,最后得出的方案是取手部的小片皮肤养殖,再植到脸上,其他的只能等长好。
  郑新郁碰着那块缺失的肉,冷静地答应下来。
  待医生走后,贝翰义和季简进来,安静地看着他。
  郑新郁按着脸部泣不成声。
  “不要告诉她,永远别告诉她,有软肋真要命……”
  季简默然,贝翰义微微叹了一声,他们都明白他指的是谁。
  后来比较幸运的是,郑新郁的整容手术挺成功的,毕竟他有底子,植皮融合得不错,不仔细凑近看,没人能发现他脸上受伤的痕迹。
  这算不幸中的万幸。
  贝翰义担忧了这么久,总算可以放下心底的石头。
  郑新郁自那时起,养成了一个每天必照镜子的习惯。
  “……娘不娘,别照了你宇宙最帅。”贝翰义格外嫌弃。
  季简没意见,他很开心新郁能重新振作。
  郑新郁对着镜子仔细审视,“你们作为丑比就别嫉妒我的外貌了。”
  贝翰义:“……”果然死猪不怕开水烫,沙雕终究是沙雕,不会因为毁容就自卑。
  大意了,应该趁他没整之前多损几句的。
  季简宽容地笑笑,提到谈雪松,“新郁,你这么久没找她,不怕她担心吗?”
  臭美的男人顿了一顿。
  “她不会担心的。”
  贝翰义说:“你倒是很放心嘛,团宠不找你可能……”
  郑新郁打断,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淡淡道:“我出车祸那天就给她发消息了,怕自己就这样死了,以防万一说跟她分手,然后将手机扔出去,防止被人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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