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妾职业病——林顾顾
时间:2019-04-27 09:59:53

  说了还不够。
  陈赟伸出手,就要往宋陵脖子上摸:“你都不心疼妾身。”
  宋陵皱着眉头,陈赟也不怕。
  宋陵冷的一口吸气:“放开。”
  陈赟憋憋嘴,做了个鬼脸:“不放。”
  她才不放呢!
  从护国寺出来后,虽说陈赟是做了宋陵的外室,外人看来何其风光,可也只有她知道,宋陵是个正人君子,与她同塌而眠,却没有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
  那日,陈赟对他说,他是嫌弃了她的身份。
  不想一语中的。
  “爷。”陈赟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宋陵看着陈赟,不到三秒破功。
  他伸长手将衬衣往怀里一揽,低头问:“冻着了?”
  “是啊!”陈赟吸了吸鼻子。
  天都四月份了,冷个毛线,不过就是想让他在乎她一些而已。
  外头的传来丫鬟翠花的笑声。
  陈赟一喊:“莫笑了,快去打水,你家姑娘要洗澡!”
  “是!姑娘!奴婢这就去打水!”
  陈赟等到丫鬟翠花走开,这才凑到宋陵跟前:“爷,妾身要换衣裳了。”
  宋陵笑笑:“无碍,爷等着。”
  宋陵这厮真是越来越不害臊了。
  陈赟咳嗽一声,她去出门换了男装是方便给宋陵做事,坐着轿子回来的时候,她怕东西掉了就放在了最贴身的地方。
  陈赟把盘扣解开一颗,露出里头里头一截的抹胸红,
  “爷自己来取。”宋陵往陈赟怀里一摸。
  “别。”陈赟缩着脖子往后一腿,却被宋陵禁锢在怀里。
  宋陵的手指碰到了那处绵软,手很快的收回来,将那东西揣到自己的怀里。
  陈赟脖子上一红,赶紧把纽扣扣上。
  陈赟换了身烟青色云纹单衣,丫鬟翠花为她把头上的白色发带散开,梳成已婚妇人的发髻,问:“姑娘,我们簪这个芙蓉金钗好不好?”
  打扮这事,陈赟都是随便的,她点点头。
  宋陵坐在身后看着她,唤道:“过来。”
  丫鬟翠花很懂看眼色,退出屋子。
  宋陵揉着陈赟的小手,两人面对面的坐着不说话。
  不知不觉,陈赟的手腕里多了一个鸽子红般赤血色的玉镯,她抬起那镯子:“真是好看。”
  “是吗?倒也没见你给爷笑一个。”
  宋陵挑起陈赟的下巴:“爷现在才知,那烽火戏诸侯一说并非书籍典故。”
  这赤红色的玉镯价值连城,不知道够不够换她陈赟以自由为筹码。
  陈赟想起陈倩头上的点翠头面,也是这般贵重华美。
  可陈倩不同,她好歹是萧列明媒正娶的侧妃,宋陵对她似乎也是很有规矩的样子,清白家的女儿才有这样的待遇吧,她陈赟又算个什么东西呢?
  宠妾罢了。
  宋陵将她放到人前舆论漩涡。
  若是真心疼爱,并不会如此。他对她好,从来都不是平白无故,她也并不是真心爱他,只是借宋陵他之手为自己谋个未来,可是,陈赟心里总是觉得有些难受。
  陈赟回眸,一笑百媚生:“那今后我就励志做个宠妾可好?”
  宋陵手撑着头,反问:“为何不是贤妻?”
 
 
第18章 
  贤妻不贤妻的,听听过也就算了,可别上了心。
  不然,那就是作死。
  陈赟往宋陵怀里一靠,这般装柔弱小白兔她已经驾轻就熟了,她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爷,妾身饿了。”
  宋陵摸了摸陈赟散在两鬓的发,温柔的问:“想吃什么?”
  陈赟的双眼放光,这给自己谋取福利的时候到了。
  “爷。”陈赟她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宋陵。
  宋陵还以为她求什么很了不得的东西,他捏了捏陈赟的脸:“说吧,看把你饿的。”
  陈赟憋了半天:“不如,我们是热锅子吧?”
  宋陵单手扶额,是个没出息的小娘子呢。
  她却像是比得了赤血色的玉镯还要高兴。
  丫鬟翠花:“姑娘想吃热锅子?这个简单。”
  陈赟拉着丫鬟翠花仔细的吩咐:“你去嘱咐了厨房,那羊肉呀一定要找个刀工好的师傅,每一片都要片成薄薄的,锅底垫一些嫩嫩的菌菇类,中间是那一层金黄的豆芽菜,那片的极薄的羊肉晶莹剔透的盖在最上头,再浇上熬好的大骨高汤,还有,锅子下头要和银丝炭火炉子一起送来。”
  丫鬟翠花听得一愣一愣:“姑娘,还有这样的热锅子呀?”
  宋陵的口味有些不大一样,她口味偏淡喜欢食物的原汁原味,可宋陵他却爱吃辣,红油那是越多越好,吃的不亦乐乎。
  陈赟便又特意嘱咐丫鬟翠花:“对了,多放一些花椒和红油,再配几个凉菜,酒就不要烫了要冷酒。”
  她一个人吃的欢喜没用,总要这位宋陵金主满意了,陈赟她以后才有多多的肉吃。
  厨房的效率挺高的,没等两柱香的功夫,羊肉锅子和冷菜就上来。
  丫鬟翠花想在身旁服侍,被陈赟拒绝了:“你也忙了一天,这里有我,下去吃饭吧。”
  丫鬟翠花一眼的贼笑:“奴婢碍眼的很,姑娘和爷若是有事,尽管叫奴婢。”
  这丫鬟脑海里在想些什么呢!
  就只剩下宋陵和陈赟。
  宋陵指着下头的银丝炭火炉子问道:“这个和往日吃的热锅子有些不一样。”
  “这边的热锅子上来就冷了,羊肉冷了膻味就更加重,这样边煮边吃才有意思。”
  “你倒是机灵。”宋陵觉得新鲜,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那还是爷疼妾。”陈赟一旁为他摆放碗筷。
  一掀开锅,那花椒的麻香味就飘进宋陵的鼻尖里,宋陵眉头一挑,示意陈赟为他先夹一些羊肉道碗里,他从小吃饭都有人在一旁伺候,这样的事情做来很是熟悉。
  陈赟却坐下来:“爷自个儿撩着吃呗,妾身就不伺候了。”
  宋陵看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拿起筷子学陈赟的样子去夹羊肉,总归是见过场面的人,除了一开始的新鲜,宋陵只觉着陈赟对吃的倒是讲究一些,正和他意。
  宋陵尝了一口,比外头吃过的那些热锅子都好吃一些,他就慢条斯理的吃起来。
  陈赟就比较火急火燎的了,她夹了一片羊肉到嘴里,烫的皮都发颤,倒吸一口气,也舍不得吐,一口把羊肉咽下去。
  好吃的要飞起啊!
  宋陵坐着和陈赟一起吃热锅子,几个小菜也被吃的干净。
  一顿饭下来,两人都吃的很高兴。
  四月过去,就是五月微风习习,不凉不热正是舒服。
  可舒服了没几日,就到了一年里头最热的时候,大太阳雄赳赳气昂昂,晒着每一寸土地。
  六月底,上京就入了夏,蝉鸣不止。
  这么热的天,陈赟根本不想出门,宋陵那厮更是。
  宋陵整日整日的宅在书房里,陈赟都以为他要编写一部年度最佳史书了。
  陈赟给宋陵送解暑的酸梅汤,到了耳房外头:“爷,妾身进来了。”
  宋陵一身月白色团花纹直缀,腰间打着的赤黑色的络,他手上放下紫毫笔抬起头来,真正是潇洒不羁,迷倒众生。
  陈赟去看书案,宋陵端着青瓷碗将酸梅汤喝了干净:“看的懂吗?”
  “妾身愚钝。”
  陈赟以前在胡同里被教导过,开过蒙的。
  宋陵走到陈赟的后头问:“读过哪些书?”
  陈赟为了藏拙,就便只说:“只会写一些字,还不曾读书。”
  宋陵又是一阵嫌弃:“那今后你就跟着爷,做个小书童。”
  宋陵不但自己看书,还非要拉着陈赟一起看,美名其曰,在他身边的女人不能是个文盲。
  大男主义的本质暴露无疑。
  陈赟憋憋嘴,被宋陵抓了个正着:“怎么地,还委屈你了?”
  “瞧爷说的,能做爷的小书童,可是妾身的福气呢!要不妾身这就回去换了男装来可好?”
  宋陵伸出手指在陈赟额头上戳了戳:“你家爷不好男风。”
  换男装就是,好男风呀?
  啧啧啧,这人想啥呢!
  隔日,陈赟正式上任,到了耳房做宋陵身旁的小书童。
  宋陵看书写字,陈赟就在一旁磨墨。
  宋陵喜静,他俩通常就不怎么交流,她偶尔给他换盏茶,偶尔就拿着蒲扇给宋陵扇风。
  “我听说前些日子,萧老贵人又来寻过你?”宋陵问。
  不知道那萧老贵人十不是年纪大了,昏了头,都到了这时候还想把她骗了出去,去讨萧列的欢心,这事被宋陵知晓了,他虽没有同她说过什么,但陈赟知道他是不耐烦的。
  陈赟手里的蒲扇停了停,这是个送命题啊!她得打起一百二十万精神回答。
  “过年前,我还在沈老夫人那里伺候的时候,萧老贵人就来寻过我。”
  “哦?有这样的事?”宋陵抬了抬冷眉,等着陈赟继续说话。
  “妾身以前也去过先前的世子府,为萧老贵人抄写经书。”
  这些想必宋陵都是知道的吧?他对她的过去,一定找人仔细了解过。
  “嗯。”宋陵应了一声。
  想必都是萧列之前为了见陈赟,找的名头而已。
  宋陵想到此处,面上冷了三分。
  陈赟瞅着宋陵的脸色,她就拿起紫毫笔在那宣纸上写了两个字,她把紫毫笔一搁,对着宋陵福了福:“妾,写的不好。”
  宋陵放下书去看陈赟写的字,只见那诺大的宣纸上有两个字,一个宋字,一个陵字,放在一起正是他的姓名。她这手的字写来,虽算不上书法大家,但也能上的了台面。
  “爷,还没见过这么丑的字。”
  陈赟以为宋陵要生气,她咬着嘴唇不说话。
  那宋陵嘴角一勾,话锋一转:“你就这么喜欢爷?”
  陈赟的脸就更加的红了,小步走到他跟前靠上去,宋陵的手揽着陈赟的细腰,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两人依偎在一起显得无比的融洽。
  陈赟的唇贴近宋陵的耳洞,吐了两个字,引得宋陵开怀大笑起来。
  她说:“喜欢。”
  这就是个只能顺毛摸的大猫啊!
  在那之后,宋陵对陈赟的字便诸多挑剔了:“若是遇到我,那你的字定然不会如此粗糙。”
  陈赟拍马屁:“爷说的是,妾身要是早日遇上爷,也不会吃这么的苦。”
  陈赟都被自己的矫揉造作给恶心到了,但那宋陵却很吃这一套,他拿起陈赟的小手包裹在掌心里,像是安抚她一般。
  大抵是陈赟的这话威力太大,宋陵对陈赟的怜爱与日俱增,更是手把手的教她写字。
  宋陵陪着陈赟写字,两人一起抄写经书,一写就是一个下午匆匆过去。
  院子关起门过的就是独门独户的日子,陈赟除了每日想些吃什么,就剩下读书写字,日子过得颇为顺心。宋陵这人性子乖张,但陈赟只要不忤逆他,他待她极好。这般没心没肺的过了半年,陈赟她都有些飘飘欲仙了。
  除了,她这张脸。
  宋陵每每盯着陈赟的脸叹气:“你这长相忒不好,还是不要去外头到处乱跑,祸害你家爷一个足以。”
  “哦。”陈赟低头应下赫。
  宋陵说什么,她自然就听什么。
  至于陈赟自己这张脸,若是同梦里那般,还真是长得不好。
  八月中旬的一日,院子外头有人敲门,在身边伺候丫鬟翠花一早就出门去集市采买东西,带刀侍卫爷被叫去驾车,院子里便留了宋陵和陈赟在家。让宋陵去开门根本不可能,那厮半躺在炕上像个大领导,差遣陈赟去开门:“去。”
  陈赟弯腰穿了小鞋,不情不愿的走到外头:“哪位?”
  那是位青衣衫的仆人,看着陈赟直蹬大了眼睛,脸涨红得像猪肝,嘴里的话都说不清楚:“小六爷是不是在此处?”
  “嗯,他在,不知你是哪位?”陈赟看向那人。
  那青色衣衫的仆人更加手手足无措:“奴,奴是太子爷身边的书童。”
  萧列身边的?
  陈赟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这名字了,她拿了拜帖往里头走,宋陵不耐的道:“怎么地,这么慢?”
  陈赟将手中拜帖递给宋陵:“说是东宫来的拜帖,请你去。”
  萧列坐上东宫太子之后,宋陵便和他不太亲近了。
  “哦?是吗?”宋陵拿起拿拜帖看了一眼,道:“东宫的薛才人为太子爷诞下了一位小郡主,八月十五中秋,请我俩一同前去恭贺梓。”
  “我吗?”
  萧列请宋陵去倒是情理之中,可是还要顺带便请她,陈赟没有听错吧?
  宋陵嘴角泛起一个笑弧,伸出手在陈赟脸上摸了一把:“这模样怕是藏不住了。”
  “妾身知道长得不好,怕敢给爷丢人。”
  宋陵定定的凝视着她,笑:“爷都不怕,你怕甚?”
  陈赟这是第一次进宫,一大早丫鬟翠花就便叫醒她,把她压在梳妆台前打扮,头发梳上去做髻,她皮肤生的本来就白,根本不用上妆,只拿了脂膏点了朱唇,就是好颜色。
  陈赟已经大半年不曾照过镜子,那镜子里那华美非常的人竟是自己,陈赟一时有些认不出,这双眼真是妖媚如斯,波光潋滟。
  “走吧。”宋陵过来牵着陈赟的手,与她十指紧扣。
 
 
第19章 
  陈赟坐了马车和宋陵一道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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