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妾职业病——林顾顾
时间:2019-04-27 09:59:53

  宋陵的舌尖吸吮着陈赟的耳洞,一手抱着她那不足一握的细腰,他白日的时候还想着,抱她入怀一定是件美哉的事情,陈赟却总是窝在角落里和他保持着距离。
  “疼。”陈赟喊了一声。
  宋陵力道没控制住,一嘴下去,陈赟她的嘴唇都被咬破了皮。
  宋陵捏着陈赟的下巴在烛火下看她,这女人还是晚上脱了衣裳性子才可爱些。
  宋陵低下头,在陈赟破皮的嘴唇上又咬了一口:“爷,这爷疼。”
  说着就要把陈赟的手往下面带,宋陵眼角扫到窗户外的人影,一手摁住不安分乱动的陈赟,压着嗓子:“别动。”
  陈赟就乖乖的不动了,一双眼睛汪着水盯着宋陵。
  他特么这是属狗的吧!怎么还咬人呢!
  陈赟急了,手推着宋陵:“爷,欺负人。”
  宋陵嘴角轻笑,她是只脖子一歪撞上木桩的傻兔子,他挺满意。
  “爷这还没欺负上呢!”
  啧啧啧,这撩妞的技术,整个就是纨绔子弟。
  陈赟还来不及细想,那宋陵的嘴已经又将她的小嘴堵上了。
  陈赟她眼前只觉得发晕,金色的星光闪闪,整个人娇软在他的怀里。
  完了,完了。
  这晚上,怕是逃不过了。
  宋陵抱着她一顿好亲,两人贴着额头碰,有些喘。
  宋陵声音微哑:“爷知道你在想什么。”
  陈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她这是被男色糊了眼睛了:“妾。”
  宋陵的手掐了掐她腿上嫩白的细肉,手感不错:“爷也很喜欢你。”
  这个男人,几句真话,几句假话?
  “爷,妾身。’陈赟抬起头,那双黝黑的眼珠让她的心却止不住的在小鹿乱撞。
 
 
第15章 
  陈赟的头发就更乱了,莹白色的丝线还沾在了嘴边,宋陵垂着眼睑去瞧那丝线,挂连着两人的嘴角,一人一边,相当的公道。
  “爷,你好重。”陈赟被身上的宋陵压得她喘不上气。
  宋陵眸光熠熠,抱着陈赟又是一个天旋地转:“莫非,你还想着去东宫攀高枝不成?”
  陈赟的脸色哐当一声,落了个铁青。
  宋陵!不带你这么玩儿的啊!
  宋陵手背拍了拍陈赟的侧脸:“看把你吓的,就若是你和太子爷真有些什么,爷也统统不介意,谁让爷喜欢你呢?”
  那外头的风声簌簌,陈赟的心也跟着抖了抖。
  陈赟的眼睛有些红:“我,不求很多的,只是想活着而已。”
  这黑心黑面的宋陵对着陈赟笑的春风温和:“大家活着都不容易。”
  直叫她陈赟这一颗心快要跳出嗓子眼,真道是男色也能祸国!
  好一会儿,两人对视许久。
  宋陵没了动作,陈赟探着头往那窗户纸上看了一眼,那处已经没了先前的身影。
  宋陵松手放开她,往旁边的炕上一倒,长长的呼出一口冷气。
  “人走了吗?”陈赟问道。
  “嗯。”宋陵拿着的手背伏在眼睛上,好似很累:“今晚,真是对不住。”
  宋陵这是在告诉她,今晚的一切都不过是逢场作戏。
  可这哪里还是逢场作戏啊!
  简直分分钟就是要了她陈赟的命!
  陈赟缩了缩脖子,她心里乱糟糟的,挑明了事端:“爷,这是嫌弃妾的身份。”
  陈赟是故意提自己的身份,她这是要让宋陵心里别扭,她的身份可不是花馆里头的娘子,能随随便便可以就被宋陵拉上床的。
  没想到,宋陵也很不客气直接反问道:“你又是个什么身份?”
  陈赟咬着下唇,嘴里一阵发苦。
  她的确什么都不是。
  陈赟侧过脸去,不再去瞧宋陵。
  宋陵反手就捏了陈赟的下巴,逼她和他对视:“气性这么大,爷又没说你什么。”
  陈赟的眼圈就红了。
  陈赟:“爷身边自然是极好的。”
  马屁要拍到位啊!
  这位宋陵不管如何,都是她千挑万选的金主了,因她陈赟今晚她实打实的爬了宋陵的床。
  陈赟从这间屋子走出去,要么成了宋陵的人,要么就是一个字死,二者选其一。
  她选宋陵。
  “你想求我什么直说了吧?”
  “爷,您就收了妾身吧!”
  生与死都在他的一念之间。
  宋陵都能感受的到她的慌乱和不安。
  宋陵抚摸着陈赟的背脊安抚道,答非所问:”你擦的什么?”
  “妾擦了头油。”陈赟答。
  “怪不得,这屋子都一股子怪味。”宋陵低头去闻,真是一股茉莉花的味道,香气极重,闻了一会儿他头就有些发晕,宋陵别开脸,呼吸了一口冷气。
  陈赟心里偷偷的乐,嘴角扯了扯,做了个宋陵没看到的表情。
  宋陵去捏陈赟滑腻的脸:“你是故意的?”
  陈赟不能告诉宋陵,她这分明是有意的啊!
  来之前吧,陈赟心里就很不痛快,她就把一整瓶的茉莉花的头油使劲儿的用,熏死这个宋陵,大家一了百了。
  陈赟双手一揽宋陵的脖颈儿,嘴巴甜的像是换了一个人:“爷,妾喜欢亲近你呀!”
  可拉到吧!
  宋陵扯了扯陈赟的手腕子:“若不是宋贵妃的旨意,给你一百二十个胆子也不敢做出这种荒唐的事情。”
  “爷说的是。”
  宋陵冷眉,他就知道,陈赟若不是没有别的法子可走,根本就不想和他沾上一点关系。
  宋陵心里又是一阵不是滋味,像是被黑蚂蚁啃噬一般。
  “爷。”陈赟的黑眼瞳笑着凝视着宋陵,双手在他脖子上摇了摇,撒娇般:“你不喜欢妾吗?不喜欢吗?”
  讨好求饶从陈赟的一张嫣红色小嘴里说出来,让宋陵脸色一缓。
  宋陵嗯了一声,伸出手把陈赟抱到怀里:“下次不准擦了。”
  “是。”陈赟伏在宋陵的肩膀上,打了个哈欠,没想到讨好宋陵是件这么麻烦的事情。
  好累,好想睡觉。
  陈赟还真的就这么昏昏沉沉的,宋陵像是哄着孩子似的手一下一下的拍着陈赟的背脊,想她一个陈府的庶女,又被人送来送去,什么都由不得自己,送她一碗吃食就高兴的不得了,像是没有一辈子没有见过好东西似的,说实话,让宋陵挺心疼的。
  宋陵继续安抚着陈赟,就在陈赟快要睡着的时候。
  宋陵贴着陈赟的耳脊:“爷可不是什么好人,但你既然做了爷房里的人,爷也是会护你周全,若有一日你想离开,爷自会放你离去,陈十二娘,你觉得这般可好?”
  陈赟打了轻鼾。
  宋陵往怀里看了看,敢情他说了这么许多,人给他睡着了?
  宋陵睡眠浅,再加上怀里有个娃娃似的陈赟,他就更加不太好睡,睁开眼才刚过了三更,外头夜色正浓,伴随着呼啸的风声,显得屋里头春意融融,红帐暖枕。
  那日,汝阳老王妃的话:“稀奇,怎么看着像齐王?”
  十八年前,齐王突发恶疾暴病身亡,这才让那时不受宠的赵王登了大统,也就是如今的高明帝。自从那以后,便有人说齐王之死是赵王下的毒,传言种种,说的有模有样。
  宫里但凡议论齐王之事者,都被灭了口,可见高明帝他在此事之上,这是有多心虚。
  宋陵小时候就是出了名的早慧,宋国公亲自为他开蒙,五岁不到,他已经小手捏着书,被压着坐在太师椅里。
  宋国公府儿女众多,他是嫡出老幺,照道理说宋国公该最宠他,可宋陵和父亲之间的关系,不大亲近,也不是对他不好。
  宋国公亲对他更多时候像是教导他的师长,并不像父子之间舔犊情深。
  太过小心。
  又一年,有个不知从哪里的嬷嬷对宋陵说了一些天方夜谭的话。
  她说七年前,齐王府上有位妃子怀有身孕,八月有余,齐王死后那位妃子就早产了,孩子和母亲都没有留住。
  那年,宋陵恰好七岁。
  那位嬷嬷后来再去寻,宋陵就找不到她人了,想必是已经被人灭了口。
  宋陵那时候便知道,他并不是宋国公的儿子,他是齐王遗腹子,被宋国公救了出来,放在正妻房里抚养长大。
  自那以后他就更不爱同人说话,也没人敢来一句为什么,性格自然也比一般人刁钻,旁人却赞他沉稳大气,颇有名士风骨。
  宋陵他一点都不在乎,男子一心读书考取功名,宋陵便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
  宋贵妃倒是对他很是关心爱护,时常召他入宫。
  九公主高燕说喜欢他,长大要嫁给他云云,宋陵冷笑。
  他只当是她仇人的女儿,
  宋陵睁着眼想事情,黝黑的眼瞳坚定如磐石。
  高明帝多疑,自古皇帝玩的一手好权谋,除了他自己根本不会轻易信他人。
  萧列这东宫太子爷做的,还不指有多窝囊呢!
  而他自己
  宋陵翻了个身,把陈赟的身子往里头揽到自己的身边:“真是个傻姑娘。”
  他想只要和齐王相关的人,高明帝就宁愿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那夏公公此次前来护国寺,还特意留宿一晚,本就是探为了他宋陵的虚实。
  宋陵怀中的陈赟呢喃一声:“呃。”
  陈赟出现的就很是时候,她入了萧列的眼,牵扯着萧列和宋陵,的确是个挡祸最好的人选。
  陈赟就就这么一步一步被送到了他的身边。
  宋国公府的爷和东宫太子爷抢女人,这样的艳事想必大家都会喜欢,高明帝听到这消息,也会很满意。
  宋陵穿了衣裳起来,
  陈赟睡觉倒不像她白日醒着那般老实,双手双脚都缠着他,嘴里还流口水,使劲的往他身上蹭啊蹭的。
  他把被子包着陈赟滚了一圈儿,她都睡的和一只猪一样。
  宋陵捏了捏陈赟小巧的鼻子:“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嗯。”陈赟皱了皱眉,嘴里呢喃了一句:“肉,我要吃肉。”
  宋陵听着嘴角勾起,这样娇样的女人,只适合放在房里宠。
  陈赟醒过来,眨了眨眼睛:“这不是我自己的屋子?”
  昨天晚上那些事情,都是做梦来么?
  她拉开被子底下,寝衣有些皱巴巴的,但也算完好无损。
  陈赟吸了一口气,嘴唇皮破了,有些疼。
  宋陵抱她回来的?
  除了宋陵,不会他人了。
  丫鬟翠花在屋外头里喊她起床:“姑娘,起了么?”
  陈赟定了定神:“进来吧。”
  丫鬟翠花服侍陈赟穿衣洗脸,恭敬的低垂着头和往常一样。
  丫鬟翠花说道:“外头有一女客,指明了要见姑娘。”
  “哦?”
  宋陵同她说高明帝封了护国寺,这个时候还有人进的来?
  这位想必是位很有靠山的人物。
  陈赟在嘴唇上抹了粉色的脂膏,洗洗的嘴唇破皮的地方处擦了,淡淡说道:“不见。”
  丫鬟翠花又想了想,挠挠头发,有些为难:“可是,那边的人的说了是姑娘的故人哎!这时候不见,怕是不好吧!”
  陈赟一声冷笑,随手把脂膏的盒子盖上。
  “我哪里有什么故人?”
 
 
第16章 
  香案之下,善男信女信奉菩萨愿诸事美满,岂料红尘凡事哪能事事如人所愿。
  陈赟莞尔一笑:“我还以为是谁,的确是我陈赟的故人呢!”
  陈赟一脚跨过高高的门槛,走了进去。
  菩萨在上,信女陈赟,在此许愿。
  眼前之女害我这一生不能顺遂安乐,愿她也是情路坎坷不平,自吃恶果。
  陈赟站在一处落定,她睨着眼睛看那尊贵的陈氏嫡女陈倩。
  那陈倩高发云髻被打理得一丝不苟,一身海棠芙蓉秋波纹的袄子,头面点翠幽兰光泽,这通体的派头,那叨扰的麻烦人看向陈赟,装腔作势的问:“这便是十二娘吧?”
  她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现在是太子侧妃的身份?
  陈赟捂着嘴,把浓浓香烟挡在丝料帕子外头,轻声细语:“正是。”
  这位陈十二娘连陈府的庶女都算不上,能够嫁入沈府已经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可偏偏就是这让陈倩看不上眼的女人却和她的心上人缠到了一起,可恶,可恨!
  “妹妹,何必走近一些?”陈赟在打量着陈倩的同时,陈倩也在看着陈赟,只一眼扫过那极白极美的脸。
  陈赟小步上前,行动之间裙摆纹丝不动。
  这勾人的模样,哼。
  陈倩的眼里就有掩盖不了的醋味:“妹妹,近来可好?”
  陈赟应道:“甚好。”
  陈倩身旁的丫鬟茉莉上前来对陈赟呵斥道:“大胆,尔等见了太子侧妃怎么还不行礼!”
  陈赟对着陈倩福了福:“妾不知太子侧妃驾到。”
  陈倩疏散眉头,笑的颇为雍容华贵,道:“妹妹这是和姐姐生疏了,一口一个太子侧妃的,想我们以前在府上很要好。”
  陈赟不曾和陈倩说过半句话,何来的要好一说。
  陈倩身旁的丫鬟茉莉不解气的说:“侧妃,您的身份来见她已经是屈尊降贵。”
  陈倩叹气:“我和十二娘本是姐妹。”
  这两人是来她面前唱双簧的?
  陈倩若是真为她好,便不会让底下的一个丫鬟来责骂她,打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这深宅大院出来的女人当真是厉害人物。
  陈倩分明就是故意要羞辱陈赟,现真是做的一手假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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