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关系很纯洁——镜妃苔
时间:2019-04-27 10:03:58

  可真正实施的时候才发现,地方实在太小了,她用膝盖撑在座椅上都难,两只胳膊加上才能勉强维持住身型,如果一只胳膊撑着一只去摸男人,就得撅着屁股半个身体趴他身上了。
  这怎么行!
  于是摸的计划失效,她只能把下一步推进,直接去蹭。
  可到底怎么蹭、蹭哪里又是个值得探讨的深奥问题,不仅如此,她理解的意思和白惜见口述的也根本不是一个意思。
  她要是知道人白总是拿腿、拿身体、拿膝盖去蹭男人的,就绝对不会撑着胳膊撅着屁股拿脑袋去蹭霍江逸的脖子了。
  霍江逸:“……”
  怎么跟毛绒小动物撒娇要吃的似的。
  他哭笑不得地垂眸,便见肩侧有个发顶轻轻的蹭着他,猫儿似的小毛球,蹭得他怪痒的。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谁教她的。
  霍江逸眼尾带笑,心头也软,由得她蹭了一会儿,才抬手,手上微微用力,将她的腰按下,贴向自己。
  她身上力气一卸,半个人都压在了他身上。
  终于,所有偏离的节奏都被拉回了正轨。
  而她刚落到他怀里,便被吻上,霍江逸甚至没给她多想的时间,就用自己的气息将她的唇舌完全填满。
  他细细地吻她,从嘴唇到齿贝再到舌尖,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专注深情。她被吻的喘不过气,只能从他的唇舌间汲取氧气。
  车厢内,空气中,甜的、暧昧的、浓烈的气息搅动翻涌,许棉身上出了一层薄汗,后背、肩侧、胸口都是湿热的。
  一缕长发贴在胸前,发尾沿着肩带卡进了裙子抹胸的部位,霍江逸搂着人坐起来,嘴唇沿着那捋长发一路往下,停留在她胸口上,徘徊着。
  如果继续下去,会发生什么,他们都很清楚,所以霍江逸停下了。
  他没有继续往下,只是扶着她的腰,让她在他身上坐稳,继续亲吻她的嘴唇。
  许棉对此想当不满,掰回局势的手段相当简单粗暴,竟然伸手按着男人的脖子往自己胸口埋。
  霍江逸哭笑不得,决定中场休息,给两人匀一匀气息。
  可许棉压根没把中场休息安排在计划里。
  开什么玩笑,这么关键的时刻还休息什么,当然是一鼓作气、势如破竹了。
  可霍江逸毕竟是男人,男人思考一些问题是非常实际的。
  先不说这车厢是不是有利两人的第一次,单就目前的局势来说,虽不妨碍谈情说爱,可在未来情势不算明晰的情况下,他暂时根本无法承诺什么。
  拿什么保障许棉的未来?
  或许还是太早了,还是得再等等。
  霍江逸的思路很清晰,他今天本来也只是带她来看房子的,并没有想过要做什么,等老大那块地拍完,拨云见日之后,很多事情都能明晰了,到那个时候——
  许棉的声音带着不满:“你在想什么呢?”
  霍江逸回神。
  一番亲昵后,面前的女孩儿面色潮红,气息不稳,她颈间胸口粉粉的,还覆着一层薄汗,黑色的肩带也松了,一根松松地挂在肩膀上,一根完全垂落,露出光洁的、肤质白皙的肩膀。
  霍江逸看得动情,倾身去吻:“没想什么。”他呢喃。
  “胡说。”许棉掰他的头,让他正视自己,“你明明就有。”
  刚刚还想压倒他,这会儿就顾不上了?霍江逸忍不住轻笑,认真地回道:“嗯,是想了点事。”
  许棉觉得不可思议。有没有搞错,这么如花似玉的肉体摆在你面前,你还能想别的,是男人吗?是我男人吗?
  霍江逸见她眼睛都气瞪了起来,连忙哄道:“我刚刚是在想,再过段时间,老大那块地就要拍了。”
  许棉快哭了,她下了多大的决心想要今天把他睡了,她满脑子都是睡觉睡觉睡觉,他却在想怎么帮霍江纵拍地,是人吗?!
  心头的火“兹拉”一声灭得彻底,她冷了脸,坐起来,拉好肩带,决定也撤了。
  气死了,气死了,不睡了,退货!
  人却被霍江逸拉回来,按在怀里紧紧搂住。
  许棉不高兴了,侧着身体扭着脖子不肯看他,哼道:“放开我。”
  霍江逸亲她:“别生气,我本来也没准备做什么。”
  你没准备做什么?
  我准备了啊!
  你没准备好,躺着被我摸被我蹭被我勾引不就得了,谁需要你准备好呀。
  许棉越想越气,气自己又没睡成男人,气霍江逸的不配合,气这趟又失败了,更气自己勾引个男人都勾引不好,简直是女人中的败类。
  白瞎长这么好看!
  许棉气死了,胸口都在起伏喘动,冷着脸,不肯被哄,也不打算被哄好,霍江逸只能耐心地解释,他是男人,他不止有对她的爱意,还有责任。
  承担两人未来的责任,可以许诺她承诺她的责任,以及给她一个美好未来的责任。
  既然要承担责任,有些事情就不能太急。
  可许棉却觉得这种事,情到浓处便自然水到渠成,什么责任不责任的,也不用在意这么多吧。
  再说了,拍地的事、霍家的事,她一直是知道的,她都没觉得怎么样,他何必顾虑那么多。
  “不行,我今天必须睡了你。”
  许棉一鼓作气,也不管什么摸啊蹭了的步骤了,直接上手去扒男人的衣服。
  不管了,哪怕显得她像个色女也不管了,先睡为敬。
  可霍江逸却牢牢地抓住了她两只手,不让她继续去扒,还认真地看着她:“再等等。”
  她抬起视线,霍江逸的眸色极为沉静,像暮色中俯身在高处的一只狮子。
  她从他的眼里,看到了坚定。
  他很认真地严肃地告诉她:“我虽然刚刚在酒宴上公开宣布了我们的关系,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暂时并不能保证、也不能许诺你一个远大前程和未来。”
  许棉定定地看着他。
  从他严肃的一番话语里领悟了他想表达的意思——
  一切尘埃落定之前,未知太多。他承担了很多,想承担的更多,但也怕意外横生,无法承诺、无法肩负两人的未来。
  所以在一些事情明朗之前,他没有碰她的打算。
  这是什么封/建裹脚布思想?许棉纳闷了。
  可这就是霍江逸,是她爱的男人,是爱她的男人,是云海的老板,霍家的二少爷,是被家族打压后为了事业还要一直蛰伏的男人,是明明可以甩手走人一了百了,却为了她,为了江纵哥的那块地,甘愿留下帮忙的男人。
  他本身,就背负太多了。
  许棉聚在心口的那团怒气,忽然就悄无声息地散了。
  她一直能理解他,也一直理解他。
  现在想想,似乎也是她太过任性了。
  许棉很快决定不在“睡男人”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算了,来日方长,早晚都是她的人。
  可不纠结归不纠结,车内延续的不久前的气氛一点没变。
  那些甜腻的、暖的、暧昧的情/潮依旧在涌动着——许棉酥/胸半露,长裙提到大腿以上,下巴到胸口有湿漉漉的吻痕,口红全被吻没了,将散未散的情/欲映在眼底。
  霍江逸衬衫的纽扣绷了几粒,薄汗把后背和前胸都打湿了,脖子上一圈口红印,一只手还摸在许棉长裙下的大腿上。
  霍江逸:“……”
  许棉:“……”
  很好,大家都彻底清醒了。
  一清醒,就尴尬了。
  霍江逸喉腔里轻咳,默默把自己放在大腿上的那只手从裙子下面收了回来,许棉默不作声地整理肩带,顺便把胸口的汗和口水擦了擦,想把裙摆捞下去,屁股一挪,搁到了霍江逸腿间什么硬邦邦的东西。
  她豁然抬头:“???”
  霍江逸又咳一声,这声咳得格外虚,眼神还飘了起来。
  许棉秒懂,不可思议地睁圆了眼睛,讷讷道:“你嘴里说得义正言辞,你的身体不是这么想的吧?”
  霍江逸:“……”
  两人一起破功。
  许棉笑起来,霍江逸也笑。
  她抬手推他,什么男人啊,口是心非。
  他抓住她的手腕,把人拉下来,躺下去,继续吻。
  这下双方都明白有一条线暂时不越过了,怎么亲,亲的火候怎么把握,双方便都清楚了。
  可分寸这种事,到了一些特定的时候,根本不是年轻小丫头会去多考虑的。
  漂亮姑娘是什么?是毒药,是魅惑,是妖精。
  知道有一根不能越过的线又怎么样,需要把握分寸又怎么样,年轻女孩子扭扭腰,火就烧起来了,吻到哪里,哪里便能燎原,还要什么分寸。
  许棉故意似的,比刚刚还要动情地回吻,她还咬他的下巴和耳朵,把嘴唇上残留的口红沿着他的脖子一路往胸口去。
  她那一把腰,不久前还是僵的,不知道该直该弯,此刻都不用人教,轻轻一扭就是“销魂”二字。
  她两腿刚好在他胯间,又像故意似的,一点点磨着,一点点蹭着,无师自通地“勾引”他。
  霍江纵起先以为是情到浓处,后来明白了,她就是故意的。
  那腰扭得,他都快把持不住了!
  他赶紧握住她的两只胳膊,把人从自己身上推开些许,喘着气地警告她,声线黯哑:“你这是在玩儿火,知道吗?”
  许棉勾唇一笑,妖/精似的神情,还眨眨眼:“知道啊,这不是你刚刚劝告了我,我也刚好顺便考验一下你的忍耐力吗。”
  霍江逸:“…………”
  许棉力气没他大,想趴回去,却动不了,索性就维持着坐在他腰上、上身半倾下去的姿势,胯部扭来扭去,扭去扭来,又抬手用小臂撑在他胸口上,手指剥开他半湿的衬衫,在他胸口画圈圈。
  霍江逸:“……………”
  他真的已经不行了,被她这么磨着、蹭着,再也忍耐不能。
  突然,捏着她胳膊的手臂死死地紧绷起来,脖颈经脉颤动,他一把拉下她,用力堵住她的唇,在一个绵长的热吻中彻底交待了。
  这个过程并不长,却十分安静,静到了许棉心底。
  等一切沉静下来后,她起身,吻他,认真地看着结束一切后闭上眼睛喘息的男人。
  这次换成她认真地告诉他:“霍江逸,无论以后什么情况,我都会在你身边,富贵、贫穷,健康,疾病,我都会和你在一起。”
  “所以啊,责任不用你一个人承担,我也可以,未来不用你一个人扛,我也能行。”
  “不要担心,我不需要退路,我也从不回头。”
  霍江逸在她说话的时候睁开了眼睛。
  他仰躺着,静静地回视她,听她说完了这些话。
  他的眸光里映着她的身影,世界也仿佛只有她。
  他突然想起,他们认识之后,她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和她说话是什么时候——
  是富海宝莱员工解散的那天,是他事业受挫迈入低谷的那一日。
  她询问了公司的情况,介绍了自己,明确了留下的意愿。
  当时也像现在这样,认真的、全神贯注的,让他无法拒绝,更无法挪开聚焦在她身上的目光。
  他突然就懂了。
  他不是后来才喜欢上她的。
  从她拒绝拿遣散费、介绍自己、执意留下的那一日,从她认真地鉴定瓷器、明确要留下的那一刻,她便像一把火种,扎进了他的心底。
  他此生,何其有幸,在事业低谷时遇到一个不离不弃的员工,又在人生转折来临之前,寻觅到一生挚爱。
  她说,霍江逸,无论如何,我都会和你在一起。
  她说,我不需要退路,我也从不回头。
  她几乎剖开了自己的心,证明她的选择,证明她的决心。
  他呢?
  他欠她一个承诺。
  一个同样证明自己,剖析自己的承诺。
  可似乎任何言语,都不及她那句“我从不回头”。
  或许应该把心剖出来,送给她。
  霍江逸这个人,也优雅,也不羁,也狂妄,脑子里还总有些奇奇怪怪、甚至危险的想法。
  他这么想,竟然就很想这么做。
  好在惜命,好在也知道没了心,人就废了,人废了,还怎么疼她,爱她,宠她,给她未来?
  所以心是不能挖的,他便拉过她的手,按在心脏的位置,再让她的身影占满自己的眸光,然后用情/欲过后低沉的嗓音,平静地宣布——
  “命是你的,死都可以。”
 
 
第六十八章 正文完
  霍江逸在集团分公司上班的这段时间做了很多事, 不但和霍江纵里应外合搞了一堆集团账目、供应往来、中高层管理名单, 还私下里置办了房产,给许棉订了辆车, 又给云海弄来了一波春拍的拍品。
  别的没什么,那一波拍品名单才是真的让许棉跟贺彦因一起跪了。
  Boss简直是人生赢家,再生父母, 金主爸爸。没有江总,他们云海今年的春拍简直没法见人。
  如此一来, 展览便能加紧速度去准备, 虽然准备的时间太晚, 也不及其他拍卖行准备充足,好歹也能有个像模像样的春拍。
  至于规模什么的,不用太过在意,各大拍卖行总有拿得出手的拍品,也总有不太拿得出手的拍品, 云海刚成立新上路, 谁也不会过分苛责, 反正在拍卖圈, 能走长远的,才是笑到最后的。
  可惜丹舟这笑了两代人的拍卖行,最近却不太笑得出来。
  先是黄太太的千万珠宝的委托丢了,白听羽这老板又在一个上流圈的晚宴上丢了大脸,被人围观了一回热闹。
  如今拍卖圈都传,丹舟上一代老板不在, 这一代老板不行了,竟然拿父辈的家业去泡妞,这想泡的、要追的竟然还是别家拍卖行的老板娘,堂堂古董圈拍卖行的老板呢,这么没有风雅,简直是业界笑柄。
  不仅如此,业内又传闻,丹舟怕是不行了,之前堂兄妹两个内斗,哥哥胜了,妹妹败了,结果呢,妹妹找的女婿竟然是海城商圈赫赫有名的荣氏。这白听羽再厉害,怎么跟人荣氏斗,这不是鹌鹑蛋碰水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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