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一品女官——林纨绾
时间:2019-05-01 09:11:49

  玉衡只是问:“她走了?”
  朱青点着头:“走了,不知道去哪里了,左相府乱成一团到处找她,可她就递了一封信给皇上。沐大人这样子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玉衡又问:“什么信?”
  朱青迟疑着,回答:“辞官信。”
  玉衡笑了,笑的凄惨而又带着悲凉:“走了,走了,走了也好,起码她自由了吧。只是她竟然没有留下只字片语给我,她心里该是恨透我了。”
  落日的余辉,满地的枯黄昭示着秋日的到来。
  河边挑担回来的老妇人对另一个老妇人说:“听说左相辞官了?你说好好的怎么就不要荣华富贵了呢,这贵人的脑子啊,我们这些普通人真是想不明白。”
  另一个说:“谁说不是啊,一会儿还和右相斗得你死我活,一会儿又天天嘻嘻哈哈,现在人都不见了。”
  前一个老妇人又说:“哎,左相走了,那这岂不是便宜了右相。”
  另一个忙捂住前一个的嘴:“别瞎说,被人听到了会没命的。”
  昌平,是离京都不远的城市,也是安王周潇的藩地。
  昌平有一家酒楼远近闻名,据说是因为酒楼里的主人是个美艳动人的男子,而他还有一个同样美艳的名字——花无锡。
  花无锡坐在酒楼上,一身粉色长袍在黑夜的衬托下显得他娇艳而妩媚,素手轻轻拂过怀中女子的发鬓。
  女子算不上什么绝色,但是却有着浓浓的致命的吸引力,就像是冬日里绽放的梅花,算不上最美却是最稀罕的。
  花无锡是在酒楼一楼遇见她的,她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喝着闷酒,但是看她通身的气派一看就是个有钱的主。
  花无锡和大周国其他男子不同,其他男子对女人各个卑微恭敬,可他花无锡偏偏不信这个邪,偏偏就是要和女人一样,做女人做的事情。
  花无锡开这酒楼表面上是赚钱,实际上就是为了勾搭貌美且有钱的财主,掏空她们后再......
  女子的睫毛微微颤抖,缓缓睁开眼,可是眼前一片恍惚,好像……什么也看不见了。
  花无锡扶起女子说道:“怎么看不见了?看来这次药下重了,哎,你也别怪罪,我这个人吧总是这样随性,下药也是随便抓一把,不晓得计量的。”
  花无锡身上带着浓重的脂粉味道,女子一把推开花无锡,但是因为看不清,踉跄着倒在地上。
  花无锡啧啧连声:“你都这样了还逞强?话说你是什么人啊,昌平的有钱人我基本都勾搭的差不多了,怎么没见过你?”
  女子揉着眼睛,模模糊糊看着对面像是个男人,怒斥:“你是谁?要对我做什么?”
  花无锡走到女子身边,俯下身:“你别慌啊,我没做什么,你看我一个男人能对你一个女人做什么,要做什么也是你对我啊。你放心失明只是暂时的过几天、几个月、几年,反正肯定会好的。”
  女子更加恼怒:“你说什么?几个月几年是什么意思?我与你有什么仇怨你要这样对我?
  花无锡用手指挑起女子的下巴说:“就是看你漂亮,没别的意思。”
  女子拍开他的手:“你放肆!”
  花无锡嘴角抽搐:“派头还不小?你是哪里来的,如实告诉我,我可以治好你的眼睛。”
  女子迟疑着,过了半晌回答:“我叫阿满。”
  “阿满?这么老土的名字?你这通身的气派就配这样一个名字啊,你哪里来的?”花无锡变了脸色,脸上带着满满的嫌弃。
  “不要你管,母亲取得。”阿满吼道
  花无锡把一瓶药塞到阿满手心里:“你呢按时吃药,过几天几个月就会好,不过呢要不能白给,你得在我这里给我打工干活,不然我这药材费岂不是打水漂。”
  阿满很像抽花无锡可是她看不见:“我一个瞎子怎么给你干活?”
  花无锡拖着下巴若有所思:“这个好办你可以做一些不用眼睛的事情,比如说:讲故事?对给来喝酒的客人讲故事总行吧。”
  阿满摇了摇头:“我可不会讲什么故事,我就是一个粗人。”
  花无锡微微靠近阿满:“那你就现场编,不然我就把药收回去了,你自己选吧。”
  阿满面色铁青:“就你这样的男人,怕是嫁不出去的。”
  花无锡突然笑了起来:“那……我就委屈一点嫁给你?”
  阿满突然愣住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男人,真怀疑他是不是女人假扮来骗她的。
  花无锡看阿满愣住了,说:“别做白日梦了,我怎么会看上你个村姑,鬼知道你是哪里来的,要找也要找个达官贵人。”
  阿满问:“达官贵人有什么好的。”
  花无锡反问:“有什么不好的,吃喝不愁,身边男宠又多,天下多少女子的梦想,你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阿满耿直的回答:“我不吃葡萄。”
  花无锡翻了个白眼:“行了吧你,你先想想讲什么故事吧,明天就开讲啊,这药你自己嗑,水自己倒。”
  花无锡走出了房间关上了门,阿满艰难地找到了椅子,摸索着桌子上的杯子,结果一个不小心杯子碎在了地上。
  阿满狠狠踢了踢桌子,愤怒的坐在地上打开了药瓶,咽下了药丸。
  阿满闭上眼睛,直接躺在了地上,完全忘却了花无锡的任务,管他什么三七二十一反正我一个女人他总不能卖了我。
  不知过了多久,阿满被一阵浓重的香气熏醒,眼前还是恍惚,却可以看清近在眼前的粉衣男子。男子嘴角还挂着诡异的笑容,和他的容貌格格不入。
  阿满一把推开他,花无锡被推倒在地。
  花无锡起身揉着屁股:“你做什么啊!起床不知道啊,要干活了!”
  阿满揉揉眼,花无锡离得远她又看不清了,果然只能看得清近物,这个混蛋!
  阿满拿起边上的扫把就往花无锡打去,可惜阿满看不清总打不到。
  花无锡吼道:“你疯啦!没想到是个疯女人!”
  阿满气喘吁吁做到地上:“谁让你天没亮叫我起来?”
  花无锡看着外面的大太阳说:“你个瞎子,太阳都晒屁股了,在不叫你起来我还做不做生意了?”
  阿满爬到床边缘:“我看不见,不算数。”
  花无锡无奈:“你一个女人,和我一个男人耍无赖?怎么是觉得我不敢把你怎样?看来你是没听说过我花无锡的大名了,我可是这家酒馆的主人,整个昌平没人不认识我。”
  阿满冷哼着:“名气再大也是个男人,怎么你难不成还能做女人做的事不成?闭嘴吧你。”
  花无锡见过傲慢的女人见过自恋的女人,但是他是真没见过这种不要脸皮的女人,一副天下与我无关,谁都与我无关的样子。不过仔细想来这人似乎和自己有点相像,呸呸呸,谁要和这种地痞无赖相像。
  花无锡一把抢过扫把:“我告诉你,在我花无锡的地盘上,我最大,你别瞧不起我,皇帝来了我也不会妥协!”
  阿满被他的豪言壮志逗笑了:“你一个男人,哎,哪里来的自信。”
  花无锡冲过去把阿满拉起,却反被阿满扑倒。
  花无锡面色羞红:“你……马上给我下去,不然我叫人打断你的腿。”
  阿满也不害怕:“你弄瞎我,还想打断我的腿?怎么你是要坐山为王了不成,我告诉你,我还就偏偏不怕,你能怎么滴,你要是真敢对我做些什么,我就说是因为我玷污了你,你才恼羞成怒。你说你会不会真的嫁不出去了……”
  花无锡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他算是见识到这女人的嘴皮子了,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要不是看在她长得不错,早就……现在说都晚了,整了半天弄了个麻烦回来。
  阿满丝毫没有挪位的意思,反而死死压着花无锡,要是往常其他女子恐怕早就被花无锡用银针刺死了,不过很反常的是,他居然不抗拒,反而觉得莫名的……开心。一定是疯了,自己居然对一个来路不明的瞎子感兴趣?传出去还不笑话他。
  花无锡被自己雷人的想法给吓得一愣,都忘记了反抗。
 
  第25章 脱胎换骨引缘起
 
  花无锡没反抗,阿满也惊讶了,缓缓起身,花无锡却一把拉住了阿满,阿满又压在了花无锡身上,花无锡身上的浓烈的香味,让阿满鼻子有些痒痒的。
  花无锡一脸认真的看着沐婉说:“你最好记得你今天对我做的事情,我可是个记仇的人。”
  阿满脑袋上三条黑线,也一本正经地说:“我也记仇,你最好治好我的眼睛,不然我可难保我这张嘴会乱说什么。”
  花无锡现在真想割了阿满的舌头,只是最近安王频频来酒楼,自己不能闹出人命。
  花无锡推开阿满说:“你好好呆在这里,哪里也别去,不然小心小命难保。”
  花无锡走出房间锁上了门。
  阿满冷哼着:“这什么年头了,男人还能都能吓唬女人了?”
  酒楼一楼,安王周潇怒斥着酒楼接待的人:“你们酒楼主子呢?叫他来给我倒酒,其他人都滚出去!”
  安王边上的侍卫立马拿着棍棒驱赶酒楼的客人,客人都不敢抱怨匆匆忙忙跑了出去。
  花无锡一下楼看见这幅情景,露出一抹娇羞的微笑:“安王这是做什么,人家还要做生意呢。”
  安王周潇见花无锡出来了,立马转阴为晴,附上笑脸:“你怎么才来呀,本王都等你许久了,快坐下来和本王对饮。”
  花无锡听话的做到周潇边上,给周潇倒酒。
  周潇的视线一直紧跟花无锡的一举一动,本以为花无锡会把酒杯递给自己,结果只是直接放在了自己面前。
  周潇也不恼,一饮而尽,又看向花无锡,语气尽带温柔:“无锡啊,本王可是喝了,现在该你了。”
  花无锡盈盈一笑:“这样喝多没意思,来人去拿两坛子酒来。安王殿下,咱们一人一坛如何?”
  周潇一听,反而异常高兴:“好,上酒。”
  边上的侍女想要制止周潇,却被周潇狠狠瞪了一眼,只能退下。
  酒拿上来了。
  花无锡也不含糊,一把抓起酒坛,一饮而尽。
  在场的女子皆被惊呆了,见过豪爽的女子,可能有这样的豪气的男子恐怕也就花无锡了。
  周潇的眼睛的看直了,本以为他是说大话,没想到酒量真的这么好,看着自己的那坛酒,周潇有些犹豫不决。
  花无锡趁热打铁,凑过去笑着说:“安王殿下我可是喝完了,该轮到您了,安王殿下不会失信于我一个平民男子吧。”
  众人的目光都焦距在安王周潇身上。
  大周国,周氏一组是出了名的不会喝酒,连当今女皇都是这般,众人都想知道安王要如何收拾残局。
  周潇是个死要面子的人,要是不喝,难免会有人流传她还不如男子的闲话,这样的话传出去,她算是不用混了,还给周氏皇室的脸面。
  周潇想着:豁出去了。
  周潇一把提起酒坛就喝。
  边上的侍女连连附和:“安王威武!安王太厉害了。”
  还有人窃窃私语:“不是说周氏皇室不会喝酒的吗?看着安王这样子也还行?”
  谁知,安王周潇还没喝完一半就突然倒在了地上,边上的人吓得不轻连忙扶起她。
  周潇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一片恍惚,拉着边上的人说:“去……回府。”
  一群人慌慌张张落荒而走。
  花无锡不屑的喃喃:“还安王,就这幅德行要不是靠着祖上恐怕得去吃土。”说完还翻了个白眼。
  右相府
  何洁站在一旁看着坐在自己位置上的周笙。
  这已经是周笙在这里喝的第三杯茶了。
  什么话都没说,坐下来就让何洁倒茶,然后就喝茶。
  何洁内心纠结,这到底是为啥来的呢?自己是问还是不问呢?这都第三杯了,不问会不会被怪罪啊。
  何洁还在纠结中,周笙缓缓开口了:“你看上去一点都不着急啊”
  何洁一脸懵:“皇上?说什么?着急?您是该不会是指沐婉把?皇上我跟你讲沐婉这个人啥都好就是死脑筋,钻不出来也没办法,说不准过两天就自己回来了。我觉着没啥好担心她的。”
  周笙冷哼着:“还以为你俩关系不错,结果这么都是演戏哦。”
  何洁也不恼:“皇上说笑了,臣和沐婉几十年死对头了,哪来什么关系好这种说法。更何况,皇上臣能有什么办法,臣也派人去找过了,都是失望而归啊,她要是自己想不通,大罗神仙也找不到她呀。”
  周笙心底默默白了何洁一眼,然后放下茶杯,说:“去,再倒一杯。”
  何洁嘴角抽搐,但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答:“是。”
  左相府
  沐婉一直没回来,晏书坐在府门口看着来往的行人,有好几次他都认错人以为是沐婉回来了,还迎上去,结果都是尴尬收场,他总希望有一个能是沐婉,只可惜全是奢望。
  晏书大抵知道了些事情原委,但是他万万没想到沐婉会这样直接抛弃左相府所有人自己一个人走了,这完全不像那个和自己朝夕相对的沐婉,或许还有别的原因?
  淑箐自打沐婉走后先是四处寻找无果,然后昨日入了宫,便跪在御书房门口,希望皇上原谅沐婉,找她回来。
  皇上当时什么都没说,只是打发了淑箐离开,回来后淑箐便因为受凉病倒了。
  宫里的太医是请不动的,只能请大夫,大夫见左相府没落也只是随便开了个方子,沐婉走了左相府也病了。
  晏书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似的,起身到院子中。
  院子里,淑箐还拖着病体给花圃中的花浇水。
  晏书制止了她:“大人都走了,处理这些花又有什么用,更何况你还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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