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喊作“姑娘”的那人,狠狠踩了算命的脚:“胡说什么,睁大你的眼睛,我是男人好不好,哼。”
算命拿下眼镜瞪大了眼,这个这么粗狂的……男人?世界真大不出来还不知道奇葩这么多。
另一个女人挑着扁担在街上喊:“卖苹果咯,有没有要吃苹果的呀?”
路过的行人嫌弃的看着箩筐里的苹果。
一个小孩对边上的母亲说:“那女人这么健硕居然买苹果。”
母亲抱起孩子:“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算命的很挑担的聚在了一起。
算命的狠狠用扇子敲打挑担的头:“何洁!你个混蛋!出的什么馊主意?让爷去算命,你看看边上的人都当我有病。”
挑担的便是何洁,何洁揉着脑袋说:“爷,别生气啊,这不是为了掩人耳目吗?万一让沐婉知道咱俩来了,跑了怎么办?”
周笙一把把眼镜扔地上:“这还不明显啊,整条街都快认识咱俩了,还嫌不够丢人?何洁,我真想一脚踹死你!”
何洁看周笙已经抬起脚,连忙说:“爷,爷您冷静!要不咱俩换换?您挑担?”
周笙气不打一处来:“何洁!脑袋不要了是吧!你敢让我挑担?这么重的东西你自个儿留着吧!”
何洁看着天空说:“爷,天色不早了,咱们找家客栈歇歇脚吧。”
周笙蹲在角落里说:“爷,不干!又是客栈,前两天去的那家客栈又是老鼠又是蟑螂的,还有昨天客栈漏水,爷差点第二天就从客栈里面漂出去了。何洁都是你干的好事。”
何洁也很委屈:“这没办法,出来时太匆忙了,这银子没带够啊,要不我把玉佩去当了?”
周笙嫌弃的看了一眼别在何洁身上的玉佩:“算了吧你,爷不管,爷要住好一点的地方,你想办法,客栈不成。”
何洁拍了拍脑袋:“对了,昌平是您胞妹安王周潇的地盘啊,我们可以去安王府啊。”
周笙皱了皱眉:“这好吗?毕竟爷是偷偷溜出来的,这……”
何洁劝说周笙:“爷,安王和您那是亲姐妹,安王对您起码也是尊敬的,更何况安王府可比客栈舒服多了,安王在昌平人脉又广,找沐婉不是更容易吗?”
周笙仔细听着好像是有些道理:“行吧,那就去吧。”
安王府
周潇屏退下人,准备了一大桌菜肴招待周笙和何洁。
周潇举着酒杯笑着说:“许久没有同皇姐这样爽快对饮了。”
周笙摆了摆手,小声叮嘱:“我是偷偷溜出来的,你可别说我是谁,对外就说我是你挚友。”
周潇连连点头:“说的是,说的是我懂得。只是你这么千里迢迢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你可别说是想我了,我可不信的。”
周笙指着周潇说:“什么都瞒不过你,是亲姐妹了,我跟你讲我这次来主要是为了接……不对命令沐婉回京。”
周潇好奇:“左相大人在这里?我确实是听说左相失踪了,可是左相怎么会来昌平呢,这里山高水远的。”
何洁插嘴说:“安王这就有所不知了,沐婉的母亲沐凉就葬在这里。”
周潇瞪大了眼睛:“这里?这么说起来的话,确实是有可能来这里了,姐姐放心妹妹会帮你找到左相大人。”
周笙满意的笑着:“这样就最好了。”
周笙不会喝酒,但是两姐妹见面高兴还是贪杯多喝了几杯,马上就倒下不省人事了。
周潇命人扶周笙回去休息。
周潇自知酒力不佳没喝几口都是在怂恿周笙喝。
见周笙被人扶走后,周潇问何洁:“你们当着只是来找沐婉的?”
何洁吃着菜生着气:“是啊,你以为呢?你说我这一路真是受罪,皇上挑剔的很,难伺候。”
周潇舒了一口气,她还以为那个私访的大臣回去告状了呢。
周潇又问:“真的要找到沐婉?”
何洁摆了摆手:“找她做什么,好不容易这个大麻烦走了,再回来岂不是又要和我作对,你就逢场作戏,想办法把皇上留在府中,然后随便找几个人出去溜达溜达就好了。”
周潇点了点头:“说的是,沐婉还是不回来的妙,这人一出一出的,万一她多管闲事,还挺难对付的。”
夜里,
阿满看着花无锡,花无锡看着阿满。
阿满忍不住了:“你做什么,我还睡觉了,你盯着我干什么?”
花无锡挑了挑眉:“你管我,我的酒馆我爱待在哪里呆哪里”
阿满翻了个白眼,吹了蜡烛,上了床。
花无锡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皎洁的月光隐隐照在阿满的床铺上。
阿满猛地睁开眼:“花无锡!你做什么啊!”
花无锡冷冷回答:“赏月。”
阿满真是服气了,这一个多月来,花无锡还学起耍赖来了。
阿满用被子捂上脸接着睡。
夜渐渐深了,花无锡见阿满没动静了,只好落寞的走出了房间。
花无锡正打算回房睡觉,一个小厮跑了上来:“掌柜,门外有个男子要住店。”
花无锡没好气的说:“都打烊了住什么店啊!让他走……”
小厮有些为难:“可这都这么晚了,他一个男人会不会不安全啊。”
花无锡听着有些道理松了口:“行吧,让他进来吧。”
花无锡随着小厮打开了大门。
门外的男人让花无锡着实有些震惊。
男人有着白玉般莹润的肌肤,盈盈美目带着些许坚韧,但最多的情感却是疲惫和失落,衣着单薄,手上还拿着沾满鲜血的短剑。
花无锡自认为自己美艳无双,起码在这昌平还是无人能及的,可这突然冒出来的男人,虽然算不上美艳但是却有着宛如女子般的英气,看上去和自己不相上下。
男子突然咳了几声,晕倒在花无锡怀中,手上的鲜血沾在了花无锡衣服上,吓得花无锡花容失色。
这可是他最喜欢的一件。
正当花无锡在考虑要不要把这个男人丢出去的时候。
小厮扶起了男子:“掌柜,我送他去房间休息吧,他看上去累坏了。”
花无锡还没来得及答应,小厮已经扶人上去了。
花无锡还愣在原地看着自己心爱的衣服被毁,美目皱成一团:“他得赔我!”
花无锡来到男子的房间本来是打算讨个说法,但男子面色痛苦,花无锡于心不忍,花无锡轻轻解开他的衣服,看见男子手臂上有些许抓痕,其他地方倒是没什么大碍。
花无锡取来药膏轻轻给男子上药,花无锡心里想:这男人看上去不像是昌平人,可这衣着却像是富贵人家,可这伤痕又是怎么回事。
花无锡心里歪歪了好几个版本:1.被妻主欺负,跑了出来2.逃婚,从家里跑了出来3.可能是个刺客,专门接一些暗杀的任务。
花无锡想着觉着这三个版本都挺靠谱的,只是不知道这人属于哪一类。
男子突然睁开了,警觉的爬起身问:“你是谁?”
花无锡一脸懵:“大哥,这么快就失忆了啊,你要住店我是店家啊。”
男子打量着花无锡,花无锡穿着粉色长衣,面容宛如女子般娇艳,身上还带着香浓的胭脂味。
男子又问:“那你刚才再对我做什么?”
花无锡无奈的笑了:“你晕倒了,我带你上来的呀,总不能把你丢在门口吧,万一你死了,那多不吉利。”
男子摇着头:“我问的不是这个,我刚才明明看见你拉着我的手,你干嘛拉我的手,你要做什么?”
花无锡调皮的靠近男子,青葱玉手抚摸着男子的碎发,声音娇媚:“你说呢?”
男子被花无锡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拍开花无锡的手:“胡闹!你我皆是男人你要做什么!你该不会是做……那个的吧。”
花无锡噗嗤笑了:“你可真逗,不和你开玩笑了,我是看你手臂受伤给你上药而已,想太多了吧你。对了你把我衣服弄得全是血迹你得赔我啊。”
男子看了看花无锡的衣服,又看了看自己手臂,确实是如此:“谢谢你,那个,我现在没带够钱,等我找到她一定赔你。”
花无锡有些好奇:“你找人来的?找谁啊,看你这样子应该很重要吧。”
男子点了点头:“是啊,很重要,她离家出走了,我要找她回来,她很厉害的,等我找到她别说一件了十件都会赔给你。”
花无锡眼中放光:“很有钱啊,兄弟不错啊。等会儿,该不会是女方逃婚了,你来找的吧。这女人逃婚的还是少有啊,更何况你长得这么……这么超凡脱俗,那女的真是没品味。”
男子连连摇头:“你误会了,她不是我的妻主,她是……她是我的……反正是我心目中很重要的一个人,我一定要找到她,她答应过我的,她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花无锡听着还有些羡慕:“刻骨铭心啊,哎,可惜我就没有这么一段美妙的感情……”
花无锡想着想着想到了阿满:阿满和我,算不算得上……
第28章 花无锡戏弄君主
花无锡对这个不知打哪里来的男子充满了好奇。
花无锡不由得跟深入地问:“你……叫什么名字?你别误会,只是你受伤一时半刻肯定走不了,我总不能叫你喂吧。”
男子微微一笑:“你好,我叫晏书,她取得名字。”
“晏书……”,花无锡喃喃着:“好名字啊,那个女子一定及其有才华!我叫花无锡是这家酒楼的掌柜。”
晏书也念叨着:“花无锡?听上去别有意境呢,谁给你取得名字?你父母吗?”
花无锡垂下眼帘:“不是,我是个孤儿……别说这些了都过去了。”
晏书似乎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嗯嗯,不说了,其实吧我也是孤儿,是她把我留在了身边。”
花无锡好奇:“你总是提她,我都好奇呢,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晏书仔细想了想:“怎么说呢,第一眼看到她,就像是初春的第一缕阳光耀眼温暖,久而久之又觉得她时而欢脱时而严肃,我总觉得她会喜欢黏人就是像小孩子的男人,所以总是和她打打闹闹的。可是现在我觉着可能是我想太多了,她可能并没有那么喜欢我,或者说她根本不喜欢我。我找她其实也是想要一个答案,在她眼中我到底算什么?”
花无锡听着晏书的话,也在想:和阿满朝夕相处这么久了,可总觉着看不透阿满,她仿佛和这里的其他女子不同,她对自己又是怎么看的呢?
花无锡安慰晏书:“你放心,若你们还有缘相见,那么一定是会善终的。”
晏书点着头:“借你吉言了。”
又是无聊的一天
阿满抱着枕头看着窗外,自言自语:“真是讨厌又是秋天了,花又该谢了。”
花无锡推门走了进来:“你怎么每天都懒洋洋的,你的眼睛怎么样了?”
阿满回答:“好多了,基本没什么问题了,对了,花无锡你去给我整些瓜子来,太无聊了。”
花无锡本来想发作,后来想到阿满眼睛好了,小心翼翼问:“你是不是要走了?”
阿满看了花无锡一眼,花无锡不敢直视阿满,只是倚靠在门边。
阿满回答:“哼,我为什么要走,这里有吃有住的,我不走了。”
花无锡先是一喜,后来故作生气的说:“你什么意思还要赖我一辈子啊!你怎么的你别太过分啊!”
阿满不理会他的愤怒:“喂,你拿不拿瓜子啊,啰里啰嗦的。”
花无锡不和阿满争论:“行,给你去拿。”
花无锡前脚刚踏出去,阿满又叫住了他:“要那个咸的,最好香一点的,吃起来舒服。”
花无锡的美眸微微一皱:“就你事多!”
花无锡走后,阿满从床底下取出一封信,信上字迹潦草,但是阿满还是认出来是谁,阿满看完便用蜡烛点燃烧毁扔进火盆。
阿满倚靠在床上深思:也不知道此行是对是错,可是自己若是不这么做又怎么能让那群人露出马脚。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不可能风平浪静,只是……她们真的来了吗?若是真的恐怕会坏事。
花无锡在楼下取瓜子,只见两个衣着不凡的女子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拿着折扇,大拇指上还有扳指,看着就是一副富贵相。
小厮走上前去招待她们:“二位喝酒还是住店?”
周笙打量着这个酒楼,内饰和墙漆看着都很别具一格,比起来时住的那些破房子好多了。
何洁本来和周潇是不打算让周笙出来的,可是周笙对啥都不感兴趣,偏偏要出来逛逛。
何洁对小厮说:“不喝酒,来两杯茶。”
小厮有些惊讶:“茶?”
小厮看向花无锡,花无锡点了点头,小厮去倒茶。
周笙也看见了花无锡,周笙见过的美男子也算是多了,却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绝代美艳的。
何洁见周笙对眼前这个男子有意,便说:“你……叫什么名字?”
花无锡看了何洁一眼,此人看上去长相一般但语气粗犷,花无锡没好气的回答:“花无锡,这家酒楼的掌柜。”
周笙面露欣赏之色:“这是你的酒楼?真是稀罕了,第一次看见有酒楼的男子。你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何洁也扫视着这个男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