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晚上七点半,陈炤下班回家。
“这是蹲点惯了?”陈炤拎着公文包好整以暇看着坐在地上的人,“看来柯鑫物业的工作不到位,让你钻了不少空子。”
木烟红着眼,仰头笑笑。
陈炤皱眉,俯身用手背摸了下她的额头,“我说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你自己不知道?”
木烟站起来贴过去,搂着他。“发骚还是发烧?”
他没有搭理,拉开她,但还是打开门让她进来了。
“躺那。”他干脆地指指沙发。
木烟脱了外套,又挨上他,“要做?”
“脑子烧坏了?”陈炤开了空调,觉得她今天不正常,虽然以前也不正常,但是今天格外不正常。
她看着他傻笑,因为高烧,眼睛通红,水亮水亮的。
“你不消停我送你出门。”
木烟赶紧躺回了沙发,自己还盖好了毯子。
陈炤烧了水,倒了些开水在杯子里,兑了点矿泉水,拿着感冒药,搁到茶几上。
“吃药。”他看她。
木烟裹着毯子,毫不掩饰眼里炽热的情绪,“我端不动,你喂我。”
陈炤和她僵持着,她纹丝不动。
他被气笑,拎起她的领子强行让她坐起,一手握着她下巴,两根手指捏开了嘴,另一只手丢进药丸,然后灌了她一口水。
“吞。”
木烟这次乖乖吞了。如果她再作妖,估计陈炤要发火了。
“你上次明明很温柔。”木烟歪头看他。
陈炤抱臂看她怎么作。
“你亲了我额头。”
“因为我动恻隐之心了。”
“你还哄我。”
“因为你下一秒好像就要离世。”
“你还给我消毒,擦脸。”
“医生也会干。”
“……”
陈炤看她,“还有吗?”
木烟转着眼睛想了一会,“没了,其他都是我干的。”
陈炤点头,“你当我救死扶伤吧。”
木烟咬唇,“你明明还爱我”
“所以呢?”陈炤看着她。
“我们在一起吧!重新开始,结婚的那种。”她拉住他的手,终于说出口。
陈炤抽出手,“重婚罪是犯法的。”
木烟有些急,“不不,我我会离,我在和他谈,但是我怕还没谈妥,你就先结婚了。”
“哦,你是先找好下家。”陈炤笑。
木烟知道他误会了。她又拉住他的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心脏位置,一脸严肃,一句一顿,“我发誓,我爱你,陈炤。一直,从没,变过。你信我,如何我骗你我就变成一座坟。我不逼你,你就等等我,在我离婚前,求求你先别结婚,我很害怕。”
陈炤一直沉默,但也没抽开手,任由她握着。
良久,木烟觉得脑神经要断了,他笑了一下,“你赢了。”
“什么意思?”
“我信你。”
木烟大喜,勾住他,亲了一下。
陈炤望着她,眼里悲喜不明。“木烟,我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已经不像我自己了。如果你骗我,我可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木烟点头如捣蒜。
突然一怔,“你已经分手了?”
陈炤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作者有话要说: 更毕。明天见,工作日更新比较少,你们懂得。
第49章 最后狂欢
五一小长假到来,叶相宜约了木烟去不远的海滨城市。
上大学的时候,因为木烟喜欢吃海鲜,没少和陈炤去玩。
木烟拖了一只小行李箱,等到高铁站的时候她傻眼了。叶相宜,许睿,陈炤三人在候车大厅等她。
“早,”木烟一愣,招财猫似的地挥了下手。
叶相宜开心地把她拉坐在自己身边,“来啦!”
“不是说你约我吗?这是几人游?”还好木烟今天起得早,打扮了一番,万一素颜出行她要晕过去了。
“你不开心吗?”叶相宜眨眨眼睛小声说,“听说陈炤和白富美情况不乐观啊!”
“嘘!你小声点!”木烟琢磨自己的推测应该是正确的,“你约他怎么说的?”
“我说故地重游。”
木烟挪到陈炤身边,他和许睿正在聊最近大小企业疯狂裁员的事情。
“哎,待会怎么坐?”她捏着车票打断他们谈话。
陈炤把自己的车票给她看,“你想怎么坐?”
木烟仔细瞅了一下,位置很近,容易调换。“你别动,我来动。”
叶相宜笑出声,“这谈话是什么体位?”
木烟白了她一眼。
突然额头上多了一只手,有点凉,力度不重,稍顿,“怎么还在低烧?”
木烟很自然地由他摸着,“嗯,退了点,我带病旅游,你照顾我吧!”
许睿和叶相宜面面相觑,发生了什么?这是哪出?什么时候好的?你不知道吗?我不知道啊!
……
检票上车,木烟成功和别人换了位置,一本满足坐在陈炤旁边,还是靠窗位置。
“给你听歌,好听的。”不由分说,她塞了一只耳机在他耳朵里,不一会儿,又不知道从哪弄了一张蒸汽眼罩,撕开给他戴上,像极了大学时候的霸道烦人。
陈炤闭着眼小憩,由她折腾。
很快,她扯开了一袋糖果,捏了一颗要往他嘴里塞,被一把扣住手腕。
他微微扯下眼罩,眯眼看她。
“不是榴莲糖,你别怕。”她好心解释。
以前趁他不注意,木烟没少塞榴莲味的糖。
她放了一颗在他嘴里,自己舔了一下手指,笑的一脸玩味儿。
他拉上眼罩继续休息,木烟想替他拉拉好,刚探出手,他像有感应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乖,别闹,我昨天没睡好。”
木烟撇撇嘴,点头,自己也含了一颗糖,开始补觉。
最后,她倚着他的肩膀,睡得很熟。
……
列车提醒到达底站,所有乘客下车,木烟头是晕的,睡得左脸上都是陈炤外套的纹理印子,顾不了许多,把手上的拉杆箱直接推给陈炤保管。
“我们先去酒店把东西放好。”许睿一边说一边拉着因缺氧有些头疼的相宜,“然后再去吃饭。”
“直接打两辆的去吧。”陈炤一手各推
着一只行李箱,时不时还得看看旁边有点发懵的木烟,觉似乎没睡饱,被人挤得左摇右晃。
很快,两辆的士开往海边度假酒店。
……
“我已经订好了房间,两间。”相宜抖着两张房卡,“你们打算怎么住?”
“我和陈炤住。”许睿说道。
叶相宜,“不行!”木烟,“不行!”
许睿无语。那还问什么……
叶相宜自己拿了一张房卡,一张塞回木烟怀里,扯住许睿的背包,倒拽着他后退,“很好,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稍后见。”
木烟看陈炤,眨了下眼睛,“没有办法啦,我们勉强凑合着吧。”
从始至终都没被征求过意见的陈炤开口了。
“你不听听我的想法?”他挑眉。
“啊?”
陈炤随即转回前台竟然又开了一间
……
木烟气的眼前发黑,一边跟着他走向电梯一边委屈道,“你嫌弃我……”
“两码事。”他把滞留在电梯外的她拉进来,“别想有的没的。”
“怎么就不能和我住?你一个大男人,我又不会吃了你,你实在不相信你把我的手绑起来好了。”
看她一个劲在那怨念,陈炤笑出声,“别哼,你晚上关好门。”
“不关。”
“记得上锁。”
“不上。”
一路冒着黑烟进了自己房间。
……
木烟在房间整理了一下,环顾四周,美酒鲜花,大海夕阳,可惜了这么有情调的地方。
不管,晚上敲他的门!
木烟越想越觉得可以,大不了被撵出来,明晚又是一条好汉。
突然门被敲响,木烟打开门一看,陈炤斜倚着门框等她下楼用餐。
木烟一下心情又好了,背上小包,跟随他下楼。
……
晚上,四人选择了海边一家著名的露天海鲜烧烤,美景,口福,一个不落。
木烟和叶相宜大快朵颐,两位男士根本抵不上她们今晚惊人的战斗力。
“你还发烧,少吃点海鲜。”陈炤喝了口清酒,叮嘱她。
木烟也喝了一口,长发被风吹的翻飞,有几根调皮的混进她嘴里,木烟无所谓地扒拉了几下,“病就病吧,难得我喜欢,管不了许多。”
陈炤捏着酒杯侧头看她,没有说话。
叶相宜掰着大鳌,宽慰陈炤,“你甭管她,打小就这死样,碰到喜欢的东西就跟疯子一样不管不顾,没个节制。”
许睿插嘴,“难怪你们这么玩得来。”
“你在骂我?”相宜敲他的碗。
“夸。”
……
“不行,啤酒喝多了,我憋不住,我要上洗手间。”叶相宜突然内急。
木烟拿起纸巾擦擦手,“带我带我。”
两个人忙不迭奔去。
木烟在洗手间外等相宜,心想这姑娘可能吃坏肚子了,这么久。
“美女,一个人啊?”
夜风有点凉,木烟裹紧外套,冷冷打量对面五个人,衣冠楚楚的三位男士,打扮精致的两个女生。
“我朋友在里面。”木烟敷衍笑笑,不想搭理。
“是来旅游的吗?我们也是外地的。”其中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和她搭话。
木烟觉得神烦,跺跺脚,叶相宜速度真是太慢了。
“要不,去我们那桌喝一杯吧?你别紧张,只是想做个朋友。”
做个大头鬼朋友!木烟笑着摇摇头。
另外一个男人开腔,“那留个微信吧?毕竟大家这么有缘分……”
……
“厕所旁边相遇,顶多算粪,哪里有缘?”陈炤笑着走了过来。
木烟听着怪怪的,感觉自己连带被骂了,但是没有多想,顺势挽住陈炤,戏精上身。
“亲爱的,这一会儿不见,你就想我啦?”她撒娇。
陈炤看了她一眼,没有反驳,“嗯,怕你掉坑里。”
“哪有哦~~~是叶……”
“来了来了,等急……”说曹操曹操就到,叶相宜一出洗手间,猛的被外面的阵势吓到,“我去,什么情况?这么隆重?夹道欢迎?”
几个人挥挥手,表示没意思就散了。
……
木烟开心地挽着陈炤往回走,叶相宜在身后鄙夷她。
……
晚上,木烟高烧又起了,还开始咳嗽,多半是托海鲜的福。陈炤看着床上哼哼唧唧的女人,头疼不已,让酒店的工作人员帮忙买了退烧药送到客房。折腾了半天,木烟死活还是不给他走。
“你走了,我可能半夜烧死了都没人知道。”她可怜巴巴地瞅他。
陈炤看着她卖惨,“你要相信你顽强的生命力。”
“我不。我难受。”
这话不假,确实烧的厉害,鼻孔呼出的气息灼热,咳的脑袋里一根筋直抽抽,疼的不行。
“刚大口吃海鲜怎么那么横呢?现在怂了?”
“嗯,我怂。”木烟现在很乖,说什么就是什么。
“陈炤?”她喊他。
眼珠子一转,他就知道她没好事。果不其然。
“听说发烧的时候,女人里面的体温会很刺激,”她咬唇,“你要不试一试?”
陈炤一愣,随即恨恨拧了她一把脸,“什么乱七八糟的,给我消停会儿!”
木烟笑岔气,又咳了起来。
“你赶紧睡吧。”
“你陪我,我就睡,不搞事情。”木烟温柔地说着,手轻轻碰触着他的脸,手心滚烫。
陈炤无奈,拉着捣蛋地手亲了一口,看着她休息。
……
半夜烧的迷迷糊糊的,木烟突然觉得有一股茉莉的清香弥漫在嘴里,比起她口里的温度,凉凉的,软软的,她贪恋地纠缠着不放,嘤咛出声。
“陈炤……嗯……”木烟晕晕乎乎地喊着,手想要开床头灯,被一只有力的手握住,拉了回来。
黑暗里,她看不清他。
“陈炤……”她被他吻着,软软糯糯的声音喊他,“我想看你。”
他的吻越来越强势,舌头几乎抵进她舌根,有力地推拒着,摧城拔寨,占据她口里每一个地方。
她呻、吟出声,身上越来越热,下面湿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