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丞相是娇娘?——里恩er
时间:2019-05-15 10:25:35

  “大理寺卿真是客气了,同一朝堂为官,在下本就该竭尽所能,只是大人病症过于繁杂,十分凶险,在下也只能尽力而为……”
  没再等那管家说什么。
  “带你家大人回去,在下随后就到,不可耽误时间。”
  见着那两人走远了,白里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眸色放远。
  “汝安,用急水冲洗这石桌,洗上两个时辰,再暴晒三天,最后换个新的。”
  白里本想直接扔的,但难免也有些孩子淘气,碰到了受伤可不是好事。
  “白里,一会我陪你一起去。”
  
 
  第47章 白里的意思是?
 
  “不必了。”
  白里对这方面的事情原则性很强, 她一直都不想阳笙掺和进朝廷的事情里面来。
  尤其是,她这次去大理寺卿府上目的性很强, 势必要看出些什么,万一, 就说万一如果留下什么痕迹,最差的结果就是她被发现,要是真的被发现了,她白里进了牢狱,阳笙还是可以跑的,可如果两个人一起去了,谁都逃不掉。
  虽然, 这都是后话。
  虽然白里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但是,她可以押上自己,不能押上阳笙。
  转身向药房走去。
  阳笙一瞬间扯住了她的手腕。
  让白里没办法彻底离去。
  她转过头, 看了看阳笙的手,又抬头看着他的目光, 她知道, 那里面写满了紧张。
  她轻轻拍了下白里的手, 再慢慢划下手腕。
  “相信我,没关系的。”
  阳笙抿唇想着些什么,若有若无的酒窝似乎也隐藏着情绪。
  他明白白里的意思。
  临走之前, 白里朝着阳笙笑了笑。
  “我晚上,想吃点好吃的。”
  “好。”
  大理寺卿府上果然不出白里所料,富丽堂皇的很, 简直比得上皇帝的行宫,不知道他哪来的钱,还有哪里来的胆色,也不怕别人给他安一个忤逆之罪。
  白里对自己做着深深的检讨,怎么偏偏她当大理寺卿的时候就只是,忙得脚打后脑勺。
  现在当丞相也依然穷得分文没有。
  管家毕恭毕敬地把白里请到那大理寺卿面前,远远看着,那人躺在榻上,肚子随着气息抖动着,颤着一打打肥肉。
  看得白里直皱眉。
  尽量四处打量着,宝贝倒是不少,看来不仅贪了钱,东西也没少收。
  “丞相大人若是瞧上哪件儿了,老奴差人送到大人府上。”
  “不必,本相从不喜夺人所爱。”
  白里内心想着这些东西她可不敢收,难免以后祸水泼到她的头上。这脑袋就一个,暂时得好好守着。
  “去,接盆热水来。”
  白里坐在大理寺卿的床前,拿准备好的东西剪开他的衣服。
  “大人还请忍耐一下,可能会有些疼。”
  刚下手。
  床上某大理寺猪猛哼了一声。
  白里只是仅仅镊子碰到了伤口而已。
  镊子插进去撑开一个小红疹。
  床上某大理寺猪仿佛被开水烫了一样。
  挤出一块脓包。
  床上某猪抖得仿佛筛糠。
  白里这还没下刀呢。
  “大人,还请忍耐一下。”
  一刀下去,划破皮肤。
  某猪的尖叫声仿佛白里戳进他的心窝,放血准备熬血膏。
  刀锋轻旋。
  某猪晕死过去。
  看到床上的人停止了颤抖,也停止了尖叫,白里无奈地摇了摇头。
  掐了掐他的脉搏,再次叹了一口气。
  刚准备继续下手。
  那管家猛得一声哀嚎。
  “大人!大人!您不能就这样归西啊!大人!”
  叫得凄厉地像鬼一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发生了什么,本来屋子里面安安静静的,甚至可以听见火炉里面炭火轻微的噼啪声。
  这管家突然一嗓子,谁能受得住?
  反正白里是不能。
  手一抖一下子刀就插得深了一分。
  “对,对不住……”
  本来是对着那昏死猪说得,可能是因为白里做事情的时候表情太认真,在那管家眼里就变成了沉痛且凝重地道歉,进一步解析就是他家大人活不成了。
  直接跪倒在地上,大声哀嚎。
  白里没心思理他,她认真做事的时候从来不爱说话。
  一声又一声哀嚎,单口变群口,大理寺卿一众侍妾轰轰烈烈赶到房间里,哭得凄凄惨惨戚戚。
  真没想到,这家伙家里藏了这么多美娇娘,也不怕虚。
  后来实在是叫得白里脑仁疼。
  双手用力,在他的穴位上猛得一按,那大理寺卿一声痛呼,惊醒过来。
  “诈,诈,诈诈……尸了!!”
  “大人,您要是有什么心愿您就……”
  “大人啊……”
  白里严重怀疑下面这群人的脑仁还没有一块核桃仁大。
  “还不快滚。”
  她虽然平时温文尔雅,但是并不代表别人把她烦的要命的时候她还温文尔雅。
  下面这些人多多少少还是听说过白里的,了解朝堂上事情最多的,也许就是那位管家,他只知道白里战□□字自然不是随随便便得来的。
  “滚,滚,滚,这就滚……”
  说完就轰着那帮侍妾离开,他转身也要离去。
  “你留下。”
  白里抬了下眼。
  “换水。”
  白里时不时掐一下那大理寺卿的脉,确保他是不是还能承受的住,她倒是算差了点,高估了这位的承受能力。
  本来是打算今天全部清理干净的,处理了一半以后就发觉他虚得厉害,索性剩下的明天再处理。
  正好,多来这府上几次,也多找找线索。
  白里一边敷着药,一边想着怎么才能把这段大理寺卿不能处理事情的空挡,接手过来。
  这样,扳倒他后面那人的机会,就更大了些。
  看来,是时候去找下王公公了。
  只不过,前几天她刚诓骗了王公公,也不知他会不会记仇。
  要是他能在皇帝面前替白里说几句话……
  白里整理好了东西,盘算着回府。
  管家本想留白里用晚膳。
  “不必,本相明日还会再来,你家大人没生命危险,好生照料。”
  翻身上马。
  怎样才能讨好一下王公公呢。
  不如,请他吃顿好的。算了算日子,刚刚好,王公公今晚应该不当职。
  记得公公之前好像是说过天香阁不错,里面有个凉儿姑娘深得他意。
  一路思量着这事,想着想着,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府上书房坐着了。
  留着阳笙一人在旁边站着,汝安碧苏外面候着。
  “不好意思。”
  白里知道阳笙一定很多东西想问,可她这一路太专注,没有注意到他的等待。
  “一切都好吗?”
  “顺利。”
  白里抬起眼,对上他的目光。
  “对了,阳笙,晚膳还没做吧,我今晚有事,得出去一趟。”
  算着时间还没到准备晚膳的时候。
  阳笙愣了一下,点点头。
  “好。”
  换了身衣服,月白色的锦缎,流畅舒展,上面刺绣的线条也淋漓尽致,既规整又肆意。
  顺了个淡墨色的抹额系上。
  这抹额,还是当年王公公送的,这么狗腿应该够讨好了吧。
  白里对着铜镜笑了几下,思考着一会王公公的表情。
  她不知道,阳笙在她离去以后,关了药膳的火,在那里站了好久。
  身影有几分落寞。
  虽然说有两年没和王公公共事了,但是他的习惯,白里还是记得很清楚的。一般情况下,他轮休不当值,都会去御花园一个很隐蔽的小亭子坐一会,看看天光景色。
  御花园也改了不少,凭着记忆,白里找到了那亭子,心里松了一口气,不错不错,果然在这里。
  她嘴角扬起一抹坏笑,阳光洒在她的脸上。
  墨色淡淡金光浅浅,翩然公子昭然于世。
  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
  朝着那边扔过去。
  因为王公公之前说过,他在这里的时候,除非天上下银子,不然他的屁·股死都不会挪动一分一毫,当然,圣旨除外。
  今天,白里就让他体会一样天上下银子是什么感觉。
  见着王公公被砸了,马上要骂骂咧咧,白里悄悄藏了起来。
  结果那人一看地上,竟然是块货真价实的银子,本来小了吧唧的眼睛竟然一下子亮了起来。
  见着王公公的样子,白里憋出一声笑。
  挑了挑眉毛,又扔过去一锭银子。
  一个,又一个。
  白里有一种感觉,就是王公公马上就开心地要哭了。
  后来,白里一点一点把银子向靠近自己的地方扔。
  看着他一路蹲着往这边捡银子。
  白里也慢慢蹲下来,盯着王公公,她的这个老相识。
  见着他马上要撞上自己。
  白里伸出一根手指,戳上王公公的额头。
  “公公,好兴致啊。”
  她脸上带着笑意,更显出无双温润,眸子也有几分晶亮。
  王公公愣了一下,然后赶紧站起身子来,护住怀里的银子。
  “你小子,想干嘛。”
  白里哼了一声。
  “公公这是拿了本相的银子,就翻脸不认人了?连声丞相都不肯叫了?”白里拿出玉萧,一下又一下拍着手心,人畜无害的脸上都是算计。
  别人不知道,他王公公还能不清楚白里这表情是什么意思?
  白里向前走了一步。
  “王公公,拿了本相的钱,是不是该帮本相办件事?”
  白里杏眼微微上挑,用肩膀撞了一下王公公。
  王公公紧紧捂住怀里的银子,眼神转了转。
  “放心,公公,就是您一句话的事。”
  白里拍了拍他的手。
  “那大人请讲……”
  见着王公公松了口,白里脸上的笑意加深了几分,然后又瞬间恢复到了那云淡风清。
  “天香阁,我请客,凉儿姑娘,等着公公您呢。”
  “待杂家去换身便服。”
  白里笑了笑,拱着手。
  “自然,自然。”
  擦了擦头上的抹额,墨色更亮了些,白里松了口气。
  这天香阁和其他饭馆与青楼都有区别,细想起来,倒是更像两者的结合体。
  只不过,这里面的姑娘卖艺不卖身,厨艺也是数一数二,据说老板是个女的,白里一直想着有机会能和这老板一面,可惜这机会,倒是迟迟都没有。
  “两位客官里面请……丞,丞相大人……”
  站在前面的姑娘甚至膝下一软,没想到,有一天竟然能见到白里的尊荣,竟然还离得这么近,这淡淡的温润气息,仿佛水泽的光华一般。
  白里搭手扶住她。
  “姑娘,可还有雅间。”
  “有,有……”
  “那不如我们上去再谈。”
  白里不想在这里吸引目光,已经有很多人看过来了。
  她和王公公跟着那位姑娘向楼上走去。
  “公公,您今日随便点,在下付银两。”
  “此话当真?”
  “当然当真。”
  王公公接过姑娘递来的膳牌,近乎每个都翻了个遍。
  “公公,只有你我二人,吃得完这么多吗。”
  “吃不完。”
  王公公摆了摆袖子。
  “吃不完也要点。”
  白里不敢怒,也不敢言。
  笑了笑。
  “请凉儿姑娘过来。”
  刚才那姑娘顿了顿,可能是本以为可以在这作陪的。
  白里倒是没关注到这点,斜眼看了看王公公。
  “公公喜欢的。”
  见着他喜上眉梢,白里浅淡地勾了勾唇。
  “在旁边再开一个雅间,让凉儿姑娘在那边抚琴即可。”
  白里之前踩过点,这天香阁,雅间与雅间之间的隔音效果很是不错,似乎是做过什么特殊的处理,人声可以很好地模糊掉,琴声却可以呜咽穿墙而过。
  “是。”
  姑娘福了福,走了下去。
  “王公公,可还满意?”
  “满意,很是满意。”
  怀里一大捧银子,赶上几个月的俸禄了,还有免费的大餐吃,放白里身上,白里也开心,怎么就没人求她办事呢?
  “白里。”
  “嗯,公公。”
  其实,王公公一直待白里像父亲对待孩子一样,最开始学规矩,她也是王公公一手带起来的,所以白里很习惯他称呼她大名。
  “你该不会真的是断袖吧。”
  王公公眼神里竟然少有的真挚。
  白里皱了下眉,她还真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么一回事。
  “不然,好好的凉儿姑娘,干嘛再开个房间。”
  “有外人在,说话行事多不方便。”
  王公公咂了下嘴。
  “你跟杂家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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