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丞相是娇娘?——里恩er
时间:2019-05-15 10:25:35

  他眼里胶着浓浓的暖意。
  “甜吗?”
  “甜。”
  确实很甜,味道很好。
  见着阳笙转身要去整理药材,白里一把拉住他,用力一拽,让阳笙转身面对她。
  同样,把糖葫芦戳进他的嘴巴里。
  “甜吗?”
  “君子所见略同。”
  阳笙一本正经地咬着糖葫芦,一边文绉绉地说出这句话。
  白里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先吃,剩下那点药材我帮你整理了,一会一起回家。”
  阳笙没拒绝,点点头。
  看着那边人忙碌的身影,泛起酒窝。
  
 
  第50章 黑影是谁?
 
  “吃完了?”
  阳笙点点头, 把糖葫芦棍扔进桶里。
  “也收拾得差不多了,走吧。”
  两个人回府的路上还是跟往日一样, 聊天聊得云里雾里。
  下午的时候,白里走后没多久, 阳笙就又重新开了药膳的火,之后让汝安盯着,仔细看好,按时间翻搅。现在算着时辰,两人回去刚好能喝上一口热乎的,白里的身子现在依然虚得厉害,本就体寒的严重, 前段时间又失血过多,现在依然没有节制地日夜操劳,阳笙总是想着法地给她调理身子。
  其实今天给那大理寺卿处理伤口的时候, 难受的不仅仅是那肥猪一个人,白里到后来也是虚汗一直往下流, 最后操刀的手甚至有些微微颤抖, 努力攥了好几下拳才停止下来。
  阳笙比白里还关心她自己。
  汝安提着灯笼远远见着两个人回来了, 吩咐小丫头盛好热粥,在暖融融的房里窝好的两人,坐在膳桌旁, 继续着只有两人才能听懂得话题。
  留得一脸茫然的汝安在旁边,甚至觉得他们得了失心疯。
  少见的,碧苏没在旁边, 白里心里有点奇怪,这个人不是一直殷勤的很,不管明里还是暗里,都做得很好,今天怎么少了她。
  “汝安,碧苏呢?”
  这话刚一问出口,就看见隐隐约约外面一道黑影闪过,白里条件反射地左手用力,却突然又停了下来。
  难不成,是碧苏?
  若是的话,她倒要看看碧苏这场戏打算怎么唱。
  “碧苏说她身体不适,在房里休息。”
  “好,我知道了。”
  身体不适?
  以身体不适为由不见她,却偏要穿着夜行衣来蹲墙角偷听?这葫芦里面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白里脸上露出一丝丝玩味,她不着急,她可以等。
  “再盛一碗。”
  她盯着刚才那道黑影的方向,把碗向汝安那边靠了靠。
  “温胃即可,夜宵不适宜过多。”
  阳笙一边说,一边正人君子一样地站起身来,把两个人的碗摞在一起,叫一个小丫头拿下去。
  “啧,这你也要管。”
  白里轻皱起来眉头,红唇扬起,声音带着点不满。
  她是真的不知道,她这个样子有多软。
  这次,在白里没看见的地方,那道黑色的身影再次一闪而过。
  “我当然要管,我不管你,谁管。”
  看着白里吃瘪的样子,阳笙嘴里轻哼了一声,道了声告辞。
  白里没着急睡觉,她在盘算着平日的早朝,这次早朝十分重要,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大理寺卿这个位置,她一定要暂领。
  一下又一下剪着蜡烛,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白里脑子里突然就想起来了刚才阳笙临走前说的话。
  他管她。
  他不管谁管。
  上一个这么尽心尽力管他的人可能还是她的师傅,不知不觉间两个人的身影渐渐重叠起来,白里竟然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但也仅仅是一瞬间而已。
  阳笙和师傅首先在长相上就是天差地别。
  虽然二人都是相貌堂堂,仙人之容。可师傅的脸上很少见到笑模样,总是冷冷的,没太多表情。阳笙就很不同,即便他也仅仅是对白里笑笑,可是面容便是一副很温润的模样。
  除去这些,两个人的处事风格也不尽相同,更确切的说,是对待白里的方式不尽相同,师傅总是习惯让白里自己处理好自己的事情,但是阳笙,似乎更愿意在他能处理的范围内帮白里处理好一切。
  蜡芯不觉间竟被白里剪了快一半去,她徒然地捏了捏山根,有些怅然若失,对比这些有什么意义呢?阳笙又不可能是师傅。
  师傅一直都是唤她丫头的。
  转身去铺了床褥,她有些倦了,得养好精神,以最敏捷的思维应对明天的一系列可能,最大的困难就在那个新上来的刑部尚书,他一定不会那么轻易把大理寺卿这块肉让白里得了去。
  多说无益,多考虑也无益。
  打算脱了衣服睡了。
  刚解开腰封,一个懒腰还没伸开,只听见一声特别虚的风声,接下来唰得一下,蜡烛在一瞬之间熄灭。
  屋子在一息之内变得漆黑一片,寂静无声,安静地如一滩深不见底的泥沼。
  白里整个人的寒毛猛然炸起,把刚拆下来的腰封用力扔到房间的另一边,企图混淆视听。
  她的眼睛需要几分钟时间去适应黑暗,现在这个状态,她就是个睁眼瞎,处于绝对的被动地位。
  白里稍微有些胆寒,难道碧苏的武功高深到这个地步了吗?她怀疑碧苏其实也是有原因的,最根本的就是体态,她的体态完全就是习武之人的标准,行走,坐卧,一板一眼,张弛有度,和一般的女儿家完全不同。
  这些都是铺垫,最引起怀疑的就是那日清晨。
  白里打起全部的精神,洞箫紧紧地捏在手里,索性闭上眼睛,感受气流的涌动。
  既然碧苏已经选择动手了,那她有什么理由不接招呢?
  黑暗里,那人迅速展开了移动,她心里也清楚,一旦白里的眼睛适应了稀薄的月光,那她就会在白里眼中呈现出一个身体的轮廓,那样胜算就更小了。
  白里心里盘算着她的目的,刺杀?
  不应该,要是想让白里死的话,下药难道不是更方便?
  打探消息?
  打探消息的话又作何今天来这么一出戏?
  想到这里,似乎有什么问题开始产生了矛盾,如果白里的思考方向没有错的话,那就还剩下一个观点,那就是现在屋子里面的这个人,并不是碧苏。
  想到这,她心里咯噔一声,碧苏还好说,若是什么其他的杀手,蛊王等等等等,还真是让人……
  就在白里心上一惊的时候,那道身影向她发起迅猛的一击,白里感受得到那道气流,唰得一下,犹如猛虎一般迅捷,但对应而来的风声却不成正比,便只能证明一点,此人轻功了得,武功高深莫测。
  既来之则安之,白里深吸一口气,身形一动,轻轻向周围闪去。
  脚步鬼魅,动作轻巧,将声音和力气都降到最低。
  只不过在对面那人移动的一瞬间,白里心头涌上一点疑惑,这个风里带的味道,怎么有一点点熟悉。
  就像?
  就像是……
  
 
  第51章 夜袭的是恩王?(高甜)
 
  白里瞳孔猛得放大, 如果真的是的话……
  身形突然慢了一拍,就这一拍的空挡, 对面的人瞬间冲了过来。
  不过,这半秒中的时间, 白里已然确认了这个人是谁,这个味道,或许不能再熟悉。
  不过手里的洞箫还是习惯性地指了出去。
  对面的人从夜色中而来,故而对黑色的适应比白里强上很多,熟稔地躲过洞箫,直接袭向白里。
  “你干嘛!”
  白里感受得到风声一下就近了,但是并没有很凌厉, 和她的预判一样,来者就是他,意向也不是攻击。
  那人近了白里的身以后, 一瞬间用手牵制住她的腰,用力向怀里一带, 白里整个人被他轻轻提起来, 脚尖点地, 在惯性的作用下,下巴抵上了他的肩膀,耳边可以听到他绵长的呼吸。
  又是那一身的桃花香。
  “白景尘, 你搞什么夜袭?”
  清晰入耳的,一声鼻尖的轻哼,狭长的眸眯了眯。
  他看起来像是很满意白里猜出了他的身份。
  白里就这样被白景尘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手上得了空去拍他扣在腰间的手,却也是徒然无功,这种反剪的姿势真的很难用上力。
  白里把脚跟向后压了压,下巴努力逃离开他的肩膀,刚悠悠地吐出一口气,正思量着要怎样才能摆脱开这个暧昧的姿势。
  不料白景尘的脸却突然间压了下来。
  此时白里的眼睛已经渐渐可以看清楚黑暗中周围的样子。
  模糊中,他的脸一寸寸离她近了,瞳孔的大小甚至也清晰可见。
  夜色渐渐深了,火炉里的炭也些许燃到了尽头,凉意渐渐袭来,白里是最畏惧这冷的,可是莫名,身体里却燥得很,这股燥热随着白景尘的靠近,而一寸寸爆发。
  可明明,寒冷还是刺激着筋骨,关节里还是痛的。
  她身体还保持着清醒。
  脑子却已经不了。
  随着白景尘的动作,白里似乎觉得呼吸随着心脏地咚咚作响,一点点变短,空气甚至也显得有几分稀薄。
  他的脸停在了恰到好处的位置。
  多一丝,就会吻上去。
  这个选择权,他交给白里。
  “上午说的事情,不知道大人,考量好了没有。”
  白景尘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似乎可以和轻微的风声缠绵在一起,每一声喘·息都是极致的温柔。
  他把绝对的权利交给白里,只能表示他愿意放下皇家的姿态去控制自己,并不能表示他没有欲·望。
  两个人鼻尖靠着鼻尖,白景尘说完几个字轻蹭一下她的鼻尖,再说完几个字,再蹭一下,撩拨着白里的心。
  听到这一句话以后,白里只知道她自己的心似乎震颤了一下,然后耳边有一点点轻微的耳鸣,让她分辨不清,逐步走向白景尘设下的温柔陷阱。
  “我,还没……”
  这句话没有说完整,白里不知道是因为她真的没想好,还是心里和即将要表达的不是一个意思,反正就是掩掩停在了这里没有继续说下去。
  “嗯?”
  黑暗里的白景尘似乎和白天的不尽相同,仿佛是因为夜色遮掩住了他的表情,撕开了他的面具,让他变得分外温柔和真实。
  就像有时候,往往阳光下的,都是假的。
  随着这一声鼻音,白景尘的额头靠上了白里的额头。
  “大人,要不要再好好想一想?”
  白景尘突然脚下用力,把白里带上他的鞋尖。
  “本王的鞋,大人可是第一个敢踩。”
  “非,非在下本本意……”
  白景尘看着踩上鞋尖以后和她差不多高的白里,又盯着她略有些迷离的双眼,想着这面前的这人,平日里朝堂上叱咤风云,战场上杀伐果决,坊间又把少女迷得七荤八素。
  而眼下,甚至话都说得断断续续,这个反差全部都是因为他,想到这,白景尘抽出一只手捏了一下他的脸。
  “嘶……”
  白里吃痛,也伸手掐上他的脸,见着白景尘皱了下眉。
  “放肆。”
  声音依旧苏苏的。
  “该罚。”
  脸上又是那坏笑,藏着妖孽腹黑。
  白里现在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白景尘身上,打个比方,就好像一片苍茫大海上,她只能尽力抓住一块浮木。
  现在,这海就是房间里的空气,浮木,就是白景尘。
  这罚,是要怎么罚。
  白里心里清楚得很,这么笑,准没好事。
  果然,下一秒,两个人齐齐地向后倒去。
  “诶!”
  “别担心,有我呢。”
  白景尘用手堵住白里的嘴,让她别叫出声。
  没有想象中的两个人重重地摔在地上,再睁开眼时,白里对上那一双戏谑的桃花眼。
  “怎么?大人现在是连自己房间结构都记不清了?”
  白里一手打上了白景尘的胸口,这个人也真是的,一句两句就算了,还调·戏个没完没了。
  “恼羞成怒了?”
  白景尘握住白里的手。
  声音里带着调笑。
  真是谢天谢地烛火熄了,若是烛火通明,白里现在一副满脸都红透了的样子就全部暴露了。
  她也想在嘴仗上占个上风,可是重点就在于,她根本没法还嘴,虽然这么说让她心里不服气,但白景尘句句话都说得对,明明是她的房间,她却鬼使神差忘了床的位置。
  白景尘看着有些面前有些发呆的白里,脸上笑意不减。
  “丞相大人,别顾着发呆啊,看看大人现在……”
  他眸子晶亮,盯着白里不放。
  “在下,在下现在怎么了。”
  白里努力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不想太占了下风。
  可惜这话,又给了白景尘机会。
  “丞相大人现在可不是在下,许是在上……”
  他嘴角向上扬起,露出好看的整齐牙齿,眼角眉尖都流露出似有似无的宠溺和调侃。
  “在下早就说过,恩王殿下的国学老师实在是……”
  这话还没说完,她在白景尘的表情里终于弄懂了什么。
  在上?
  在上?
  在上?!!
  按刚才她倒下去的状态,白景尘把她护在怀里。
  现在二人在床上,依然和刚才一样。
  她白里,依旧窝在白景尘的身上。
  而且这么长时间了。
  一动,也没动。
  
 
  第52章 小甜章(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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