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丞相是娇娘?——里恩er
时间:2019-05-15 10:25:35

  白里看了看他伸出的手,一巴掌打了过去,没用几分力气。
  白景尘却突然嗷了一声,之后松开了揽住白里的手,面色上显得几分痛苦。
  “没事吧!”
  她的神色一下变得紧张,觉得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心里开始自责。
  看着白里如此样子,白景尘双手抚上她的双肩。
  “大人把本王放在心里,本王便没事。”
  
 
  第73章 银铃轻响
 
  白景尘一双眸子里写满深情, 注视着此时的他,白里不禁想起了与白景尘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他的神情还是那般不羁,仿佛天地浩荡, 随择一处栖身即可,无意人间无意烟火。
  而现在,在他一双眼眸里,白里只见得了她一人。
  又听着他说的情话,突然气就消了一大半。
  抬眼看他,转身走回藤椅边的小凳子坐下。
  整理着药箱里的东西,见着白景尘这么半天都没过来, 回头看了眼。
  “站着干嘛,殿下还不过来。”
  听完这话,白景尘脸上笑了笑, 向她走过去。
  “大人不发话,本王也不敢向前走。”
  然后坐了下来。
  “这不是怕大人气还没消, 又要走不是。”
  白景尘把手放在白里面前, 另一只手轻托着下颌角, 一双桃花眼带着调笑注视着白里。
  “殿下再说,微臣可真的走了。”
  听完这话,他咂了下嘴, 微微连续点了几下头,动作里带着柔情蜜意。
  “恢复地还不错。”
  白景尘睁开眼。
  “还不是因为大人挂怀。”
  白里处理着手上的伤口,嘴里硬·着。
  “没挂怀。”
  白景尘听了这话, 挑了下眉。
  “哦……”
  拉长的尾音让人知道他一定还要说些什么。
  “那就是大人治疗技术高超。”
  白里手下的动作很柔和。
  “换了谁都是这个治法。”
  她又还了句嘴。
  “那就是大人的药好。”
  白景尘才不会在乎白里说什么,她说什么他都可以接上。
  “药都一样。”
  “大人亲手不采的药自然效果更好一些。”
  白景尘把上身向前,在白里耳边轻轻地说着。
  呼吸的声音搔得白里耳朵微微痒。
  本来就是想跟他斗几句嘴的,谁知道他说话这么……
  心里倒是还挺舒服的,唇角轻轻勾起来。
  “殿下知道就好。”
  嘴里小声喃喃着,其实私下里,为了白景尘的手,白里废了不少的心血,之前为了采药,手指还被倒刺扎出血,不过现在看见白景尘这个恢复状态,倒是都值得了。
  白景尘看着白里细微的小表情,越看心里越难耐,他的大人得亏现在扮男装,若是女装的话,还不知道被多少人惦记。
  接下来一段时间内,两个人都没怎么讲话。
  白里静静处理着伤口,白景尘静静看着她。
  但是却莫名觉得,风都是甜的。
  过了不知多久,白里也把伤口处理得差不多了。
  “辛苦了,大人。”
  白景尘从嗓子里窝出来一句。
  白里几分惊讶。
  “处理伤口而已,不辛苦。”
  “大人,这么多年,辛苦了。”
  白景尘这句话意外说的很深沉,里面凝着很厚重的情绪。
  白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眼,默默注视着他。
  辛苦了。
  辛苦吗?这么些年。
  好像,还真挺辛苦的。
  “都过去了。”
  她对着白景尘浅浅地笑了一下。
  一笑倾城,放缓了时光。
  “以后本王都在。”
  白景尘将白里轻轻揽在怀里,让她清楚听见他平稳的心跳。
  “好。”
  她在白景尘怀里,分外安心。
  “大人,那尚书印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白景尘说了句。
  白里抬眼看着他。
  “先去尚书府上看看,要是能有什么线索最好。”
  “那若是没有呢?”
  “没有也正常,这官印的事情本大抵就是个圈套,说不准尚书印还在尚书府上。”
  白景尘点点头。
  “伤口处理得差不多了,那微臣先……。”
  “不必,同行吧,父皇本就也把官印的事情一同交与了本王。”
  “也好。”
  路上,二人聊着关于案子的事情。
  “本王倒是觉得尚书印不一定还在尚书府。”
  白里抬起的眼中略微带着疑问。
  “刑部尚书明知道咱们会去查,又岂会把东西放在府中?”
  “暗格密道也不尽可知。”
  白里顺着他的想法反驳了一句。
  “在最危险的情况下,人往往都会相信自己,或者是相信那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大人说得也有道理。”
  两个人各自阐发着自己的观点。
  到达尚书府的时候,刑大人亲自在外面迎接着。
  只不过面容上有几分凄惨,额头青紫一片,再仔细看看,还有点绿,大抵是再上一次的磕伤还没好。
  “丞相大人恩王殿下前来,有失远迎。”
  “倒是辛苦了尚书大人的一片赤诚。”
  白里跟着刑大人的步伐向事发现场走去。
  的确很凌乱,有些树木的树杈纷纷乱乱地落在地面上,柱子上有些许的刀剑痕迹,地面上沙石也很多,石桌也被掀翻在地,一派不·堪的景象。
  确实挺像的,问题就在于太像了。这就很假,布置起来一定花了很多心思,所有该乱的地方,能显示出打斗痕迹的地方全部都清晰地呈现在眼前,甚至一边的草地上也踩出纷繁的痕迹。
  白里蹲下身子,看了看那泥土,捏在手里暗了暗,很潮湿,看起来像是翻新的。
  “可惜了刑大人这刚翻新的草地。”
  “大人言重了,草地很久没翻新了。”
  白里转了下眼,抓了个比较长的石头,向泥土深处一扎,之后再轻轻一别,剜出一捧深处的土,白里伸出手捏了捏,这土倒是干燥得很,像极了很久没翻的样子。
  她鼻子里哼了一声。
  诚然做戏要做全套,可是太全了也假。
  有些细节固然重要,可过分强调的细节难免显得繁重,就像这一方小小的草坪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不重叠的脚印?
  难不成都是准备好了才踩的吗?
  白里又去柱子上看了看,刀痕清晰可见。
  “看来昨日夜里,尚书大人受惊了。”
  她淡淡朝着刑大人叹了一口。
  “多谢丞相大人挂怀。”
  “晟王殿下到。”
  门外的小侍传过来声音。
  白景尘和白里两人对视了一眼,从各自的工作中抽身。
  “微臣见过晟王殿下。”
  白景承回了声礼。
  “没想到二皇弟竟和丞相大人一同前来,真是情意非凡啊。”
  白里嗓子里干燥地笑了两声,又转过身去现场中一些有用的东西。
  “毕竟不是谁都和大皇兄一样没朋友。”
  白景承笑了两声。
  三个人看起来其乐融融的样子,实际上各自内心里都有着想法。
  白里一分一分地看着,那刑大人就在后面跟着,生怕他看出点什么。
  翻土的时候,白里抬头一瞥,看见刑大人那张紫黑的额头,吓了一跳。
  赶紧转过身去。
  看石桌的时候,刑大人在旁边点头哈腰,白里又被他那一副尊荣吓得心上一惊。
  在心里叹了口气,伸手拿了个药瓶出来。
  “刑大人,这是治疗瘀伤的药,您拿好了。”
  刚要放到他手里,白里又收回了手,从那药瓶中取了点药擦在手上。
  “放心,没毒。”
  怕以后刑大人再用这个做什么文章。
  “二殿下,您过来下。”
  白景尘抬头看了一眼,之后向她身边走过来。
  “怎么了大人?”
  白里抓过白景尘没受伤的那只手,取了点药擦上去。
  之后对着刑大人点了下头。
  找个证人也省得以后再被诬陷。
  “丞相大人这是什么话,在下怎会怀疑大人。”
  “是吗?”
  白里朝着他说了一句,话语里冷冷清清的。
  是也不是,他心里最清楚。
  白里大抵上四处看了看,基本上已经确定了这个现场完全是伪造的,没有任何的可利用价值,捏了捏山根,轻微叹了口气。
  “大人都看出来了?”
  白景尘在她耳边说了句。
  白里点点头。
  “没什么太大意义。”
  “时间不早了,为了感谢两位殿下,以及丞相大人,天香阁,在下做东,一起用个晚膳吧。”
  那个刑部尚书在一旁说。
  “不必了。”
  白里想抽出一会的时间去一趟大理寺卿府上,看看他的状况。
  “刑大人盛情,本王定会赴约。”
  白景承在一边说。
  “想必二位也肯给本王个面子一同前去吧。”
  白里没有接话,白景承如此说,她便不得不去。
  “恭敬不如从命。”
  “备车。”
  刑大人手一挥。
  坐在雅间里,白里思量着自己可能是与天香阁这间屋子的风水特别和,她一共来了三次了,三次,都在同一间雅间里。
  “把你们凉儿姑娘找来。”
  刑大人讨好地看了看在坐的三位,一边翻着膳牌,一边说着。
  白里眼睛眯了眯。
  顾西凉。
  还真是冤家路窄。
  “凉儿本就想来呢,没想到,客官竟与小女如此心意相通。”
  顾西凉今天的打扮很是上心,嫩粉色的锦缎薄衣,腰间隐隐挂着三串银链,上面系着细碎的银铃,勾勒出她姣好的腰身。
  薄衣外覆盖着的是一层金纱,显得她气色更好,一步柳腰三扭,带着银铃的声响,一步勾心,步步勾魂。
  一双魅惑的狐狸眼,向上挑着,她扫视着在坐的几位,看向白里的时候,目光里带着些许恨意,被她掩盖得很好,更有几分我待尤怜的气质。
  “白里丞相,好久不见啊。”
  她的声音本就细弱,又故意呵出些气息,带着喘意。
  白景承一双眼在她身上,从未移开过。
  “凉儿姑娘记性还真是好,你我总共见面不超半柱香时间,倒是本相失了礼仪,差点没认出姑娘。”
  “姑娘真乃绝色。”
  白景承站起身,向顾西凉的方向移过去。
  “公子谬赞。”
  她的唇今日染了大红的胭脂,轻轻一笑,漾出春·情。
  “姑娘可愿陪本王,用这一膳。”
  说完,白景承的手搭上顾西凉的腰,划过银铃轻响。
  “恭敬不如从命。”
  
 
  第74章 公主是谁?
 
  “既如此, 本王便与丞相大人先行离去了,免得扰了大皇兄的雅兴。”
  白景尘摇了摇手里的扇子站起身。
  白里拱手随其一同离去。
  窗外空气已微凉, 天色也暗下来。
  “晟王殿下在你我面前倒是毫不掩饰。”
  白里说了一句,然后抽出手里的玉萧把玩着。
  “无所谓何意图。”
  白景尘淡淡说出口。
  “见招拆招。”
  之后又接了一句。
  白里点点头。
  “殿下先回府吧, 微臣要去一趟大理寺卿府上。”
  二人就此分别。
  白里去了趟珈阳医馆,可是却没能看见阳笙,屋子里黑黑的,没有烛火的光。
  便独自去了大理寺卿府上。
  府上家丁见白里来了,赶紧唤来管家出门相迎。
  “小人不知丞相大人前来,有失远迎,阳笙大夫已在里面。”
  白里听到后半句的时候微微抬了眼。
  “阳笙大夫?”
  “嗯, 阳大夫说是您让他来的。”
  白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向屋子里面走去。
  果然,阳笙一身淡墨色的衣服, 坐在大理寺卿的床边细细诊着脉。
  “阳笙?”
  听到这话他回头,淡淡地笑了一下, 阳笙的笑容总是那么和煦, 明明寒冷的天气, 他的酒窝里依旧盛着阳光。
  “怎么来了?”
  白里随手拾了个凳子在阳笙旁边坐下。
  “怕你太辛苦,便来了。”
  “怎么样?”
  “还好,脉象逐渐平稳了。”
  白里点点头。
  “如此甚好。”
  “丞相大人, 可否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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