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丞相是娇娘?——里恩er
时间:2019-05-15 10:25:35

  听了白景尘这话,她咽了口口水,总觉得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拆下了腰封,他的长袍失了束缚,披散开来,隐隐露出内衫。
  白里瞧了一眼,又赶紧移开的目光。
  做作地咳嗽了两声。
  白景尘瞥见了她的这个小动作,一脸玩味。
  然后继续脱了靴子,在白里的注目礼下,一只又一只地脱了下来,故意扔在地面上,啪嗒两声。
  紧接着,白景尘也窝到了白里的卧榻上。
  刚想向白里靠近几步。
  “别过来!”
  白里一副男人止步的样子,窗外的星子为她的眸染上清辉。
  “过去又能怎样?”
  白景尘靠在榻对面,半眯着眼,眼角染着笑意。
  “过来我就……”
  白里还没说完。
  “过来大人就不与本王好了?”
  白里咽了口口水,点点头。
  “好。”
  白景尘一句二话都没有,老实地在白里对面靠着,笑得人畜无害的样子。
  话上是没什么对付的,但是动作依旧诚实,一声好字落下,白景尘马上把发拆了下来,一头墨发铺开,平日里本就爱自由出逃几根的头发,这下失了全部的束缚,披散开的样子更有几分洒脱。
  看着白景尘现在这个样子,白里突然想起来小时候听云游的道士讲故事,他们说天上的神仙,都有一双极黑极美的眼眸,而且平日里从来不束发,都是随心所欲地披在身上,那时候白里便想着她这辈子什么时候也能撞上个神仙看看,结果后来日子到了现在,神仙她没撞上,倒是很多人把她当神仙。
  不过今天,隐隐约约的,白里觉得她见到神仙的模样了。
  白景尘这个样子的时候,似乎更像他,把头发束好,反而更拘束了他的性子。
  白里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白景尘这时候不插话就不是白景尘了。
  “大人看什么呢?”
  “看你头边上的帷帐落了一只小指甲大的飞虫。”
  白里迅速胡诌了一句。
  白景尘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怪不得大人看了那么久。”
  说完转过头去寻那飞虫。
  “在哪呢?”
  “不见了,飞了。”
  白里心虚地目光四散。
  “哦,这飞虫倒是着实懂事,不像大人。”
  “微臣怎么了?”
  她不服气地把目光重新放在白景尘身上,之后瞬间再次瞪大了双眼。
  白景尘当着她的面把外面红色的长袍脱了下来,扔到外面地上,身上还剩件暗桃红色的内衫,以及里面的里衣。
  白里目光看向榻边地上散落的衣物,突然想起来那天闹洞房的时候,新人的卧榻下面也是两个人凌乱的衣衫,渐渐的,衣衫的影子似乎重叠了起来,她晃了晃脑袋,觉得头有点晕。
  暗桃红色的内衫完全显出了白景尘优越的身材,宽厚的肩膀,以及隐隐结实的肌肉。
  白里以为她只是看了一眼,但是等醒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目光一直都没移开。
  赶紧移开目光。
  白景尘笑得十分开朗,还带着点坏。
  装模作样地看了看帷帐。
  “虫子没在,大人刚是看什么呢?”
  “又有一个飞上去了。”
  白里今晚叫白心虚。
  白乱讲也行。
  “哦?那本王这眼睛长得还是真杀虫,目光刚移过去,虫子就又飞走了。”
  听到这话,白里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无比赞同。
  白景尘潋滟的桃花眸看着白里一直红着的俏脸,嫩得出水一样,着实手痒想掐一掐。
  “大人,想好没呢,这真话是烫嘴还是拗口啊,这么难说。”
  白里看了他一眼,没作声。
  白景尘笑了笑,他不着急。
  “还是大人想看本王继续……”
  话还没说完,他就开始解内衫的扣子,陆续露出里面洁白的里衣,再往里,可便是真皮了。
  “殿下!”
  白景尘停下了解扣子的手,抬眼看了下。
  “嗯?”
  “怎么?大人想通了。”
  白里吞了口口水。
  “白景尘你听好了,下面的话我就说一次,不会再说了,而且我会说得很快,你好好听。”
  白景尘领口露出一半,往白里身前凑了凑。
  “你先把领子系好。”
  看着他系好了衣衫,白里做好了迅速说出口的准备。
  “在喝刚才的汤药之前,微臣吃了一种药丸,就是一种控制体内寒气的药丸,它能够最大限度地迅速把肺腑内的热气提出来,顺着筋脉流转,运送到身体其他地方,微臣因为自幼体弱多病,后来又上战场,所以体内寒气极重,经常疼痛难忍,忍受不了的时候,便会吃那药丸,但是难免有时候会吃多。”
  她顿了顿。
  “这时候,就会出现体内血气上涌的现象,所以微臣刚才在温泉里吐了一口血,这时候便要喝刚才的汤药调节一下身体状况,压一压难抑制的火气。”
  白景尘在一边点点头。
  “微臣,微臣之所以不想跟殿下说,是因为,因为……”
  白里以为她准备好了,能快速说出来,可是到嘴边,发现,这话确实烫嘴。
  白景尘在一边等着,耐心很好,他眸光里满是温柔,淡淡皱着眉,许是思量着他家大人身体不好可该怎么办。
  终于下定决心。
  “不跟殿下说,是因为,人家都说女儿家身体不好克夫,然,然后,身体寒气重的话,不适合,不适合,受,受·孕……”
  白里的声音越来越小,脸也越来越红,她不敢去对视白景尘的眼睛。
  还差一句没说完。
  她紧紧地闭上眼睛。
  “你们皇家规矩多,微臣怕因为这些原因,殿下,殿下就不要我了……”
  “微臣,仔细思量着,要是真有一天殿下不要微臣了,微臣许是真的会不知所措,毕竟,微臣一颗心,已经全部给了殿下,没法再收回了……”
  她最后的话似乎都窝在嗓子里。
  仔细想了想,可能这些话都是从一颗真心里掏出来的,所以才烫口。
  白景尘静静地听白里讲着,本一张有些玩味的脸,也怔了下,桃花眸眯了起来,不知道是怎样的情绪。
  白里见一直没有听到白景尘的回话,心里几番忐忑不安。
  “怎么办?”
  “是不是因为知道我身体不好就不要我了。”
  “所以才一直都不说话……”
  她抬起头,对上白景尘一双眼。
  下一秒,他的俊脸放大,唇稳稳地覆在白里的唇上。
  她笨拙的情话,竟然那样动人。
  他只有一个念想,就是吻她,娶她,要·她。
  好好爱她一辈子。
  只她一人而已。
  白景尘的吻带着他独特的桃花香,慢慢沁入白里的肺腑。
  一颗心安定下来,她已经知道他的答案,一滴泪缓缓滑落,不是难过,是幸福。
  她幼稚地回应着白景尘的吻,极致的缠·绵,随着他的动作,身体隐隐向后靠着,又被他拉回。
  这个吻似乎刻在彼此的生命中。
  把两个人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再也没有什么能让两个人分离。
  许久。
  白景尘浅浅擦着白里脸上的泪痕。
  “傻瓜。”
  然后如愿以偿地捏了捏她的脸蛋。
  “大人真的傻。”
  白里看着他眼中温柔,手间轻柔,甜甜地笑了一下。
  把头靠在了白景尘的肩膀上。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躲入白景尘的怀抱——那份她贪恋的温暖。
  白景尘看着她的动作,脸上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
  有时候想着,总觉得没什么刻骨铭心的。
  但是这日子走着走着,觉得没什么大事发生,就简单的小事不断的样子,一段缘分便慢慢融入骨血。
  就像是这怀里的珍宝。
  白景尘过去从来不相信什么爱情,什么天荒地老,但看着面前的人,心里便只剩下温柔了。
  他把下巴抵在白里的头顶。
  “本王怎么会不要大人呢。”
  “本王什么都可以不要,只想要大人一人。”
  白里在他怀里蹭了蹭。
  “孩子也不要?”
  白景尘又捏了捏她的脸。
  “大人说要,本王就多努力一下。”
  “大人若是不想要,本王也不要。”
  又补了一句。
  “本王一直以大人的喜好为喜好。”
  白里往下移了移,窝在他的心口,听着他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声,内心无比的安宁,笑着说了一句。
  “油嘴滑舌。”
  脸上泛起了小甜蜜,白里以为她只是浅浅地扯起嘴角,其实她的笑,无比甜。
  “时候不早了,本王回府了。”
  下意识的。
  “别走。”
  
 
  第81章 本王养得起。
 
  说出口的一瞬间, 白里就后悔了,她深切地了解着白景尘的秉性, 她这边话还没在嘴旁捂热乎呢,那边估计着就想着怎么撩闲她了。
  接着, 果然的,就是白景尘标志性一声九曲十八弯的“哦。”
  这声叫的白里耳根子都红了。
  “不许说话。”
  白景尘倒是不会听她的,脸上带着笑意,本来想站起来的身子又稳稳当当地坐了回去,拥着白里的手紧了紧。
  “大人不想本王走?”
  他的尾音上挑,本来就苏撩的声音更带着浓郁的暧·昧。
  “那大人在想些什么呢?”
  白景尘一只手轻轻捏着白里的下巴,晃了几下, 她的皮肤很好,比那上好的青花瓷瓶摸起来还要舒心。
  白里被他强制性地四目相对,张了张嘴, 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又把嘴闭上了, 反正这个时候不管说什么, 他都有对付的, 还不如根本上就闭嘴,让他自由发挥,说不准她借这个机会找几句话怼他。
  白景尘见白里一番欲言又止的样子, 心里明镜一样,把她的小心思看得清清楚楚。
  低下头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句。
  “大人想要本王做什么,本王都可以答应。”
  他的声音低低的, 像是下了蛊一般。
  他坏的很。
  特意把“做”字咬得很重,像是生怕白里听不清楚一样。
  白里虽然尚未出阁,但是男女那事,还是听说过的,自从她开始深刻探讨,她到底是怎么生出来的,那件事情便一直围绕着她。
  “娘,珈儿到底是怎么生出来的……”
  “珈儿是村头那棵老柳树成了精,结出来的。”
  小时候的白里将信将疑,没到逢年过节都去那老柳树下磕几个头,邻里的长辈们有时候看见她磕地像模像样的,问她怎么回事,她就会如实把娘说得话复述一遍,逗得那些爷们娘们笑得前仰后合,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挠挠头,把最后差的那一个头磕完,然后再跑回家里去。
  后来她娘知道了这件事以后,可能是怕她长大以后把柳树当娘,所以又告诉她。
  “你是娘生出来的。”
  小时候的白里眨眨清澈的杏眼。
  “在哪里生出来的。”
  她娘顿了顿。
  指了指自己的胯骨。
  “看见没,就从这大骨头这生出来的。”
  听到这话的小白里吓得眼泪都打转了。
  她娘又说。
  “生孩子的时候,就从这胯骨这右边分出个口子,之后孩子就出来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
  白里还记得自己当年是多么相信这句话,以至于从那以后,每次跑步的时候,都紧紧按住自己腿上边的胯骨,生怕不小心裂个大口子。
  她从没想过自己会什么时候嫁人,甚至前不久还觉得那是很遥远的事情,可是现在突然发现,好像那小时候总被欺瞒的男女之事,慢慢地也近了。
  白景尘发现了白里这一瞬间的愣神。
  实打实地想再逗一逗她。
  “亲力亲为,包大人满意。”
  他在白里耳边下蛊一样地说着,声音带着些许迷离,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郁。
  听了这话的白里从记忆中瞬间炸毛。
  “汝安,汝安,快给恩王大人收拾一间厢房。”
  之后一把推开白景尘,让他一边去站着。
  听着外面的汝安远远答了一声是,脚步声渐渐近了。
  白景尘脸上又是带着玩味的笑。
  “大人,是打算让汝安姑娘看看你我二人,衣衫不整的样子吗。”
  白景尘指了指他掩掩系好着的领子,嗓子里窝着柔软。
  白里突然想到了什么,从榻上翻坐起来。
  “本相屋子里的炭火不用续,汝安你直接去收拾屋子就好。”
  门外的脚步声顿了顿。
  “是。”
  白景尘挑了挑眉。
  “那本王走了。”
  白里想都没想就回答。
  “走吧。”
  他脸上的坏笑天下人都识得,抬起腿,就往外走去。
  “诶!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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