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丞相是娇娘?——里恩er
时间:2019-05-15 10:25:35

  白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说道。
  白景尘一副猜到她一定会把他叫住的样子,回了头。
  “怎么,又舍不得了?”
  她一双杏眼里闪着光。
  “把衣服穿好再走!”
  他朝着白里的笑意吟吟。
  “本王不习惯自己穿衣服。”
  言语里带着暗示。
  可穿衣束发这种事情都是嫁娶后才能做得。
  “微臣也不习惯给别人穿衣服。”
  白里愤愤顶了句嘴。
  “好,那本王就这么出去。”
  说着白景尘就要转身。
  “不行!”
  他又好脾气地转过来。
  “那本王就在大人榻上睡了,反正大人家大业大,榻也宽敞,本王可以屈尊与大人挤一挤。”
  说完几步就要回榻上躺着。
  “不行!”
  白里从榻上起身,把脚塞到鞋里赶紧站起身来。
  走到白景尘跟前,敷衍地笑了几下。
  白景尘对上她的眸光,也心思满满地笑了笑。
  之后张开双臂。
  白里稳了稳心神,伸出一双素手,捏着他暗桃红色内衫的些许褶皱,又蹲下身子拽了拽,然后在胸·前的位置按了几下,整理好折痕。
  一双手摸过他的胸肌,惊艳了一下,又觉得自己思想龌·龊,强行不当回事。
  之后捡起地上的红色长袍,抖动了几分,把上面或许存在的灰尘抖落,顺着白景尘张开的双臂,套在他的身上。
  沿着手臂轻轻地拍打了几下,无不细心。
  最后又捡起地上的腰封,小心地在他的腰际系好。
  一整段过程,白景尘都带着笑意看着她,那眼里,或许有满足,或许有期待。
  “殿下,穿好了。”
  白景尘看着她扬起来的脑袋,一头披散开的头发落在肩上,几缕碎发在额前不规整的凌乱着,却丝毫不影响那张脸的整体美感,更显出几分楚楚动人。
  刚才她昏倒以后,他本唤了汝安来为白里把外面的衣衫脱掉,但那姑娘说丞相大人从不允许下人近身伺候,白景尘才发现是他自己疏忽了,下人不知道白里是女儿郎。
  于是亲力亲为把她的长衫脱了下来,里面的里衣被温泉泡湿了,又不能放任她湿着,犹豫了几分,白景尘挑了一段蚕布盖在眼上,为她换上了干净的里衣,规规矩矩,不该碰的地方都没碰。
  他看着眼前的人儿,她的里衣是他穿上的,他的外衫,又是她穿上的。
  一瞬间,似乎真有两人已婚嫁许久了的错觉。
  白景尘把白里揽在怀里抱了抱。
  之后在她的额头上轻柔地落下一吻。
  “晚安,大人。”
  之后又轻凑近白里的耳朵,搔着痒说了一句。
  “大人身材,真不错。”
  脸上带着坏笑。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转身离开了去。
  留白里一个人在屋里,满鼻子的桃花香,以及红着耳根。
  身材不错。
  身材不错……
  白里猛得一看自己的身上。
  一套素净的里衣。
  五雷轰顶,这衣服,难道,难道是白景尘换得?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她马上打消,然后又想着,或许是汝安。
  之后这个念头比刚才那个念头打消地更快。
  不可能是汝安,汝安知道她从来都不允许人近身伺候,不可能来更换衣物,另外白景尘在,若是汝安来换衣服,必然会知道她是女人这个这事实,白景尘怎么会这样疏忽。
  于是第一个念头东山再起。
  看来,这里衣,真的是白景尘换得。
  那她岂不是被看光了?
  还未嫁人,怎能……
  白里哭丧着脸坐在圆桌前,喝了一杯已经凉透的茶,之后手指一拍,却不想顺手勾起了什么。
  借着月光看了看,许是一块被圈上了的蚕布,这是做什么的?
  她随手往头上套了一下。
  蚕布落下来,卡在鼻子上,她的头比白景尘小一些。
  心里突然明白了些什么,勾起了唇角。
  “算你自觉。”
  小声嘀咕了一句。
  没有几炷香时间能睡了。
  滚到榻上,伴着浓浓的桃花香,睡得格外安心。
  第二日醒来。
  白里起的早了一些,所以梳洗完的时辰也比平常早上个几炷香。
  她听见了外面犹豫踟蹰的脚步。
  开了门,掩掩地倚在门边上,一双杏眼向上挑着,眉儿飞向太阳穴,顺手挑了个漂亮的抹额带着。
  许是和白景尘在一起呆久了,白里身上也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风流样,就比如他现在这般模样,便很是让面前的丫头心神荡漾。
  “白玉?何事?”
  面前的婢女愣了几秒,从自家大人的美貌中醒过神来。
  “恩王,恩王殿下。”
  “怎么了?”
  听到白景尘的事情,白里语气里总是不自觉地带了点急切。
  “恩王殿下不满意丫头束发的手艺。”
  白里眉儿挑了几分。
  原来是这样。
  “汝安呢?”
  “汝安也不行?”
  白玉点点头,眉宇间有几分愁苦。
  “退下吧,催着厨房点,本相去看看。”
  听了这话,白里心里反而不着急了,迈着四方步,悠哉悠哉地往前走。
  到了厢房,汝安正在给他束一个很好看的发髻。
  这不还不错嘛,看着还有那么点贵气。
  心里念着,汝安这丫头手艺还是真的好,眼界也挺有水平的。
  发束完了,白景尘看了几眼,确实没什么可以挑的。
  这已经是好几个丫头给束完以后的成果了。
  第一个,太高了。
  第二个,太低了。
  第三个,太松了。
  第四个,太紧了。
  白景尘闭着嘴,半天没说话。
  汝安脸上带着规矩的笑意。
  “不高不低不松不紧。”
  “不知恩王殿下觉得如何?”
  白里外面看好戏似的看着屋里这热闹。
  她想着这白景尘这下没什么花样可以倒弄了吧。
  “拆了。”
  汝安愣了一下。
  “本王不舒服,看着不顺眼。”
  “是。”
  白里在外面憋了一声笑,可以,这个理由,很有恩王殿下的风范。
  白景尘顺着声音转过头。
  “既然大人醒了,不如来帮本王束个发,如何?”
  白里摆摆手,转身想溜。
  白景尘也不急着找她。
  “那就劳烦汝安姑娘再束一次。”
  汝安一声是回答得有几分哭丧。
  白里心里清楚,今晨,她若是不给白景尘束发,可能这朝都上不了。
  摇摇头。
  对汝安说了句。
  “你去再催一下厨房,这交给我。”
  汝安离开的目光里满是感激。
  “恩王殿下,这一早上,是要闹哪样。”
  白里拿着熏了香的木梳耐心地把白景尘的头发再次疏通了一遍,之后熟练地素手在青丝间穿梭。
  白景尘一脸笑意地看着白里认真的模样。
  “大人竟如此熟练?”
  白里没思考,随口说了句。
  “当然,又不是第一次。”
  白景尘明显眸色暗了暗。
  “还有谁?”
  白里老老实实地答着,她仔细做事情的时候都不怎么说话,这个时候要是有人问她些什么,她一般都顺口说实话。
  “爹,兄长,还有……”
  不知道为什么,白里竟然一瞬间想起来阳笙,以至于话都没说完。
  “还有谁?本王?”
  “今日的就不算了,还有师傅。”
  前两个他都不怎么在意,但是这个师傅倒是让白景尘动了动心思。
  “大人的师傅?本王还一直以为大人的师傅是王公公。”
  白里眼眸挑了下。
  “王公公?他不算,算的话,也顶多是半个,或者半个的半个。”
  白景尘鼻子里哼出来一声笑。
  “王公公平日里一副除了父皇,谁都讨厌的样子,就连本王,他也难得施舍个笑模样,怎么就偏偏对大人那么好?”
  白里认真思考了一会。
  “也许是因为本相才气逼人,大个漂亮白。”
  “那看起来本王与王公公这方面倒是有着相同的见解。”
  白里听了这话笑了一下。
  “别一大早上就没正经的。”
  “那大人的师傅在哪?”
  她的眸色有几分暗淡,摇了摇头,没有继续接话。
  白里给白景尘的发髻梳得很利索。
  她和铜镜中白景尘的眼眸相对。
  “怎么样,殿下还满意吗?”
  他点点头,桃花眸中染着笑意。
  “满意,特别满意。”
  “但微臣见着感觉没有汝安束得好。”
  白景尘少见的没有继续撩闲,思考了一下。
  “这汝安是什么身份?”
  “当年战场时候,意外救下的一个要被买进窑·子里的姑娘,当年微臣本想着给她些钱财,可是没想到她执意跟着,然后,便一直在身边了。”
  白里顿了顿。
  “不过,怎么了?”
  白景尘点了点头。
  “没怎么?”
  “没怎么就早点出来用膳吧。”
  看着白里的背影,白景尘心里想着那个发髻。
  他无意间观察了一下,那姑娘的手法,很皇家,普通人家的姑娘,是不会那样束发的。
  不过又听见白里刚才的说法。
  难道,是他多心了?
  丞相府内的早膳永远是最丰盛的,因为白里这个人有个习惯,就是莫名其妙的,一大早起来总是特别饿。
  往日里只有白里一个人用膳,今日多了个白景尘,本来就丰盛的早餐就更丰盛了些。
  “呦,没想到大人饭量这么好。”
  “怎样?”
  白里不想理会他。
  “没怎样,本王养得起。”
  
 
  第82章 第82章
 
  白里憋在心里笑了一下, 脸上装着无动于衷的正经,他这话说得还是真实在, 白里是相信的,毕竟一个堂堂亲王, 怎么也养得起一个就早餐吃得特别多的人。
  丫头们端上最后几道小食。
  “下去吧。”
  白景尘说了句。
  屋里就剩下他们二人。
  “殿下在微臣府上倒是像自己府上一样自在。”
  “那是自然。”
  白景尘桃花眸里泛着笑意
  之后夹起一道虾仁放在白里碗里。
  “大人多吃点。”
  白里没理他,自顾吃起来。
  “对了,大人。”
  他说了句。
  她嘴里含着东西有点支吾。
  “怎么了?”
  “昨日里在大理寺卿府上都看到了些什么?”
  白里整理了下思绪,对他概述了一下当时发生的情况。
  最后总结出几个要点,就是密室,白景承,古老的巫术。
  白景尘听着白里说得话细细地思考着。
  “是不是听起来很恐怖?”
  白里以为白景尘是在想这类的内容。
  见着他点点头。
  “听起来大人好像是搏斗中受伤了?”
  她愣了一下。
  “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分析一下那个巫术,还是什么诅咒之类的。”
  “大人有没有受伤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白里皱了下眉,觉得他没有想到事情的重要性。
  “殿下是不相信巫术这类的东西吗?”
  白景尘没接话。
  “皇家不是一直以来最忌讳行巫蛊之术。”
  他略微点点头。
  “本王不相信占卜一类的事情, 但是偶尔遇到巫蛊之术也会退避几分。”
  白里眼睛亮了一下。
  “没错,微臣当年打仗的时候, 听说西止国……”
  话刚说到这, 白里的瞳孔猛得一缩。
  原来如此, 昨天晚上在密室里,白里便一直觉得熟悉,原来是西止国, 她曾经在打仗的时候听说过关于西止国的传闻。
  西止国本为里朝的藩属国,世代交好,但从西止国, 先王去世,本该传给嫡子的王位莫名其妙传到了其他王子手上,这个王子也就是现在西止国的王,他迷恋于巫蛊之术,并且十分器重国内的大巫师。
  白景尘自然是不知道白里心里想了些什么的,只是知道她话说了一半便停了下来。
  “西止国?西止国怎么了?”
  白里意识到白景尘的提醒。
  “有些事情我不能确定,但是晟王,好像是与西止国的有什么瓜葛,微臣当年打仗的时候,听说过一些关于西止国巫术的传闻,而且曾经有一次见过巫术的画像,和晟王当时所处密道里面的壁画十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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