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丞相是娇娘?——里恩er
时间:2019-05-15 10:25:35

  程白逸简单地说着这些话,虽然小小年龄,却很是成熟。
  “有劳了。”
  阳笙简单地吐出两个字,声音里却很是沧桑。
  白景尘低下了头,然后点了点,几分有气无力,伸手指了一下白里的房间。
  他甚至都没有再抬头,坐在了木凳上。
  阳笙去处理了一下地上的血迹,强迫自己去想白里的意思,毕竟现在,她的命,掌握在他们两个的手里,见着白景尘的状态,也许,是掌握在他的手里。
  他把地上的血迹处理干净,回过身坐在白景尘的对面。
  见着他依旧是低着头的模样。
  “白里刚才的意思……”
  白景尘抬起头,眼睛里面的神色却和阳笙预想的不一样。
  “嗯。”
  他一双桃花眸里面写满了坚毅,以及迫切。
  “我想,大人的意思应该是,虫子包。”
  “嗯?”
  阳笙坐在白景尘的对面,两个仙人般模样的人互相看着,一个人温润如玉,一个人邪魅狂狷,似乎摩擦出什么强大的气场。
  “程白逸之前说,就是在刚才那段长篇大论之前说,他以为他自己是受了蛊虫的影响,结果后来发现是被虫子咬得。”
  听了白景尘这些话,阳笙点了点头。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他刚才说那一夜辗转反侧,或许就是被什么东西给咬了,那个东西,可能,与蛊虫相克,找到它,作为药引,这瘟疫,应该便有了解决之法。”
  两个人想到了一起去。
  “那,这就出发?”
  “好。”
  阳笙站在白里门边上远着一点的位置。
  “程先生?可以出来一下吗?”
  程白逸从白里的房间里走了出来,三个人坐在了桌子上。
  白景承刚打算说他们刚才的想法,程白逸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哦,是我们待客不周,程先生还稍微等待一下。”
  阳笙楞了一下,发现确是他们不妥。
  “叫我小逸就好……那个,那个不用麻烦了,阳笙大夫。”
  阳笙刚要转身去厨房。
  “阳笙先生,本王去吧,先生懂医术,还是多问些好。”
  在白里的事情面前,白景尘早就没有了什么恩王的架子,时间还早,士兵还都在睡觉,他来做也无可厚非。
  很快,他就把自己的那份早膳拿了出来,摆在程白逸面前,显然他已经是饿了好久了,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着馒头,小菜也不停地往嘴里塞着。
  “恩王殿下,在下的那份也一起给小逸吧。”
  即便是两人份的东西,他也很快就吃完了。
  “你刚才说,本来以为自己中了蛊,但是后来发现,是被虫子咬了,是这样吗?”
  阳笙问着程白逸。
  “是的。是有这回事。”
  “那你可记得是什么样的虫子?”
  “记得,记得,我家那附近,特别多。”
  “那可不可以带我们去看看?”
  不等阳笙发问,白景尘赶紧接上了一句。
  听了他如此急切,阳笙也附和着点点头。
  “没错,小逸,你说的那虫子,很可能是是解救这次瘟疫的唯一希望。”
  “那我们快点去吧!”
  程白逸赶紧站起身来。
  三人互相看了看,即刻出发。
  另一边,朝堂上。
  白景承的脸色从来都没有这么好过,看着眼烦的白景尘和白里一个人都没在,甚至给他一种他们两个永远消失了的错觉。
  这感觉还是真好。
  就是因为这样,他整个上朝的过程中脸上一直带着笑意,搞得王公公一脸厌恶。
  拿着浮尘甩了好多下,都恶心的要命。
  果不其然,下朝了以后,白景承自然而然地去了御书房。
  同时,更是自然而然地被王公公拦了下来。
  一看那小子心里就没憋什么好屁。
  “陛下说了要歇息一会,不见客。”
  白景承自然也是不敢惹王公公的。
  “公公,本王,真的有要事相报。”
  王公公一甩浮尘。
  “要事,要是所有人都有要事,那这御书房还不炸开了锅,晟王殿下还是皇子,怎么就不知道心疼陛下一下呢?”
  阴阳怪气很到位。
  “那好,本王就在这里等着。”
  见着注定现在是进不去了,但是至少等一下,还是能进去的。
  “父皇什么时候歇息够了,本王再什么时候进去。”
  王公公一双绿豆眼转了转。
  “晟王殿下请便。”
  “何人在外喧哗?”
  这时候皇帝的声音从御书房里面传来。
  王公公皱了皱眉头,浮尘甚至要甩到白景承的脸上去,然后走进御书房去通禀。
  几句话的功夫又没好气地走了出来。
  “陛下准殿下进去,但是还快着点,最近陛下日夜操劳,身子烦累得很。 ”
  “多谢公公。”
  白景承也是抖了抖自己的衣服,朝着王公公似笑非笑一翻,走了进去。
  “承儿何事啊……”
  皇帝半靠龙榻上,眼睛都没睁开一下,看样子真的是很累的样子。
  “父皇,今日儿臣有要事相报,还望父皇息怒,此事事关重大,牵扯甚广……”
  似乎觉得到有些严重。
  皇帝睁开了眼睛,双手一拂。
  “你们都下去吧。”
  见着人走了干净。
  白景承上前了一步。
  “儿臣听闻,丞相白里,是……”
  
 
  第103章 皇上口谕
 
  皇帝听着白景承讲出了白里几个字, 眉毛稍微皱了一下,却依然没有睁开眼睛, 只是拂了拂手,也没什么确切要听或者不要听的意思, 他心里清楚,他这个大皇子,总是与白里不和。
  不过还是听他继续说了下去。
  “儿臣听闻,丞相大人是个女郎。”
  “一派胡言。”
  皇帝完全没想到白景承能说出这么一个荒谬的理由。
  “父皇,您还请听儿臣解释……”
  “再多言语,禁足罚俸!”
  “父皇!”
  白景承依旧不依不饶,这件事只要捅到父皇的面前, 便是实打实的大事,只要是能让父皇知道,那禁足算什么。
  白里永远消失, 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父皇!请听儿臣解释,儿臣是父皇的亲生骨血, 血浓于水, 自然是比那白里心更向着父皇, 还请父皇看此画。”
  皇帝听到他的荒唐话的时候一下子站了起来,本想着让他滚出去,少让他看着心烦, 却见他一脸笃定的样子。
  于是皱了皱眉,向前走了两步,在跪在地上的白景承面前转了一圈, 之后一把抽过他手里的画卷。
  这张画虽然纸张粗糙,墨汁的味道也让人难以接受,但画工不错,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栩栩如生。
  画上面清晰的是一个小姑娘,梳着两个羊角辫,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布包,那包里面似乎装着一些药材,药材看着像刚采的,上面还沾着些泥土。
  这些细节都清晰到位,显然,皇帝看了出来,这画上的女孩像极了白里。
  “这是什么?”
  皇帝冷着脸发问。
  “这是儿臣的一个,一个朋友,外出游历,在民间留宿的时候,那家里的农妇听说他是京城来的人,便一定要儿臣的朋友答谢一下他的恩人,还说他的恩人就在京城里,名气很大,而且长得漂亮,只要她画出来,其他人便一眼就能认出。”
  白景承顿了顿。
  “因为朋友是留宿在别人的家里,所以不能推脱这种请求,一边听着那农妇讲过去的故事,一边等待着。那农妇说,当年就是这小姑娘,采摘草药,救了她一命,还说那小姑娘极其懂医术。”
  皇帝的表情有些微妙,这画中的人,怎么看都像是白里,或者是白里的姐妹,但是他们家里,只生了白里,和他哥哥两个男人,那这画中的孩子,是?
  难道是恰巧长得相似?
  “父皇,若只是恰巧长得相似,倒也是可以理解,但是这小小年纪就如此精通医术的孩子,可并不多见,白里丞相当年,是恢复科考的第一年,很多很多检查遗失,凭她的能力,想躲过去,并不是什么难事……”
  白景承一点一点地往火上浇油。
  “何况,白里丞相一直瘦削,未生胡须,也不曾有喉结,这些都是因为体弱多病,是不是太巧合了些?”
  “够了!一派胡言。”
  皇帝的心神明显动摇了,但是这丞相,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竟然被自己的儿子发现是女人,这样的事情,实在是荒谬之至,若是真的,那他作为皇帝的威严又何在?
  “还不快退下!”
  白景承见着得到了想要的效果,在暗处得意地笑了一下,之后装作一副惶恐的样子,走了出去。
  “父皇息怒,父皇息怒……都是儿臣信口开河……”
  就在大门关上的那一刻,白景承迅速换了一番嘴脸,脸上的笑意无法掩盖。
  “没想到,晟王殿下这变脸也是变得真够快啊。”
  白景承在嘴边哼出一声。
  “这就不劳烦王公公费心了。”
  见着他越走越远了,王公公砸吧两下嘴,绿豆眼中莫名有些不安,就这时候。
  御书房内。
  “进来!”
  “是……”
  王公公拖着尖细的尾音走了过来。
  “陛下有何吩咐。”
  之间皇帝一脸的不耐烦,厌倦之情无比明显,手上还不停的捏着山根。
  “去,通知下去,让白里丞相,速速回朝。”
  听到这,王公公的心一下子咯噔一声,本就想着白景承那小子心里憋不出什么好屁,结果就这样,整整朝着那去了。
  “是……”
  王公公去驿道那边通知驿官。
  “传皇上口谕,让白里丞相速速回朝。”
  驿官显然一愣,这是让他去瘟疫区的意思?
  “可是……”
  王公公一记浮尘打在他的脸上 。
  “可是什么可是,你是要抗旨不遵?”
  “小官不敢,公公息怒,公公息怒。”
  王公公转了转绿豆眼。
  “行了,滚吧。”
  看着驿官吓得屁滚尿流上马就走了,想着这世界上还真的而是奇怪,怎么就是感觉除了白里以外的人,都特别想要活着。
  白里那双平日里发愣的眼睛,明明形状那么优美,却空洞地让人心生畏惧。
  王公公看了一眼天上。
  “这里朝,怕是要变天了。”
  然后他朝着四村所在的方向。
  “小兔崽子,公公再帮你一次。”
  他一边念叨着牺牲的轮休的时间,一边向京城里的一家民居走去。
  王公公办这事办的利索极了。
  另一边,京城四村。
  白景尘和阳笙在那少年的带领下,竟然很顺利地就找到了那虫子,就是很顺利,顺利到让他们两个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阳笙先生,就这虫子?”
  白景尘的目光显然有些迟疑。
  “嗯,就,就这虫子。”
  阳笙也少见的这种情绪。
  于是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向程白逸看过去。
  “就这虫子?”
  两个人异口同声。
  吓得程白逸狠狠咽了两口口水,接连点了四下头。
  “对,就这虫子。”
  阳笙也点点头,把虫子用夹子夹起来,放进了密闭的容器里。
  “走吧。”
  几个人感觉很奇妙,好像是刚来就要走一样,明明这么顺利,但是心里还是觉得不踏实。
  “就这么就走了?”
  程白逸在后面问了一句。
  阳笙的脚步顿了顿。
  白景尘回头。
  “不然你在这住一宿?”
  说完,头也不回。
  程白逸听了这话,在原地摇了摇头,发现已经被拉下了一段距离,然后快几步跟了上去。
  客栈。
  白里浑浑噩噩地醒过来,准确的说,是被动的,他听见了外面士兵的吵闹声,依稀中,好像还有陌生人的声音。
  她挣扎着从榻上坐起来,却发现,有那么一瞬间,好像什么都不是自己的了,不受自己控制,不过仅仅也只是一瞬之间而已。
  白里的脑子一片混沌,她胡乱地用手压了压那块抹额,随手披上狐裘,向外面走去。
  走到外面才发现,原来声音不是从客栈传来的,是从客栈的外面。
  她快走几步,信手推开门。
  “怎么回事?”
  “丞相大人,传陛下口谕,请大人速速回宫。”
  “什么?”
  
 
  第104章 抗旨。
 
  白里的脸很是苍白, 见不到血色,只有紧紧咬住的嘴唇, 透出些许的红。
  她一只手紧紧捏住狐裘,一双杏眸盯着前来的驿官, 眼眸里似乎泛着丝丝水光,但仍然充满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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