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丞相是娇娘?——里恩er
时间:2019-05-15 10:25:35

  他脸上同样带着笑。
  “既然凉儿姑娘让本王这么满意,那接下来就该换本王,让凉儿姑娘满意了。”
  
 
  第99章 白景尘的字条。
 
  顾西凉脸上的笑意不减, 想着就那些货色,还敢跟她来争些什么?一边嘴边呵气如兰, 一边轻轻用袖摆扫着白景承的脸。
  在没人看见的瞬间,脸上露出一丝阴冷的笑意, 她有时候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但有时候还偏偏清楚的明白着,就在她被白景承扔上榻去的一瞬间,有一丝丝的痛感让她把自己的思绪抓了回来。
  那一刻,她想到了阳笙,想起了他那和煦的笑容,但是下一秒右边成他是天青阁阁主时, 那满面冷清的模样,她以为她早就没有感情了,可是心还是狠狠地痛了, 很疼很疼。
  她想哭,却只能在男人身下笑了笑, 笑得魅惑, 笑得不像当初那个自己。
  她对自己说, 她恨阳笙,恨白里。
  对,就是这样。
  顾西凉鼻尖哼出的声音细软, 让他更加卖力了一些。
  这个时候,她想到了她看着长大的胥微,虽然她不比胥微年长几岁, 但是一直对她像妹妹一样,无微不至。
  而现在,胥微化名汝安,一直呆在那个白里的身边,许是被他迷了心神,公主,她是一定要接回西止国的。
  里朝,里朝,她一定要让里朝覆灭。
  脑子里愈发浑浊起来,顾西凉也没能像自己幻想的那样一直保持着清醒,愈发思绪不清,无法陷入某些混乱的刺激中,脑海里只剩下欢愉。原本的恨与不安也渐渐被淹没。
  面前的白景承也不知道被她换成了什么人的面容,她的声音,更狂放了几分。
  骤雨初歇。
  屋子内,红烛慢慢也燃向了尽头,空气中弥漫着一些无可言说的味道,白景承在顾西凉的身边深深地熟睡着,她却没有了一点睡意,自顾跳进了浴桶里,把皮肤泡到发红。
  她把头靠在浴桶的后半段,头慢慢转向榻上的方向,顾西凉重新回到了原来那副模样。
  面色含情,但心中却阴冷无比。
  她用手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木桶的边缘,一双狐狸眼眯了又眯,仔细思考着一会天亮了,白景承醒了以后,要怎样才能打听一下白里那个妹妹或者姐姐的下落。
  一想到这,她本生得柔软娇媚的脸便又有几分扭曲,若真是能捉了阳笙那心尖上的小徒弟,还真真的是一件妙事。
  她从浴桶里站起来,哗啦啦带起一片水声,随手擦了擦,披了件衣裳,坐在铜镜前,梳妆。
  另一边。
  四村客栈。
  本来说着不睡的,白里再次睡了过去。
  梦里浑浑噩噩的,醒来的时候,她不记得梦到了什么,也不知道是怎样的时辰了,站到窗边看了看天色。
  竟然已经是后半夜,天色要亮了。
  她怎么这么嗜睡?
  晚膳也没有用。
  白里捏了捏自己双眼之间,又揉了揉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用木梳胡乱梳了几下,也没有束,打算去厨房配一配药。
  她低头看了一眼蛊虫,生命力好像是很顽强的样子,依旧那样让人觉得恶心。
  白里打开在门里面落得锁。
  轻轻一推,一张纸条掉了下来。
  上面的字迹很熟悉,她认得。
  “晚膳在锅里,记得用,锅是干净的放心。”
  这是那纸条上面的第一行字。
  似乎写字的人这时候有些犹豫踟蹰,所以放心的心字,最后的一个点,墨迹很重。
  白里的眉毛随着这重重的一个点揪了起来,眼上莫名蒙上一层雾气。
  “大人,本王一直都在你身边。”
  最后落款。
  景尘。
  白里的泪唰得流了下来,一滴正好落在那放心的心字最后的一个点上。
  把本来几有几分晕染的字迹,变得更加模糊不清了。
  她小心翼翼地把那张纸折了起来,放在了最贴心窝的位置上。
  白里望了望楼上白景尘房间的方向,抹掉了脸上最后一滴泪水。
  这家客栈本就简陋,加上这段时间都没有人来住,也没人修理,所以变得更是透风。
  白里披上了随身带着的狐裘,依然双手冻得都僵硬起来,不过这些她倒是不怎么在意这些,她本就习惯了,可能是因为身体状况,她一直都处于很冷,以及半冷不冷的状态,手僵这种事情,早便习以为常。
  胡乱地搓了搓,似乎并没有得到什么温暖,她把两个手握在一起,向不远处的厨房走去。
  厨房因为房间面积比较小,然后还一直煮着艾水,所以比较湿润,也还算蛮温暖,她熟练地生了些火,在炭火边上烤了烤,缓一缓有些僵硬的身体,然后突然想到了些什么。
  掀起锅盖。
  一块馒头,还有一些小菜,看起来,小菜好像是双人份的。
  应该是白景尘把他的那份也给她了。
  她抬起手揉了揉眼睛,总是觉得有些酸酸的。
  他为她省下来的东西,就算她一点都不觉得饿,也一定会全部都吃完。
  本来这几天胃口不佳,甚至有时还会有些干呕。
  她依旧一点一点,全部都吃完了去。
  这个小厨房里面,有他们两个甜蜜的回忆,白里每看向一个角落,都会想起来白景尘的那张脸,一点一滴涌现出来,她的脸上也泛起了笑意,随着屋子里面火越来越旺,整个人也逐渐暖和起来。
  就像是那天,同样的地点,白景尘紧紧搂着她一样温暖。
  她坐在那个小椅子上,发现那椅子似乎和那天看起来变得不一样了,边边角角被火熏黑的地方,全部被人重新磨了一遍,本来有些地方有些扎手的,现在看上去也全部被磨得没了棱角。
  白里看了看那几个被自己吃干净了的空碗。
  她知道,一定是白景尘磨的。
  “谢谢。”
  虽然他听不见,但是她还是小声说了一句。
  然后自顾坐在了小板凳上,思考着该如何配药。
  阳笙把所有的药都从外面的马车折腾到了屋子里面,所以此时,白里正整个人堆在一个小小板凳上,整个人因为这几天变瘦显得更加小了几分,蜷在那里,显得有些软糯糯的。
  她一双小手,一会捏起一点药材,又放下去,然后又再次捏起一点药材,虽然没说话,但是紧紧皱着没有,脸上满是细细思索的神情。
  她旁边放着一个小筐,小筐里放着一杆精巧的称。
  白里一边对着火光,调整着秤砣的方向,另一边一只手增减着药量。
  就这么不知不觉,半个时辰便过去了。
  白里捧着那一个小小的药筐,一遍一遍思索着自己的做法是否是正确,细细地考量着药物的相生相克之理。
  “师傅保佑,师傅保佑。”
  最后闭上眼睛,在心里悄悄地念了一句,把药仔仔细细地放进了药壶里,开始煮药。
  她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煮过一次药,一双手在药壶旁边不停地扇着,甚至一刻都不敢停。
  白里一直在心里计算着时辰。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终于到了时间了!
  她把药小心翼翼地倒了出来。
  用扇子疯狂的扇着,甚至把药汤都扇出了波纹,用嘴小心抿了一下之后,一饮而尽。
  白里发誓,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了这个药的味道,又酸又苦,那个味道让她整个人的身体都抖了三抖。
  良药苦口利于病……
  她在心里开始念叨着这句话。
  希望能有效果。
  另一边,烟柳巷。
  
 
  第100章 顾西凉识破白里女儿身
 
  顾西凉一边在榻上半卧着, 一边把玩着手里的头发,时而看一看蜡烛燃烧了多少, 然后再看看窗外的天光月色,心里掐算着是时间把白景承叫起来了。
  明明他也是一副英朗的好容颜, 可是她看在心里却总是生厌。
  不过面前的这个人,她还真是要好好陪他玩一番,过早生厌总是不好的。
  顾西凉自顾闻了闻纱袖上的甜美味道,满意地勾了勾唇。
  “殿下,殿下……”
  嗓子里满是撩人。
  “殿下,该醒来了……”
  她的袖子上熏了特殊的香,可以让人很快的清醒过来。
  和顾西凉预想的差不多, 白景承一会时间就睁开了眼睛,看起来灵台一副清明的模样。
  他看起来好像是有些烦躁,但是在看见顾西凉的一瞬间, 脸上又带上了笑意。
  她也会意地伏在他的肩头。
  “凉儿最近在外面,每晚都睡不好, 今夜可算是睡了个安稳觉, 甚至梦里都觉得甜美……”
  “没事, 本王以后每夜都来陪你。”
  “此话当真?”
  顾西凉装作一副惊喜万分的模样。
  “千真万确。”
  “殿下真好!”
  她在白景承的里衣上摩挲着,看似漫无目的样子,但实际上心里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
  “有殿下在身边, 凉儿再也不用担心那个白里了,长得一副女人的模样,哪里比得上我们殿下一分一毫, 一想起来过去那些日子,凉儿就……”
  顾西凉一边说还一边抹上了眼泪,泪眼婆娑的样子,很是让人心疼。
  白景承当然是受不住的,一下就把身子微微颤的她揽在怀里。
  “白里?就那个白里还敢觊觎美人儿的美貌?你啊,一直都是本王的,自然,是只能让本王疼爱。”
  他一双眼睛里有染上了色·欲,揽住顾西凉的肩膀,就打算翻身压下去。
  她瞧出他心里想些什么,一下子向反面一翻,和白景承的位置转了个对调,又稳稳地落在了一边,露出一双晶亮又魅惑的狐狸眼。
  “殿下,那白里总是处处与您作对。都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知道殿下对白里了解多少?”
  白景承此时也觉得有些煞风景,便没再想那档子事。
  “了解?我对他八辈祖宗都了解。凉儿你就放心吧。”
  顾西凉也自知问太多对她没有什么好处,只是换了个更委屈些的表情。
  “凉儿听说,白里一家有四口人?还有个妹……”
  见得她那副表情,白景承面子上也缓了缓,揉了揉她的头发。
  “没错,是有四口人,还有个哥哥。”
  听了前半段话,顾西凉本来高兴得很,却突然发现自己以为的妹妹或者是姐姐,竟然是哥哥?
  “而且他那个哥哥,当年上战场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想来,早就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吧。”
  一想到白里不如意的地方,白景承整张脸都有一种扭曲的喜悦。
  “那,他,可有个妹妹?或者是姐姐?年龄差不多的那种?”
  他在她的唇上索得一枚香吻。
  “姊妹?据本王所知道的,应该是没有。”
  然后他又闭上眼思考了一下。
  “确实是没有,本王翻过他的家谱,根本就没有,甚至连旁系亲属也不见一个,一介贱民而已,哪有那么高贵庞大的族谱,要不是父皇可怜他,他能到现在的位置上?”
  顾西凉的眸子眯了眯,丞相的族谱确实是要给到史官那里备份的,既然白景承查过,那自然就不会有错,毕竟有个姐姐或者妹妹这种事情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没必要隐瞒。
  她嘴上连连附和着。
  “没错,那白里哪有我们晟王殿下才华横溢……”
  口中的甜蜜话不停地蹦出来,一句一句的,过口不过心。
  白里没有妹妹。
  白里也没有姐姐。
  白里也没有什么走得近的亲属。
  那,那个画像上近乎和白里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子,究竟是谁?
  她的眉毛皱地紧紧的。
  但似乎在一息之间,她瞬间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整个人马上从榻上坐了起来,漂亮的狐狸眼也瞪得大大的。
  她有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
  所有人都说里朝丞相,天生女相,甚至连身材也是那么瘦削,虽说顾西凉从来没有仔细观察过,但是经过几次粗略地搭眼,好像白里是没有胡子的,另外喉结……
  喉结一说,是白里说自己幼年时期经常伤病,身体发育不好,所以没有长喉结,这个理由也在朝堂坊间慢慢推广开来,所有人都觉得,白里丞相生得瘦小,又像极了女子,都是因为小时候经常生病,营养不良,结合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似乎也没有什么错误之感。
  但是,这话到底是几分真几分假。
  生病可以是真的。
  但是生病导致瘦小,就不一定是真的。
  不长胡子,不长喉结,难道都是因为生病所致?
  会不会,白里,她根本就是一个女人。
  顾西凉脸上带上了笑意,这个想法突然便漫上来了她的脑子,挥之不去。如果这是真的,那她若是想扳倒白里,帮助白景承顺利继位,岂不是就容易很多?
  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
  她转了转眼珠。
  这件事情,还是要交给白景承去做。
  “既然如此,那便也奇怪了。”
  虽然顾西凉的脑子里闪过了这么多的画面,但也不过短短几息之间而已,他迅速接上了白景承的话。
  “奇怪?怎么奇怪?”
  顾西凉下床拿出那一副画卷。
  装作一副懵懂的样子。
  “凉儿途经乡下,他们听说我是京城里来的,就都托我带幅画卷回去,说画上的丫头现在长大了,就在京城里,生得俊俏,我一看就能知道是谁,然后还说,她小时候和她师傅一起行医,救了那乡下村子里的好多人。”
  顾西凉有声有色地编着瞎话。
  “凉儿心好,不忍他们如此期待,就接过了画。”
  说道这,她直接把画摊开给白景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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