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既是我的夫君,我自然知道该如何对待陛下的。”她抬起了头来,一双眼眸含着雾。
容淮便听出她的心思,这样乖乖的顺从,与情.欲是没有关系的。
只是这样也无妨,只要她肯留在他的身边,他便能造出一个很好的笼子。她想要什么,他都能给她。
他的性子从来就没有变过,或许偏执是真的,疼她也是真的。
只是,他也希望她只依靠他,除了他以外,眼底再也容不下旁的东西。
陛下的薄唇若有若无的挑起一道弧度,眸色略沉,半晌后,才道:“朕能事事都以你为先,若若,你却不曾这样对朕。”
“朕虽是天子,可却也先是你的夫君……”
“嗯。”顾澜若乖乖的道:“我明白。”
陛下的嗓音愈发深沉,拢在腰身上的十指也禁锢的有些发紧。
“若若,我们先试试。”容淮另一只手抬着她的下巴,眼见着她眼眸含雾,又温声道了一句。
顾澜若原本是很顺从的让陛下做这些事。只是听到这句话以后,心底未免也有些发慌。
她眼睫轻抖,有些仓皇的看向陛下。
她忍不住问道,“陛下想试什么?”
容淮什么也没说,还未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将她抱进自己腿间,冰冷的唇便强有力的覆了上去。
顾澜若只觉得周身方才还是紧绷着的,只是唇瓣那处原本柔软,如今被强行撬开了后,便再也没什么可防备的了。
在男人的大力下,身子也逐渐被迫的软了下去……
第59章
少女的身子方才还是紧绷着,现下却软得像是一团棉花般,细腻,而且柔软,引得任何一个人都能遐想连篇。
她忍住咳嗽的欲望,眨巴着雾蒙蒙的眼眸,才轻轻道:“……陛下,这儿还有外人。”
她这言语间,又点提醒的意味,但更多的,则便是默认了。
而少女的身后便是檀案,还有坚固的床帏,早已没了退避的余地。
容淮知晓了她的心意,淡淡的道了句:“你们出去吧。”
“奴才领命。”
傅青知晓陛下的心思,行了礼以后,立即领着那些仆妇往外走。只是除却许嬷嬷,她站在这么震惊了一小会儿,立即也随众人退出去了。
而她之所以震惊,自然是因为今夜里陛下与姑娘二人的反应。陛下当年这样生姑娘的气,自从囚禁了姑娘以后,就再也没有对姑娘这般温柔过。
而更另她感到意外的,则是因为顾澜若一直对陛下的抗拒态度。她们家姑娘……也从来没有这样顺从于陛下过啊。
傅青也察觉到了身边许嬷嬷的震惊,他只是颇有深意的一笑,喊住她道:“嬷嬷不必担心,里头会没事的。”
他又压低声音道:“如今陛下与姑娘的关系今非昔比,陛下也早已解开了当年的心结。他疼惜姑娘都来不及,又哪里舍得再欺负姑娘呢?”
许嬷嬷想了想,心底这才松了口气,含笑说:“是我老糊涂了。才没看出陛下对姑娘的情谊。”
傅青点点头,又向内室的余光中瞧了一眼,含笑道:“那我们先下去罢。这儿估计也没我们的事儿了。”
“诶。”许嬷嬷这便轻轻应了声。
……
而在内室里头,四处都点着温暖的熏香,轻轻浸润进人的肌理、还有骨髓里,都有一种意乱情迷的意味。
内殿之中空无一人,唯独只有肌肤相亲时、水渍糜烂的轻微碰撞声。
大半片刻的厮磨后,容淮这才将怀中少女放下。他目光温柔,轻轻道了句:“习惯了么?”
男人才将自己的唇抽离出去,顾澜若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因为憋气,她的脸颊上也呈上一层薄薄的绯红色。
她垂着眼,想了会儿,道:“……还好。”
毕竟在原著里面,男主要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也几乎从来没有问过原主的意思啊。所以他们现在能这样和谐,已经是很不错的事了。
甚至……刚才男主的动作间竟称得上温柔。这样的发展,不是已经很好了么?
容淮“嗯”了声,又问:“可有什么不舒服吗?”
顾澜若摇摇头,说:“没有。”
容淮的手指擦拭过顾澜若的眼尾,将里头的生理性泪水给擦干净,才淡淡道:“若是不舒服,便叫给我听。我不会做让你不舒服的事情。”
正待少女抬眸,思索男主这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容淮才嘴唇微动,慢慢的道:“是现在去沐浴,或是等一会儿?”
顾澜若的瞳孔就这么缩了一下,但还是飞快的回过神来,明白了陛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淡淡的道:“陛下觉得呢?”
容淮的指尖在小姑娘的脊背上轻轻摩挲了一下,冰冷的指腹尖,有一种敏感。引得人……忍不住轻微发颤。“等会儿朕亲自抱你去吧。”他道。
容淮将少女向自己的怀中拢得更深了些,目光温柔,眸间却闪过一丝冷意:“朕分明等着你已经很久了。若若,如果你当年与容清没有联系过……”
他微微一顿,有些克制,“这样才乖。”
顾澜若安静的垂着眼睑,没有发出声音来。只是身形微不可查的动了一下。
她道:“……知道了。”
反正……早晚也会来的。早一日,晚一日,也没有甚么区别。
至少……这样,这只是夫妻间的事情,怎么都算是正常,比原著里的小黑屋好上太多……吧?
……
夜色沉了,一轮圆月挂在夜空边上,给宫城的夜色无端添了几分沉静。宫墙深深,无数条宫道在城墙之间蜿蜒开来,干干净净的,让人也觉得心旷神怡。
等再回过神来的时候,顾澜若已被抱上了软榻上。用薄薄的金丝织成的帐子隔开,从外头看,只感受到有一丝温香软玉在怀的旖旎气氛。
期间宫里的奴仆过来过一次,是来送水的。他们不敢抬起眼来多瞧上一眼,只是依稀能听见内殿里的声响。
尤其……床帐的碰撞声,除此之外,则是很轻的少女难以掩制的娇啼。先只是情不自禁的一声轻唤,紧接着,便成了撩拨人心的呻.吟,断断续续的,却比玉琴弹出来的乐章还要悦.耳一些!
虽似是极力想要掩盖,却还是清清楚楚的。
那奴仆忍不住心下一惊。
紧接着,男子温柔微沉的声音响起来:“……喊出来。”
许是有些被逼得紧了,少女发出的声音,竟像是猫儿的爪子,一声一声,挠在人的心坎上……
宫人不敢再听,缩了缩脖子,立即出去了。却也觉得心都热了大半。
“陛下与姑娘到底还没有大婚,却为何现下就与姑娘……”夜里有些冷,从屋子里出去的那宫人冻的两手通红,搓搓手,忍不住问了旁边的宫人一声。
“放肆。”许嬷嬷听着那婢子的话心下便是一沉,又往里头瞧上一眼,才淡淡的道:“这是你该问的问题么。”
“从一开始,陛下对姑娘的宠爱也从未变过。”许嬷嬷冷冷的道:“陛下与姑娘之间是夫妻,行夫妻之事,难道还需得一个仪典么!”
那婢子显然听出许嬷嬷的愠怒,吐吐舌头,立即应了下来。
……
帐子里头,半盏茶的时间过去,床帐才终于停止了摇动。顾澜若早已累得有些筋疲力竭了,从头发丝到脚指头都是一动不动。
她轻阖着眼,轻轻的问了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少女随意倒在塌上,身子软得如同一滩清池。凌乱的长发微湿,巴掌大的小脸肌肤如玉,白的像是在发光,而下面也盖着一丝难掩的媚态。
“时间还早。”容淮嗓子发热,手指爱怜的抚过她的锁骨,面上还是淡淡的,“我带你去洗浴。若是倦了,就先睡吧。”
这称谓里用的是我,而非朕。素日里的沉沉黑眸之间淡淡的,更是看不出什么情绪,却也觉得藏着几分真正的疼惜。
“……好。”顾澜若脑子里晕乎乎的,似乎是想到什么,才又道了句:“对了,先别叫旁人进来。”
容淮便依她,“朕知道了。”
顾澜若空洞睁着眼,双腿虽然酸软,但是脑子里却是清醒的很。
她穿越过来后虽然是第一次经历人事,只是却也清楚的感受得到,方才男主的动作的确温柔,他不可能一点不顾及她。
……只不过,在她的梦里面可不是这样,无论是什么时候,或是什么地方,但凡是男主想要了,原主根本一次也逃不过。
——又有何时会像现在这般,真正尊重原主的心思?
说起来,她也算是幸运的人了。至少穿过来以后,剧情没有再按照原本的展开。
而在净室这边上,浴桶边上摆着宫婢一早布置好的花瓣,还有皂子等物。而因着顾澜若的要求,没有一个奴仆敢进来。洗浴这件事,则只能由他们二人完成了。
容淮见状,便穿上外衣,抱着顾澜若走到这边上,他又将她放进池子里。这才取出帕子来,将少女身上的外物擦拭得干净。
顾澜若虽也不愿意同男主做这样的事情,只是到了这个地步,她也没有甚么反抗的力气。便轻轻的道:“陛下明日还要上朝,便不必这样辛劳。唤傅青他们进来伺候陛下,我自己来就行了。”
……更何况,容淮如今穿戴的工工整整,白衣胜雪,一丝不苟。但是却没有给她穿上什么东西,丝缕未着。
这又算是什么事,她又怎么可能觉得不羞耻?
若是有一面镜子,她必定是不忍看过去。
顾澜若闭了闭眼。
容淮神色还是清隽冷淡,却没有半点答应她的意思,他手指穿过少女湿漉漉的长发,低低的,温声道:“今日累着你了,是朕的不是。若是不看着你安歇,朕又怎么舍得?”
“朕也会心疼你。”他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声音更沉了几分。
顾澜若却听着觉得有几分别扭。现在他倒是觉得心疼……只是方才,为何却不见他收手?
顾澜若还是道:“不过是洗浴罢了,我自己也可以。”
她抬起眼看他,半点没有退让的意思:“更何况,如今大婚还没有举行,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我怎么好劳动陛下替我做事?”
这双眸子清润水灵,里面却没有什么感情。
容淮敛着眸,认真的做着手里的事情,没有看向她:“大婚是大婚,现在不过算是培养感情。若若,你要知道,朕从前便想这样照顾你。”
“怎么,若若不愿意么?”微沉的嗓音里添了些极淡的笑意,喉结微动,透着些许撩人的深沉在里头。
说话间,他便将少女翻了一个面,又将余下的地方擦拭干净。
顾澜若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她之所以害怕他,正是因为从前的那些事情。如今男主旧事重提,却只是叫她忘不掉原主背叛男主、又被关进小黑屋只能求男主的事情来……
她心下一横,随口一说,便冷淡的道:“那陛下便轻便吧。我都无妨。”
容淮目光微动,清淡中带着一丝占有欲,淡淡一笑道:“若若,这可是你说的。”
第60章
顾澜若的嗓音下意识就这样哽住了,到底是有些心虚了。
虽说心底隐隐生出一些害怕来,但顾澜若面上一张小脸还是紧紧绷着,到底什么也说不出口来。她只是觉得实在有些困倦,从身体到脑子里都是这样,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同男主多讲。
“我说出的话,便不会反悔。”她轻阖着眼帘,淡淡的道:“那陛下随意便是。”又带着浅浅赌气的意味。
容淮的指尖拨弄着少女耳廓边的长发,自然也发觉了她的困意,微微一顿,温声道:“到底是第一次,若是你困了,就先睡吧。”
这句话倒是勾起了顾澜若的心思,她打了个哈欠,嘴唇微动,轻轻问了句:“难道陛下便不是第一次么?”
容淮地嗤一声,将她从水里打横抱起,道:“你说呢?”
“……哦。”顾澜若便懂得了陛下话里的意思,侧过眼去,也没有再多问……
容淮眼底染上几分温柔的深意,手指稍稍有些收拢,也没再多说什么,大步向内殿走去,将姑娘安置在了床榻上。才再将被褥搭在她身上,敛了帐子下来。
“她今日应是累了,记得照顾好她。”等着临走的时候,容淮不忘淡淡吩咐了周遭的宫人一声。
宫人自然都应“是”。
顾澜若手指微动,等着陛下的脚步声终于消失在廊檐下,这才睁眼,悄悄往那边瞧过去了一眼。
这边上的床榻上浸了些水渍,早已被宫人收拾干净了,宫人也都依次退了下去。常华殿看上去还是尤为华贵,廊檐下的宫灯都挂着许多盏。
顾澜若浑身都有些发烫,合着眼,却有些睡不着。
……若是男主都能一直都是这样谦谦君子的模样,那么,她留在宫里面也似乎是不无不可的。
只是她唯一担心的,便是强悍的剧情轨迹。她是不是真的安全?
……
现下分明已是入夜,夜色微沉。月色下一缕微风吹过,裹挟着淡淡的暗香,勾了人的魂去。
而未央宫那边的偏殿内,却是灯火通明,直至现在都没有停歇。
跟前的仆婢微微低着头,一副卑微的模样,似乎是有些惧怕眼前的女子,她道:“奴婢的确是瞧的千真万确,陛下抱着姑娘上了榻,还有宫人专程送水进去。这可是头一次。”
而至于……陛下与姑娘情浓的时候,殿内又是如何叫唤的事情,她自然是不敢叫这位薛大姑娘知晓半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