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等等你的小凤凰——脸白白
时间:2019-05-16 05:40:40

  柳小怔怔的看着他,未擦的眼泪还挂在脸上,看到他,分明不知他是妖是人,她却忽的便不害怕了,还呐呐的问他,“哥哥,你是神仙吗?”
  男子微微一笑,容色温柔到极致,看她的眼神也尽是宠溺,他伸手擦干了柳小挂在脸上的泪痕,又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温声道,“阿凉,别怕,我带你回家。”
  后来的事她就记不清了,再醒来竟是在自己的床上,她本以为是一个梦,但如若是梦她如何还能想起那个男子的容颜,她去问了村里的老人,说梦里的那个男子有天神一般的容颜,还唤她阿凉,可她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老人说,她许是梦到了前生。
  可柳小还是觉得,那不是梦。
  似中了魔怔一般,即使村里的人千般嘱咐,万般叮嘱,后山很危险,可她还是去了,她想再见他一面,问一问他,他们前生可是见过。
  可那一次她没有见到他,但她毫发无损的回了家,此后她便常常上后山,后山上有许多珍贵的草药,柳小也不知她上山到底是为了采药还是为了再见他一面。
  村里的人都说她是圣女,是神仙转世,因为去过后山的人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她却来去自如。
  柳小并不这么觉得,因为她每次上山,都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默默注视着自己,可这种感觉竟让她觉得很安心。但每当她怀着希望转头,身后却空无一人。
  她常常想是不是那个白发的男子在保护自己,她也很想问问他为什么要保护她,可她还是没有再见过他。
  现在她终于再见到他,知道了他的名字叫启尧,一个等了她三世的男子。
  镜中的光华渐渐淡去,柳小慌忙的想要去抓住启尧渐渐消逝的面容,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身白色的衣袍,柳小欣喜的抬头,眼前的男子虽有俊美的面容,但他并非白发。
  他缓缓开口,“启尧让我告诉你,不要去后山了,他护不了你了。”
  柳小瞪大了眼睛看着那男子,摇着头问,“为什么?他人呢?”
  “他死了。”
  柳小一瞬仿佛石化,不敢置信的捂住胸口后退,泪水旋即如泉涌一般流出,直到跌到了在地上,她仍一脸的恍惚,泪水哗哗的流,她将脸埋进双手,哭的撕心裂肺,“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死,他怎么会死……”。
  一旁的凤七七看着哭到打嗝的柳小,轻轻叹了一口气,倍感忧伤,前两世,启尧都未曾得到她的心,这一世,她的眼泪终于是为他而流,可他已经不在了。
  —————缓……缓解下气氛?—————
  一天帝君看到凤七七在做桂花糕遂问,“帮常焱做的?”
  “嗯”
  到了中午,常焱兴致勃勃的跑过来,“阿九,爷的桂花糕呢?”
  “被帝君吃完了”
  “你就不知道给爷留一个?!”
  “没办法我一边做帝君一边吃”
  常焱真是怒了,“他人呢?爷要跟他决斗!”
  “茅房里”
  “……”
  
 
  第38章 邛泽篇一
 
  凤七七默默地跟在帝君身后, 从刚开始帝君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她频繁的回头, 想着把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姑娘一个人撇下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可再看帝君, 那脸还是同前几日般冷得跟冰似的,怪不得常焱要叫他死人脸,凤七七想要是帝君也天天这样冷着副脸对着她,那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眼瞧着帝君真打算丢下柳小不管,凤七七终于憋不住了,深呼吸壮了壮胆,冲帝君喊了声, “帝君。”
  帝君停下脚步,微微偏头道,“何事?”
  凤七七看着帝君跟冰柱似的目光, 缩了缩脖子,吞吞吐吐大说, “那个, 那个, 柳姑娘哭得那样伤心,我们是不是应该去安慰安慰。”
  “你要如何安慰,你既未感同身受, 也与她非亲非故,你的安慰于她何用?”
  帝君语气如常,凤七七却觉出一些不同, 往日帝君说话语气虽淡,却让人觉得很温柔,但今日帝君这话却让人觉得混了冰碴子一般,十分冷漠。
  他说的确实在理,但凤七七还是觉得人家那么伤心,有个人安慰哪怕是陌生人,也比一个人难受好啊,凤七七觉得帝君这样转身就走实在太冷漠了些,遂有些不悦的道,“至少还有人关心她,陪着她,也好过她一个人难过吧。”
  帝君又道,“你的关心于她何用?她也不需要你的关心。”
  凤七七真的有些怒了,“你怎么知道人家不需要!”
  帝君沉默了半晌,深邃的眸底神色晦涩,他道,“这世上没人比我清楚那种感受。”
  凤七七怔了怔,她知道自己又戳了帝君的痛处,但这次她不觉得愧疚甚至有些气愤,帝君是经历了很多生死离别,他确实很清楚与人死别的痛苦,但不是他不需要人陪伴,是他怕再次经历生死离别,便将自己的心冰封了起来,将所有人拒之门外,连接触都吝啬给予别人,一个人若失去了心爱之人,失去了至亲挚友并非最痛苦之事,而是失去挚爱却无亲友陪伴,失去至亲却无他人关爱。
  是帝君自己要将自己置于永久的痛苦之中。
  凤七七看着他,第一次不是因冲动对他不敬地大吼,“分明是帝君你自己要将别人推开却以为全世界人都跟你一样,帝君你就是块臭石头!”
  说完凤七七气冲冲地径直走在了前面。
  帝君微怔地站在原地,他缓缓抬头看着走在前面的凤七七,深邃的眼眸映着那一抹淡蓝,一向波澜不惊的双眸竟一时仿佛云起雾涌。
  凤七七走到前面的分岔口,左右望了望,想往左走又想往右走,纠结了半晌,她叉腰怒气冲冲地回过头瞪着
  他,吼道,“走哪儿啊!”
  帝君终是无奈的轻轻一笑,化去眸中万千深思,面容亦不复初前冷淡的笑道,“我不知道”。
  凤七七瞪大了眼睛,一副你耍我呢的表情,“又不知道!不知道你刚才干嘛走这条路?!”
  帝君回答,“我随意走走。”
  凤七七,“……”
  凤七七又同帝君并肩走在了一起,她虽仍然生气帝君将自己的内心给封闭了起来,将所有人拒之门外,但那是帝君自己的事,她又有何资格过问,且帝君虽不愿与他人接触,可不是对她挺好的嘛,甚至还抱着她睡了好几次,她应该高兴她对于帝君是那个特别的存在才是,虽然她也知道帝君对她特别肯定不是平白无故。
  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个什么气,而且帝君说的没错,她既未曾感同身受,不知道那样的死别到底有多痛,又与她非亲非故,只是见过启尧一面,听他讲了帝君的过往,知道了她与启尧的往事,为她感到悲伤,仅此而已,她又能怎么去安慰她呢。
  但那种痛,帝君却是经历过无数次,也是因为那样的分别太过痛苦才会拒绝再敞开心扉。
  想到这里,她许有些明白自己为何会生气了,帝君虽待她好,她却从未真正走进过他的世界,她气帝君将自己内心封闭,因为她想成为走入帝君心里的那个人。
  她并非妄想帝君对她动心,她只是希望帝君能真正视她为朋友,与她说心事,而不是什么都一个人藏在心底。
  凤七七停下脚步,帝君自然便走到了她的前面,她看着帝君的背影,微眨了眨眼。
  每当看到帝君寂寥的背影,她便想去到他身边,特别是启尧与她讲了他的过往之后,她希望有那样一个人,可以走进他的心里,陪着他,让他不再孤单。
  帝君见她停了下来,亦停下脚步,转头望向她,“怎么不走了?”
  凤七七这才惊觉自己乱想了那么多事,忙垂头又跟了上去,还伸手敲了敲自己的头,让自己少胡思乱想。
  但走着走着,他是没想帝君的事了,又开始琢磨启尧跟霜凉的事了。
  她不明白,既然启尧已经不在了,无法再和霜凉一起,可为什么帝君为何还要将往生镜给霜凉转世的柳姑娘,让她忆起前生却无人相伴,这样岂不残忍。
  她实在是不明白啊不明白,于是厚着脸皮戳了戳帝君的肩膀,喏喏问道,“帝君,你为什么要把往生镜给柳姑娘啊?”
  帝君回答,“这是启尧的心愿。”
  “哦。”凤七七这才想起帝君说过,他们是来人间了一个人的心愿。
  原来启尧亦有私心,他等了霜凉三世,未曾得到她的心,却仍希望她能记住自己,哪怕那时他已不在。
  可若他知晓,这一世的霜凉妖已爱上他,他还会不会选择让她忆起前生留她一个人伤心,他那样喜欢霜凉,若是知道,一定不会让她伤心的吧。
  情之一字,当真让人心伤,凤七七想,如果以后遇到了她喜欢的人,她一定不要这样的结局,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他留她一个人,要么同生,要么就同死。
  凤七七和帝君走了很久,直到日落西山才看到了另一个村子,天色已暗,凤七七同帝君本打算找个人家借宿,可当他们走进村子,天色还未完全黑下来,每家每户就已经紧关了大门,路上没有半个人影,到处都是一片死寂,连一声犬吠都没有,只有风刮得堆在墙边的草笼在地上滚动时发出的轻响,似是已荒弃的村落。
  凤七七闭上眼睛,轻轻嗅了嗅,空气里分明有人类的气息,所以这并不是一个荒村,但怎么比无人住的村子还要荒凉。
  而且这里每家每户的大门上都贴满了黄色的符纸,朱红的丹砂在黄纸上勾勒出诡异的文字。风一刮,符纸飘动着相互碰撞发出沙沙的细响,仿佛招魂之音,整个村子被一种极其诡异阴森的气息所笼罩,恍若鬼村。
  风吹过来,冷飕飕的,凤七七不禁打了个冷颤,向帝君靠了靠,拉了拉他的衣袖道,“帝君,这个村子怎么回事,跟住的死人一样。”
  帝君道,“这里应有妖物作祟。”
  “妖怪?”凤七七大惊,“这里不是人界吗?妖怪不好好呆在妖界跑人间来干嘛?”
  但她刚说完便后悔了,这才想起启尧也是妖,他要是不跑到人间来也不会遇到霜凉。她便以为人界是仙妖都可以随意出入的。但她又想,凡人一点儿法力都没有,若妖怪跑来,那人间还不乱套了吗?
  帝君便同她解释,其实,虽自上古进入后古之后,划分六界,妖便在妖界,仙便在仙界,人便在人界……可妖界有一些因犯了罪而被驱逐出妖界的妖便来到了人界,就像天庭上的神仙犯了罪一样也会被打入凡间一样。只是神仙在打入凡尘时都是剃了仙骨的,与凡人无异。
  但妖不同,妖并不管那么多,直接驱逐出去就什么都不管了,出了事自会有仙族去处理。虽然后来妖仙两界达成协议建了结界不允许妖擅自离开妖界,也没有再将犯罪的妖驱逐到人界,但从前从妖界去到人界的妖早已在人界繁衍了后代。
  这其中,有一部分妖只幽居深山修炼灵力,但因人界是清气最为稀薄的地方,不利于妖怪修炼,是以有另一部分心存不轨的妖,动了邪心,竟以吸食人的精魄来提高自己的灵力。于是,人们一听到妖怪,便以为是吃人的怪物。
  但这些妖怪在人间并不可能为所欲为,一来人间亦有修炼得道的捉妖师,二来,动作太大,也会招来仙族捕杀。
  凤七七听着听着眼中忽然闪过一丝警惕,“有妖气!”
  说完她立即站在帝君身前,一把长弓便出现在了她手中,弓身漆黑如墨,是用放置万年的扶桑木所制,刻着精致的水纹。
  这把长弓是胤六在她从南冥深渊醒来时送她的,上面的水纹也是胤六自己关在昆仑墟中用意念一点一点刻上去的。
  凤七七手搭弓弦,站在帝君身前警惕的看着前方。
  她紧绷着弓弦,一双修长的手却搭上了她手腕,将她举起的长弓按下,“把弓拉那样紧做什么?”
  “嗯?”凤七七疑惑的回头看向帝君。
  帝君语气略带责备却很温柔的道,“我不是说过,有危险的时候,到我身后来。”
  凤七七眨了眨眼,怔怔的看着帝君俊逸的面容,耳边似还留有他低沉好听的声音,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渐渐漫上心头。
  帝君将她拉到身后,挺拔的身影如青松而立,他什么武器都没拿,只是站在她身前,便让人觉得,就算天塌下来她也不用害怕。
  凤七七从帝君肩头看向前方,远处一团浓黑的瘴气渐渐弥漫过来。
  ----------今日小段子--------
  凤七七与帝君去逛商场
  桑九指着件蓝色的裙子,“帝君我要那件”
  又指着另一件,“帝君我要这件。”
  “我要这个……”
  “这个!”
  “这个!!”
  逛完整个商场后,帝君满身都挂着袋子,高冷形象立马破碎,帝君无奈问道,“小七,你真的不会嫌衣服太多吗?”
  “当然嫌啊。”
  “那你还买这么多?”
  凤七七怒了努嘴,“我是说洗衣服的时候。”
 
  第39章 邛泽篇二
 
  凤七七嗅着空气中的气味, 不禁皱了皱眉,好重的妖气, 看来不是普通的小妖。
  就在这时,浓黑的瘴气里突然传来一阵小孩的哭声, 凤七七收缩瞳孔便看到瘴气里有一个小孩身形的轮廓,但并无法分清是人是妖。
  正在凤七七犹豫着要不要救人时,一旁的木门突然被人撞开,跑出一个头上裹着红巾的妇人,泪流满面的朝瘴气传来的方向哭喊着,“裕儿,我的裕儿啊。”
  妇人身后有一三十多岁模样的中年男子拼命的拉着她, 向她大喊,“别去了,裕儿救不回来了, 快随我回去。你想孩子们没了弟弟还没娘吗?!”
  妇人仍是哭喊着,“不要, 我要救我的裕儿, 我的裕儿啊。”
  男子刚想开口再劝, 眼前突然掠过一个淡蓝色的身影,男子还未看清便被一股力量将他们二人推入了院内,男子支撑着起来去扶自己的妻子, 听空气里传来一阵悦耳的女声,“你们且放心,我定将你们的孩子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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