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女主太撩人(快穿)——众凌老怪
时间:2019-05-20 08:34:54

  “十年前,小皇帝对我下毒,十年后,我也是时候药回来了。”
  督主的笑容越发灿烂,笑的李安歌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他并不是个好人,而且很记仇,小心眼儿到十年前的事情,都能够耿耿于怀,记恨至今。
  恨亦如此,爱亦如此。
  *
  督主自中毒之后,便顺理成章的请了一个多月的假,美名曰养身体,事实上每天都在家中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
  他在家中过的滋润,北辰帝这几天却忙的焦头烂额。
  督主请假后,朝中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大到镇江水坝塌了,小到朝中两大臣吵架。
  北辰帝死撑了半个多月,终究还是忍不住去找回了督主。
  “不知陛下亲自到访,奴婢该死。”
  督主的语气透露着一股诚惶诚恐,但是经过李安歌这几天对督主负距离的接触,猜测督主此时极有可能在面具下翻着白眼。
  也真是难为督主了,每天都要对着当年差点毒死自己的人毕恭毕敬——虽然多半是装得,
  “无妨。”
  北辰帝挥了挥衣袖,连大门都还没进,就迫切的问道:“爱卿何时能上朝?”
  他这会儿有求于督主,喊得倒是亲热。
  “太医说,还得修养一个月。”
  督主一面往府中走着,一面说道。
  “既然爱卿不能上朝,可否在府中办公?”北辰帝接着问道。
  “这……”
  督主看上去有些为难,他又轻咳了几声,李安歌极为上道的递过去一方白帕子。
  督主轻轻擦拭嘴角,帕子上很快就染上了点点嫣红。
  “陛下……您也看见了,奴婢实在是力不从心。”
  督主将那染了血的帕子给北辰帝看。
  北辰帝看着那方帕子,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是悲是喜。
  悲的是乱七八糟的政务,喜的是督主身子都成这样了,自己若是再加把火,说不定就能……
  北辰帝定下心神,已经有了决定。
  “是朕唐突了,既然如此,还请爱卿好好养病。”北辰帝满脸歉意,“那朕就先回宫了。”
  北辰帝来去匆匆,李安歌还没看出点门道,他就已经先行离开了。
  “他想干嘛?”
  李安歌凑上前接过那方帕子,惊叹道:“居然是真血,你还特意把嘴唇咬破了!”
  “比起昨晚夫人在背上挠的,这不算什么。”
  督主眼带笑意,调戏的话张口就来。
  李安歌涨红了脸。
  谁能把这个妖孽收走?
  她好怀念以前那个冷着脸的鬼畜督主。
  “这几日天气极好,我事先预约了明天的游船,你想去吗?”
  督主爱极了李安歌娇羞时的模样。
  “想!”李安歌精神了。
  督主说过,府中并不安宁,有许多北辰帝派来的探子。因此,为了不惹人起疑心,李安歌这几日也没出过府,一直都在没日没夜的“照顾”督主。
  “想去?”督主眉梢一挑,笑的暧昧极了,“看你表现。”
  又是一夜翻云覆雨,第二日等李安歌起来时,已经将近正午了。
  她狠狠的瞪了一眼罪魁祸首,揉着酸痛不已的细腰,让檀香搀扶着自己上了马车。
  所幸那湖离督主府并不远,马车行驶了仅半个时辰,就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艳阳高照,秋叶纷飞,湖面上的荷花早已凋零,但是那褐色的残荷也别有一番风味。
  李安歌和督主一道上了游船,檀香跟在她的身后随侍。
  船在那湖心荡漾,船夫有一杆没一杆的撑着船,李安歌觉得自己就像是躺在摇篮中,越发困倦起来。
  她脑袋一歪,靠在了督主的肩膀上。
  “好困……”她含糊不清的呢喃道。
  “怎么就那么困了?”
  督主将李安歌揽在怀中,让她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李安歌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变得越发嗜睡,经常睡着睡着,醒来就已经到了下午。
  督主的眼底划过淡淡的担忧,寻思着要不要找御医来给李安歌看着。
  船舱内的气氛美好而安稳,督主半垂着眼帘,抱着怀中的软玉温香,觉得有种梦幻般的不真实感。
  他生于皇宫,连一起长大的二皇子都想尽办法害他,别人更不用说了。
  从小到大,他从未有过一日安宁。
  太后曾对自己说过,天家既然享受了寻常人所不能享的富贵荣华,就注定比普通人过的更加坎坷磨难。
  那时年幼,他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没想到,他却用这破败不堪的前半生,生生的印证了太后的话。
  其实,他也很想像寻常百姓那样简单的生活。
  督主将怀中的人揽的越发紧了了些。
  船忽然猝不及防的来了个颠簸,外头传来肉体落地的沉闷声响。
  随即是船夫的尖叫。
  “有刺客……”
  话音未落,就被干脆利落的一刀割喉。
  鲜血喷洒,下雨似的沾了刺客满身。
  人头在地上呼噜噜的滚了几圈,被人一脚踢下了船。
  为首的刺客丝毫不介意身上腥臭的鲜血,反而立于船舱前,嚣张道:
  “督主,您和如夫人,谁想先上黄泉路?”
  
 
  第38章 督主,夫人有了(十一)
 
  督主面色淡然, 金丝面具下的红唇微微勾起,似乎对于现在的局面早已预料。
  李安歌依旧埋在督主的怀中, 对于外界的吵闹只是皱了皱眉,喃喃的抱怨着:
  “好吵……”
  艳阳高照, 夹杂着从湖面上吹来的风,让人格外的惬意。
  她觉得自己的眼皮仿佛是粘在了一起,整个人都懒懒的不想动弹。
  “稍稍忍耐一会儿。”
  督主替李安歌撩去粘在粉腮上的发丝。
  督主的话语似乎带着某种魔力,李安歌砸吧了几下嘴,嘴里咕咕哝哝的又说了几句听不清的话,便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船舱内一派平静,并没有刺客想象中的慌乱场景。
  刺客只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 上前一步就想要发难。
  湖面荡起层层涟漪,几乎是瞬间,数十道人影从水中窜出, 水花四溅,小船也受到了影响, 轻轻的摇晃起来。
  正是以二档头为首的西厂众人。
  螳螂捕蝉, 黄雀在后, 船上的局势瞬间逆转。
  刺客面面相觑,不敢分神丝毫。
  “陛下还真是锲而不舍。”督主在船舱内幽幽说道:“若是将这份心思放在家国大事上面,我辰国的国力, 定会比现在强大百倍。”
  “大胆!当今圣上英武圣明,岂是你这等阉党能够妄议的?”刺客怒道。
  “哼……”督主并不理睬他,只管冷笑。
  霎时间, 风起云涌,刀光剑影。
  督主虽然看上去文弱,拿起剑来却像是一只优雅的猎豹,银色的刀刃如同流光,还没等一众刺客反应过来,就收割了一波性命。
  他一个阉人,武艺怎么这般高强?
  为首的刺客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几番思量后,竟然从袖中掏出一截竹管,朝督主吹出一股淡绿色的气体。
  “不好!这是……”
  督主见多识广,依稀记得这似乎是西域的某种毒烟,只吸上几口,便能要人性命。
  他想起船舱里的李安歌,顿时也顾不得许多了,几个轻跃,就朝里头奔去。
  可惜,刺客人多势众,而督主又顾及躲在船舱中的李安歌,不能使出十分力道,一时竟无法靠近船舱,只能眼看着那浅绿色的毒烟慢慢飘至船中。
  “督主!”二档头一把斩下刺客的手臂,喘息道:“这里我来挡着,你快去救夫人!”
  他白净的脸上沾上几点血污,如同地狱中走出来的修罗。
  “二档头……”督主有一瞬间的失神。
  虽然东厂的人也不少,可这些刺客行事狠辣,有手持毒烟。二档头此番举动,无疑是在拿命相搏。
  “属下知道,督主之前和我说的话,都是不作数的。”二档头笑的凄然,却又带着一丝解脱。
  “您看着安歌的眼神那么宠溺,又怎么可能将她送给我呢?”二档头吸入了不少毒烟,此时的眼神已经有些溃散了。
  他强打着精神,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若是夫人得救了,就请您替属下转告她……”
  “……若有来世,我只祈求和她永不相见。”
  世间有七苦。
  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一旦相见,便会相念;一旦想念,便会相恋;一旦相恋,便会相思。
  因此,最好从一开始就不见面,才好了却这一段孽缘。
  肩上似乎又被刺了一剑,但是二档头却几乎感觉不到疼痛了。
  也罢,他伤的太厉害,再添一个伤口又如何?反正已经是蚤多不痒了。
  他吸入了过量的毒烟,连七窍都在流血。
  大颗大颗的血珠从眼中溢出,将这世界渲染成鲜红一片。
  他见着督主抱起船舱里的李安歌跳入水中,这才微微放下悬着的心。
  一把利剑从身后刺入,贯穿了他的心脏。
  看来,师父的仇,他是没办法报了。
  二档头神情恍惚,再也无力支撑自身的重量。
  冰凉的湖水自四面八方涌来,二档头只觉得自己在缓缓下沉。
  若是自己当初不曾净身,如今和李安歌,是不是就能有不一样的结果?
  意识朦胧间,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初夏,年幼的李安歌扎着两个小髻,穿的如同一个年画娃娃般朝他跑来。
  二档头缓缓闭上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世界,最终陷入一片昏暗。
  *
  李安歌只觉得小腹似乎有铅块在坠,疼的她喘不过气儿来。
  朱唇早已被贝齿咬的没了血色,秋月般的脸上,也失去了全部的血色。
  “安歌,安歌!”
  督主向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如今却惊慌失措的如同一个毛头小伙。
  莫非是李安歌吸入了太多毒气?
  督主目色一凌,握着缰绳的手更用力三分。
  北辰帝以往也时常作死挑衅他,可没有一次,像现在一样让他愤怒。
  不论是以督主的身份,还是以大皇子的身份,他都没办法再继续容忍北辰帝这么肆无忌惮下去了。
  李安歌的身子本就不适,在马背上被这么一颠簸,顿时觉得越发疼痛,似乎连身子都要散架了。
  可她知道,若是督主是为了快些回到东厂,好给自己请太医,便一直咬牙隐忍。
  联想起这几日的嗜睡,还有若有若无的反胃,以及此刻小腹的坠痛,李安歌似乎隐约明白了些什么。
  府中的疼痛如同潮水一般袭来,李安歌眼前发黑,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便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自小腹中涌出。
  鲜血流淌,染红了二人的衣摆。
  督主本就是个人精,只是这几日关心则乱,这才显得蠢笨了些。
  他看到眼下的情形,哪里还会有什么不明白。
  “北辰小儿!”
  他咬牙切齿,双目赤红充血,眼中似有泪光闪烁。
  他的第一个孩子……
  就这样,没了。
  李安歌面如金纸,气息越发微弱,
  “我定要手刃北辰小儿,为我们的孩子报仇!”
  督主揽着李安歌,也不知是在对她许下承诺,还是在自言自语。
  他的鞭子一下比一下重,直痛的汗血马疯了般的朝东厂跑去。
  新仇加上旧恨,北辰帝欠他的诸多东西,他也是时候该拿回来了。
  
 
  第39章 督主,夫人有喜了(完)
 
  北辰七年, 正值除夕。
  李安歌的身子早就好了大半,但是因为流产, 身子终究还是落下了病根——每次只要稍稍吹风着凉,小腹就会一阵又一阵的绞痛。
  她裹着一件大红色的披风, 披风的衣领和袖口处,用雪白的狐狸毛点缀了一圈,越发显得她粉雕玉琢,眉目如画。
  李安歌立于檐下,看着灯笼在夜风中轻摆。
  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督主的性子就越发阴郁了。
  虽然督主待她仍是温柔似水,但她却清楚的明白, 督主眼底的阴霾,一天比一天深沉。
  督主对于那个死去的孩子耿耿于怀,并对北辰帝恨之入骨。
  督主, 一直都在暗中谋划着什么。
  “檀香,你派人去打听打听, 快要入夜了, 督主怎么还没回来?”李安歌搓了搓有些发冷的手, 神色有些担忧。
  “夫人别急,奴婢早就派人去打听了。”檀香忙笑道,“夫人也知道, 近日朝中事物繁琐,督主许是又被陛下扣住了。”
  李安歌闻言,兀自盯着灯笼发呆。
  听闻镇江水坝决堤, 足有三个多月了却还没修好,灾民流离失所,民怨沸腾。
  这本就是一件焦头烂额的大事,偏偏内阁的诸多大臣也趁此机会上奏参东厂,首辅大臣更是与督主针锋相对,势同水火。
  这个除夕,过的注定不平凡。
  “夫人怎么这般盯着烛火发呆?伤眼睛的紧。”李安歌的眼前一黑,随即一个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是督主。
  听上去,他的心情似乎极为不错。
  “夫人的手好凉。”
  微凉手被督主紧紧握住,精致威武的飞鱼服被解开了一个扣子,将李安歌的手放入怀中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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