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大佬黑化前——锦橙
时间:2019-05-25 08:45:30

  周植帮衬着;“我爸不缺钱,拿着呗,回头救济救济我。”
  周父一脚蹬了过去:“救济你个屁!”
  话到这里,时暮不收下倒不是人了,她也没细看支票是多少,收下装到了口袋里。
  “说起来你到底问没问出下蛊的是谁?”
  时暮颔首:“问出来了,一个叫刘胜的,儿子叫刘宇。”
  周植恍了下神后,大骂出声:“操!那个孙子!”
  时暮眼神困惑:“你认识?”
  周植气的磨了磨牙:“你忘了?之前你被污蔑和老黄有一腿,这个刘宇背后煽风点火,我把他狠狠走了一顿,那孙子还威胁我,我现在就……”
  话没说完,周父又往过踹了一脚,怒骂:“你就个屁!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打了刘胜的儿子,我之前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生意上还受到了牵连。上星期商业聚会,他还笑眯眯说没事,没想到给我玩儿阴的……”周父越想越气,听说那刘宇被周植打了一顿就傻了,他想着就算周植再没分寸,也不至于下这么狠的手。上次和妻子聚会刚巧遇上,对上说孩子已无大碍,万万没想到想了一个这么阴的计谋。
  周父深吸口气道:“这事儿你们就别管了,我会处理,行了,你们下楼随便玩儿,我去打个电话。”说完扭头进了书房,想必是去处理刘宇这件事了。
  几人下楼。
  客厅内,贝灵再看电视,傅云深低头看手机,两人相隔甚远,气氛僵持。
  看他们过来,贝灵松了口气,起身跑到夏航一跟前,仰头悄悄说:“你好过分,为什么让我和傅哥待在一起。”傅云深气势冷冷的,很难接近。
  夏航一还没来得及说话,贝灵就注意到时暮受伤的掌心,当下惊呼出声,“时暮,你受伤啦!!”
  原本淡漠如水的傅云深总算把眼神落了过来。
  时暮微微浅笑,正要开口安抚,心脏突然剧烈一痛,她眉心拧起,疼的闷哼出声,双手不由抓住了身前的沙发。
  她脸色刷白,周植心里一慌,“暮哥,你、你没事吧?”
  “我没事。”时暮摇摇头,心脏传来的紧缩感让她有些困惑,随后想起体内那两只蛊后,困惑感也就消失了,那两只天天打架,说不定再闹呢。
  因为心脏过于难受,时暮和周植告别后提前离开,傅云深不太放心她独自离开,自然也同她一起。
  回家后,时暮把买菜做饭的任务交给了傅云深,一个人在沙发前拿出了那张支票,周父阔手竟直接给了10万,加上她存下的奖金,够还时家钱了。
  她小心收好,准备放到卧室柜子里,可刚起身,时暮就重重倒在了地上。
  她的双腿膝盖像是突然被锥子额狠狠撬开一样,痛不欲生,让她当下惨叫出来。
  目光向下,看到膝盖处渗出一片血红,直接浸湿了身上米白色西装。
  时暮嘴唇打颤,疼的脸冒冷汗,她伸手去勾桌上手机,此时,心脏又挨了一下,比上一次难受百倍,似针再扎,又似是一双手在拧,牵连着五脏俱损,六腑撕裂,大脑全被疼痛占据,没有一点用来思考的空间。
  时暮捂住胸口,蜷缩成了一团,她眉头紧皱,双眸满是痛苦的挣扎。
  紧接着,她的脸上,手上,后背,伤痕交缠,血迹斑斑,像是有一个无形的刽子手再对她事实酷刑一般,感受的到,却看不见,也摸不着。
  时暮咬着唇缓缓支起双臂,她的指尖触到屏幕,电话铃响起,指腹刚好碰到接听。
  电话那头,夏航一声音急切:“时暮,你身上的红点不是被虫子咬的,有人对你使用了射偶人,你还好吗?时暮?”
 
 
第101章 
  射偶人是巫蛊之术的一种,时暮曾在宫斗剧里面看过,没想到在这现代科技的社会中,这种巫术会发生在她身上。
  她忍着痛用指尖把手机拨弄到面前,闭闭眼,压着声线说:“我没事,你照顾好灵灵。”
  时暮匆匆挂了电话,生怕电话那头的夏航一听出什么不对。
  她想从地上爬起,却动弹不得。
  脚步声从外传来,由远及近,她艰难支撑起脖颈,视线模糊之处,傅云深正向她缓缓走来。
  客厅内充斥着血腥味,看到倒在地上衣衫破损满身伤痕的时暮时,少年瞳孔骤然一紧,扔下东西三步并做两步的跑过来扶起了时暮。
  “傅云深,你回来啦……”她像是一只游虫,残喘着最后一口气息。
  “嗯。”傅云深应着,好看的指尖捡起手机,输入了急救电话。
  时暮抬手握住他手骨,眼眸中迸发出炙热的火光,她说,声线喑哑而又平静:“带我回时家。”
  傅云深眸光沉了沉,什么都不说的放下手机,背着她向外走去。
  屋外的黄昏很温暖,门口槐树黄了一片叶子。
  秋天到了。
  她趴在他后背上,少年身上的气息让她安心,时暮双臂紧紧揽住傅云深脖颈,埋在他肩窝贪婪吸食着独属于他的味道。伤口很疼,心脏不断拉扯,难过到麻木,难过一滴眼泪都流不下来。
  “傅云深,他们想让我死……”时暮想不明白,同是血亲,他们为什么要这样?明明她都和那个家摆脱了关系,明明她不想追究,结果她的主动逃脱成了懦弱,成了他们肆意伤害的理由。
  时暮咬唇,几乎咬破了皮。
  很快到了时家,门上缠了黑布,几个花圈摆放在里面,时暮仰头看了眼宅子,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傅云深将她放下,正要搀扶着她进去时,时暮伸手阻止:“你在这里等我,我自己进去。”
  少年敛眉,像是没听到时暮话一样,自顾自握紧了她的手。
  时暮知道倔不过他,叹气,道;“那你答应我,不要插手我的家事,就看着。”
  他开口,淡淡一个好字。
  大门没锁,时暮推门而入,按响门铃。
  很快有人过来开门,屋内一片嘈杂和哭声,他们正在家里举办家族吊唁。
  见是两张生脸,开门的人愣了两秒,还没回神,就被时暮一把推开。
  目光环视一圈后,时暮一眼看到了摆放在桌上的遗照,还有在沙发上默默流泪,正接受众亲安抚的时妈妈。
  时暮的出现惹来了众人瞩目。
  望着一身狼狈的时暮和跟在后头的傅云深,时妈妈眼泪停止,眸光阴狠怨毒,咬牙切齿说着:“你还过来干什么?你还觉得这个家不够惨吗?”
  时暮没有正面回答,冷声问;“时蓉呢。”
  时妈妈颤抖着嘴唇:“好一个时暮,刚害死了你奶奶,现在又想害你妹妹?你年纪小小,心倒是坏透了。”
  “我只问你,时蓉呢。”她脸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了,凝在睫毛上,衬着那双眼珠像是曼陀罗一样妖冶寡情。
  时妈妈的脸色瞬间苍白,伸手指向门口:“你滚,这里不欢迎你。”
  气氛忽的陷入死寂。
  众宾客面面相觑,低头接耳。
  “这就是老姑另一个孙女,听说和邪乎了。”
  “就是她害死你的舅娘,离她远点。”
  “黎族的人都邪乎,要我说时家有这么一个孙女可倒了八辈子霉了。”
  “就是可怜老太太了,唉……”
  叹气声不断,不管是老人还是小孩,看着时暮的眼神都变得怪异起来,多是逃避厌嫌的。时暮心里觉得可笑,这些人她见到没见过,如今玩儿的一手断章取义,恶意批判。
  “你不告诉我时蓉在哪儿?好,我自己去找。”时暮冷哼一声,径直转身上楼。
  时妈妈脸色一变,着急过来拉扯。
  时暮身上有伤,又受偶人牵制,根本挣脱不了。就在此时,傅云深那高大的身影挡在了她身前,轻而易举推开了时妈妈,时妈妈脚下趔趄,跌倒在地。
  傅云深抿唇未语,居高临下,眼神阴寒摄人。
  她怔住,目光缓缓移到时暮身上,笑了。
  时妈妈慢慢起身,优雅整理了下乱掉的发丝,嘲弄道:“你奶奶生前就说过你是个荡妇,本来以为我父亲放在你身体里的蛊可以压制到成年,没想到你一时半刻都等不了,这么快就勾引来一个野男人,好啊好啊,真是我的好女儿……”
  野男人?
  说谁呢?
  傅云深蹙眉不满,冷生生的少年音含着警告的意味:“这位太太请注意你的用词,我们是合法的婚前交往关系,我有身份证,不是野男人。”
  话一出口,时妈妈大笑出声,指着时暮鼻子开始骂;“不,你是被她勾引了!你知道她是个什么货色吗?她生下来的时候是四月份,可是村子里的生命全部枯萎,那个雨……那个雨就没有停过和索命一样的再下,她的哥哥,她的双胞胎哥哥成了她的供养品!”
  时妈妈眼神赤红,看着时暮的眼神愈发怨恨,“时暮,有些事你不记得我记得,你五岁的时候,我带着时蓉和时黎回去看过你,那天你和时黎时蓉一同出去玩儿,晚上回来的只有你一个人,满身是血,到处是伤,可吓坏了我们,你哭着说森林中有狼,伤了你们,我们信了。后来才发现,那是你的谎话,你推时黎时蓉掉入陷阱,你为了让我们相信故意弄伤自己,那时我就明白,你是个怪物……”
  “都说娘不会嫌弃自己的孩子,可你不是我的孩子,你是个邪,你身体里的那东西会把所有接近你的人杀了!吸干!”时妈妈一把拉住傅云深的手,五官狰狞,“你还不知道吧?我们时暮……心脏处有一只魅蛊,在我们黎族,身怀魅蛊者,天煞也。你知道什么意思吗?意思是她会用你的命,换她的命,你说你们结婚?不可能的,像她这种小荡妇……”
  “我不在乎。”他眼神灼灼,挣开时太太的手,拉着愣怔的时暮向楼上走去。
  时妈妈恍惚回神,惊慌失措的去拉扯两人,想要阻止他们上楼。
  时暮心脏疼的厉害,她捂住胸口,跌跌撞撞推开时蓉房门,空空荡荡,她不在里面。时暮闭着眼剧烈喘息,最后转身跑向阁楼。
  那小小的阁楼房门紧闭,女孩诡谲的咒语从里屋传来,傅云深没有犹豫,一脚踹开了那扇木门,咒语停止,心脏疼痛瞬间消失。同时,时妈妈从下跑了上来。
  时妈妈无暇顾及其他,注意力全在时蓉身上。
  屋里窗帘紧拉,符纸贴满墙壁,折射出的红光怪异,中间是由符纸和卜卦摆成的法阵,阵中央,时蓉盘腿而坐,而她手上,正拿着时暮模样的巫毒娃娃,她一眼认出,娃娃的衣服用的是她原来在一中的校服。
  娃娃在往出渗血,一滴一滴,掉在地面。
  被抓了现行的时蓉瞪大眼睛,拿着针的手微微颤抖。
  时妈妈在后面大喊着:“时蓉,动手!你快动手!”
  时蓉看了看时妈又看了看时暮,咬咬牙毫不犹豫将针刺下,就在此时,横空一脚踢飞了那个巫毒娃娃,时蓉身子不稳,摔倒在地板上。
  傅云深弯腰捡起娃娃,拍去上面灰尘,小心翼翼放在了口袋里。
  时暮侧眸,她本应该是愤怒的,可在此刻却是出奇的平静。
  “你为什么想让我死?我是你生的,从你肚子里出来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她想破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原主从小和外公生活,就算身体里有个蛊,也没做什么坏事,顶多就是调皮捣蛋一点,身为母亲,她为什么下这么大狠手?甚至不惜用这种法子折磨她。
  时妈妈那双眼像是要将时暮整个人剜了一样,“是,是我找大师布的阵,娃娃也是我亲手做的,那又怎样,你敢当着这么多人面杀你亲母?”
  时暮目光沉沉的:“为什么。”
  “为什么?”时妈妈五官狰狞起来,“因为你是个妖怪!!是个邪!你就该死!!对了,你的外婆也是邪,她也是,她和你一样,你们都一样……你们都一样……”
  她捂着头,像是疯了一样不断自语。
  “你的外婆和男人苟合,三番两次的背叛我和你外公,背叛家庭,她给人种情蛊,让别人为她痛苦,谁让她不如意,她就害谁,就和你一样……”时妈妈笑了两声后,慢慢跌坐在了地上,“后来她被村民、被村民连夜烧死了,没有一个人去找警察,所有人都在叫好,都在叫好,对了,你外公碗里的蒙汗药,还是我放的,因为都怕你外公醒来,去救她……”
  两行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时妈妈不禁又想起了四岁的那个夜晚。
  她的母亲被人五花大绑送上祭台,大火燃烧,她身体里是怪物凄厉可怕的嘶吼,火光将母亲美艳绝伦的脸烧的残破不堪,她的躯体被吞噬的一干二净,唯有声音清晰——
  [我会回来的,伤害过我的,一个都不会放过!]
  一个都不会放过。
  后来,她和伤心欲绝的父亲搬离了村子。
  后来,她走出黎族,再没有回去。
  多年后,她怀孕,当了母亲。
  那时候的她是如此欣喜若狂,如此期待着双胞胎兄妹的到来,那时候……她是如此爱着肚子里孕育的生命。
  可当时暮出现时,爱变成了恐惧和恨。
  母亲说的没错,它又回来了……
 
 
第102章 
  它回来,重新附身到女儿身上,重新再给这个家带来不幸。
  时暮踱步凑近,蹲下,双手捧起时妈妈的脸,她们有三分相似,时暮看到了她眼中的自己,阴沉,平静,眼里有红光闪烁。
  “你说我是邪物,那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邪物……”
  她张唇,吟起了黎族最恶毒的招魂咒,刹那万物归寂,天光乍寒,时妈妈和时蓉冷得直打哆嗦,她们紧紧相拥,身子紧贴躲在墙角,就在此时,时蓉感觉有人在耳边吹了个凉气。
  她慢慢扭头,一张漆黑狰狞的脸庞近在咫尺,无眼,黑色大口占据全脸三分之二,他张嘴,喉腔深处竟有一张婴儿的脸,正冲她咯咯笑着。
  时蓉尖叫一声,惊恐无助的缩到了时妈妈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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