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沈先生偷亲了——王三九
时间:2019-05-28 09:23:57

  “你可不能做单亲妈妈。”盛苓严肃地警告,“很辛苦的,待会要是检查出来阳性的话,果断打掉,知道吗?”
  何木木没底气地“哦”了声。
  挂号,尿检,拿化验单,找医生。
  整个流程走下来,离关键时刻越来越近。
  医生程序化地看了单子,“何木木是吧,怀孕五到七周。”
  何木木脸都白了:“那我能打掉吗?”
  “药流前先做个彩超。”医生简单道,“下一位。”
  盛苓陪着她去彩超室。
  看护士蹙眉的表情,她猜到事情不太妙。
  果然。
  何木木的体质不宜流产。
  “孕妇有炎症,过段时间再来看看吧。”医生建议,“实在不行就生下来。”
  她们的样子不像是学生,不至于怀孕就打掉。
  “完了,苓苓,我真的有了。”何木木看上去像是在哭,小嘴一撇,吸了吸鼻子,眼泪又缩回去。
  “没事,妇科炎症可以治愈,几个月后也许……”
  “几个月后孩子就大了。”何木木这下真的哭出来,眼泪鼻涕汪汪的,“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在上,为什么怀孕的不是他?”
 
 
第三十八章   
  不负责任地讲, 女方在上可以降低怀孕的几率。
  但这不是百分百的。
  这个东西, 全靠运气。
  何木木把买彩票的运气, 全用到怀孕上。
  一次中,两次包中。
  “别哭了,实在不行生下来, 我帮你养。”顿了顿,盛苓补充, “我和沈里帮你养。”
  毕竟是沈家的骨肉。
  沈西则既然随母姓, 他的孩子, 算是一个小继承人?
  何木木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望着,“你和沈里?”
  “对啊, 我和他已经合法结婚了,有权收养小孩子吧。”盛苓挑眉。
  何木木敏锐严肃地发现一个问题,“你和他结婚的话,那我以后的孩子得叫你舅奶奶?”
  盛苓沉吟:“你先叫声舅妈听听。”
  “那岂不是把你叫老了。”
  “那就叫小舅妈。”
  何木木白眼一翻, 张牙舞爪,都什么时候了还占便宜。
  她这几天确实很倒霉。
  和沈少爷睡就睡了,为了报复,沈少爷还把她的猫偷走了。
  偷走就偷走, 他还告诉她, 猫被阉掉了,不然天天晚上嚎叫。
  好吧, 他既然这么狠,她也不能心慈手软, 把他孩子打掉后再告诉他……虽然他未必会很在意。
  走了趟妇科,盛苓才知道怀孕初期并不那么矜贵,保持从前的状态就好,她把何木木送到银行,便回去工作了。
  她开的这辆车,按照孟连玉的意思,暂时放在停车场。
  刘全有和主管都不在,组员们闲来没事,唠唠嗑嗑。
  盛苓进门后,一个小姐妹拉住她的胳膊,神秘兮兮:“哎——苓姐,说说呗。”
  “说什么?”
  “小非哥哥啊,你和他真的是校友吗?”
  盛苓皮笑肉不笑,“算是吧,不过不熟,你问我还不如直接问他,他很乐意替美女解答问题。”
  见她手中的车钥匙,小姐妹眼前一亮,顿时转移注意力:“苓姐,你什么时候买的车?”
  “别人的,我顺手开到公司停车场。”盛苓回答简便,把钥匙放到包中,不想引人注意。
  年轻的小丫头,注意力很容易被分散,问这问那儿的,对车的好奇心还没消去,看见来人,忙收拾下自己的妆容。
  “季设,你房子看得怎样,还满意不。”
  “不满意的话,咱还有其他户型呢,随便你挑。”
  “如果长期居住的话,学区房更划算,有升值空间,我帮你介绍介绍?”
  妹子们热情得很。
  季非也不客气,挨个挨个地交谈。
  中央空调的好处就是,冷暖兼顾,对于大家的好处自然多,但对于买空调的人来说,怎么着都不划算。
  季非一边看似正儿八经地应付妹子的介绍,一边打听职员们的情况,谁是已婚,谁是单身。
  “你们都是单身吗?”季非笑问道,“不应该啊,长得这么漂亮,跟仙女似的。”
  被夸的几个害羞地低下头。
  “她呢?”季非指了指盛苓所在的方向,“和你们一样吗?”
  “她啊。”提到这些,妹子们不太愉快,还是实诚回答,“也是单身,刚才看她拿了个玛莎拉蒂的车钥匙,我还以为是男朋友送的,结果不是,帮忙找个安全的停车位而已。”
  “不是她的车?”
  “肯定不是啊,我要是开那车,我才不来上班呢。”
  季非点头附和,笑得意味深长。
  …
  傍晚下班后,刘全有通知大家说有个饭局。
  算是他们给某大设计的接风宴。
  “我就不去了吧。”盛苓直言不讳。
  “可别啊,盛苓,人家把话说在前头,这几年都没回国,想找机会和老同学聚会。”刘全有挤眉弄眼,“一顿饭而已,你害羞什么?”
  盛苓还是不愿意去。
  但想到如果她不去的话,万一季非在饭桌上说起校园往事,给她造谣怎么办?
  他不坏,但也不是善茬。
  学生时代的种种,对她来说,是常在夜晚漂浮的梦,未必有多可怕,但就是驱不散,比幽灵还扰人。
  盛苓出了公司大门,望着路边明暗交错的街景,神色恍惚。
  一辆车停靠在路边。
  季非走下来,不假思索:“我送你一程。”
  她看着他的脸。
  并没有多么憎恶。
  上学的时候,有人为了故意整她,在她的保温杯里放了一只粉笔,如果不是季非提醒,盛苓当时就喝了下去。
  也有人在课上得好好的时候,钻到桌底脱了她的鞋子。
  比起小学时,男生恶作剧将口香糖粘在女生头上,盛苓所遭遇的,要恶俗得多。
  “我一直很好奇,你以前被欺负的时候,为什么不哭呢?”路上,季非一边开车一边问,“如果你哭的话,也许那些人就住手了。”
  娇娇软软的女孩子,哭着向老师告状,想必再有恶意的男生也会收敛吧。
  “是他们先欺负的我,我为什么要哭。”盛苓没什么情绪地回,“不应该让他们哭吗?”
  季非哑然了。
  他其实也找不到那些人欺负她的原因。
  长得漂亮?
  性格乖戾?
  多半的原因还是她不愿和同学相处,独自一人,很容易被孤立,女生拉帮结派后,就会讨厌这样一个不合群的人,而男生,欺负漂亮女生是为了引起注意。
  比起班上把头发捣鼓成梨花卷,丸子头,双马尾的女同学,盛苓那不到三寸的头发,太惹眼了。
  惹得他们注意到,这种垃圾发型下是精致漂亮的五官,尽管脸上写着请勿靠近,他们还是忍不住。
  昏暗的车厢里,手机震动声响起。
  沈里发来的定位。
  他居然已经到机场了。
  【提前回来,惊喜吗?】
  盛苓看着这几个字,莫名其妙地咧开唇角笑了,回复道:【我要去吃饭,晚上见。】到了目的地,盛苓谢过季非后,趁他停车的时候,自己先进去。
  包厢在五楼,她没有留电梯给他。
  她不想大家看见他们一块儿来的。
  不过,门合上后,另一个电梯门开了,季非上电梯的时间和她相差不到十秒。
  两人还是同时去了包厢。
  不用盛苓刻意避开,季非身边的两个位置就被人占了。
  两个单身妹子。
  可见这个人的欢迎程度还是不低的。
  盛苓埋头吃自己面前的菜式时,隔着几个座位的季非站了起来,表示要和大家一起喝酒。
  “第一杯,就和盛苓先喝吧。”他从容不迫地陈述,举起了杯子。
  盛苓没有动,握着筷子的手稍稍僵硬。
  刘全有本来站起来想给季大设计师倒酒,但是突然接到一个电话,便匆匆忙忙地把酒瓶递给盛苓,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帮季先生倒下酒,我出去一趟。”
  临走前不忘丢下一句:“可别怠慢了人家。”
  还好走的只有刘全有一人,不然盛苓感觉这个人图谋不轨。
  周围都是熟悉的同事,盛苓没有紧张,手心却捏了一把汗,几分恼意从瞳眸迸出。
  季非似笑着,大概是想报复她刚才关上电梯门的行为,把酒杯递过去,“嗯?”
  良久没有动静,旁边有人捅了下盛苓的胳膊。
  帮忙倒杯酒而已,又不是要她杀人,难道这么清高吗?
  人家可是沈老板请来的海归设计师,怎么连酒都没人倒?
  同事们没说话,但表达的意思,无非是在催促她快一点,免得真的把人家给怠慢了。
  “怎么了,不愿意倒酒吗?”季非笑问,“算了,我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
  他让她的处境逐渐难堪。
  盛苓深呼吸,拧开了瓶盖,举了起来。
  “我来吧。”
  暗哑低沉的男声从头顶上落下,一大片阴影递过来,遮住盛苓上方的光线,定睛一看,她不由得愣神。
  他怎么来了。
  后头还跟了个刘全有这个小胖尾巴。
  这就很容易猜到,刘全有刚才接的电话是沈里打来的,问他酒店地址和包厢名字,刘全有刚说了个“花意竹情厅”,脑袋立马灵光起来,他应该出去接人,哪能让顶头上司自己寻找。
  众目睽睽之下,沈里顺其自然地从盛苓手中接过酒瓶,然后给季非倒酒。
  季非手抖了抖。
  他和这人打过照面,虽说是被人“请”来的,但发工资的才是祖宗,他哪有那个胆量。
  “沈总客气了。”季非连忙反手,“怎么能让你倒酒,还是我来吧。”
  沈里没答话,像是没看见对方有意要收回的杯子,酒瓶口倾斜,里面的液体缓缓流出,不偏不倚溅落在季非的手上。
  迫不得已,季非只能用杯子去接。
  杯子刚送到瓶口,沈里又收了回去,薄唇噙着似有似无的笑,对在座的大家简单解释:“刚下飞机,听说这里有个局,便来蹭蹭饭,大家不用拘束。”
  话是这么说,但底下的不少人都被他的到来,吓得碟中菜都翻了。
  沈老板为了表现出亲和的一面,让服务生多配一个座位,理所当然地靠在盛苓的旁边。
  至于那瓶被戏耍的白酒,端正放在转盘上,谁也不敢再动。
  服务生端上一盆直径近一米的香辣小龙虾,冒起的热气腾腾,才让大家缓过神来,有了吃饭的味道。
  这个季节,小龙虾和啤酒,绝配。
  每人都分发了一副用来剥虾的手套,盛苓不太喜欢当众吃麻烦的菜肴,所以没动,就近吃着跟前的糖醋萝卜花。
  倒是沈里,褪去外套,卷起袖子,手上戴着的手套和以往作风截然不同,一本正经地剥开了虾壳。
  然后,虾肉放在盛苓碗中。
  “谢,谢谢沈总。”盛苓心头一紧。
  本以为他象征性剥几个就行,没想到手法快赶上那几个年轻妹子,但由于第一次剥,虾仁偶尔还沾有碎壳,不到五分钟,盛苓的碗中堆成一座小山。
  天啊。
  他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吗。
  盛苓忍不住用脚踢了踢他,声音压低:“你再这样的话,我们关系会暴露的。”
  哪有上司给下属剥虾的。
  大家的目光都若有若无往他们这边瞟,等待他们惊天动地的秘密曝出。
  沈里注意到这一点。
  为了避免被人误会他和女下属的关系,不得不雨露均沾了。
  沈里于是又剥了一个虾仁,扔到旁边刘全有的碗中,“吃吧。”
  刘全有:“?”
 
 
第三十九章   
  望着自己眼前的一只孤零零的虾仁, 再看盛苓碗中的一堆, 刘全有心里苦, 吃个饭还要帮大老板掩人耳目吗。
  然而,这种方法并没有太大的作用。
  盛苓几次挤眉弄眼的暗示,反而更让人怀疑他们的关系。
  罗姐想起沈老板来送药的事, 再配合此时的情景,确实很惹人胡乱猜测。
  “小苓, 你和沈老板很熟吗?”罗姐直言不讳地问,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 她算是豁出胆子了。
  她这一问,问出大家的心里话。
  盛苓眼睛不自然地眨了眨, 不由得犯难,这让她怎么解释?
  要怪的话,还是怪他。
  表面上,她继续吃着饭, 但桌底下,她的腿已经慢慢勾向了沈里,脚尖在他膝盖上碰了三下。
  把烂摊子丢给他。
  “还行吧。”沈里倒是不慌不忙替她回答,“我们两家是世交。”
  世交?
  两个字让罗姐, 以及其他人都怔住了。
  刘全有没被大老板剥的一个虾仁噎住, 听到这两个字,胖油油的脸一愣, 仿佛惊天骇闻。
  盛苓姓盛,见多识广的人便想起来曾经的盛家和沈家关系确实密切, 只不过近些年没有太大的传闻,导致盛家淡出了大家耳目。
  对美股感兴趣的人便大胆猜测她有没有可能是华尔街大亨盛岸的女儿。
  就算猜不到她的身份,但沈里那么一说,就让人想到,和沈家是世交的,肯定不是平凡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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