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有姝色——大魔王呀
时间:2019-06-06 03:23:33

  “是,微臣一定待公主好。”
  “好,那就好。”李榕眯着醉眼,从袖中掏出一只草蚂蚱,“宋将军转交给阿绾,告诉她这是哥哥给她的贺礼,无论何时,大哥护着她。”
  这哪是要告诉李绾。这是在警告自己,阿绾有哥哥撑腰呢!
  宋怀秀低头一乐,倒因此对这储君大舅哥多了几分好感,亲自搀着送了出去。
  待送走了太子殿下,宋怀秀便让连勇几个哥们儿帮他照看宾客。推说自己不胜酒力,直接回了后院。
  他闻了闻自己身上,怕酒气惹得李绾嫌弃,又沐浴更衣一番,这才敢去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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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头点着烛火静悄悄的,他轻手轻脚绕到里间,见李绾歪在乌木鎏金宝象缠枝床上打盹。冬雪则坐在脚踏上,搓揉着她的脚腕,见了宋怀秀便要起身行礼。
  宋怀秀抬手免了她的礼,轻声问道:“公主用过晚饭了?”
  冬雪小声答:“就在泡药浴前用了小半碗粥,说是要等您回来一道吃。可今儿着实累着了,昨夜里又没睡踏实,这会儿竟是眯着了。”
  宋怀秀点头,看了看冬雪手法,说道:“我来吧。你们也都下去歇着。”
  “是。”冬雪躬身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一旁架子上放着雕花银盆,盆里是加了艾叶的热水。宋怀秀泡了泡手,待手上有了热乎气,便依照着冬雪刚才的手法,搓揉起李绾的脚踝来。
  方才在府外,见她疼的脸都白了,宋怀秀心疼的不得了。这会儿真是好心,想帮她揉一揉,缓解痛楚。可揉着揉着,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李绾不光脸长得好,她真是得了老天爷偏爱,身上无一处不美。连一双精巧玉足都比旁人美上百倍,玉足又白又小,瞧着纤弱精致,指甲小巧又圆润,像是透粉的珠贝。美的简直像是一件珍宝,合该握在手里把玩才对。
  宋怀秀不是圣人,握着洁白脚踝的手,悄悄向下移了两分。
  李绾睡得迷迷糊糊,隐约觉得冬雪揉捏的位置不对,睁眼一瞧,险些叫出声来。哪是什么冬雪,床尾坐着的正是那冤家。
  见自己的脚被人家握在手心,李绾羞得面色通红。“你快放手!”
  她挣扎着要把脚缩回来,可力气哪比得过男人?人家不放手,她挣扎也是无用,磨蹭间还将裙摆蹭到一旁,露出一截皓白如玉的小腿来。
  宋怀秀本是与她玩闹,却高估了自己的自控力。
  床上的女子打散了发髻,一头乌瀑一般的长发披在朱红色的锦缎上,她肌肤胜雪,黑白红三色,美的耀目,近乎妖异。偏她此时面颊还染上羞粉之色,一双妩媚凤眸是是刚睡醒的迷蒙,蕴着淡淡水光,正含羞带嗔的看着他,娇声道:“你快放手!”
  放手?宋怀秀只觉得浑身燥热起来,恨不得将她吃到肚里才好。烛火映衬之下,他眸色转暗。“你不是脚踝痛楚?我帮你揉揉。”
  李绾偏过头去,咬唇道:“不疼了,早就不疼了,你放手!”
  “好好好,我放手。”他松开脚踝,温热的大手却顺着李绾小腿一直摸了上去。习武之人,手上有茧,摸在女人细腻的皮肉上,带起一阵轻颤。
  陌生的情、欲令李绾张皇,她满心羞涩,可却攥紧身下锦被没躲。
  宋怀秀俯身上去,轻吻她的樱唇。一只撑在她颈边,另一只手去解锦裙细带。李绾今日穿了件朱红色的软缎裙,带子系的不复杂,可男人越是焦急越是不得章法,竟扯成了死结,懊恼间一个用力,裙子便撕裂破开来,露出女人胸前腰间大片的白腻肌肤。
  宋怀秀低头一看,更是全身的血都涌去了一处。轻吻变得缠绵,满含侵略的意味。李绾颜色浅淡的唇,也变得娇红欲滴起来。
  宋怀秀胡乱扯下自己衣袍,露出一身的腱子肉。他身上是好看的小麦色,宽肩窄腰令人心动。他捞起李绾的细腰,埋首在她颈边,哑着嗓子道:“绾绾......可不可以?”
  见他到了这会儿,还宁愿自己难受,也要顾念她,李绾心中动容。她咬了咬唇,一双藕臂勾上他的脖颈,细碎的吻落在男人的喉结上。
  “嘶~”宋怀秀呼吸一滞,再受不住撩拨,直接将她压在身下。
  红鸾账内,一室好春光。
 
 
第76章 妖精
  在那个年月, 生在什么人家, 这一辈子也就大抵是个什么命了。
  男人们稍好些,生在寒门,若想要有出息, 还可咬紧牙关一门心思读书, 只要能考取个把功名,便算是出人头地, 改换了门庭。可女子们呢?连这搏一搏的机会都没有, 一生苦乐全系在旁人身上。嫁得什么样的夫君,就得过什么样的日子, 着实不公平。
  可不管在哪,总有些不认命的。
  宋怀秀认识李绾之前,整日在街坊世面上打混,看着浪荡不羁, 加之他是英国公府的公子,又生得一副俊朗的好样貌, 自有那想攀高枝儿的女子往他身上贴。有些是寻常人家的女儿,也有些是花楼里的姐儿,做妾也好通房也罢,人家全然不计较,只要能攀上他宋二公子, 进了国公府,后半辈子的富贵便算是有了着落!
  可无论是怎样的女子,宋怀秀都从不让她们沾身。照他的话说, ‘不是叽叽歪歪,就是搔首弄姿的,忒烦!’与她们在一处矫情,还不如自己多喝二两酒痛快。
  认识李绾之后,他就一颗心扑到了她身上。做的桩桩件件都是为了娶到她,大半的时间泡在军营里,更不可能与其他女子有牵扯。
  所以宋将军今年二十有二,其实还是个雏儿。
  在大雍,多得是十五六岁便娶妻生子的男人,像他这样倒是少见。
  今日终于得偿所愿,李绾又是那般惑人姿容。纵使是见惯风月的花丛老手,也受不住美人一个眼波,更别说是他这愣头青了,看着身下的曼妙胴体,脑子都要成了浆糊。
  他吻着吻着便挺身进入,可苦了李绾,一阵撕裂之痛袭来,疼的她红了眼眶,只得死死咬在男人肩头才稍解恨。她咬的用力,可宋怀秀皮糙肉厚的,这点疼根本不当回事儿,反而因此更兴奋了些。
  这事儿分人,有的男人一表人才,试过才知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有的男人其貌不扬,这方面倒是很有本事,可先天如何,更多还要看后天体质。宋怀秀是习武之人,身强体壮,比那些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富贵公子、或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都要持久的多。
  可这第一次没经验,有些控制不住力道。
  过了会儿子,他闷哼一声终于停下身来。餍足过后的男人最是温情,他抱住李绾,想亲亲她的脸,可她却一声不响的背过身去。
  宋怀秀不明所以,探身一看傻了眼。
  烛火映照下,女子妩媚的凤眼中蕴着两汪泪,神情委屈可怜极了。他慌了神,连忙坐起身来问:“怎么哭了?”
  李绾甩开他的手,带着哭音儿控诉道:“疼!”
  “我疼的受不住,你都不肯停歇,只顾着自己痛快!先前还说什么喜欢我,此生定待我如珠如宝,想来也都是哄我的!”李绾含泪看他,是与往日不同的怜弱风情。
  宋怀秀登时便愧疚起来,连声道:“是是是,是我不好,你打我掐我都行,作何自己忍着?”
  一提这个李绾更加来气:“我那般死死咬你肩头,你都不停,还要我如何?”她扶着迎枕坐起身,只觉得那处一阵钝痛,吸了吸气。
  见她这般,宋怀秀也起了急:“疼的厉害?可是伤着了?要不我叫他们请大夫?”
  李绾真恨不得掐死这傻子,为这事儿请大夫,那可真是丢死人。她想起母妃交代过得话,哼唧道:“不用!我洗一洗,涂些药膏子就是。”
  宋怀秀还是不放心,按着她的腿,细细去看那处。只见白浊中带着血丝,锦被上也有点点猩红,宋怀秀吓了一跳,忽又想起刚才遇到的阻碍。他虽没经过事,可这些总是知道的,神情一怔,讷讷问道:“绾绾,你、你怎是处子之身?”
  李绾气哼哼道:“你不乐意?”
  “怎会?只是我以为......”
  他的欲言又止,李绾当然知道怎么回事,开口解释道:“那时说是受宠,可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幌子,我和刘钰可从未、从未有过这事儿。”
  这对于宋怀秀来说,可真是意外之喜。他不知道这里头的隐情,李绾入宫为妃,在寻常人想来,必是失了身的。这么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摆在眼前,哪个男人能无动于衷?那不是有毛病吗?
  况且两人定下婚约之前,李绾话里话外也曾问过他介不介意。
  那时他说不介意,心里头也确实是这么想的,他真心喜欢李绾,喜欢到什么都可以不介意。
  虽不介意,可如今知道她没与别的男人有过那事,当然更好。
  “我的祖宗,你怎么不早说?”他打了自己一巴掌,“哎呀,也是我糊涂,兴奋起来没往那想,竟冒冒失失伤了你。”
  李绾先前不说明白,也是存着两分试探的心思。她怕男人嘴上说不介意,心里头还是别扭,要是他如鲠在喉,那她怎么解释人家该不信也还是不信。倒不如含含糊糊认下,成了亲自见分晓。
  可眼下见他这般自责,倒让李绾不好再闹脾气了。她伸出手摸了摸宋怀秀肩头的牙印子,她咬的狠,这会儿泛了紫,还有几处出了血。“我也把你咬破了,算是扯平了。你疼不疼?”
  宋怀秀歪头一看,肩头有一圈小牙印,整整齐齐的。他失笑:“不疼,只是你怎么连牙印都这般可爱?”
  李绾脸色微红,笑着瞪他一眼,伸手摇铃,叫了热水来。
  送水的婆子动作麻利,将浴桶填满,便躬着身子退了出去。一室的旖旎味道,让人面红耳赤不敢多瞧。
  听冬雪在门外问:“公主,可要奴婢进去帮您?”
  李绾还未说话,宋怀秀便道:“不用!”
  他随意披了件衣袍,一把将李绾抱了起来。他抱她就像抱孩子似得轻松,绕到浴间,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试了试水温,见正合适,这才将她放进去。
  宋怀秀轻轻帮她擦洗,她没得干便伸手在人家身上乱画。一会儿描他胳膊上的花绣,一会儿在他胸口画花儿。宋怀秀也不恼,好脾气的由着她,浴间亮堂,李绾画花儿时摸到了一道突起,定睛一看才发现宋怀秀身上的伤疤。
  他皮肤是好看的小麦色,可身上疤痕不少,有刀伤有箭伤,胸前她摸到那处有两乍长,微微突起,哪怕已经长好了,可看着仍旧有些狰狞,难以想象受伤时得有多疼。怪不得咬破了他的肩膀,他也说不疼,比这疼的,他经的多了去了。
  史书上的昭义将军,是军功赫赫的战神,一生之中从未有过败绩,后世无数人崇拜。可他终究不是神邸,他也会流血也会疼,这一世他是为了她才去边关参军,可每次见面他都笑嘻嘻的,从不提自己受了伤......李绾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儿。
  宋怀秀一低头,见她盯着那道疤愣神,有些不自在的拢了拢衣袍,“不好看,吓着了吧?”
  李绾摇了摇头:“没吓着,就是心里难受。”
  宋怀秀牵唇笑了起来,“心疼我,嗯?没事的,早就不疼了。”他将李绾抱起,擦干又抱回了床上,“盖上些,别冻着了。你说的药膏在哪放着?”
  李绾指了指妆匣,“青玉圆盒的就是。”
  宋怀秀拿来,打开盒子,便闻到一股子清凉草药香。“过来些,我帮你涂药。”
  可伤处私密,哪能让他涂?李绾不肯,摇头道:“你去洗吧,我自己能涂。”
  宋怀秀语气宠溺,“你自己又看不到,涂着费劲。跟我还害羞什么?”可每次好心最后都染了情、欲。
  李绾红着脸,将腿曲了起来。宋怀秀挑出药膏,只见花蕊处红肿着,怪不得疼哭了她,指腹所触,是一片滑润。一股火热又从他小腹蹿起,可不忍心再折腾她,宋怀秀哑声道:“阿绾睡吧,我去洗洗。”
  泡在凉水中,硬压下了火气,等他再回屋时,她在被中蜷成小小一团已是睡熟了。宋怀秀吹熄烛火,轻手轻脚上了榻。
  夜凉如水,许是锦被不够厚实,李绾就像是寻找热源的小动物一样,渐渐贴到了宋怀秀身边,将头埋在他的颈窝。
  闻着她身上幽甜的香气,宋怀秀心中的甜蜜欣喜满的快要溢出来,刚想伸手搂住她,李绾却比他快了一步。
  年轻男人火力壮,暖和的很,她感到暖意,手脚都缠了上来,像是一条八爪鱼挂在他身上。宋怀秀浑身一僵,那两团浑圆的柔软紧紧的贴在他的手臂上,莹白光洁的大腿勾上了他的腰。
  方才用冷水压下去的欲望,一下子又变得兴致昂扬。
  宋怀秀只剩下满脸苦笑。
  能娶到绾绾真好,可她当真不是个妖精?那怎能一举一动都能勾的他动情,她自己却浑然不知睡得香甜。看看那些话本子里,遇上狐狸精的书生哪个能长命百岁?
  可看昏暗中女子绝美的侧颜,宋怀秀叹了口气,在她脸颊印下一吻。
  妖精便妖精罢,他实在是喜欢的不得了。
 
 
第77章 东宫
  因是新婚燕尔, 尚的又是顶顶尊贵的公主娘娘, 兵部衙门特许了宋怀秀十日假,他难得清闲下来,便整日和李绾腻乎在一起。
  才尝过了那事的甜头儿, 男人哪有不贪欢的?有时白日里也拉着李绾胡闹, 李绾为这事儿恼了他几回。
  她生气也不全是因为脸儿薄,横竖这府里住的, 除了他们夫妻便是伺候的下人们, 纵使在房事上胡闹些,也不怕长辈怪罪, 至于底下人说嘴?说就说呗。不嚼舌头人还是人吗?那不都成了圣人了!她就是天天吃斋念佛,底下人想说也照样有的说,反正借他们俩胆儿,也不敢嚼到她面前来就是了。
  可男人要的勤, 一次又那么久,合着整日里他俩什么也不干, 就在房里折腾了?这也忒不像话了些!抛开面子不谈,身子也受不住啊!他宋怀秀是习武多年,身强体壮,可李绾却是个娇气的,每次云雨过后, 便腰酸腿软床都下不来,没个儿不恼他的!
  她气哼哼的,宋怀秀也自知理亏, 又整日变着法儿的哄。今儿陪着逛夜市看花灯,明儿陪着挑裙衫买首饰,反正只要是李绾喜欢的,他嘴里就没个不字儿,将人宠的没边儿,不是背着就是抱着,就差吃饭时一勺勺喂进嘴里了。
  那模样,身边儿长随都没眼看。心道将军这哪是娶个媳妇儿?养闺女也没他这般惯着的!长随名唤五海,二十出头,是个精明的。他家里妇人也在府里当差,瞧得眼热,下了差回房与他道:“你瞧驸马爷多会心疼人!你成日跟在人家身边,就不能学着点儿,也心疼心疼你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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