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高攀不起,告辞(穿书)——落雨秋寒
时间:2019-06-07 16:14:20

  还有上半身因为怀孕丰腴起来的肌肉,特别是手臂和后背这两处,先前总给她一种水肿的感觉,半个月后,她感觉胳膊都细了,还有背部的肌肉也变薄了。她已经从微胖型恢复到美女型的标准体态。
  还有敷脸的,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材料,闻着有淡淡的中药味儿,敷起来特别地滋润,不会干。这么些日子下来,属于孕妇的腊黄,都没有了,整张脸蛋白白嫩嫩的,能掐得出水来。
  林蔚然再次感叹,家大业大就是好,否则在这个年代她上哪找花嬷嬷这样的专业人士来帮她调养啊。
  林蔚然时常在心里感叹,花嬷嬷这一手对产妇产后护养的功夫,要搁现代,开个养生馆,准能赚个钵满盆满的。
  “花嬷嬷,有没有关于头发的护养啊?”看着干燥如稻草还一把一把掉的头发,林蔚然实在是没辙了。还有,这头发,每天都只用湿布巾擦一擦,都快馊了吧?将宫大人赶去书房睡是正确的,否则睡在她旁边的他闻着这发味,能睡得着吗?
  花嬷嬷瞥了她一眼,“有,等你出月子能洗头了,我给你留了两瓶。”
  别啊,这类似洗头水护发素发膜之类的东西都是消耗品,只给她留两瓶哪够啊。别说两瓶,就是十瓶八瓶的也有用完的时候啊,到时她上哪找来继续用啊。
  林蔚然是真觉得可惜,她自己用不到,就更是挠心挠肺了。
  林蔚然的想法就是,花嬷嬷的东西好用,她就不奢望买人家的方子了,不缺她用的就行。
  “不然花嬷嬷,你给我月子用的这些东西就很不错,制一些来卖吧?供给像我们这样的内宅妇人用,这样数量不多,一来价格可以适当抬高一些,你也好有个来钱之处,二来你不至于太辛苦,无须请人的话,秘方也不担心泄露。”林蔚然想了想,还是建议她走类似高级订制的路线。
  花嬷嬷瞥了她一眼,这位宫大少奶奶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她这几张方子觊觎的人太多了。因为女人就没有不爱美的。
  一有成品流出,谁来护着她?虞国公府能护得了她吗?就算护得住也费劲吧?虞国公府犯得着招揽麻烦吗?
  她先前在宫中能全须全尾地出来,还得亏了赵太后的恩典。作为答谢以及寻求庇护,她每月供给太后一两样成品,毕竟宫廷秘方很多,太后老人家都用不过来。
  所以她出宫之后,就一直避世而居,林蔚然这次算是她出宫后第一次出手。
  林蔚然多少能猜到她的顾忌,“花嬷嬷,你考虑一下吧,至于外人的觊觎,你不必担心。”这样的建议,林蔚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美好的东西就该努力地现世,不能因为畏惧恶势力处处避让,这也是一种纵容。
  再说,她林蔚然手中的好东西也不少。花嬷嬷这次避了,以后她林蔚然要是拿出什么秘方,是不是也要面临同样的问题?
  如果没这能力也就罢了,既然她能有机会成为制定规则的人,为什么不去试一试呢?
  还有就是,许多麻烦并不是因为你的害怕你的避让就会与你擦肩而过。
  最终花嬷嬷点了点头,答应考虑一下。
  林蔚然做月子期间,她娘和二嫂陈宜琳都来看过她。
  不过陈宜琳是陪着丈夫来辞行的,林则然的任命书已经下来了,正九品主薄,需前往冀州平原县县衙任职。
  方琰初听到林则然任职之地时,还有些意外,他们在太原府准备上京前,遇到那位姓刘的客商,欲觊觎林家豆腐方子的那位,貌似也是冀州平原县的呢。
  冀州算是虞国公府一派系的后院,冀州州牧就是他们派系的人。
  林则然初涉官场,就如那新树苗移种新的地方,在扎根适应环境前,应控制天敌的数量。如果将之丢去敌对阵营,那是狼窝,不是去生存,而是去送菜。
  这一次,陈宜琳也会随夫上任,丈夫任命下达时,她曾有过担心丈夫或者公婆将她留在老人身边。当林父林母明确表态不需要她留守家中侍候时,她还是松了一口气的,心中对两老以及对林蔚然这个小姑子也是充满了感激。
  宫中,林昭仪的日子不好过,她早年做下的几件错事被人翻了出来。
  她因此已经接连被太后皇上斥责了,甚至掳夺了昭仪的位份,贬为婕妤,这还是看在她育有一女的份上。她目前已从主殿搬出,移到了离群索居的偏殿居住,在宫中颜面尽失。
  林昭仪以为是虞国公府打压她的缘故,其实不然,她是受林昭然所累。
  虞国公府顶多是袖手旁边,偶尔推波助澜。
  陈郡谢家看着不显,但谁家能没几门显赫的姻亲啊,破船还有三斤钉呢。
  这一切皆是林昭然辱人太甚,先是前面将林蔚然的婚事夺了过来,自己顶上,坏了谢洲最初的姻缘也就罢了。最后移情别恋想毁婚,自己还不想作那个恶人,三番几次设计欲将脏水泼到谢洲身上。
  做了那么多恶心的事,谢家虽然没有证据,但到了这会,也不需要什么证据了,干就对了。
 
 
第136章 (补完)
  在林蔚然做月子期间,竟陵王和林昭然成亲了。听说宴请了不少宾客,比谢洲的婚礼要隆重热闹得多。是的,谢洲也成亲了,而且婚期还在林昭然与竟陵王之前。
  这些消息都是容韵共享给她的,宫大人倒是每天都要回景砾院看她和儿子,顺便吃吃饭什么的,但他才不会和她八卦这些消息呢。
  林蔚然听了,表情真是一言难尽。这是没抢到手就是一块宝,一抢到手就是一根草吗?
  看来林昭然这一次是决定要走与之前完全不同的一条路了。
  只能说,剧情到此,已经完全崩坏。
  林蔚然不知是该庆幸还是担忧。庆幸则是庆幸于剧情偏离主线,她的努力不会白费:担心则是担忧于未知。但转而一想,她走的这条路不就是未知的吗?那她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呢。
  容韵很喜欢宫小鞅,不时地过来看他,有时候她三婶也会过来。
  在坐月子不能见外客的期间,她们的到来林蔚然是非常欢迎的,因为她们总会给她带来一些外面的消息。
  宫大人也不是故意不说外面的消息的,但男人总归没那么细心,而且男人女人关注的点也不一样。总之,在这方面,宫大人没有容韵和宫三婶来得可爱贴心。
  容韵的肚子已经微微显怀了,脸上时常挂着一抹满足的笑意。
  “大嫂,咱们百花山下那片秧地育出的秧苗可好了。”
  百花山下那两百亩水田,前些日子收割了,平均亩产达到了六百斤。这是一个很恐怖的数据了,这是历史上从来都没有过的。
  因为那一片也是有大户人家的庄子在的,两百亩地的人家,收获个六七万斤粮食已经很不错了。不过等晒干后,他们还得淘汰掉一部分秕谷子,总之产量不如他们多矣。
  听文皓说,收割那几天,他们那片稻田田头田尾都站满了人,那沉甸甸的稻穗可将周围的老百姓们羡慕坏了。
  皇上也来看了,宫令箴随驾,还有导禾官署的官员们都来了。
  那一片金黄的稻田,承载着让天下老百姓们吃饱肚子的希望。
  等全部收割完,脱完粒,一上称一称,他们两百亩地,一共收获了十二万七千六百斤稻子,竟然达到了平均亩产六百斤的高产。
  导禾官署的沈导禾丞将这一结果大声公布后,惹来了在场老百姓们的高声欢呼,甚至有老人潸然泪下,坐在田头就哭了起来。
  林蔚然曾说,这里面她容韵有很大的功劳。
  容韵是真没想到,她跟着大嫂折腾这些,能折腾出这么大一份成果。
  她就像平时给花儿们调配药水溶液一样,做的都是很平常的事。只不过后来她能用到的调配的材料多了一些而已。
  由此,已经确定了新式耕种方法能让水稻增产。所以皇上决定将新式的水稻种植方式在京城周边的水田推广。
  他们国公府百花山下的那两百亩地连带山上的温泉地都被视为福地。于是皇上大手一挥,这一次,百花山下的地,除了那两百亩之外,还有附近的一些,都被征用来育秧了。
  愿意尝试新式耕种方式的农户可先到导禾官署处做登记,并交纳一定的押金,这些押金在他们插完秧之后会如数返还。
  登记了之后,每户必须出一个壮劳力每日前往百花山帮忙育秧,其余人就可以在家整理农田了。
  这是预防他们不会育秧,糟蹋种子:再者这也是一种现场教学,手把手将育秧的技术教给农人。
  林蔚然做月子,当初育秧时,容韵全程参与,所以这回是由她带着人做挑选稻谷,浸泡消毒,以及催芽等等工作。只有遇到不决的事才会来请教林蔚然。
  这一切过程,导禾官署全程记录,准备形成文字向全国推广。
  至于种子,他们国公府新收成的那一批就很不错,几乎是粒粒饱满。连一些老农看了,都竖起大拇指称赞的好种子。
  所以这一批稻谷,林蔚然连见都没见着,就被官家给征收了。当然不是白白征收的,国公府名下的地也是要交税的,这一批稻谷就折合成相应的田税了。
  快一个月了,在容韵指导下育出来的秧苗已经快能分插到水田里了。
  还有他们国公府周边的几个庄子,套种了黄豆的田地都明显地增产了,每一片地不仅能多出多种一种药材的经济价值,产量还比单种要好。
  导禾官署那边得知了之后,上报皇上,又亲自前去查看记录了。
  不过在整个育秧过程中,令容韵讶异的是林小弟林修然。她发现,林修然在配置药水溶液方面很有天赋,这天赋真的不下于她。
  当容韵发现林修然这方面的天赋之后,忍不住将之告诉了她大嫂。
  容韵不大理解她大嫂当时的表情,似乎并不意外?只记得她长长地叹了口气。
  林钮然当然是不意外的,她早就发现了,林小弟林修然是一个很能静得下来沉得下来的人。他自己似乎有个小世界,遇到感兴趣的东西时,常常能沉浸其中,外界难以干扰。
  而且如果她之前的梦是关于林修然的未来的话,那么他是个连钱币都能做手脚的人,甚至能无师自通以假乱真的人,有做研究的天赋,真的不会让人觉得意外。
  这段时间,林修然都是呆在城西明朱巷的林宅。然后不时出入国公府,让宫大人检查他的学习进度以及成果。
  是的,林修然开始进学了。
  让林修然进京是她的意思,对于他的未来林蔚然自然不会不管。
  这时候私学并不盛行,林蔚然是打算将林修然送去官学的。可进官学有门槛,需要学子具备一定的学识。更别说,京城的官学在全国范围内可以说是顶级的,门槛只会更高。
  他现在想进去是不可能的,想都不要想。
  只能延请老师,先教导一阵子,夯实基础之后,再去官学试试。
  不过只要林修然够资格进入,有宫三叔在,进国子监是没问题的。
  延请老师,自然就得宫大人出马了。
  不过宫大人就是厉害,办事就没有掉链子的时候。宫大人一共替林修然请了三档老师,循序渐进地教学,越到后面,份量越重。
  最开始给林小弟授课的是京城有名的茂才公:等林修然学了一阶段之后,再给他将老师换成国子学里明经出身的学究、讲郎:最后一个阶段,请的是国子监的进士,但对方只是每三日进行一次教学,能学得进去多少就看林修然自己了,相当于兼职。
  再往上其实还有博士、学士,问题这两个都有一定的官职和品级,更不用说学士最高等级,人家也不会出来教学生。至于有个硕士,通常指那些德高望重、博学多识的人,不授予官职。但这种还是区别于茂才的,硕士就是一些人尊称的硕老、硕儒(大儒)。这些人一般是有能力科举但没有的那种实力的大家,都一般出生于世家的,国公府家一般请不到,也没那个必要。
  茂才公、学究、讲郎还有进士,这些宫大人都已经打好招呼了,林修然只需按步就班地学下去就好。
  这一日,林蔚然刚喂完宫小鞅,将熟睡的他交给奶娘抱去睡觉,然后发现晴雪的神情有些不对,不由得问道,“晴雪,你这是怎么了?神情恍惚的?”
  晴雪一脸的纠结啊,“是这样的,大少奶奶,刚才我不是去了一趟外书房请姑爷吗?我竟然看到谢公子了。”
  “谢公子,谢洲?”
  “就是他。”
  咦,谢洲混到能出入宫大人的外书房了吗?林蔚然暗忖。
  晚上的时候,林蔚然问宫大人,“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大度?”
  宫令箴看她,这话从何说起?
  看明白了他那一眼的意思,林蔚然忍不住扭了扭腰,还拿食指点了点他胸口,“谢洲曾是你妻子我的未婚夫哦。”
  宫令箴一把将她做怪的食指抓住,“你知道了?”
  “今天晴雪不是去了一趟外书房吗?她看到人了。”
  宫令箴失笑,“他只是你的前未婚夫,这都是多久之前的老黄历了。现在你和我,宫小鞅都生了,还去计较这些事翻这些旧账有什么意义呢?”
  从他将她娶进家门的那一刻,谢洲就已经不再是对手了。应该说,从谢家因为林昭然获封乡君的身份而对南阳侯府亲事换人一事妥协的那一刻起,谢洲在抢夺林蔚然一事上便不足为虑。
  林蔚然一脸的惆怅啊,夫君太理智,对于她的过去一点也不介意不吃醋,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宫令箴不知道自家小妻子又在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转而告诉她,他这是在部署他离京后的事宜了。
  离京?听到这话,林蔚然回过神,她想了一会才想起来,宫大人曾说过有可能下半年他将外放的事,当时是说有可能但不确定,现在已经确定下来了吗?
  “已经确定下来了,中秋后就启程。”
  “那今年岂不是要在外面过年?”
  宫令箴点头,这是必然的。现在还没确定下放到哪里,但估计不会离京太近。去了地方就别想着回来过年了,不然一来一回花费数月,时间都浪费在路上了。
  外放,是他深思熟虑后做下的决定。
  近来因新式耕种方式令稻谷增产一事,御史台那边的张御史突然上奏恳求皇上就此功对他进行加封赏赐,还说可以让某些尸位素餐的官员让位。
  不过这一提议暂时被压下了,但宫令箴看得明白,皇帝是有些心动的。
  张御史的提议虽被压下了,但后面却越来越多附和的奏折递到了御前。当然,也有大臣说,这只是一次试验,还不知道大范围推广的结果是什么,暂时不宜立即进行封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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