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高攀不起,告辞(穿书)——落雨秋寒
时间:2019-06-07 16:14:20

  尤其是后来林蔚然要嫁给虞国公府的大少爷时,心里更是别扭。
  这一日,林家顺利将林蔚然的嫁妆进到。
  次日,便是宫令箴亲自来迎亲,将后续拜堂的程序走完。
  不提这一日宫令箴成亲,多少京城贵女看着他骑着高头大马去迎亲,心都碎了。
  宫令箴可不管这些,他终于将人迎进了虞国公府的大门,拜了天地拜了高堂,因为他父母都不在了,他们只能对着牌位拜,最后夫妻对拜,终于礼成!
  等将人引进了自已的院子,看着她婷婷坐在他为他们新打的床上时,他的心终于完全落地。
  他还要继续出去招待满门宾客,出去前,他让她靠着床榻,还给她后腰塞了一个靠枕,说这样会更舒服一些。
  在塞靠枕的时候,他整个人压迫过来,像是拥她入怀一般,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折腾靠枕。
  林蔚然被困在他的怀中,下巴一抬便能抵在他的肩上。
  这靠枕调整的时间有些久呢,她想。
  她悄悄伸出手,环住她觊觎很久的劲瘦腰身,即使隔着衣服,林蔚然还是能感觉到触感一如既往的好。
  在她伸手的时候,宫令箴眼中划过一抹笑意。
  这时,外面传来丫环们要进来的脚步声,
  他一只手反手握住她的手,甚至还暗示性十足地捏了捏,“好了。”
  林蔚然不开心,感觉他这话像是她故意粘人不肯放手一样,也不想想是谁刚才一直在她跟前晃荡着勾引人的。
  坏人!
  “一会你要是觉得困了,就先歇一歇,但今晚,一定要等我!嗯?”宫令箴的眼睛深深地看着她,别有深意。
  林蔚然想移开眼,宫令箴却不容她拒绝,最终她只能咬着唇微微颔首。
  宫令箴的手指轻抚她的下颌,见她两颊染上红晕,笑着赞了一句,“真乖!”
  晴雪进来时,宫令箴已经大踏步往外走了,错身而过时还吩咐她好好伺候他们的大少夫人。
  晴雪走近时,发现她家主子脸有些红,想着是不是屋里炭火太旺了。
  或许是刚才情绪一阵强烈波动的原因,宫令箴出去后没多久,林蔚然就觉得困了。
  不知睡了多久,林蔚然醒来时已经是华灯初上。
  问晴雪得知宫令箴出去待客一直未回,她便让人上饭食,略吃了一些,然后便去洗漱。
  等她在晴雪的伺候下将一头青丝用薰笼慢慢薰干,宫令箴此时也由着他的贴身小厮搀扶着回到景铄院。
  满身的酒味让已经迎上去的林蔚然脚步不自觉地顿了顿,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
  宫令箴看了她一眼,自动拉开与她的距离,然后挥手让伺候的人都下去了,顺便吩咐人备热水。
  然后脱了外袍,试图地靠近她。
  宫令箴因脱了外袍,身上的酒味淡了一大半。
  林蔚然屏息,等他靠近才发现自已并没有想吐的感觉了。
  “刚才是想吐?”宫令箴问。
  林蔚然点了点头,“你身上的酒味很浓,我现在闻到这个味胃里就翻滚。”
  让林蔚然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她怀孕三个月,除了嗜睡以外,几乎没别的症状,所以她怀孕一事在林家才没暴露。哪知刚到了京城成完亲,这呕吐就来了。这是什么神仙剧情?难道是肚子里的这位感觉到了安全之地,终于可以可劲儿地撒欢了?
  不由自主地,林蔚然将这番猜测与宫令箴共享。
  宫令箴含笑听着,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叮咛,“你乖点,别闹你娘。”
  林蔚然:……
  这还是个小胚胎吧?
  此时下人来报热水备好了,宫令箴取了里衣往耳房去了,临走前还低声交待她等他一起上榻。
  趁着宫令箴去耳房洗澡,林蔚然溜上榻,裹着被子瑟瑟发抖,才怪!
  等宫令箴洗好出来时,发现林蔚然占了床榻外面的的位子,不由得摇摇头,眼中尽是无奈。
  林蔚然选择床榻外面,是考虑到她一个孕妇,随着肚子越来越大,肯定会尿频啥的,睡里侧的话到时候一定会很不方便的。
  等他将自已塞进被窝,紧挨着身边的小女人时,发现装睡的她紧闭的双眼眼珠子不断地滚动着,忍不住低低一笑,然后伸手将人一揽,一个用力,让她翻躺在自已身上。
  这么大的动静,她要还能装睡就是猪!
  林蔚然睁开双眼,装作一脸的懵。
  “夫人,今儿出去时为夫让你今晚等为夫的,你怎么能一个人独赴黑甜乡呢?”
  “那你待如何嘛?”林蔚然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尾音拉得长长的。
  “我欲如何,夫人不知?”宫令箴眉眼轻挑,尽显风情。
  是夜,屋外星云摇曳,屋内,春光正浓。
  床帷内,自成一界。
  隐约传出女人嘤嘤求饶之声。
  接着,便是粗哑的男声,“别躲,我知道你想要的,不是吗?”
  “你胡说,人家才没有,嘤嘤嘤……”
  男人喘息了一下,笑道,“可你那处却不是这么说的……”
  屋里隐约的动静让守夜的丫环羞红了脸。等主子叫水时,已是二更至。
 
 
第89章 
  天刚蒙蒙亮不久,林蔚然被一股尿意憋醒,但因为昨晚睡得晚,整个人都还是昏昏沉沉的状态,只觉得屋里有刻意放轻的脚步声还有悉悉索索的穿衣声。
  在这些声音之中,她脑子越来越清醒。
  林蔚然是个觉轻的人,除非很累,不然闺房周遭有声音的话,都容易将她吵醒。
  万幸的是宫令箴不打呼噜,否则的话,她都不知道怎么办了,提前分房睡?有时她觉得,古代那些贤惠的主母们常常将丈夫推给妾室,未尝没有这方面的原因。相比于旁边睡了一只猪,自已一个人独霸一张床多爽,反正儿子也生了,对吧?而且这样做还能获利贤惠大度的名声,有需要想用那根玩意儿时就暗示留宿一下,这生活要走上人生巅峰啊。
  在林蔚然的胡思乱想中,穿好衣服的宫令箴往床上看了一眼,便知她是醒了,不愿意睁眼而已,
  “吵醒你了?”
  林蔚然闭着眼,懒懒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宫令箴在床边坐下,“先起了吧?一会得去敬茶,敬完茶就可以回来补觉了。”
  这个点,再给她睡一个时辰还是睡不够,干脆起来,将敬茶这一环节走完,回来再睡。
  想到要敬茶,林蔚然睁开眼。
  至此,景铄院的下人们开始了伺候他们的主子起身。
  松鹤院
  今儿新妇要进茶,他们一家子便齐聚在宫老太君的松鹤院。
  一家子人用点茶水,一边细语喁喁,说说笑笑。
  主家们气氛好,下人们伺候起来脚步轻快,
  这副景象外人一看便知是和善兴旺之家方有的其乐融融。
  突然,容氏正陪着婆婆和老太君说话呢,就看到外面她的心腹给她打了个让她出去的手势,她轻轻地道了一声失陪,才走了出去。
  容氏是二少爷宫琛的妻子,府中人称二少奶奶。
  她之前一直由宫大夫人这个婆婆带在身边管家,宫大夫人前往太原府之后,管家权就下移给容氏,她拿不定主意的事可以请示老太君。
  宫大夫人刚回来两日,并没有将管家权收回,所以这两日仍旧是容氏管着国公府内的大小事。
  她此刻出去,怕是下人有急事要禀。
  等她回来时,老太君和宫大夫人明显看出她有事。
  宫大夫人先开口,“你这是怎么了?一脸心有余悸的模样。”
  老太君也道,“有什么为难的事,你说出来,大家集思广益,总比你自已放在心里瞎琢磨强。”
  容氏闻言,也不藏着掖着了,使了眼色让伺候的丫环们下去了后,她说道,“是这样的,婆婆和大哥大嫂他们回来那天,三弟临时推掉了一个同窗好友前往百花山打马的约。那天三弟的同窗们有人纵马时出事了。”
  容氏的话一落,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宫大夫人忙问,“是谁出事?出什么事了?”
  容氏咽了咽口水,说道,“出事的是田文镜家的嫡幼子田昊,他从发狂的马上摔下来了。”
  “田昊那玩意儿出事了?”宫衡跳起来,他这两日没出府,在家粘着两位哥哥呢,他们府上有喜,别人也没拿这事到他跟前说,他现在听他二嫂说了才知道这事。
  “阿弥陀佛——”老太君人老了,听不得这些悲伤的消息。
  “人呢?没事吧?”
  容氏苦笑,从发狂的马背上被抛下,怎么可能没事呢。
  “捡回一条命,但整个人从脖子以下发生好几处大骨折,求了恩典请了太医院的擅骨科的胡太医去看。
  胡太医看了,说他没有办法,只开了一些止疼的药便走了。田家人一听这个结果都心痛得无以复加。”
  “这真是遗憾,那孩子和咱们衡哥儿一般大吧?”
  宫大夫人说这话时,一看容氏的神色不对,忙问,“这是田家的事,纵然让人听了揪心,但你这反应有些过头了,是不是还有事没说?”
  容氏不得不感叹自家婆婆就是敏锐,“是这样的,那田昊所骑之白马,如果三弟没有临时推掉那约转道去接你们,田昊胯下所骑之马应是三弟骑的。”
  国公府的人倒吸了一口气,这是什么意思,他们都听懂了。如果说宫衡没有临时爽约放人鸽子,骑在那匹马上的人就是他,那么出事的也可能是他。
  宫大伯和宫三叔等男子在外走动,对此事略有耳闻,却因家中喜事忙乱,并不怎么往心里去,却不知道这里头还有他们宫家的事。
  “那匹马有问题?”
  一直静静倾听的虞国公宫曜问。
  容氏摇头,“儿媳不知。”这需要查证,田家的人应该着手去做了,但查到什么结果却没往外说。
  一听这话,宫衡插嘴,“不用查了,肯定有问题!田昊那狗东西向来就爱抢我的东西,那匹白马我每次去必骑的,这回他定然是看我不去了,抢着骑的。”
  宫大伯和宫三叔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凝重和担忧。他们府上,三兄弟三房,感情向来好,七进的国公府,这么些年来一直是分房不分家的状态,内宅也安宁,没有什么龌龊的事发生。只是他们二弟/二哥夫妇走得早,二房只剩下令箴一颗独苗,幸亏他已经成亲,总算能将二房的香火延续下去了。
  他们国公府年轻一辈满打满算也就四个男丁,大房的宫琛宫衡兄弟,二房的宫藏,三房也是一根男丁宫炀。另,大房还有两位姑娘,均已出嫁,三房倒还有个小姑娘。这些孩子皆是嫡出,每一位都是国公府的宝贝蛋。
  在生命安全方面,国公府也看得紧。
  不是没政敌打过国公府孩子的主意,但最后的下场都很惨。
  国公府也明确表明了,孩子就是国公府的逆鳞,谁敢触碰,国公府必与之不死不休!
  看来咱们虞国公府真是安静太久了,被人当成了病猫子了!
  这些都是宫大伯和宫三叔兄弟二人眼神交汇时各自传达的念头以及想法。
  话都说到这了,容氏索性将后面那一茬也说了,“两日前,在确定田昊治不好之后,田夫人就想上咱们府上来了。前两日是咱府上大好的日子,田家也不敢冲撞咱们,拦下了。而且他们延医问药,再查一查当天的事,牵制了大部分精力。但儿媳不敢大意,一直让人留意着田家,果然发现他们蠢蠢欲动,今天怕是要上门来讨个说法的。”
  宫大夫人听了也是一阵后怕,她想起回程的时候,她身体不适,如果不是林蔚然主动帮她承担处理了回程的一些事务,他们一定赶不及在那一日回到京城的。
  这么庞大的车队,还带了这么多的财物,前后只花了八天抵京。要知道前面他们轻车简从的,从京城到太原府都还花了七天呢。
  她有一种预感,以她越来越差的身体状态,必定拖累赶路回京的进度。如果无法在二十五那天赶回到京城,衡哥依约去了百花山,后果她真的不敢想。
  宫大伯就坐在宫大夫人旁边,留意到她的脸色很苍白难看,忍不住握住她搁在桌子边的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难受?”
  宫大夫人摇头,“无事,只不过是猛不丁地听到这消息,想到那后果,有些受不了。”比起首当其冲地遭难,一些后续的麻烦却也不那么令人讨厌了。
  “别担心,孩子这不是没事吗?”说着,宫大伯招来了他的随从,吩咐随从拿了他的帖子去太医院请院首过来。
  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又喝了下人端来的蜜水,宫大夫人忍不住将自已方才那番猜测说了出来,然后总结性说道,“令箴的媳妇真是娶对了,不然咱们府上怕是要遭难了。”
  只要一想到有这可能性,宫大夫人就觉得呼吸困难。
  对这猜测,宫衡却不认同,他抗议,“我哪有那么倒霉啊,又不像那田昊,长得了一脸倒霉样!”
  宫大夫人白了他一眼,自已儿子啥德性自已做母亲的还不清楚吗?并不是说她不去太原府,一直呆在国公府里就能避免这次灾难的,关键就在于得让他自已决定不去百花山跑马才行。
  宫大夫人想得很清楚,他们抵京的这天,不能早也不能晚,就得这么巧才行,否则宫衡还是躲不开要去跑马的。
  老太君心有戚戚焉,“老大,你派人仔细查一查,看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魑魅魍魉在弄鬼。”
  宫大伯安慰安慰自已老娘,“娘,你放心吧,此事我必要番他个底朝天的。若真有人隐在暗处,必叫他避无可避!”
  林蔚然梳洗罢,提上暖手炉,系上大氅,两人不紧不慢地往松鹤院走去。
  一路上,宫令箴不时地和她讲解国公府府内各院落的格局。
  一路走动,等到了松鹤院时,竟不觉得冷。
  “来了来了,老太君,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来了,刚才奴婢瞧着进了月亮门了。”
  “快快,将人领进来,外面太冷了,姑娘家身娇肉贵,别被动辄了。”
  这话正巧被行至门外的林蔚然听到了,她忍不住侧过头看向宫令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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