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寡妇好嫁——山楂丸子
时间:2019-06-10 08:02:01

  “怎么了?”徐立冬被她笑的不自在起来。
  苏禾笑摇头,把那句“你这头油抹的,苍蝇落到上面怕是都要劈个叉”咽了下去,改说:“大哥,你今天好漂亮。”
  一阵欢喜立刻涌上徐立冬心头,甚至压过了那句“漂亮”带来的羞涩感。他心说:看来我出门前抹头油是对的。
  见苏禾手里还拎了篮子,上头罩着笼布,便问:“你拎的什么?”
  苏禾想起来了,递给他,道:“你不是说喜欢我做的煎饼吗?我又做了几张。呶,快拿着。”
  徐立冬接过来,说:“一大早过来,还没吃饭,走,我带你去吃点饭。”
  两人一道去了国营饭店。徐立冬有心在喜欢的女人跟前表现,自然精米白面招待,吃过饭,又拉了苏禾去百货商店,给她买了双皮鞋不说,路过卖雪花膏的柜台,更执意叫她买盒雪花膏。
  苏禾多玲珑的人啊,见他神情别扭,再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别的话也不多说,当即挑了盒万紫千红牌雪花膏,又要了两根润面油打算拿来抹手。
  待结了账,走到一处人少的地儿,苏禾两手扒住徐立冬胳膊,探长身子瞧了眼他神色,见他也看过来,故意拖长了声音道:“我的好哥哥,这下高兴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更明晚九点~
 
 
  第22章 26号一更
 
  徐立冬被这声“好哥哥”叫的浑身鸡皮疙瘩骤起, 竟忍不住打了个颤, 再看苏禾,一双眼睛里分明藏着促狭,便知道她是故意的了, 左右见没人,伸手去捏她脸颊, 无奈道:“你真是...”后头的话却是没说了。
  “我真是什么?”苏禾立刻追问。
  徐立冬腼腆摇头,太肉麻,他说不出口。
  好在眼前女人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更是没把他那点别扭的小心思直接说出来,倒叫他不用挖空心思去应对了。
  早就注意到苏禾整个冬天只有身上穿的这件棉袄,徐立冬不是不心疼, 先前不是没想过叫她去买件新的,只是到底没立场, 现在名正言顺了,执意要给她再买件呢子大衣, 却被拦住了。
  “够了, 够了。”苏禾好笑道:“东西是好的, 但是不适合我穿, 等我进城工作了再买行不行?”
  话音落下, 又拖长声音喊:“好哥哥...”
  徐立冬差点被呛住, 待缓过来劲,小声道:“小禾,你想叫我...等只有我们俩的时候再叫好不好?”
  听他话语里带了央求意味, 知道让这么个一板一眼的男人跟自己胡闹是为难他了,苏禾乖乖哦了声,不过转又说:“你要是再给我买些我不适用的,我就叫,还要大声的叫。”
  “不买了,不买了。”徐立冬忙道。
  苏禾这才满意,又腻歪了会儿,直到该上班了,才催他回去工作,自己则趁太阳还没下山往回赶。
  回去路上依旧没碰上牛马车,十几里路全靠脚走,待回到家,苏禾背上已经出了层汗,两只脚也是酸的厉害。恐怕没哪个谈恋爱像她这样了,明明都在一个县,却整得像是异地恋。
  叫徐立冬回农村是不切实际了,只有她尽快进城。苏禾胡思乱想着,晚上跟徐秋来随便吃了点粥,便早早上炕睡了。
  第二天,苏禾在家没事可做,或许是先前两天,跟徐立冬天天见面的缘故,这天到了傍晚,竟有些隐隐期盼,晚上特意留了门,侧躺在炕上,竖耳朵留意外头动静,可惜辗转反侧到深夜,也没听到半点声响。
  实在熬不住了,苏禾只得下炕闩门,压下心底的失落,倒炕上蒙头睡觉。
  一晃数天过去,都不见徐立冬过来,起先苏禾不是没想过去县城找他,不过转念又想,他们才刚开始恋爱,自己不能太上赶着,要不这男人日后必定蹬鼻子上脸,遂而放弃了这个念头,每天该干啥干啥,只是心里还是堵了口气似的,干啥都提不起劲,完全就是恋爱中女人使小性子的模样了。
  待这日早,当徐立冬终于出现在苏禾家篱笆院外时,察觉到心中已是喷涌出欢喜,苏禾赶忙压下,仍蹲在菜地里伺弄自己头几天掩下的青椒幼苗,只懒洋洋招呼道:“大忙人来啦!”
  徐立冬跟绝大多数男人都差不多,不大能摸透女人心思,像眼下,苏禾这反应在他看来就是矜持,只当她是怕被人瞧见不好意思。
  她这么矜持,徐立冬自然也不敢怎样,点点头,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铁路局今天招工,你换身衣裳,跟我去趟市区。”
  苏禾愣了下,这才站起身,也是公事公办的语气道:“大哥你进堂屋坐,等我下。”说完,便先进了屋。
  徐立冬看着她背影,总算琢磨出了点儿不对,等进了堂屋她换好衣裳出来,不等她问,忙就道:“最近有个案子,我这几天都在加班。”
  其实见到他时,苏禾心里的闷气儿已经去了大半,现在又听他这么解释,才注意到他神色有些许疲惫,一双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剩下的就只有心疼了。
  “累不累?”苏禾先是问了句,忙又说:“还没吃,我去给你热点饭。”
  徐立冬见她面含担忧,言语关切,心中熨帖异常,拉住她说:“我吃过了。”
  他话音落下,苏禾已是贴了过来,嘟起嘴在他唇上亲了下,不等他反应,已经退开,声音脆脆的说:“既然这样,那我们走!”
  徐立冬抚了下被亲的唇,脑中忽得闪过个“她是不是妖精转世”的念头,摇头笑了下,跟在她身后出门。
  两人一道去了位于市区的铁路局。
  铁路局招工办的郭洪志,是徐立冬的表舅,也是因为这层关系在,才给留了个指标。否则比苏禾长得更标致的姑娘大有人在,她就是商品粮户都不一定能报上名儿。在这年月,乘务员可是份抢手工作。
  此时苏禾尚不知道郭洪志跟徐立冬的关系,待碰了面,见郭洪志十分热情,原本略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互相握手后,郭洪志别话不多说,拿了份招工表,叫苏禾当场填写。
  苏禾一怔,正迟疑间,徐立冬已经拿过了表,说:“她识字不多,我来。”
  郭洪志笑呵呵的看着两人,等徐立冬填好了表,才说:“不识字怕是做不了广播员哩。”
  “别安排打扫卫生的活就行。”徐立冬抽了根烟递给郭洪志,说:“表舅,可麻烦您了,找时间去我家吃饭。”
  郭洪志直说不麻烦,又看了眼苏禾,笑眯眯道:“苏禾同志模样俊,身段也好,我看餐车服务员就不错。”
  徐立冬点头道:“行,您看着安排。”
  这声表舅喊出口,苏禾一旁听见后,实在惊讶,难怪刚才这老头儿总是盯着自己看,估计心里头也在嘀咕徐立冬跟自己关系,不知为何,忽得又紧张起来,竟生出了见家长的局促感。
  办好手续,郭洪志叫两人回去等入职通知,待出了招工办,苏禾才长吁口气,见徐立冬朝她看来,哼了声道:“大哥你真是的,怎么不早说那是你表舅,头回见面,我好从家带点东西送他。”
  尽管苏禾说这番话时,故意用了轻松语调,可徐立冬还是听出她紧张了,怕她恼起来,忙凑过去哄道:“小禾你别生气,我怕你多想才没说。”
  闻言,苏禾摇摇头,道:“我才没那么容易生气呢,就是有点担心。看你表舅的样子,十有八.九是认定我们关系不一般了,大伯大娘那...”
  不等苏禾说完,徐立冬便握了她手道:“小禾,我爸妈他们迟早都会知道的。”
  苏禾也意识到自己想多了,瞻前顾后实在不是自己作风,思及此,她晃晃徐立冬的手,转开话题道:“大哥,你带我去书店,我想学写字。”
  徐立冬哪有不应,立刻骑车带她去最近的新华书店,亲自帮着挑了本最基础的小学一年级语文课本,又特意给她买了三线本,叫她先从拼音学起,极为认真的说:“你先照书本学写几个拼音字母,等我回来了,再教你写名字。”
  起先苏禾见他买了三线本,还一本正经跟自己说拼音,怕笑出来,咬唇拼命憋着,更不敢看他那副教书匠模样,只左顾右望,盼他早点说完。待听到他说“等我回来”,分明就是要出远门的意思,忙问:“大哥,你要去哪儿?”
  徐立冬犹豫了下,才道:“这两天我要去趟广州,可能有段时间不在,你有什么事去找刘红军,我已经跟他打了招呼。”
  苏禾立刻听出里头的深意,点头应下,还是忍不住问道:“是查案吗?有危险不?”
  见她眼中流露出担心,徐立冬笑摇头,不觉就多说了句:“是一般的经济案,没什么危险。”
  苏禾长长哦了声,倒是没再继续问了。
  下午回乡,也是巧了,半道上碰见徐老五,拉了车肥料种子。苏禾有心让徐立冬早些回家休息,便改乘徐老五马车。见状,徐立冬就是有心再送,也不好跟徐老五“抢人”,目送他们走远了,才掉头回县城。
  徐老五却是有些好奇,问他俩去市区干啥。
  苏禾本想先瞒一瞒,但转念又想,早晚大家伙儿都会知道她要去县城工作的事,何况她还要托徐老五帮个忙。思及此,便实话道:“五叔,大哥看我日子困难,给我找了个工作,今天叫我去填招工表的。”
  徐老五一听,先是惊讶,随后就感慨:城里有门亲戚就是好,他咋没摊上这样好事捏!
  “侄媳妇,你要是去城里工作了,你那房子咋整?”
  苏禾笑道:“五叔,我正想跟你说呢,要是我工作定下来了,你跟五婶能不能给我看下房子?你们老两口住我家也行。”
  徐老五道:“我帮看着没事,就是你叔那儿...”
  苏禾道:“我叔那儿,我是决计不会叫他住我家的,他哭也好闹也罢,我都不松口。”
  听她这么说,徐老五保证道:“成,你这么说,我心里就有数了,侄媳妇你放心,有我在,保管不会叫你叔把你房子占了!”
  苏禾相信徐老五为人,只要房子交代好,她也就没别的事可放不下的了,只等通知下来就去县城租个房子安顿下来。
  ......
  知道徐立冬出公差,苏禾白天干活的时候还好,到了晚上便有些惦记,加上又等铁路局的通知,日子就在各种紧张、期待、思念、担心中过去了。
  这日午后,苏禾尚在午睡时,被一阵拍门声惊醒,忙披衣裳下炕开门,见是徐老五在外头,不等她开口问,徐老五就道:“公社开政审大会,吃了晚饭带秋来早点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改成早上九点更新~
  PS:谢谢妹纸的地雷,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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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26号二更
 
  苏禾忙问:“五叔, 咋了?是哪家又出事了?”
  徐老五皱眉道:“老孙家那个儿媳妇, 跟她小叔子搅和到一块哩!她男人地震没了,想再找,去找谁不好, 非找她小叔...你说这不是丢人现眼么!”
  苏禾怔住。地震时自己救的那个孙家小嫂子,曾经还因为孙大柱那事朝自己吐过唾沫, 竟然也...
  见徐老五要走的样子,苏禾忙抓住了又问:“五叔,我记得她小叔不是没娶婆娘吗?”
  徐老五奇怪看她眼,哼了声说:“没婆娘也是她小叔子!哪个正经女人能跟自己男人兄弟搞到一块去?!旁人我不说,就说你,你能豁了脸不要, 跟了冬子不?”
  苏禾心口一阵噗噗乱跳,讪笑了下, 松开了抓着徐老五胳膊的两手。
  徐老五没注意她神色有异,惦记还有别家没通知, 又说了两句, 便往隔壁杨嫂子家走。
  苏禾心事重重, 半下午就开始烧饭。叔嫂俩正吃饭的时候, 杨嫂子抱着馒头过来了, 催苏禾赶紧的。
  通往公社的泥巴路上, 社员们三五成群议论着,不等到公社大院,苏禾已经把孙家小嫂子这事了解的七七八八了。
  “他婶儿, 知道给小嫂子糊大zi报的人是谁不?”杨嫂子拿胳膊肘拐拐苏禾,突然问。
  见苏禾摇头,才低声道:“我也是刚才听人说的,说不是别人,就是小嫂子她婆婆!”
  苏禾闻言,难免惊讶,不由道:“她婆婆把事闹大,自己儿子就能撇得开了?一个巴掌拍不响,我不信是小嫂子自己往她小叔子身上贴。”
  “你不信又咋样!”杨嫂子道:“这事换谁谁能忍,自己好好的儿子被个骚.货勾去了魂儿,不恨才怪哩!”
  说话间,便到了公社大院,大院里已经站了不少人,也都在议论纷纷,时不时有“不要脸”、“下.贱”、“yin妇”诸如此类的话冒出,尤其是魏红,骂得嗓门最大,被她男人孙大柱吼了好几下,骂声也不减。
  苏禾一旁听着,再想到她和徐立冬,忍不住叹口气,竟生出了兔死狐悲之感。
  又过了会儿,见人到的差不多了,还是徐老五,举喇叭吆喝大家伙儿安静。
  伤风败俗的事儿又出在红旗二队,没办法,徐老五只能臊着脸再次主持大会,等场上静了下来,便冲边上的民兵喊道:“把老孙家媳妇带出来!”
  徐老五话音才落,就见孙家小嫂子被绑了双手,由两个民兵押了出来。可能是太过害怕,低垂着脑袋,任由散乱的头发半遮脸面,身子簇簇发抖。
  明明是两个人的错,她那个小叔却没半点事儿,缩瑟着杵在人群里,被孙老娘小鸡仔一样护着,苏禾光是看着就气不打一处来。
  “杨老二,你来念报,好叫大家伙儿都清楚老孙家媳妇犯的啥罪行!”
  徐老五识字不多,喊来公社的知识分子,叫代替自己念。
  叫杨老二的也不是头回干这把活计了,他嗓门浑厚嘹亮,念得铿锵有力,场下人挤眉呶嘴,交头接耳,孙嫂子那婆婆,或许是觉得丢老脸,听到一半便拽了小儿子回家,临走前还狠狠冲自己儿媳妇唾了口唾沫。
  与苏禾上次情形差不多,这个社会对待女人总是恶意满满。
  只不过这次孙家小嫂子就没那么幸运了,上回她跟孙大柱是捕风捉影,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而孙家小嫂子,被捉奸在床不说,又有婆婆搁里头添油加醋,几乎没意外的,政审大会快结束时,孙家小嫂子被打成了“yin妇”,要被送到农场劳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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