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在七零——甜薄撑
时间:2019-06-27 10:27:54

  傍晚,李敏柔早早地来到李队长家帮忙,堂妹也被李建军从学校接了回来,在家过一晚上,明天早早回学校。
  饭桌上,饭菜把不大的桌子挤得满满的,黄橙橙的南瓜饭,白萝卜炖鸭肉,豆豉蒸鱼干,清炒时蔬,丝瓜蛋汤,自制月饼。吃得堂妹脸颊鼓鼓,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最后,每个菜碟都清光光,可见李奶奶的手艺十分不错。
  饭后,大家坐在院子里聊天,堂妹挨着李敏柔,嘴里不停地跟她说着这个星期学校发生的新鲜事,还不停地问李敏柔村里的八卦。奈何李敏柔整天只想低调做宅女,闲时都闷在家里或者只找小豆花玩,在村里基本没有什么交际,因此只能望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堂妹泄气,把目标转向她阿妈,王婶的身上。王婶为人爽朗大方,热情好客,在村里十分有人缘,相当于妇女主任的存在,村里的大妈们有什么鸡皮蒜毛的事情都要问一问王婶意见。
  因此,王婶知道的八卦可以说是最多最全的。被堂妹缠上的王婶无奈,只好捡一些她能讲的说给堂妹听。
  李敏柔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互动抿着嘴偷笑,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她刚刚坐在院子时,就感到了一股股轻柔的能量,想偷偷地吸收,只是堂妹一直在旁边跟她说话,她也不好意思不理她,也就集中不了精力。
  夜深了,李奶奶出声让大家休息,李建军兄妹俩负责送李敏柔回家。
  路上整个李家庄还沉浸在过节的氛围中,村里的小孩子们拿着自制的灯笼,从家里偷拿了小小的一节蜡烛放在灯笼里,家里大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让他们小心烛火。一群小孩子从村头逛到村尾,又逛回村头只为了显摆自己的灯笼。
  在这欢乐笑闹声中李敏柔站在自家门口目送李建军兄妹离去,关好院子大门后,她没有马上进屋,站在院子当中,任由月光洒下来,她闭上双眼让思绪平静下来,任由意识自动地吸收月光当中的能量。
  清晨,公鸡打鸣,李敏柔睁开黑白分明双眼。站了一夜她的头发和身上已经被露水微微打湿,此时的她心神清爽,意识比以往更加地清明,腹部竟有一种吃饱暖和的满足感,比当初吸收晶核时还要舒服。
  李敏柔走进睡房,点燃油灯,走到梳妆台拿起镜子查看,惊喜地发现脸上惨白的脸色似乎减去了几分,虽然不认真看的话察觉不了。
  但她很满意,起码比起之前只退不进的状态好太多了。没想到只短短一个晚上效果如此拔群,想当初她拼命吸收大量的晶核也没有如此效果。
  可惜的是一个月只有十五这一晚上才能吸收月光的能源,前两天她偷偷试过了,没有效果,原理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也不懂。
  不过转念一想,能有一天吸收总比一天都没有要好吧,而且这一天的效果是多少晶核也比不上的,也不用四处奔波劳累,只需安安静静的站在院子下就可以不劳而获,老天待自己也不薄了。
  想到这里李敏柔对自己的现状更加满意了,说不定哪天自己也有可能摆脱丧尸的身份,堂堂正正做个人呢,离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那一天还会远吗?(大雾)
  时间过得很快,国庆节后,李家庄的晚稻成熟了,乡亲们开始进入抢收时节。抢收的前一天,李队长特地开了一个抢收动员大会,重点强调晚稻收割的工作安排和针对浑水摸鱼人员的惩罚,当然也提及了会适当奖励在这次表现出色的乡亲和知青。
  听到这个消息后,所有人都蠢蠢欲动想要在这次抢收中拿到奖励,特别是下放到这里的知青们,这个可是会加在他们的档案上的,对他们争取到工农大学名额十分有利。
  第二天公鸡刚打鸣,乡亲们已经聚集在集合点,堂妹学校放了农忙假,因此她也会参加这次抢收。此时的她正愁眉苦脸地跟李敏柔诉苦,在学校学习已经很辛苦了,回到家还要干农活,一副蔫了吧唧的苦情小白菜模样。
  李敏柔心里懂堂妹的纠结,想当年她念高中的时候也是这样,虽然不用像现在这般干农活,但是学业也很是繁重,每天的试卷作业都快要淹没她的小身板了。
  但是李敏柔不能开口安慰堂妹,因为李队长已经盯着这边很久了,可怜的堂妹还没意识到她阿爸的目光现在究竟有多可怕。她在拉住堂妹让她赶紧不要说话,免得回去吃竹笋炒肉。
  分配任务时,李敏柔发现她旁边的人是徐炽。自从俩人上次插秧分配在一处后,这还是他们第二次被分派在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人上次在县城经历过一起逃跑的友情,这次李敏柔只要不帮得太过,太明显,徐炽还是愿意李敏柔搭把手帮忙的。当然只限于需要一起合作的部分,剩下可以自己完成的工作,即使速度慢,徐炽还是坚持自己完成,不让李敏柔沾手。
  当然在收割的过程中,乡村偶像剧女主角也过来串场了。远远看见高颖过来时,李敏柔赶紧躲一边,向上次一样,在一旁一边割稻谷,一边做个吃瓜群众。
  毫无负担甚至兴致勃勃地看着这出偶像剧时,李敏柔感觉自己跟堂妹学坏了,不过帅哥靓女搭一起确实养眼,她看着两人站一起的画面简直爽心悦目。
  高颖走到徐炽身边,想要多搭点话,再一次被徐炽冷声拒绝,对方也没有多加纠缠,直接离开。在一旁看着的李敏柔却觉得奇怪,感觉对方就是在必要的时候表现一下自己的存在感,然后就退场,没有一点倒追的气氛。
  徐炽看到李敏柔在高颖来了之后,立刻躲得能有多远就有多远。自己被高颖缠着说话时,对方还捂嘴偷笑,心里就一阵气闷,他感觉李敏柔好像很避忌别人知道到他们两人关系。
  所以等李敏柔走过来时,他眯着眼盯着她,本想出声质问对方,是不是因为自己家庭身份她不想让人知道她与自己关系不错,但一想又觉得小孩子气,这已经不是可以像小时候问你为什么不跟我玩的年龄了。
  他视线往下移,突然观察到对方脸上没有被晒的红晕,且一丁点出汗的迹象都没有,就像当初在县城一样,整个人都清清爽爽的,一点都不像在干农活的样子。虽然现在已经入秋,但太阳还是很毒辣,时不时地飙着高温。
  他现在已经一身臭汗,就连刚刚过来的高颖,即使是收拾过,也是被晒得一脸通红,脸上多多少少有流过汗水的痕迹的。以李敏柔能干的程度,她是不可能比自己这个病秧子和高颖这个娇滴滴的知青干的活还要少。但现在她这副模样走出去,谁会相信她在太阳底下干农活。
  徐炽一时惊疑不定,同时心中惊骇万分。
  李敏柔看着徐炽盯着自己的脸一动不动,以为脸上沾了不干净的东西,她用手摸摸脸,没有什么发现,只好问对方,“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徐炽回神,才发现自己目不转盯地看着对方,顿觉十分失礼。他面色不动,点头,“嗯,刚刚你手一摸就掉了。”
  李敏柔没觉得奇怪,真以为是对方说的那样,也没在意,继续弯腰割稻子。
  而此时徐炽脑海里却一直回响着脏东西三个字,冷汗直流。
 
 
第17章 精怪吗?
  徐炽被这事情困扰了一整天,浑浑噩噩地把当天的任务完成,坐在家里后才清醒过来。他强行在心里安慰自己,世界之大无奇不用,既然有香妃的存在,当然也会有人是天生无汗腺的。
  然而,这种无用的安慰并没有把他心里的疑惑压下去,他想到当初把李敏柔救出来时,她确实是已经断了气的,还有几次不得已抓住对方的手时,也是没有一点温度,像夜里屋外的石桌,冰凉冰凉的。
  还有当初自留地里的蔬菜,前一天还是要死不活,营养不良的样子,怎么会一天时间就变成绿油油鲜嫩嫩的样子呢?
  种种疑点浮起,让他想起以前爷爷故事里讲的吸人精气的精怪,但他又没有确实的证据去证明对方的异样。
  接下来几天,徐炽一直在暗中观察李敏柔,发现她除了没有出汗,力气比村里男人都大以外,也没有表现出其他异常。
  这天中午收工,在回家的路上,徐炽碰见了李建军。李建军背着一个背篓,手上提着一篮子蔬菜瓜果正往徐炽家的方向走去。
  徐炽觉得奇怪,打完招呼后问李建军,“你背着背篓去哪?”。
  李建军放下袋子,擦擦额头的汗 ,“阿柔不是刚回来没多久嘛,最近的一次分粮在年前,总不能让她一个女孩子饿肚子吧,阿奶叫我送这个月的粮食过去。”
  徐炽眼睛随着李建军的抹汗的动作移动,最近他有些魔怔了,看人总先看对方是否有出汗。他连忙移开眼睛,看向地下的背篓,果然里面有两个布袋子,小的装着是大米,有五斤左右,大的那个是红薯,有二十斤左右。他又问,“你经常送粮食过去吗?”
  “哪能啊,阿柔一个女孩子又吃不了多少,加上这次才第三次,有时也单独送些蔬菜南瓜之类的。”李建军哈哈大笑,仿佛徐炽讲了个笑话一般,他还想要说些什么,就被人打断了话语。
  “大军子,你过来帮我看看我自留地里的菜怎么了,哎呦,无缘无故地枯死大半,作孽哟。”说话的是李建军的太婆,老人家年纪大,小脚颤巍巍地想要跑过来,看见李建军跟个救星似的。
  李建军连忙过去扶着太婆,担心她走得太快跌到,听到太婆的话,他面色有些犹豫,既想把粮食带给李敏柔,又想帮太婆去自留地看看。
  徐炽在一旁看出了他的为难,心中一动,对李建军说:“我正要回家,刚好顺路,帮你把东西送过去。”
  李建军一听,连忙道谢,扶着太婆离开。
  徐炽背起背篓,提着竹篮,在心中为自己打气后,慢悠悠地往李敏柔家的方向走去。
  李敏柔正在家里洗头,洗到一半听到院子外有人敲门,她拿起毛巾擦擦脸和头发便去开门,就看见徐炽提着一篮子蔬菜站在台阶下,她疑惑地看着他,“你有事吗?”
  最近徐炽不知道为什么老是躲着她,有时又在她背后鬼鬼祟祟地盯着她,要不是那张冷清脸撑着,怎么看都不像猥琐男,而且看在还是她恩公的份上,她早就暴躁地一脚把他踢开了。因此李敏柔尽管心里MMP但面上还是保持礼貌让对方进门。
  徐炽疑惑对方语气怎么突然冷冰冰的,但他现在心思不在这上面,也没在意。他扬扬手上的篮子,“李建军临时有事,叫我把粮食给你。”
  “哦,这样啊,那你把粮食放地上吧,谢谢啊。”李敏柔见对方是来帮忙的,语气也柔和下来。
  徐炽没动,看着李敏柔,“你现在头发还湿着,不方便吧,我帮你背过去,不然卸来卸去也麻烦。”
  “…好吧,你放厨房就可以了。”李敏柔没带路,李家庄每家房子的格局都一样,厨房都是一样的布置。
  徐炽也没有开口让李敏柔带路,直接迈步走向厨房,准确地找出存放粮食的地方,打开橱柜,他脸色一白,上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两个五斤大小的袋子和两大袋红薯。
  他低着头,控制自己的手抖动得不要太厉害,尽量动作正常地放下背篓,把里面的大米和红薯放进去,蔬菜放进一旁空着的簸箕里。
  估算着自己的脸色正常,不会露出什么破绽后,他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厨房。除了铁锅有用过的痕迹外,其他地方干干净净,一点油迹都没有,装茶油酱醋罐子也没有找到。
  “好了吗?”李敏柔觉得对方待在厨房的时间有点长,又一次中断洗头问。
  徐炽深呼吸几下,清清嗓子回答:“可以了。”
  他走出厨房,假装镇定地看着李敏柔,“东西放好了,我先回去了。”
  “好,谢了啊。”李敏柔对他露出招牌甜笑。
  徐炽一哆嗦,被惊吓了一下,不再敢直视对方的笑容,差点就要同手同脚地走出李敏柔的家了。好在李敏柔已经低头继续洗头,也没有看到这一幕。
  徐炽心惊胆战地回了家,把院门反锁得死死的,他在太阳底下来回踱步,企图用太阳驱赶身上的寒气。
  突然想到什么,他跑去茅房那边。在茅坑那边挖出一个木盒子和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外表像木棍的长条。拍干净上面的泥土后,徐炽抱紧两样物件跑回睡房,把客厅和睡房的门都锁上。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本破旧的线装书,封面用毛笔的写着李氏家书四字,朴实无华,不打开看的话,在外人看来就像一本家谱。
  把书本放在床上后,徐炽又从盒子里拿出一个荷包,他打开荷包,里面装着的赫然是黄底红字的符箓。他数了数符箓的张数,反复查看确认没有破损后,把符箓也放在床上。
  最后,他把长条外面裹着的油布拆除,露出了长条的真面目。这是一把桃木剑,外形朴素,剑身没有雕刻任何花纹,只在剑柄最宽处雕刻了八卦图纹。
  这些东西都是李铁柱带着红卫兵来之前,他爷爷来不及烧掉后,被徐炽藏起来的,他本来一辈子都不想再看到这些,但现在……
  徐炽拿干净柔软的手帕细细地擦拭,确保桃木剑仍旧保持油亮后挂在了客厅墙上,正对着门口,这是他小时候做噩梦时,爷爷这样做之后,他就在也没有做过噩梦。
  回到睡房,他把符箓抱在怀里,有了安全感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肩膀松弛了下来。
  此时,徐炽很后悔小时候听爷爷的话,把心思放在读书上,没有要求跟着爷爷学风水之术,他至今一直没有明白为什么爷爷从来不教他这些,但现在多想也无益。
  他拿起那本李氏家书,打算翻开来看看李氏先祖是否曾经遇到过像他这种诡异的情形。坚持不到十分钟,徐炽揉揉发胀的太阳穴,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看不懂,没学过繁体字的徐炽看着写着密密麻麻的繁体字的家书,苦笑出来。繁体字就罢了,还可以买一本新华字典补救一下。关键是上面用的字体,既飘逸又扭曲,徐炽这个拿着优秀成绩毕业的初中生在这本家书下,硬生生地变成了睁眼瞎。
  又研究了一个多小时后,徐炽不得不再次放下手中的书本,上工时间到了,在抢收面前,其他一切都是浮云。
  徐炽当然也不例外,乖乖换好衣服出门。
  路上遇到刚好出门的李敏柔,他故作正常地跟对方打招呼,然后就加快脚步离开,在没有切实可行的方案之前,徐炽不敢打草惊蛇。
  而刚跟徐炽打完招呼的李敏柔,看着对方像兔子一样飞快地消失在自己眼前,顿感莫名其妙。
  夜里,结束了一天劳作的徐炽,拿着手上的符箓,在昏黄的油灯下反复研究上面朱砂写成的符文,然而看来看去,都没有看出什么结果。
  思考良久,他觉得必须冒险一试,明天下工后去县城找那位先生的儿子,虽然他的儿子对风水没有一丁点的天赋,但至少符文还是看得懂的。做下决定后,徐炽把符箓包好,小心安放,然后吹灯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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