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师在七零/重生七零男知青——醉该玩死
时间:2019-06-27 10:31:00

  木匠的屋里也不知道是老鼠还是什么, 碰的木头作响,受小木匠叮嘱过的大叔听到声音趴在门口听了听, 声音不大,应该是老鼠罢。
  声音断断续续的,大叔听着闹心,“哗”的推开门进去,果然是有只老鼠在咬木头, 大叔摇摇头, 虚掩着门出去了, 木匠这小气鬼,门锁都这么没用了还不换一个!
  屋子里的声音又响了, 大叔瞪了门口一眼, 把小板凳挪的远一点,二胡曲又响了起来。
  老鼠咬着木头突然又是一阵乱窜回到窝里, 那破木头箱子怎么自己动了!吓死鼠了!
  木头箱子里的敲击声越来越大,终于里面的“人”忍不住了,大力的推开箱子站了起来。
  白皙的小脸上蹭了灰尘,鼻尖上也沾了一点,寒冬腊月的,这人却只穿了一套灰色单衣。
  人偶笨拙的踏出木箱,环顾周围的环境,脖子转动十分不灵敏。
  没有,没有会动的,那个每天非要喂她吃东西的大块头也不在。
  她是一个人偶,可能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只知道每天都会有一个大块头喂他吃东西,可是今天不对,大块头一直没有打开箱子,人偶蜷缩在箱子里,好像听到了外面有声音。
  可是出来之后外面什么也没有?大块头呢?
  笨拙的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大块头真的不在?
  阳光从门缝里射进来,人偶走到那里,听着外面的声音,僵硬的眨了眨眼,歪着头推开了门,外面怎么那么多大块头?
  她有些害怕了,往后退了一步却被自己绊倒了,坐在地上,她又歪着头看外面,好像没有人看过来。
  那个红彤彤的东西是什么?
  扯着妈妈衣角、拿着冰糖葫芦的小孩突然感觉到好像有人在看自己,转头一看,就和正盯着冰糖葫芦的人偶对视了。
  小孩眨了眨眼睛,那个姐姐为什么坐在地上?
  被妈妈拉出好远后,小孩还在回头看着那个奇怪的姐姐,还对着她甜甜的笑了。
  他在做什么?为什么把嘴咧开了?
  人偶疑惑的看着小孩,直到看不见她的影子,才有些急了,笨拙的挣扎起来,往小孩的方向跑去,姿势十分怪异。
  人偶的动作太笨拙了,跑起来速度好慢,第二次摔倒了都没能追上她,只能看着小孩消失在自己眼前。
  “这是谁家姑娘?怎么趴地上了?”穿着黑色棉袄的大姨手里挎着篮子,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偶发出惊呼,赶紧过去扶着人偶起来。
  “哎哟,这寒冬腊月的,咋穿这么少?”大姨拉着人偶的手,被这冰冷的温度刺的瑟缩,看着她身上的衣服更惊讶。
  突然被拉着手,人偶有些不习惯,僵硬着手指挣开大姨,看着她挎在胳膊上的篮子发愣,这个东西好看!
  “苗儿!”
  就在大姨要拉着人偶往家里走时候,突然边上扑过来个男人,身上衣服沾着污渍,拉住人偶的另一只手大叫着。
  “苗儿!你咋跑这来了?快跟爹回家!”
  男人扯着人偶就走,人偶哪能跟得上他的速度,被他拉的跌跌撞撞的,时不时撞在男人的背上。
  还没来得及看清那男人的长相,手里的姑娘就被拉走了,大姨担心的看着那两人的背影,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这男人邋里邋遢的,能有这么好看的姑娘?
  “李大姨!别看了,人家爹都来了你还想把这俊姑娘带回去给你傻儿子当媳妇?”边上摊贩看着李大姨打趣道?
  大姨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去去!哪都有你!”
  那姑娘是俊,可看着总觉得不像正常人,李大姨还真没动这个心思。
  街角木匠铺边上,大爷收了二胡,晃着往家走,这小木匠没回来啊?风这么大?
  大爷往里看了一眼,老鼠还啃呢,摇着头关上门回家吃午饭了。
  人偶不知道拉着她的人是谁,这人味道好臭,没有大块头身上的好闻!
  脚上黏糊糊的,人偶慢慢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像那个小孩手里的东西一样,红彤彤的,但是沾了土,丑!
  男人把人偶丢在一个黑屋子里,警告她别乱跑之后就出去了,按捺不住心里的兴奋,哼着小曲去买酒了。
  好黑,和那个木箱子一样,但是这里没有大块头放进来的食物,是的,人偶记得大块头把喂给她的东西叫做食物,离开的时候还比划着告诉她要记得把那些食物吃完,可是人偶忘了,她听到老鼠的声音之后就忘了。
  天黑了,人偶看不见,这里没有窗户,都是墙,只能听到老鼠窜来窜去的声音,人偶侧着头听声音,听不太清楚。
  大块头不在,肚子咕噜噜叫了也没有人喂给她食物。
  墙角里有个木头箱子,人偶很听话,大块头每天都让她睡在里面,今天她记得了,大块头没推她就乖乖蜷缩进去了,明天大块头就会来喂她吃东西了。
  与此同时,在距离人偶不近的木匠铺里,袁小木匠看着大开的木头箱子,还有几只偷吃完没来得及跑出去正上蹿下跳的老鼠,脸色铁青,他的人偶不见了!
  木箱子被踢翻了,人偶掉了出来,手肘擦在木板上又是一片殷红,是那个男人来了。
  看着像破布一样摔在地上就起不来的人偶,男人狠狠的啐了一口:“小娘皮,给老子好好呆着!不然,明天老子就卖了你!”
  说完又摇摇晃晃的走了,他喝多了,因为兴奋,这丫头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人偶的脸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硬邦邦的,好疼。
  月光从未管严的门缝照了进来,人偶看着外面愣了一会,摸了摸手肘,黏糊糊的,还有一股怪味,不过,这味道好熟悉,有时候大块头身上也有这个味道。
  砸在她脸上的是个两掺面的馍馍,掉在地上沾了不少灰尘人偶凑到馍馍旁边闻了闻,像之前大块头喂给她吃的,这也是食物吗?
  大块头不在,那是谁给我食物了?
  人偶歪着头想起大块头喂她的画面,咧嘴笑了,诶,我怎么和那个小家伙一样了?人偶有些僵硬的手指摸在脸上,凉丝丝的,嘴咧开好大,这种感觉好喜欢!
  戳了戳地上的馍馍,人偶双手捧起,转了转脑袋,才伸着脖子去吃,太难了,馍馍好硬,原本就对自己身体配件还不太了解的人偶根本咬不动,只能一点一点磨,一层又一层的。
  肚子撑起来了,这样就不能吃了,大块头会摸摸她的肚子,然后拿走食物,看着还有一点的馍馍,人偶随手一丢就不见了。
  外面和大块头的家不一样,没有木头,人偶脚上的血迹已经干了,磨破的地方还有些疼,但她感觉不到,只是一小步一小步的挪着脚想出去看看。
  月光越来越亮,人偶想出去看看,大块头怎么还不来?
  门还没打开,人偶又歪着头,想起了每次自己想开门时大块头都会不高兴,不笑也不理她,大块头不想她出去。
  看着月光,人偶退缩了,她要是出去了大块头找不到怎么办?
  傻傻的小家伙还没想起来,她跑出家门的时候大块头就已经找不到她了。
  离开大块头家的第一天,人偶窝在她发现的另一个木箱里,想着再出来就能见到大块头了。
  离人偶屋子不远的屋子里,炉火烧的正旺,醉酒的男人摊在床上流口水,好像做了什么美梦。
  天边渐渐翻起了鱼肚白,人偶早就醒了,一直闭着眼睛蜷缩在木箱子里,期待着像以前一样,等到大块头来敲响木箱才睁眼。
  然而木箱又一次被踢开了,昨夜醉酒的男人见到她乖乖的缩在木头箱子里,才松了一口气,刚刚过来,看到屋子里没有人,还以为这小娘皮自己跑了。
  粗鲁的把人偶提出来了,男人又细细的端详着面前“女人”的脸,啧啧赞叹,这“女人”长的真不赖,眉清目秀的,看着年纪有十五六岁,这皮肤嫩的,男人忍不住摸了摸人偶的脸,随后皱眉,这脸怎么这么凉?
  想起昨天拉着她跑时手上接触到的温度,男人有些心惊,这“女人”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得赶紧脱手!
  人偶早上没有吃到食物,因为那男人看到了被她扔在一边的半个馍馍,如果不是这男人着急把人偶卖出去,恐怕少不了一顿毒打。
  人偶的双手被绑在一起了,绑的紧紧的,手腕上的皮肤有些皱,却没有不通血的青紫色。
  脚上被那男人套了一双鞋,和男人身上的味道一样,臭!
  被带离那间屋子时,人偶一直向后看,她隐约记得昨天是被从那个方向带来的,大块头的家应该就在那边。
  他要带我去哪?为什么不送我回家?今天又见不到大块头了吗?肚子,肚子为什么会叫?
  跌跌撞撞的跟在男人身后,人偶不知走了多少路,从镇子里出来,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见到其他人,然后又到了另一个镇子,进了镇后,人偶一直看着街角的铺子,她想在那里找到大块头,她想回大块头的家。
  好多和大块头一样的人,都穿着棉衣,人偶缓慢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灰色单衣,这也是大块头给她穿的。
  初次见到人偶自由行动时,大块头的眼睛亮了一下,然后就像那个小家伙一样,咧着嘴笑了半天,然后想起昨晚自己笑时的感觉,那个时候大块头一定很开心。
  大块头找出自己以前的单衣套在人偶身上,扯着身上的布料,然后又摸了摸大块头的衣服,那么厚,她也想穿的和大块头一样,可是大块头却摇了摇头,坚持给她穿上单衣。
  然后听着那个男人和其他“大块头”讲话,她听清楚了,但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老林,这可是我家侄女,如果不是揭不开锅了才不能送你这儿来!”男人瞪着眼睛,对合作伙伴开的价钱很不满意。
  被叫做老林的人嗤笑一声,“侄女?你这老东西哪来那么多侄女?”又看了一眼一直在旁边呆滞的看着他们的人偶,老林皱着眉,显然不高兴了,“这女人看着呆呆傻傻的,不会有什么病吧?”
  男人心中也叹了口气,可不就是呆呆傻傻的?可惜了这张小脸儿。
  不过对着合作伙伴,他当然不能说出实情,瞪着眼睛辩解道,“怎么就是呆呆傻傻!我家这侄女从小就聪明!要不是前些日子掉河里撞了头,能送你这来吗!”
  前面还说是家里揭不开锅了,现在又说撞了头,老林脸上挂着嘲讽,摇了摇头,伸出一根手指,“我只能给你这个价钱,多一分都没有。”
  一百?男人看着老林的手指又看了看旁边的人偶,犹豫一下,咬牙点头了,左右都是白得的钱,一百也不少了,够爷逍遥几天了。
  绑着人偶手的绳另一端被交到了老林手里,人偶看着他牵过绳后,又从里衣口袋里拿出两张花花绿绿的纸,交到男人手里,男人就乐呵呵的走了。
  人偶又被牵着来到了新的地方,这里很大,比她生活过的那个阵子大很多,其实人偶也不知道大块头家所在的那个镇子有多大,只是这一条街走了好久都没有到头,前后都看不见街角的铺子,人偶才觉得这里大。
  老林似乎比那男人要仁慈一些,人偶又被他关到了屋子里,不过这屋子比昨天的要好很多,有窗户,有大块头睡觉的床,还有几个像昨天把她从地上拉起来的那个人一样留着长辫子的。
  人偶被推进来后门就又关上了,屋子里的几个女孩眼神随着屋门紧闭渐渐暗淡,一个眼神也没分给人偶,就又都抱着膝盖垂下头了。
  人偶被推进来时办在门槛上,这下可糟了,膝盖和额头上都是黏糊糊的,人偶缓慢的转着脑袋,她想找到木箱子,然后钻进去。
  可是屋子里没有木箱子,只有一排排铺着发霉被褥的木床。
  人偶的动作和正常人一样,只是要较常人速度慢,缓慢的移动步子,倒像是因为腿上伤口才走得慢,不过在这个屋子里也没有人注意她的异常。
  终于挪到了床边,人偶又慢慢蹲下,钻到床底,像是在木箱子里一样,蜷缩成一团,闻着膝盖上的血腥味,人偶才心安了一些,大块头的身上有时也会有这个味道。
  人偶不知道这是哪里,没有人说话,屋子里臭烘烘的,一点也不像大块头家的木香味。
  人偶睡着了,她从来没有走过那么多路,她觉得下面的腿都不像她的了,虽然以前在大块头家里时她也用不好双腿,但现在觉得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大块头不在身边,人偶也没有察觉到自己对身体状况的感觉越来越清晰了。
  屋子的门被从外面踹开,进来两个穿着短打的男人,很强壮,胳膊上的肌肉都凸起来了,这么冷的天,他们都不觉得凉。
  一个男人随意把手中装着已经馊了的窝头的盆放在地上,另一个男人开始数人数,可老林告诉他的少了一个,盆里的窝头也剩一个。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跑了?
  “说!那贱女人跑哪去了!”一个男人一把抓住离他最近的女孩的头发,直接把人摁在地上,一巴掌扇了上去。
  那女孩的脸眼看着就肿了起来,艰难的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
  其他被关的有些呆滞的女孩也赶紧摇头。
  老林很快就来了,身后跟着几个人,凶神恶煞的看着就有些渗人。
  眯着眼睛扫了一圈屋里的情况,窗户是好好的,门口也一直有人把守,老林打了个手势,让他们在屋里找。
  很快就找到了蜷缩在床底呼吸的人偶,看着面前躺在地上身体已经凉了的“人”,老林狠狠的啐了一口,脸上闪过阴鸷,“妈的,晦气!浪费老子一百块钱!”
  离开大块头家的第二天,人偶像垃圾一样被丢在街角,半夜下起了大雪,很快盖满了她全身。
  木匠铺已经两天没开门了,昨天袁小木匠去祭拜他爷爷,半夜才回来,今天怎么一直都没回来了?
  大块头不会说话,他只好把自己的人偶画下来,拿着画纸在街上挨个问。
  卖炒瓜子的摊贩告诉林小木匠这女孩被她爹带走了。
  大块头心跳加速,被人带走?原来他的小人偶不是迷路了!
  可是镇上的人不知道带走人偶的那个男人是谁,他只能顺着男人离开的方向寻找。
  又有乞丐告诉他男人昨晚睡在早些年被□□□□的一户人家家里。
  大块头匆忙奔向那个破败的屋子,主屋里地上还留着炭火烧过的灰,大块头努力嗅了嗅,没有他的人偶的味道。
  旁边屋子的门也开着,大块头一眼就看见了木箱,木箱的一端还沾了些血迹。
  大块头跪趴在地上嗅了嗅那血的味道,昨天刚染上今天就带着些腐朽的味道,是他小人偶的味道。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