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娘她咬我!”
小女娃哇哇大哭,晓晓松开嘴刚要跑就被那女娃的娘抓住了,“好啊你,抢我闺女的糖!快给她!”
说着,那妇人便在晓晓身上搜,晓晓一脚踹在她的□□处,妇人的痛叫声让客人们都愣住了,田秀芬听见声音跑出来时,晓晓便抱住她的腿,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春桃找我要糖吃,我给了她两颗还不够,扯了我的辫子抢走了我手里的糖,我就咬了她的腿,还有春桃的娘,她搜我的身,爹说过我的衣角都不能给外人摸的,所以我踢了她一脚。”
晓晓现在说话清楚而明快,还没一分钟便将事情的经过说明白了。
周围的客人看向春桃,果然手里还捏着糖,而春桃娘娘见此忍着疼一瘸一拐地扯着春桃便走了。
“打你了?”
文泽才过来摸了摸晓晓的脸。
“没有。”
晓晓露出缺了门牙的笑容。
文泽才也笑了笑,李大顺冷哼道,“那春桃母女是过来吃白食的,我爹娘说大喜的日子由着她们,想不到还欺负晓晓!”
“晓晓别怕,我以后帮你报仇!”
李大顺逗着晓晓,晓晓却摇头,“她抢了我的糖,我咬破了她的腿,扯平了。”
“就你这小缺牙还能咬破她的腿?”
“咬不破也出血了,”晓晓一脸肯定。
文泽才抱起她,“以后离春桃远点。”
“嗯。”
这个小插曲很快便过去了。
晚上林爱国给李大顺灌了不少酒,等他摇摇晃晃走进新房时,林爱国坐在文泽才的身边笑道,“你当初说的全中了,大顺这才多久就结婚了。”
文泽才倒了一杯浓茶给他解酒,“现在信我了?”
林爱国哈哈大笑,“我一直都是信你的,对了,你当初说我有后运,昨儿个我镇上的朋友给我介绍了一活儿,我打算去试试。”
“做什么的?”
“跑车,县城到市区的货车,一个人跑走夜路的时候也担心,所以需要一个人跟着,两个人换着开。”
林爱国对这活儿还是很满意的,他在屠宰场的时候私下塞钱跟着运猪的司机学会了开车,现在正好用上。
文泽才点头,“再等几年政策可能有变化,到时候你已经熟悉了县市的每个地儿,就很好办了。”
这话说得含糊,但是林爱国却记在心里了。
“我现在啊,就想攒点钱,起个房子,然后娶个媳妇,”林爱国灌下浓茶轻笑道。
“会的,不出三年就能实现。”
林爱国的命可不是这么个小小山村能够困住的。
“借你吉言,对了,”林爱国看了眼四周,然后压低声音叮嘱着,“刚才赵爱国看你的眼神不对,而且我刚才看见他往周家去了,你小心点儿。”
周家,那小春桃就姓周。
小春桃的爹说起来以前还和文泽才混过几天,那人也是个二混子,叫周天华,是周春华的堂叔叔。
不过周天华是最小的儿子,虽然辈分大,但是年龄却和文泽才是差不多的。
赵爱国当初被文泽才揭了短,坐了一个月的牢不说,还丢了老师的职位,他可不是杨艳菊能绕过文泽才。
这些日子他其实一直在等,等一个机会报复文泽才,今天总算是等到了。
周天华这人虽然混账,但是对唯一的女儿却是喜欢的,晓晓咬伤了小春桃,周天华绝对不会罢休。
文泽才和赵大飞说完话后,便带着妻女回家了,到家他并没有歇息,而是叮嘱田秀芬她们不管听见什么声音都别出来,然后站在院子里听着四周的动静。
果然,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脚步声便从院子这边来了,接着便是一股臭味,文泽才挑了挑眉,他小心地翻过墙头,看向院门处。
月光下,一个男人正将两桶粪水挑到院门处放下,他身形并不是很高大,但是壮壮的,一看就知道有把好力气,这人正是周天华。
周天华放下扁担,喘了几口气,然后看向院门低骂道,“好个文泽才,亏老子以前把你当成兄弟,你居然纵容你闺女咬我的女儿,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骂完,便甩了甩手准备提起一桶粪水破在院门上!
“今天就先给你们点颜色看啊!!”
突然,“唰”的一声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火花掉在周天华的面前吓他一跳。
周天华想起清山队夏家的事儿顿时背皮一麻,他连忙放下粪桶,抬起头看向四周,果然见不远处一团火正晃晃悠悠地往他这边来!
“这、这是、鬼火?!”
周天华连扁担和粪桶都不要了,直接撒腿就跑,他也不敢叫,怕鬼火听见他的声音后跟着他。
见人跑了后,躲在暗处的文泽才收回线,然后见火球熄灭了。
他用布球沾了酒,然后趁着月光暗淡的时候将点燃的火球绑在竹竿上用一段小铁线挂在竹竿的前面,只要竹竿往前走,这“鬼火”便自己走起来了。
文泽才这边收工了,赵大飞那边也准备好了。
当周天华跑到自家院子的时候,便看见院门上全是粪水,而两团“鬼火”正一左一右的立在院子上方,吓得周天华再也忍不住地大叫一声,便往人家多的地方跑。
一边跑一边叫救命。
暗处的赵大飞连忙收回布球熄灭,然后冲着另一边叫道,“走了!”
一个人影从那边出来,昏暗的月光照出王守义不爽的脸,“下次这种事儿不要找我!”
“就这一次,走走走,记得把粪桶藏好了!”赵大飞连忙笑眯眯的安抚着。
说来也奇怪,原本看赵大飞不顺眼的王守义和赵大飞住久了,倒是生了几分兄弟情义,都是没爹没娘没媳妇的,赵大飞又小他几岁。
王守义不知不觉的便成了一个大哥哥。
被周天华惊醒的人家全都点燃油灯,拿着锄头啥的就往周家院子冲去,结果鬼火没发现,倒是发现了两扇泼满粪水的院门。
田队长一脸青黑地看着那难闻的门,“把你媳妇叫出来。”
周天华一愣,“叫她干什么?”
“问问别人泼粪的时候她听没听见动静!”田队长气得很,多少年了,这队里多少年没发生过泼粪的事儿了!
周天华一听,觉得有道理,连忙踢开院门,把春桃娘叫出来,还没说话呢,看见脏院门的春桃娘便大叫道,“当家的,你不是说要把粪水泼在文泽才他们院门上吗?怎么泼在咱们院门上了!”
闻言,村民们一愣。
周天华想起放在文泽才院门口的粪桶暗叫不好,而不等黑脸的田队长质问,怒气冲冲的文泽才便出来了。
“好啊!我就说我院门口放着的粪桶是谁的,原来是你周天华干的啊!”
周天华咬牙,“不是我!你凭什么说粪桶是我的!”
文泽才冷笑,“我记得为了干活的时候好分辨用具,所以不管什么用具上面都标着数字的,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周天华家的粪桶编号是250!”
周天华:......娘耶!忘了这茬了!
作者有话要说: 粪桶250号出来,领盒饭了。
粪桶250美滋滋地接过盒饭,“抽3页送jj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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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末世回来后,大佬争着给我暖被窝》by柯染:这个作者大大超爱发红包哟。
文案一:
身为一名经过严格训练残酷战斗的末世军人,陈清雪精神力强悍,战斗力爆棚。
从末世回来后,别人眼中陈清雪出身豪门却爹不疼妈不爱,还被亲妈强按头嫁给一个病弱的短命鬼,可怜。
陈清雪:嗯,我德智体美全面发展,开豪车,住豪宅,养的反派强大又‘乖巧’,身后迷弟迷妹排排站,世间万物皆可盘,挺好。
文案二:
陈清雪阴差阳错嫁给了病弱大佬,大佬活不过二十一岁,于是他说:
这是五百万,给你以后买衣服穿。
这是五百万,给你以后买房子住。
这是五百万,给你以后日常花销。
这是五百万,给你以后做慈善用。
……
我挣的,给你存了一个亿,将来好生活无忧。
后来他没死——存的就更多了。
第37章
见周天华怔住, 文泽才语气更加沉重,“亏我以前还把你当成我的好兄弟, 结果你、你居然这样对我!周天华, 我文泽才真是看错你了!”
说完后,文泽才心里恶寒一下, 啧,这玛丽苏般的台词真不是一般人能说出口的。
见田队长以及村里其他人看自己的眼神逐渐改变, 周天华着急得很,不能就这么栽了, 他慌乱之下瞧见自家院门,顿时双眼一亮, 抬手指着文泽才还没开口,就听对方怒骂道。
“我说为啥你家院门口会被泼粪呢, 原来是想以此洗刷自己的嫌疑!只要你家门口有粪,谁会猜到是你干的呢!指不定你还会反泼我一盆水, 说是我偷你家粪桶所为,然后故意诬蔑你呢!”
周天华:........得,台词都被说完了,妈了个巴子!
田队长见周天华一字都未反驳,也明白事情大概是什么样子, 他瞪着周天华,“明天来找我!其他人都回去休息吧,明儿还有活儿干呢。”
“队长,那我家门口的粪桶?”文泽才在外自然叫田队长队长。
田队长看了一眼垂头的春桃娘和一脸漆黑的周天华, “周天华马上去把粪桶弄走!”
周天华闻言恶狠狠地看了眼春桃娘,这个傻/逼玩意儿!
“还不快去!”
“是是是。”
周天华赶忙跑向文家。
文泽才被好几个村民安慰,直到岔路口才各回各家,而文泽才脸上的愤怒也一扫而光,哼着小曲儿回家睡觉了。
周天华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说,还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而戳开计划的还是自己的媳妇。
将装得满满的粪桶挑回家后,周天华抡起拳头准备打春桃娘一顿,结果四处都没找到人。
一问小春桃才知道,那傻/逼玩意儿在他走后便跑回娘家了。
周天华气急,不过冷静下来后却又想起之前看见的鬼火,他抱紧手灰溜溜地钻进被窝,今夜的事太诡异了,刚才气急了也没追问其他人,是谁在自家门口泼了粪......
第二天,文泽才刚出门,田母便急匆匆地过来了。
她仔细地看了看文家的院门,发现没有半点脏物后才松了口气,田秀芬见此笑道,“咱们家没被泼,倒是周家被泼了。”
“那也是他自己泼的,”田母恶狠狠地说道。
田秀芬将田母请进屋内坐。
田母打量了翻田秀芬的脸色,发现越来越好后心里也高兴,“也幸好那小春桃没去念书,不然还会欺负咱们晓晓。”
田秀芬用红糖冲水给田母喝,甜滋滋的可口而暖胃,田母一边说她客气一边喝着。
“我今儿找你是有事,”喝完红糖水后,田母也说起正事。
“娘,您说。”
田母清咳一声,“你春华姐,可还想着你哥哥?”
田秀芬皱眉,“娘,别胡说,春花姐和哥哥都过去了,你听谁瞎说的?”
田母哎哟一声,压低声音,“还不是昨儿个你嫂子和你哥哥吵架嘛。”
原来昨天李大顺结婚时,李大娘请周春华去帮忙,正好田建国也被李村医请去帮忙,两人正好碰了个头,话也没怎么说,只是打了个招呼。
可却刚好被喜欢说闲话的人看见了,这下越传越难听,最后传进吴梅耳里居然成了周春华见她怀孕伺候不了男人,所以趁机勾搭田建国。
“这是什么话!”
田秀芬生气极了,“谁这么胡说?当时我和文哥还有晓晓都在场,他们就打了个招呼,就因为怕那些嘴碎的胡说,后面春华姐在灶房帮忙一直没出来!”
“可你嫂子就信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初要不是她,你哥就和春华成了.....”
说到这,田母又闭上了嘴,都是往事,现在吴梅一连给他们田家生了两个娃子,往事不提也罢。
田秀芬却为周春华委屈,“你也说了,要不是她,春华姐和大哥他们现在也不会这样,她倒好,别人说什么她信什么!”
文泽才回来时田秀芬刚从周春华那儿回来,“春华姐病了,被那些人气病的。”
文泽才一愣,“好好的,怎么被气病了?”
“还不是那天....”
周春华将事情的经过告诉文泽才,文泽才微微一叹,周春华和田建国那段往事他也是听别人说的。
两人打小就比一般人的关系好一些,十五六岁的时候便双双表露心意,原本是让周田两家都高兴的事儿,结果到了快议亲那年,吴梅到村子一个亲戚家里玩儿,不小心跌进了池塘。
那池塘村里早就没养东西了,可正好是雨季,那池塘里的水满满的,又有两米多深,吴梅又不会水,站在池塘边的也是一些姑娘,她们只能着急地大叫。
正好砍柴回来的田建国听见呼声便什么也没想跳下去救了人,很狗血的救人一命,却被人缠上了。
缠人的倒也不是吴梅,是吴梅的爹娘。
夏季,天儿热,吴梅穿着的是两层薄薄的衣裳,被水一泡就湿漉漉地贴在身上,而田建国将人救上岸的时候,吴梅的衣裳往上翻了一些,露出了点春光。
吴家觉得田建国该负责,所以一直闹着,吴梅向来听她爹娘的话,又听亲戚说田建国是队长唯一的儿子,所以有些心动。
田家为难,田建国不愿意,而周春华也难过,就在他们想对策的时候,吴家居然到处宣扬田建国是他们吴家的女婿,搞得好几个远村的客人跑过来喝喜酒,以为是真的。
眼看着误会越来越大,怎么解释也无用,最后周母周父含泪找到田队长夫妇,现在这种情景,就算以后田建国娶了周春华,也会一直有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