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媳妇就是好,每天都能吃这么好吃的饭菜。”
毕长林闻着灶房那边传过来的香味儿,满脸羡慕道。
有客人来的时候多是田秀芬或者陈云红掌厨,没法子,赵大飞和文泽才做的饭菜虽然能吃,但比不上她们的手艺。
“你娶媳妇就是为了人家给你做饭吃?”文泽才挑眉。
毕长林涨红着一张脸,“咋会呢,我爹说了,媳妇娶回来是要疼的,我除了吃饭外,都是疼她的。”
“噗,”汪军涛吐出嘴里的茶叶沫子,“你还是把饭菜放在第一位啊?”
“这事儿也能理解,”赵大飞一脸过来人的模样,“想当初我没娶媳妇的时候也和毕兄弟想得一样,可有了媳妇后,啧啧,我啥也舍不得让她做,就喜欢看着她。”
陈云红正好端饭菜上桌,听见这话脸颊通红地瞪了赵大飞一眼,然后快步进了灶房。
赵大飞嘿嘿地笑着,毕长林和汪军涛两只单身狗一脸羡慕,“啥时候咱们两也能结婚啊?”
文泽才看了眼两人的姻缘宫,“再等几年吧。”
两人如同被泼了十桶冷水似的,焉儿吧唧没有一点精神。
“对了,我前些时候和家里人通电话,我表姐想请你算一卦,她正好有事会从聊城路过,我把你铺子的位置告诉她了,估计就这几天找过来。”
吃得肚子圆滚滚准备离开的毕长林对文泽才道。
“你表姐姓什么?”
“姓马,叫马爱香。”
这名字真是.....
文泽才嘴角微微一抽,“知道了,你们路上小心。”
第二天,文泽才抽空去找了章全回来,便见赵大飞正在巷子口张望,见到他后赶忙迎上来,“那个马上香来了!”
“什么马上香,人家叫马爱香,”文泽才将手里的东西扔给赵大飞,赵大飞学乖了,也不打开看,“那个黑虫已经拿给他主人了?”
“怎么,你还舍不得?”
文泽才看了他一眼,赵大飞连忙摆手,“我舍得我舍得极了!”
马爱香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大约二十五、六,身穿旗袍还烫着头发,玉白的手腕上戴着翠绿的镯子,十分养眼。
此刻田秀芬和陈云红正与她说话,阿南和晓晓则是去找巷子里的伙伴玩去了。
“文大师,”马爱香的声音很软,也很舒服。
“请坐。”
文泽才面不改色,老巷子还没出现过这么漂亮时尚的姑娘,铺子门口路过行人比以前多了好几倍,个个都不“经意”地往铺子里看。
可惜马爱香背对着他们。
“我表弟说文大师神机妙算,是个真正的高人,”马爱香轻笑着,“我也听得好奇,所以想请高人为了算一算我这辈子会有些什么事儿发生。”
文泽才笑了笑,“人生都是自己走出来的,我就是再厉害,也没办法把一个人剩下的人生事迹都给算出来。”
“哦?”马爱香有些失望,“那能算什么呢?”
“算大劫或者大喜。”
文泽才拿出金钱,“你想算什么?”
“都算。”
马爱香微微抬手,站在门外的高大男人便从怀里拿出一大叠红纸包放在文泽才面前,那声音有些沉,钱很多。
文泽才表示很动心,不过话还是要说的,“要不了这么多钱。”
“对于文大师来说不用这么多,可对于我来说,能提前预料这些事,我自然要做准备,文大师不用推辞,收下吧。”马爱香笑道。
文泽才自然不客气,让赵大飞将钱收起来,然后撒下金钱。
“西在杀三,日建杀门,劫杀重丧,室吉成紫,你今年二十六岁,正处杀三阶段,未来三年,你有一情劫,过得去就是好事成双,过不去就是一尸两命。”
说着文泽才又收起金钱再撒下去。
“东在三杀,日满杀门,火星月厌,天福添医,在你三十二岁到三十五岁的时候,有病难,可以说是性命垂危,但你命中有一贵人,他会助你挺过去。”
马爱香屏住呼吸,看着文泽才。
“福生三合,月跃母仓,在你四十岁这年是你最好的时候,想做什么就去做,别畏手畏脚,机缘大了,能成为商界传说也是有可能的。”
“最后这卦,你想算什么?”文泽才抬眼看着她。
马爱香抿了抿唇,“我想算他是我命中人吗?”
门外站在的男人浑身一僵,却没有回头。
文泽才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勾,“这一卦我给你留着,你什么时候想算了什么时候来找我,这与你说的这人,我现在就告诉你,他是。”
“不过就如我刚才所说,”文泽才又严肃起来,“你这情劫过得去就是好事成双,过不去就是一尸两命,这个一尸说的不是你,两命中却有你。”
马爱香深深地吸了口气,她笑道,“那这一卦就等我过了这情劫再来找大师算吧。”
“随时恭候,”文泽才也笑了,“我与毕同学一直有联系,就是我搬家了,你也可以通过他找我。”
“多谢文大师。”
马爱香说完便准备起身离开,可文泽才却指着她手腕上的镯子,“我多嘴一句,这镯子不是好东西,还是早些取下吧。”
马爱香浑身一震,她看向文泽才,过了好一会儿才笑道,“大师果然是高人,多谢了。”
镯子的问题她昨天才知道,原本想着取下,可想起表弟夸上天的大师,她便犹豫了,镯子的事情只要她和身边这男人知道。
文泽才一点出,她便放下了戒心,这人确实有本事。
她走前面,那高大的汉子走在她的身侧,也不知怎么的,就是比马爱香少半步。
“师、师傅,”赵大飞抱着那红包钱蹲在地上,颤抖地叫着文泽才。
“怎么了?肚子不舒服?”
文泽才赶忙去扶,结果赵大飞死活不起来,“师傅,三千块!这里面有三千块!”
他压低声音,不敢动,怕露富。
文泽才哭笑不得,“三千块罢了,看看你那害怕样。”
他上辈子遇见一客人,一见面便给了一栋别墅的合同。
“师傅,你可真厉害!”
赵大飞对他竖起大拇指。
钱拿给田秀芬收着,除了文泽才和两个小的,家里的其他人都有些害怕被人盯上。
“等有时间了,咱们去银行存起来就是了。”
看田秀芬睡不着,文泽才无奈道。
几天后,文泽才和赵大飞凑到一块儿说起自己媳妇的怪异之处。
“云红这几天也不知道咋的,一直在做衣服,还说是给师娘还有她自己做的。”
赵大飞摸了摸下巴,“可问题是她做衣服偷偷摸摸的做,也不让我看,师傅,你说会是什么衣服?”
“我还纳闷呢,”文泽才挠了挠脑袋,“我媳妇这几天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张单子,一直忙得很,我问她也不说,只是笑,而且她说话轻柔得很,半点不像以前。”
“对对对,云红也是,笑的时候还捂住嘴,”赵大飞连忙学了一个,那模样真把文泽才恶心到了。
“你媳妇要是知道你把她学得这么丑,准让你三天不进房。”
第78章
“师傅, 我在说正经事呢!”
赵大飞委屈巴巴地将手放下,他脸上带着担忧, “会不会是有那啥了?”
“什么那啥?”
文泽才疑惑地看着他。
赵大飞低声道, “聊城大学里面的青年好多都长得挺俊的,每逢周末也都会在老巷口转悠。”
这意思不言而喻。
“胡说什么!老毛病又犯了?之前还说夫妻之间要互相信任呢, ”文泽才脸黑黑地骂道。
“不是,”赵大飞连忙摆手, “我是说那个,怎么说呢, 就好比你知道没到那个日子,就有陌生的俏姑娘要来回晃悠, 你不会把自己打扮得好看点儿?这无关风月,只是一直感觉罢了。”
文泽才抬起手摸了摸下巴, “不会吧,你媳妇这么想无可厚非, 但是我长得不差啊,你师母有我看就够了,她哪会在乎外人。”
被暴击的赵大飞面无表情:“.......哦,是吗?”
这天晚上文泽才看着身穿素色旗袍,盘着头发, 嘴上还打了点红的田秀芬愣住了,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田秀芬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腿,脸颊带红,“怎么样?”
文泽才双手环胸, 面色肃然,看得田秀芬更紧张了。
“我觉得再配一个手包,一双皮鞋,外加一对耳珠就更好看了。”
田秀芬满脸羞意,“哪能啊,我、我就是在房里穿一穿。”
“那你再走近一点让我看看,”文泽才冲着田秀芬招手道。
田秀芬红着脸过去,没一会儿灯便熄了。
一夜好梦。
文泽才精神抖擞地起床做早饭,赵大飞第二个起来,脸上带着男人都能懂的笑容,“师傅,我想带我媳妇去烫个头。”
“哟,你师母正好也想去,”文泽才笑道。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突然明白两个女人的目标是在哪里了。
烫头!
为了满足自家媳妇的愿望,两个男人商量后,关了店铺,带着她们去了趟聊城,聊城的理发店也不算少,为了能烫出一个好效果,文泽才特意找了家口碑比较不错的店。
虽然价钱贵了点,但是人家和现代发型设计师一样,能根据脸型设计发型。
两个、不,加上阿南一共三个男人纷纷站在理发店的门口等着,至于晓晓她特别好奇田秀芬弄头发,所以在里面看着呢。
“师傅,那是不是和文泽勇同病房的那啥?”
正无聊的时候,赵大飞指着大街另外一边正和一女子吵架的男人问道。
文泽才看过去,可不就是宋文明,而他对面的是苗丽丽。
看来两人可能是因为夏直好了的事情又纠缠在一起了。
“老子打你也是你应该受的!要不是你这个臭娘们骗老子,老子现在能得罪周家的人吗?!”
宋文明说着又抡起拳头,苗丽丽颤抖道,“现在可是在大街上,你要是不想娶刘家女儿,你就打好了!”
宋文明皱起眉头,冷笑着,“你倒是打听得清楚,我告诉你,加上老子以前在你身上花的钱,你不给我一千块,别想逃离我!你要是敢闹到刘家去,我就敢把你当年**的事儿捅到你学校去,看咱们谁先死!”
说完,宋文明便大步离开了,而苗丽丽则蹲下身痛哭不已。
“师傅,要帮忙吗?”
赵大飞没见过苗丽丽,还以为是被宋文明欺负的姑娘。
“她自己作下的孽,自己得还。”
文泽才看着苗丽丽微微一叹,就算宋文明不去为难她,夏家人也不会放过。
烫了头发的陈云红和田秀芬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两人一路叽叽喳喳讨论着旗袍生意,回了铺子便开始裁布抽针,看得文泽才和赵大飞眼角直抽。
可没几天,隔壁布铺的生意却红火得不得了,原因是陈云红和田秀芬身穿长袖旗袍,外加那烫得时尚的发型,让老巷口以及聊城学校里的女同学都很向往,光是来下单做旗袍的就有几十个。
相反,文泽才他们的算命铺子却没啥人。
原本以为就这样的文泽才他们,在几天后开铺子门时,突然看见聊城那位给田秀芬她们烫头的师傅笑眯眯地给她们送钱来了。
“这是抽成,要不是你们,我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生意,这个月都排满了。”
说完那师傅便又笑眯眯地离开了。
“师傅,”赵大飞摸了摸今儿开张得到的五角钱,再看了看田秀芬她们手里那一叠,沧桑道,“咱们被比下去了。”
文泽才笑道,“其实吃软饭也挺好的。”
赵大飞:???
接了不少单的田秀芬她们根本忙不过来,所以没什么生意的文泽才和赵大飞干脆过去帮忙了。
“这件怎么这么大啊?”
拿着新出炉的旗袍,赵大飞不解地看着衣服的腰身。
陈云红抬手拨了拨头发,斜眼看着赵大飞,“怎么,咱们孕妇就不能穿旗袍了?”
赵大飞可不会捅马蜂窝,他满脸正色,“怎么会,女人啊都能穿旗袍,就是孩子也可以的。”
这话让文泽才眼前一亮,“对啊,咱们可以做几身孩子穿的旗袍,下面配着旗袍裤不就行了?”
现在是春夏,女人们穿旗袍下面穿得是裤袜,可孩子小,穿裤袜也不活动,可以改成柔软的旗袍裤。
田秀芬将晓晓拉到跟前,“我做一身给晓晓试试看。”
于是孩子风的旗袍再一次刮向老巷口的家家户户。
一直到五月,袁卫国才和钟然父女一起回来。
当天晚上文泽才一家子都来到了袁家吃饭。
钟叔才三十五六,很年轻,说话也有趣,他在钟然以及袁卫国那里已经知道文泽才有些本事,所以很佩服文泽才。
而且袁卫国说过文泽才能改命,这让钟叔看文泽才的眼神更加热烈了。
“文兄弟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大的本事,真是让钟某佩服啊!”
说着钟叔便亲自给文泽才倒了杯酒,文泽才不喝还真对不起人家,瞅了眼脸色奇怪的袁卫国,文泽才一边端起酒一边道,“我与卫国是兄弟,您是卫国未来岳父,叫我声侄儿就是,钟叔,这杯酒我敬您!”
说完,便先喝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