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今天破产了吗——聪明理达
时间:2019-07-10 10:18:09

  江渡有瞬间的诧异,很快便收回情绪,他刚才已经想好了给安月疏的说辞,没想到她竟然什么都不问。
  一时之间,他心里竟然有些许的愧疚感。但很快,向来不把感情当回事儿的江大少便把这一丝丝的愧疚给扔了。
  安月疏补充说道,“反正你现在都被我包养了,供我驱使,这才是最重要的。”
  江渡抽烟的手一顿,桃花眼睨了眼安月疏,用一种伤心地口吻道,“你这样的态度,真的让我很寒心啊!”
  安月疏半点没搭理他的伤心,“我就这态度,你看着办吧!”
  “行吧。”江渡抽了一半便把烟掐了,无奈地道,“那我只能告诉我自己要坚强,做一个坚强的菟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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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曲舞毕,仇晔从舞池中抽身而出,而方才和他搭档跳舞的莫一曼却还在他身旁紧跟着,说着无聊的话题。
  这让他感觉很烦躁,骨子里的贵气让他拒绝的不留情面,“不好意思,我们的舞已经跳完,我还有事,莫一曼小姐请自便。”
  莫一曼被如此明确的拒绝还是头一回,她得体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取代之尴尬不自在。
  刚才关于《西贡小姐》音乐剧的话题还没聊下去,仇晔的身影已经很快远去。
  她站在原地保持微笑了很久,直到看到仇晔是去找仇金川后才终于舒缓出一口气来,不是去找安月疏的就好。
  仇晔的父亲仇金川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前面的头发已经秃的差不多了,偏偏还使劲儿把后面的头发往前梳,掩耳盗铃。
  “阿晔啊,你回国后也开始接手公司的项目了,公司的情况你也清楚。从前年开始,下面的子公司盈利就开始大幅度下降,到上个季度,本部的资金也有些吃紧。”
  仇晔微微点点头,掩饰眼中的不耐,他的这位父亲年轻时候还有雄心壮志,老了之后只想着保守项目,公司能保持成这样已经算是不错。
  “但是安家不同啊,安德求娶到个好老婆,安氏集团的股票是一涨再涨啊!”仇金川谈到安氏集团的境况,语气里不免带了羡慕,“我知道男人的自尊心,但是这自尊心在公司面前一文不值,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仇晔也明白清楚了。怕是他的好父亲知道他那名义上的未婚妻还没结婚就已经给他戴上绿帽子的事儿了。
  而仇家现在的情况,虽然现在还勉强撑得住,但如果继续下去,将来迟早有一天是需要安氏集团的资金扶持。只要将安月疏娶回家,看在亲家的面子上,还怕安德求不给资金援助?
  仇金川见仇晔沉默着没说话,以为他还没想通,叹了口气,又开始打亲情牌。
  “阿晔啊,哪个男人不想要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但你看这么多年了,我管过你妈的事儿了么?各过各的就行了,你只要和安家那丫头结了婚,想要多少洋妞儿爸爸都给你弄来。”
  “我知道了。”仇晔打住仇金川下面要说的话,“我心里有数。”
  仇金川听到仇晔这话,心里算是踏实了一大半。
  不知为何,自打他这儿子成年,总觉得似乎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尤其是在外留学回来之后,仇金川的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但现在仇晔给出了承诺,他便也放心了。
  仇晔和父亲仇金川结束谈话后,找了处人少的地方,却还是被一个接一个的敬酒弄的心情烦躁。
  虚情假意的面孔之下,都是肮脏不堪的目的。
  “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仇晔随便找了个由头,便将那些来敬酒的人推辞掉,向着安月疏的方向走去。
  他在宴会上安排了人,安月疏的一举一动他都清楚。
  掀开碎珠串成的帘子,仇晔走到安月疏面前,语气比之从前,缓和了不少。
  “能和你单独谈谈么。”
  安月疏正窝在软椅上,满足地休息,她刚刚吃完了些一小盘的甜点,江渡在给她挑水果。
  她抬眸望了眼站在面前的仇晔,没什么兴趣,“有什么话不能这里说?”
  江渡在一旁听着,一边将才挑好的水果盘放在安月疏面前,一边附和地说道,“对啊,难道仇晔你是想要背后说我坏话,挑拨离间啊?”
  闻言,仇晔瞥了眼江渡,目光中带了点轻蔑的意味。
  他在国外专门进修了经济和管理类的专业,况且仇家现在的情况虽然不好,但也总好过现在的江氏集团。
  两相比较之下,仇晔压根看不上江渡。
  不过空有皮囊罢了,只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而已。
  “是关于我们俩婚事的,你确定要在人多口杂的地方谈么?”安月疏不答应,仇晔也不离开,他站在面前就是一个压迫。
  听到“婚事”两个字,明显触动了安月疏的神经,她整理了下裙摆,优雅地起身,“走吧,到外面说。”
  “好。”仇晔微微点头,看向江渡的眼神中好似都带着胜利者的姿态。
  江渡轻嗤一声,望着安月疏和仇晔离开的身影,不知为何看起来竟然有些登对。
  “真是见鬼了。”
  江渡脱了西装外套,想要将领带扯一扯下来,忽然想起今天的领带是安月疏给他带的,放在领带上的手又很快松掉。
  “造孽啊。”他闷了一口酒道。
  星辰酒店的楼层很高,外面一圈还有阳台,人少空旷,适合谈话。
  仇晔和安月疏便是在一处阳台谈话。
  夜晚的风有些凉,有淅淅沥沥的小雨飘落,安月疏穿着单薄的礼裙,更是觉得彻骨寒凉。
  她装作不在意地靠在墙边,双臂交叉环起,“你要谈婚事什么事儿?如果是要取消订婚的话,不用犹豫,我也正想着取消。”
  仇晔站在安月疏对角的位置,他双臂伏在窗边的框子上,望着窗外,声音听起来比安月疏还要冷漠三分。
  “不是,我是来劝大小包养男人的念头,尤其还是江渡这种。作为一个好女人好妻子,都不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安月疏愣了片刻,而后突然笑出声,双眸璀璨,她都要忍不住为仇晔的这一套思想鼓鼓掌了。
  “我说仇晔,你当我是傻子还是智障?只许你在国外包养金发碧眼的美女,我在国内还不能包养个腰好腿长的男人了?你这双标的是不是太严重,大男子主义啊。”
  听到安月疏说道他国外的事情,仇晔不悦地皱眉,“我是男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况且我回国之后,就已经结束了关系,我对她没有任何一点喜欢。”
  “那您可真是太厉害了,不喜欢还上的这么多次数,合着您是种马啊?”听着仇晔这理所当然的口吻,安月疏越发觉得难以忍受,她说的话也越来越不客气,连讽带嘲,毫不含糊。
  仇晔的眉头皱的更深了,面部肌肉的僵板表露此刻不悦的心情,“过去的事情就已经过去了,我可以和你保证,以后我们俩结婚了,我只喜欢你一个,从一而终。”
  “那您可真是太厉害了,说喜欢一个人就喜欢一个人,还能从一而终。”安月疏双手交叉,给仇晔拍了拍手鼓鼓掌,带着一种浮夸的语调,极为佩服地说道,“我就不行了,喜欢一个人太累了,所以我要喜欢十个。”
  仇晔感觉自己的一番承诺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在情场上还从未见过像安月疏这般油水不进的女人。
  她竟然连包养都说的如此清新脱俗,还一副理由正当的样子,这个他所预料的完全不一样。
  在外面阳台陪着吹了会儿冷风,还有点点细雨落在肩头,安月疏现在已经没多大的兴趣继续谈了,她现在已经知道了,仇晔就是妄图想要给她洗脑,妄图让她一心一意只喜欢他,还要容忍包含他过去的事情。
  她拎起裙摆,向着宴会主场内部走去。
  “你这是什么话,难道就因此连爱情都不信了么?”仇晔快一步,拦在安月疏的面前。
  安月疏伸出一根指头,意味高深地摆了摆,“仇晔我送句话给你,辣椒少吃伤胃,爱情少信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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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新回到位置,安月疏将自己的白色手包拿起,对着江渡道,“走了,回去。”
  江渡“嗯”了声,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拿起外套穿上,里面白色衬衫上隐约可以看见星星点点的水渍。
  步态从容地穿过人群,从一处侧门走出,按下电梯直接到一楼。
  江渡今天才买的明黄色赛车已经停放在门口,服务到位。
  夜生活已经开始,高楼大厦灯火辉煌,繁华迷人。
  安月疏的目光在外面的夜色之中,没有注意脚下,一个阶梯差点踩空,右脚崴了一下。
  “扭着了么?”
  这变动很小,甚至于安月疏没有发出任何惊呼声,而江渡却能第一时间发现。
  他蹲下身,将手放在安月疏的脚踝处检查。
  “还行,能走。”
  星程酒店门口的台阶有些高,安月疏很少穿高跟鞋,下阶梯的时候,注意力又太低,便容易崴脚。
  这不是一件大事儿,最多便是腓距韧带的损伤,安月疏是这样认为的。
  “行了,别逞强。”
  江渡起身,突然毫无征兆地一手抱住安月疏的腿弯,一手拦住安月疏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江渡!”安月疏惊呼一声,下意识地双臂搂住江渡的脖颈,有些不知所措。
  江渡懒懒地应了声,“嗯,我在。”
  酒店门口的服务员适时地将车门打开,江渡将安月疏抱进去后,从侧面将安全带拉出,给她系好。
  他微微垂首,领口处的衬衫有被水打湿的痕迹。
  安月疏忽然问道,“你今天是不是在阳台旁边偷听我和仇晔讲话了。”
  “嗯,没听到多少,就听到了你最后一句,辣椒少吃伤胃,爱情少信遭罪。”江渡手上动作一顿,而后承认的坦诚,他问,“我和你现在是属于辣椒少吃伤胃的关系么?”
  安月疏答的很快,“不是,属于你我本无缘,全靠我花钱的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安月疏:我是一个没有感情不会动心的杀手
  江渡:我突然有点想要乱|伦,但是我是一个有毅力的人,既然说了是女儿那就要一直说,直到脸红肿的像猪头才停止
 
 
第21章 昆仑
  宴会结束回到公寓时已经接近九点, 外面的小雨还没有停,淅淅沥沥, 路光昏黄。
  江渡将车停好,解开安全带, 将车内的灯打开。
  “你别动, 我来抱你。”
  安月疏稍稍动了动脚,疼的蹙眉却犹在拒绝, “不用,我自己能下去。”
  她不喜欢同任何人有身体接触, 如果可以,她甚至希望一米之内都不要有人出现。
  “逞强什么,你这脚踝都肿成这样了。”没给安月疏拒绝的机会,江渡强势地将她从车内抱了出来, 调侃似地问, “难道说,是你害羞了?”
  安月疏没搭理江渡,从自己的白色手包里拿出一把袖珍的折叠粉色碎花小伞,一只手撑起来, “走吧,柔弱的菟丝子。”
  “抱紧了。”柔弱的菟丝子江渡低声轻笑,将安月疏朝怀里更加的搂了搂。
  安月疏一只手撑着伞, 长发披散开来,落在江渡的耳边,有些痒痒的。
  空气中透着潮湿的气息, 有淡淡的小雏菊香水味道散开,是安月疏身上的香味。
  江渡感觉到安月疏的手似乎向下了些,揉捏着慢慢下滑,他不由慢慢扬起唇角。
  这样一个安静的夜晚,气氛竟然也忽然暧昧起来。
  江渡压低了声音,话中充满暗示,“你要是想摸,我回去脱光了都可以给你摸。”
  犹在向下的小手停了下来,安月疏换了只手撑伞,停顿了一小会儿才解释,“不是,我手冷,想捂捂。”
  今天晚上下了小雨,昼夜温差很大,为了参加宴会,安月疏穿的还是露肩礼服长裙,冷风细雨一吹,体温都被带走了。
  江渡被安月疏如此认真的回答折服了,短暂地沉默,走进单元楼。
  安月疏轻咳一声,觉得自己这个行为似乎有些不大厚道。她一边将伞重新收起来,一边很认真地同江渡说:
  “而且我刚才也不是只蹭蹭你体温,我也在简单的帮你检查一下颈椎,你右边的肌肉群比左边的紧张,要注意看书和玩手机的姿势。”
  电梯到了,江渡抱着安月疏走了进去,狭窄的空间内,连空气似乎都变得稀薄。
  他轻轻叹了口气,“你蹭我体温也可以,但是你要把一句话重复一遍。”
  安月疏问,“什么话。”
  “叮咚”一声,电梯到了,江渡的声音和电梯声音混在一起,传到安月疏的耳内。
  “在这物欲横流的世界,只有江渡还能带给我温度。就这句,你念一遍。”
  “你可真是没脸没皮。”到家门口了,安月疏伸出一根手指来解锁开关,“自己变着法子夸自己,良心也不痛。”
  江渡脱了鞋,将安月疏抱着进来,走到沙发边上,吊儿郎当地挑眉威胁,“你要是不重复,今天我就不放你下来了。”
  安月疏垂头看了眼自己和沙发的距离,有些远,强行下来怕是要受伤,况且江渡的力气也不小。
  她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江渡的胸口,“你是不是忘记现在是住在谁家里了?是谁供你吃供你喝。”
  江渡的脸皮很厚,丝毫不为所动,“我记得,所以你也得记得是蹭了谁的体温。”
  威胁不成还被反将一军,安月疏伸手试探地够了够,距离还是太远了些。
  和江渡对视了三秒,安月疏一脸生无可恋地冷漠重复,“在这物欲横流的世界,只有江渡还能带给我温度。”
  “自己说的话,可要记在心里啊。”得到想要听的话,江渡神情也充满了得意,他轻轻将安月疏放下,半蹲下身,轻轻捏住她的脚,“肿的更厉害了,需要我做什么。”
  江渡半蹲着,一条腿近乎跪在地上,神情自然地望着安月疏肿胀的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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