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今天破产了吗——聪明理达
时间:2019-07-10 10:18:09

  安月疏编辑了条消息过去,【你这样的业务能力,是要被金主抽皮鞭的。】
  晚宴一般在六点半开始,仇晔的回国宴订的酒店离的也有些远。
  安月疏快速洗完澡换礼服化妆,最后涂口红的时候,江渡的电话终于来了。
  “你人呢?”电话才接通,安月疏便先问道,“晚宴都快要开始了。”
  电话那头的江渡轻和地低笑了声,“你下来,我在下面等你。”
  “行。”将口红旋好,放进白色的手包里,安月疏按了电梯下楼。
  她才从一楼出来,便看见一辆明黄色和黑色相间的赛车停在门口,造型独特,车体线条流畅。
  江渡一条胳膊搭在车窗上,带着慵懒的气息。
  他忽然侧头,瞄了眼安月疏,而后忽然勾唇而笑,双眼微微眯起,像是猫儿满足时的神态。
  打开车门,斜靠在车旁,江渡伸出右手,突然朝安月疏勾了勾,“闺女,过来。”
  安月疏双手拎起渐变蓝色高腰礼服的裙摆,隐隐地光亮在裙摆上飞旋。她没有带多余的首饰,只脖颈处带了一串蓝宝石项链做点缀。
  妆容清新自然,腮红和口红的色号恰到好处,粉嫩而不显得老气。
  江渡吹了声口哨,有些轻佻地夸赞,“你今天打扮的可真是和公主似的,把我的魂儿都给勾没了,你得赔我。”
  “我赔你?”安月疏微昂下巴,向着江渡一步步靠近,“行啊,我赔你今天晚上回来把客厅卧室都打扫一遍,好不好?”
  江渡轻笑,目光没离开过安月疏,半真半假地道,“行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让我死在你身下都成。”
  安月疏轻嗤一声,指着江渡敞开的衣领,“晚宴这么重要的场合,你衣服不好好穿,领带也没有是怎么回事?”
  江渡的高定礼服是黑色,衣袖处有银线的勾勒花纹,走的是低调金贵路线。但是显然,江渡完全没有这个意识。
  白色衬衫上面的三颗纽扣都没纽,露出里面一大片肌肤,明明是最正经的经典款衬衫,竟然还能被他穿出风骚来。
  “领带有,但之前不知道你穿什么颜色的礼裙。”
  江渡不以为意,长臂一够,将事先准备好的领带盒打开,从里面各种颜色的领带中抽出一条水蓝色的领带。
  他突然捉住安月疏的手,将领带放进她摊开的掌心里。
  强买强卖似地说道,“看在我这么用心的份上,你得给我系。”
  安月疏被他这没脸没皮的模样倒是逗乐了,她长这么大,还从未给任何一个男人过领带,江渡是第一个。
  她将领带勾在江渡的脖子上,突然朝前一勒,迫使江渡向她弯腰低头。
  纤细白嫩的双手灵活地系着领带,双唇扬起一个弧度,安月疏昂起头,双眼中隐隐有威胁的意思。
  “给你系了领带了,那你就是我的人了,要是被我看到宴会上你像以前一样勾三搭四,我就把你解剖了,听明白了么?”
  她知道他们这种花花公子都没个正经,必须得敲打。
  江渡的手穿进安月疏的长发中,一圈一圈地玩弄着她的头发,半真半假地宣誓。
  “奉主之名,公主殿下,只要您让我上床,我就永远忠诚于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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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辰酒店位于整个N市经济圈最发达的地区,内部按照螺旋阶梯式的设计,每往上一层价格都要上一层。可以说,在哪层举办宴会,也是上流圈子暗中比较的事情。
  明黄与黑色的酷炫赛车一路疾驰,在酒店门口时候一个漂亮的漂移稳稳地停下。
  江渡将车钥匙随手递给门童,而后旋了个身,打开副驾驶位的车门。
  安月疏踩着白色高跟鞋着地,纤细白嫩的足踝之上是瘦而直的小腿,没有多余的赘肉,完美的如同从漫画中走出。
  待她完全从车内走出,长长地裙摆也覆盖下来,挡住小腿,只在她迈开脚步时隐约才能看到白嫩的脚踝。
  江渡伸出一只手,而安月疏也配合地将手放在他的手上。
  男才女貌,十分登对。
  “还有件重要的事情没有问你。”江渡面上带着得体的客套笑容,压低的声音从唇中慢慢飘出,“你打算怎么介绍我?要是你拉的下来脸说包养,我也不介意,毕竟我现在就是一个柔弱的菟丝子。”
  安月疏神色清冷,神色淡淡,“那走吧,我看你像爬山虎。”
  江渡客套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而后又立刻恢复虚假的笑容,“行吧,爬山虎就爬山虎。”
  电梯“叮”了一声,到了晚宴所在的楼层,门口处有专门的工作人员检查邀请函。仇晔回国宴的邀请函安月疏早就扔垃圾桶了,根本没有。
  她本以为仇家办的宴会,怎么说也该认识她这个仇晔名义上的未婚妻,未曾想到还没进去,就先被一个的工作人员模样的小姑娘拦在外面。
  “请您出示您的邀请函,谢谢配合。”
  小姑娘到底是年轻,初生牛犊不怕虎,能来这的都是非富即贵,就算没带邀请函,也是照样能进去,她却还巴巴地过来要,态度也是高傲。
  安月疏踩着高跟鞋向前几步,身高优势俯看着小姑娘,语调平平,“我姓安,叫安月疏,目前是仇晔的未婚妻。”
  小姑娘的脸色瞬间变化,手指着安月疏身旁的江渡,结巴地说不出完整的话来,“那,那他,你们是……”
  江渡眯着桃花眼笑,在一旁乐的看热闹,他也想知道安月疏到底是怎么介绍他的。
  安月疏余光轻轻一瞥,饱满水润的双唇缓缓吐出几个字来,“一个柔弱的菟丝子,看不出来么?”
  那个小姑娘的神情更加的无所适从了,一时之间连语言能力都丧失了,“那,那欢迎安小姐和柔弱的菟丝子先生光临本次宴会,里,里面请!”
  柔弱的菟丝子先生“啧”了声,悄悄矮了身子,向安月疏一边倾倒,“你之前不是还说我是爬山虎么?”
  “没听过一句话么?”安月疏保持神情冷淡,向着宴会主场内部走去,姿态从容。
  江渡不紧不慢地跟上,“什么话?”
  安月疏回眸,突然极为魅惑地一笑,“女人的嘴,骗人的鬼。我想要叫你什么,你都得受着。”
  天蓝色的渐变裙摆,星星点点的碎钻镶嵌其上,长发挽到耳际,双眸仿若平静的夜空中忽然万丈星辰坠落,璀璨明亮。
  江渡有一瞬间的心动,而后便觉得实在庆幸。
  照着她闺女这长相,幸好是生在现代,要是在古代,可不得成祸国殃民的妃子。
  宴会主场,到处都是水晶做的灯饰,富丽堂皇,穿着各色礼服西装的贵人们扬着笑容彼此交谈,最中央的位置是舞池,有几对男女正跳着慢华尔兹。
  安月疏随意望了眼,便望见穿着一身惹火红裙的莫一曼在里面翩跹舞蹈。
  莫一曼的父亲莫研东只是省中医院的副院长,莫一曼的母亲却是真正的名媛贵族,算是下嫁。这种宴会,莫研东也聪明,向来不来。
  有一位穿着明黄色衣服的中年女性朝着安月疏走来,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便很快优雅地离开。
  安月疏从服务员手中端的托盘中拿出两杯香槟,将一杯递给江渡,“今天的主要任务你可不要忘记。”
  江渡点头,轻轻弹了下酒杯的杯身,发出清脆的声响,眼神望向远处的江洲,又很快收回。
  “放心,我清楚。刚才那女人和你说了什么。”
  “我妈的朋友,我妈喊我过去了而已。”
  安月疏不以为意,刚刚那个女人的丈夫欠了一屁股债务,就仰仗着她母亲宁芷蔚能救济点。
  她清楚,估计从进入宴会场地开始,就有无数人的目光在她身上,嘲讽,惊艳,等着看笑话的。
  宁芷蔚女士平时都是好说话的,但只要涉及到面子形象问题,她向来没有回旋的余地。
  不出所料,她才走到宁芷蔚女士所在的贵妇圈中,便见原本还言笑晏晏的宁芷蔚女士脸上笑容渐渐消失,神情严肃地同她说,“汝汝,你到这儿来,把事情和你仇阿姨说清楚了。”
  站在宁芷蔚女士旁边的便是仇晔的母亲,仇夫人一脸富态,身材是两个宁芷蔚女士宽。
  她和仇晔父亲的婚姻并不美满,两个人各过各的,包养小三包养小白脸这事儿圈子里都传遍了。也就只有在儿子仇晔的事情上,两人才会出奇的一致。
  原本围绕在旁边陪着仇夫人戴雪和宁芷蔚女士聊天捧场的几位贵妇人也很有眼头见识,借着由头离开。
  仇夫人对着安月疏亲切的招手,笑得眼睛都被挤到肉里去,眯成一条缝。
  “汝汝过来啊,伯母知道你和我们阿晔平时没什么联系,他这小子一出国又是两三年,嘴也不甜,你不喜欢他是正常的。但是听伯母一句劝,婚姻这事儿可不能只看对方性子怎样。”
  安月疏只听仇夫人这几句话便晓得,估摸着是瞧见她同江渡一起进来了。
  她扬起标准的假笑,半真半假的下着圈套,“那伯母觉得什么样的才好?”
  “当然首先得要有钱,其他的都是其次。”仇夫人戴雪说完,还拍了拍宁芷蔚的手臂,“阿蔚啊,你说我说的在不在理?”
  宁芷蔚女士赞同地点头,她和安德求不仅是门当户对,而且还情投意合,婚姻极为美满,所以她并不排斥这种婚姻。况且,她也十分欣赏仇晔,不仅是外表上还是才华上。
  安月疏微微眯着杏眸轻笑,“那这么说来,仇夫人您是赞同只要有钱,包养小白脸什么的也是可以的,对吧?”
  仇夫人笑容一瞬间凝滞,她和丈夫各过各的事情虽然是圈子里都知道的事情,但当面提还是忌讳,尤其是此刻一个小辈将她包养小白脸的事情提到明面上来时。
  宁芷蔚女士脸色也不大好,主动拉着仇夫人替安月疏圆话,“都是小孩子,你别计较,我们汝汝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她品性是好的,没有坏心思。”
  安月疏有些烦躁地蹙眉,极不耐烦地捋了一下长发,她毫不留情地扯开仇夫人的遮羞布。
  “仇夫人,您家里人的情况你自己清楚,仇晔在国外到底包没包人我也清楚,所以其实这婚如果非要结也可以,我最近也包养了个男人,活儿比仇晔好,就不知道您介不介意了。”
  这话说完,不仅仇夫人气的咬牙切齿,半天说不出话来,就连宁芷蔚女士也是满脸震惊。
  “送我妈到房间休息。”
  宁芷蔚女士毕竟还怀着三个月的身子,安月疏也担心有闪失,直接招呼跟在宁芷蔚后面的医务人员陪着过去。
  仇夫人大概是没料到安月疏竟然这么大胆还不要脸,小小年纪包养男人的事情都能张嘴就说出来。
  “我要和安董事长说说,到底是怎么教的女儿!”
  摇晃着酒杯,安月疏轻轻抿了一口香槟,并不把仇夫人的话当回事。
  灯光忽然熄灭,离的不远处的晚宴主台上,一道镁光灯打在仇晔身上。
  他今天穿的是英式风格的高定,胸处的口袋上还放了一只白色的羽毛做装饰,西服外套很长,衬托的他身材更加高大。
  作为举办宴会的主人,仇晔站上台先客套地寒暄了几句,而后才宣布晚宴的正式开始。
  镁光灯消失,宴会场地的灯光全部打开,又是一片觥筹交错。
  仇晔说完话,便快速地下台和宾客寒暄。不知道是不是安月疏的错觉,总觉得他是朝自己的方向来。
  身旁仇夫人还在继续说教不停,从家教谈到素质,数落个不停。
  安月疏微微昂首,将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
  “砰”地一声忽然将酒杯用力砸地,仇夫人立刻吓得叫了一声。
  “抱歉,手滑。”安月疏清清冷冷地解释,高跟鞋碾着碎玻璃走过。
  她实在搞不明白,仇夫人这种已经身在婚姻坟墓里的人,为什么还要拼了命想要拽别人下坟墓,甚至还要连带着她的儿子仇晔。
  安月疏微微眯着眼在宴会来往的人群中搜集江渡的身影,望了许久也没找到。
  她索性放弃,在人流中穿梭中慢慢寻找。
  而此刻,柔弱的菟丝子江渡正被一群纨绔子弟包围起来挤兑。
  江氏集团破产的风是越吹越大,从前附和过江渡,吹捧过江渡的人,全都换了一副面孔。
  尤其是钱文琢,之前他和安月疏的相亲不顺利,他以为一大半的原因在江渡身上。
  若不是江渡破坏,现在和安月疏订婚的就是他,而不是仇晔。
  “江大少果然是厉害,能在仇晔眼皮子底下偷人。”钱文琢招呼了一群纨绔包绕着江渡,气势十足,“还请江大少指点指点,到底是怎么傍上安月疏的,也让哥几个学学,泡个有钱妞儿。”
  江渡一人坐在软椅上,双臂展开扶在上面,神情慵懒,轻蔑的神色从微垂的双眼中泄露。
  他扬着三分笑,长臂一伸,从桌上够来一杯红酒,摇晃着酒杯,“行啊,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钱文琢有些好奇地向前了一步,静静倾听,等待后续。
  只听江渡神秘兮兮地小声说,“——是因为脸啊!”
  才说完,他又整个身子瘫回到软椅上,有些无奈地道,“算了,告诉你们也学不会。”
  钱文琢愣了一下,下意识望向江渡的脸,却不得不承认这人的皮囊确实是一等一的好。
  他有些不甘心,如果能和安月疏结婚,凭借安家在房地产上的话语权,哪里怕钱家分不到一杯羹?
  钱文琢“呸”了声,趾高气昂地高声反问,“你当我傻子?信你这话?”
  江渡“啧”了声,有些无奈地扶额,“被你发现了,估计还有我的肉体和高超的技术吧!毕竟你这样的,怕是一般女人都满足不了。”
  “你他妈玩我?”钱文琢面子上已经挂不住了。
  江渡犹在点火,“你要是不信就去问问,我们安安可是爱我爱的很,日日夜夜和纠缠。”
  “钱哥,何必和他费口舌,直接把事儿告诉仇晔,我可不信仇晔能忍受头顶上一片绿。”旁边一个纨绔见钱文琢落了下风被江渡戏弄,赶紧拦住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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