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不可撩(重生)——发电姬
时间:2019-07-10 10:19:32

  这问话颇为无礼,可是李舒不想自己再受这样的委屈。
  提到许知瑜,苏华风总算转过身来,他扬了扬眉,道:“是。”
  李舒恍若雷击,嬷嬷连忙扶好她,她紧紧握住手掌,道:“她跟我说不可能!你不可能喜欢她!”
  “谁说的?”苏华风脸色一沉,反问。
  李舒深吸了一口气,在最开始的震惊与心痛后,她情绪还没能缓和下来,便把许知瑜托出去:“就是许知瑜。”
  谁知道苏华风居然一笑,道:“若是她说的,那便是了。”
  这句话不带一点犹豫,改口得跟儿戏似的。
  李舒摇摇头,她皱眉:“什么意思?”
  苏华风道:“我的意思就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明白了么?”
  他扫了一眼李舒头上的流苏,道:“不是你的,莫强求。”
  作者有话要说:  苏华风: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以后她会承认的,包括她也终将心悦于我。
  许知瑜: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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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Qing和李玲妹纸的营养液~
 
 
第13章 
  这头许知瑜领着赵大夫去许仲延房中,她将赵雪晴家医的话说了明白,赵大夫听罢,捻了捻胡须,道:“虽然病理说错了,但是病因,他说得没有错。”
  许知瑜脚步一顿,问:“怎么说?”
  赵大夫坐下来,他边替许仲延把脉,边说:“老爷中的金丹之毒,已有一段时日,这毒可不是一天中的。”
  像是一根细弦铮地一声响,许知瑜只觉得耳朵泛起了轰鸣声,她感觉到有一些难受,轻轻捂住胸口,问:“……不是一天中的?”
  赵大夫闭着眼睛,说:“正是,金丹吃多了必会中毒,但是老爷体内的毒,绝不是一朝一夕能形成的。”
  许知瑜知道自己的情绪不能过大,现在的她,身体还承受不住。她咬住嘴唇,轻声问:“大约,有多长时间了?”
  赵大夫想了想,说:“是多少我也说不出数,不过当时长年累月,这一毒发,要根治,其实,小姑娘你最好不要抱太大希望,唉……”
  长年累月。
  她从来没想过父亲中毒居然这么久了,她还天真地以为是父亲去宫中发生的事。
  还有赵大夫的话——要治好,居然这么难么?
  外头日头正盛,屋里并没有凉快凉快,可许知瑜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她抬手摸了摸脖子,一手的冷汗。
  许仲延的身体向来健康,几年下来,甚少感染风寒,反而是许知瑜,自小体弱多病,还不爱吃药,可是每次病倒了,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难受的事。
  因为这时候,待她一向严厉的许仲延便会软下神色来,他会把药端到床前来,哄着她说:“瑜儿,来,吃一口,你吃一口,就可以少写一篇字。”
  许知瑜忽然觉得气息一窒,她眼前全黑,随后只隐约听到净月、尤嬷嬷几人叫唤她的声音。
  十几年前的事历历在目,可重生到现在,她也没能再听父亲再叫一声瑜儿。
  难道她回来后,父亲还是会像上一世那样病逝么?
  许知瑜只觉得心中团着一股难以呼出的火,焦灼把她带到了混乱的梦中,一会儿是宫人读圣旨的声音,一会儿又是唐少赟指责的声音……
  在这样无厘头的梦中,许知瑜忽然听到一声“瑜儿”,不甚清晰,但是确实是有人这样唤着她。
  她朝前面伸出手。
  忽然,抓住了那人宽大的手掌。
  或许是常年握笔或者练剑,他手指间有些粗糙的茧,可那些茧一点都不刺人,只是轻轻地磨着她的手指。
  温暖干燥的手心在这夏日里也不焐人,叫她心里生了些暖意。
  她睁开朦胧的眼睛,见到一个影子,轻声问道:“爹爹?”
  男子低下头来,露出俊逸的眉眼,他眼底收拢着万般温和,道:“睡傻了么,是表哥。”
  许知瑜这才倏地睁眼眼睛。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流了满脸泪水,她从床上坐起来,脸上带着点迷糊,衣角微微敞开,露出了精致的锁骨,像上好的白玉打磨成的,若轻轻一抚……
  苏华风的眼神在上面停留一瞬,便不留痕迹地收走了。
  他拿出身上的帕子,轻轻地擦了擦她脸颊上的泪痕,许知瑜接过帕子,自己擦拭起来。
  尤嬷嬷端着药碗走过来,道:“来,瑜姐儿,赵大夫开的药。”
  她眼神落在一旁的苏华风上,有些赶客的意思,可苏华风却装作没看懂似的,他极其自然地端过药碗,拿着调羹轻轻翻了翻。
  他舀了一勺,哄着许知瑜道:“来,吃一口,你吃完就可以吃蜜饯了。”
  许知瑜呆呆地张口看着他,他将调羹送到她嘴里,那调羹擦着她柔软的嘴唇而过,随后抵着她饱满的下唇,将多余的药汁抹去。
  这动作,熟练得仿佛做了许多次一样。许知瑜眼前又慢慢被泪水模糊,连带着吃到嘴里的药都不苦了——有这么一瞬,她真觉得苏华风像极了她父亲。
  等到一碗药见底,苏华风拿出净月备好的蜜饯,许知瑜吃了一个到嘴里,她看着苏华风,因为流过眼泪,双眼湿漉漉的,像雨打兰花般,细看之下仿若欲语还休。
  苏华风笑了笑,道:“怎么了,是有什么话对我说么?”
  许知瑜低了低头,复又抬头,轻声问:“表哥,我方才,感觉你……”
  她有些难为情,说到底自己也是好大的人了,怎的回了十三岁的身体里,好似也跟着变小了。
  “嗯?”苏华风侧耳细听。
  许知瑜到底没忍住,说:“像极了我爹爹。”
  苏华风身体一僵,许知瑜小小的拳头微微抵在下唇——咦,他不喜欢么!
  她忽然后悔自己怎么没过脑子了,一冲动之下,说了这样的话,苏华风大抵是不高兴的。
  正这么想着,她果然见到苏华风动了动嘴角,似乎在极力忍着什么,他手指点点她的额头,道:“可我,没有你这么大的女儿。”
  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许知瑜随着他摁她额头的频率点头,连忙说:“嗯,表哥说得对。”
  随后,苏华风吩咐了几句,叫她将将养好身体,便起身离去。
  只是许知瑜觉得,他心情还是没有缓过来。
  怎么可能缓过来?苏华风阔步在长廊下,他咬了咬牙。浩初拿着一份案子而来,道:“大人,这是镇平伯世子年前涉的命案的案底。”
  “嗯。”苏华风长吸口气,他朝身旁柱子一踹,那树干粗的柱子震了震,浩初吓得赶紧低头,心道又是哪个不要命的惹了这位爷。
  “先放着吧。”苏华风说完,兀自要朝校场去。
  屋里跑出了燕王妃,她看了眼柱子,再看苏华风远去的影子,拍了拍胸口说:“嘭的吓死我了,我道是怎么回事,原来是这讨债的又乱来!”
  浩初微微低头,燕王妃还是注意到他了,便问:“华哥儿这是又怎么了?”
  浩初欲哭无泪——苏大人的心思,他也猜不懂啊。
  入了夜,许知瑜正翻看着李舒给她的东西,上面林林总总,有一百多人,她一页页地翻,到后头看到一个唐姓的,指尖一顿,仔细看却不是唐少赟的名字。
  她摇着头笑了笑,身边春雨问:“姐儿有什么事么,忽然叹气又忽然笑的?”
  “想到了故人。”许知瑜说。
  唐家是在朝五品官,唐少赟中了元戌十八年进士,入了翰林,样貌端正,做事也周正,所以他抬着嫁妆上门提亲时,在那么混乱的情况下,她自然答应了。
  他待她恭谦有礼,她就真以为唐家是真情实意,直到在新婚夜枯坐了一夜,她还以为他遇到了什么麻烦,暗自替他着急。
  那天,临到子时,她困倦得差点睡着了,忽然一个侍女进门来,带着半碗饺子,对她说:“这是周姨娘今晚做的,请夫人尝尝,别饿坏了肚子。”
  她那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居然反问了一句:“什么周姨娘?”
  “姨娘今日也进府,还望夫人日后多多包涵。”侍女把饺子放在桌上,离去前留下那句话。
  当日里她觉得实在不可思议,第二天才知道唐少赟借着她掩护他的妾室,光明正大把她迎进门来。
  许知瑜把手上的名册放下,她揉了揉额头,春雨上来替她按着。
  她知道,自己也不能太拘泥于上一世的事,至少现在,她心中有底。
  她按了下春雨的手,道:“我去歇息了,你也下去吧。”
  净月端来温水给她洗脸,随后又服侍她褪下衣服,两人自然都没有注意到,春雨急急忙忙翻了几下名册,她仔细看许知瑜刚刚落眼的地方,把下面几个人名记熟了在心头。
  平时净月都帮许知瑜扇扇子,今天因为搬出了冰鉴在床上,自然不需要了,许知瑜让她先回去。
  因此,净月回下人屋子时,就比平时早了许多,她正好看到春雨在写些什么,等春雨睡下了,她心中不耐烦,悄声问净云:“她每天都这么写,在写什么?”
  “练字呢。”净云说,“姐儿喜欢她和她练字,她自然就勤奋了些。”
  什么时候勤奋不好,非要这么晚?净月心里犯嘀咕,她倒想看看春雨的字写得怎么好,才能一直得许知瑜的青睐。
  她轻手轻脚起来,翻了翻春雨的东西,却没看到,心里奇怪:刚刚看还一沓纸呢,这就收起来了?
  趁着夜色,她再翻了一下,发现一个信封,里头鼓囊囊的,应当就是存了那些纸。
  直觉告诉她不对劲,哪有人练字完还要再放到信封里去的,她抖开其中一张信纸对着月色看,里头写的字她认得不多,可是那个“瑜”字,她是认识的。
  她怀疑春雨私藏了些什么,心里又怕又喜,怕春雨对许知瑜不利,喜的是终于抓住春雨的把柄了。
  这事不算小,净月匆匆忙忙起身,拿着东西去找尤嬷嬷。
  尤嬷嬷半夜被闹起来,听净月这么说,心内也奇怪,她点亮了蜡烛,仔仔细细读了下去,结果她的脸色越来越发白。
  “快,快去叫姐儿起来!还有那个春雨!”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新早啦,明天早七点半答辩,希望一切顺利√
 
 
第14章 
  “姐儿,姐儿,快起来。”净月与净云把许知瑜摇醒了。
  许知瑜揉了揉眼睛,她看了眼天色,如暗蓝色的绸布般,夏虫发出鸣叫,倒显得此时格外静谧,还是深夜,她们怎的会这个钟头把她叫起来?
  她掩不住困倦,直打呵欠,问:“这是怎么了?”
  净月替她擦了脸,更衣的时候,说了她发现春雨藏信的事:“尤嬷嬷认字多,她看完脸色可不好了,便叫我们来叫你起来,她抓春雨去前厅。”
  会叫尤嬷嬷大半夜叫醒她的事应该不是小事,许知瑜清醒了大半,细想之下,春雨平日里行事皆为稳妥,到底是犯了什么事?
  净月掌灯走在前面,她推开半掩着的门,许知瑜刚跨进门内,就看到跪在地上的春雨,尤嬷嬷站在上首位置旁边,端等她来主持公道。
  许知瑜微微皱眉,尤嬷嬷拿出一沓纸,她显然气得不轻,声音还带着些气极的颤抖:“瑜姐儿,您看看,看看!看她做了什么好事!”
  春雨的字,许知瑜挺喜欢的,还常常与她练字,因此,她能认得纸上字迹,确实是春雨的笔迹。
  上面密密麻麻地记着许多时间,从辰时到子时,每一个时间后面都有一件事,没有写是谁做的,许知瑜大约看了眼,这些事对她来说,很是熟悉。
  翻到下一页,清楚地写着:县主赠名册,翻了七下,在第三页停顿片刻,其中名字如下:万琦,唐昭敏……
  这不是她昨天做的事么?
  就像忽然被泼了一身冷水,许知瑜眼睛微微睁大,她感觉浑身发寒——从早到晚,如此详细,春雨写下这些,是要干什么?
  就像是一只眼睛一直盯着她,她不管是笑了一声,或者喝了一口水,都被人细细记在了纸上,被窥探着、监视着。
  她感到胸口有些闷,心里不仅是害怕,更多的是反胃的恶心感。
  尤嬷嬷说:“瑜姐儿,她写完后,还装到了信封里,是要送出去的。”
  许知瑜放下手中的东西,再多看无益,只会增加她心底的恐怖而已。
  她仔细打量春雨,春雨跪着,她强自镇定,可脸色快藏不不住了。
  “为什么要记这个?”许知瑜开口,问,“记了多久了……还有。”她身体微微向前倾,“是谁指使的?”
  其实这些话,尤嬷嬷已经都问过了,春雨叩首答只是记录,尤嬷嬷脸色难看,质问:“记录这些东西?你别把我们当傻的。说,是不是苏华风叫的?”
  一提到苏华风,春雨的脸色果然有了些变化,她低头流泪,说:“这一切苏大人皆不知情,是我一人的主张……”
  她虽然这么说,但是人是苏华风送来的,出了这种事,自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了。
  为什么?他记下她这些行程要干什么?许知瑜脸上有些茫然,她一直觉得苏华风是大哥哥,甚至就在昨天,她还觉得他带给了她父亲一样的温暖。
  只是为什么?
  “瑜姐儿。”尤嬷嬷指着春雨,说,“我听说有一种巫术,这个人估计就是会巫术的巫女!”
  春雨听罢脸色大变,道:“冤枉啊!奴婢绝不是什么巫女!”
  许知瑜按了按额角,她没有管春雨,只对尤嬷嬷道:“尤嬷嬷,你知道巫女是怎么回事么?”
  尤嬷嬷瞪了眼春雨,说:“这种巫术,要记好什么时辰,被下巫术的人在做什么,记足了七七四十九天,就可以下巫术了。据说,被下了巫术的人,会神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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