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不可撩(重生)——发电姬
时间:2019-07-10 10:19:32

  这倒是与春雨做的事吻合。许知瑜对巫术半信半疑,既然人都有重来一次的情况了,这点巫术,说不定真的可以做到。
  许知瑜盯着春雨,问:“是么?”
  “不是巫术,不是巫术啊!”这么大一顶帽子,春雨慌张了,说,“这是……这是……”
  “是什么?”尤嬷嬷问。
  春雨突然想到了宰明煦,她狠了狠心,道:“这是宰公子叫奴婢记录的!”
  “宰明煦?”许知瑜脸色微微一沉,问,“他又是如何与你取得联系的?”
  春雨答:“平日里鸽子传信,因为奴婢家中老母亲生了病,急需银子,所以……”
  尤嬷嬷终于等到了答案,可与她所想的相去甚远,她问:“瑜姐儿,可不能信她所说的。”
  尤嬷嬷说的她也知道。许知瑜并不全信春雨的话,何况从春雨不寻常的反应,她也能猜到她说谎了。
  这么久看下来,苏华风送来的人都是可靠的,如果只是为了银子,难道是她看错人了?
  还是说,春雨说谎了,事实是与她一开始所想的那样,春雨在为苏华风做事?
  突然的,平日里不大放在心上的事在她心里渐渐串了起来,比如好几次府里刚出事,苏华风就像能未卜先知一样赶过来,那时候是春雨一直在报信。
  尤嬷嬷继续质问:“如果是宰小子指使你做的,又是为何?”
  “他……他看姐儿姿色好,起了不寻常的心思……”春雨有些慌张,她观察着许知瑜的脸色,说。
  许知瑜闭着眼睛,把混乱的思绪理顺了——春雨说得没错,如果是苏华风指使她做的,也应当是他起了不同寻常的心思。
  许知瑜脸色难看,若是如此,那她之前都在干什么?
  是她之前太不注意了。
  只是如果她仅凭臆测怀疑人,也容易平白无故冤枉人。想到这里,许知瑜的脸色总算好了些,她摆摆手,说:“其他事,明天再说吧。”
  她思绪有点乱,有个声音在心底里问她,如果是苏华风,不好么?
  不好。
  心里的声音回答得十分果断。
  一来她待他没有男女之情,二来被这么监视着,她身心不适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再待监视她的人有情谊?
  何况苏华风以后是要和韶华郡主成亲的,她回来一趟,是来搅人姻缘的么?亦或者她嫁给苏华风,重蹈覆辙,成为苏华风与李舒之间感情的牺牲品?
  太多的问题混杂在许知瑜脑子里,她望着外头的天色,再没有睡意。
  而此时,苏华风府内也接到报,春雨自作主张记了许知瑜的行程,被发现了。
  他坐在榻上,只着里衣,长发散在肩头,俊逸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在放下手中信纸时,眼神黯了黯。
  出了这样的事,他也始料未及,不过,唯一能料到的,就是许知瑜的反应。
  他太懂许知瑜了。
  那么,绝对不能再逼着她。
 
 
第15章 
  春雨被关去了柴房,等待第二日再发落。
  柴房中闷热,泛着一股湿臭的霉味,天将亮未亮时,夏雨脚步匆忙地走到柴房窗前,她仔细确定没人跟着,才叫了声春雨。
  怕干柴受潮,柴房的窗户平日里都封得死死的,此时也只有不到巴掌大的缝隙能让二人说话。
  “早就告诉过你了,不要自作主张。”夏雨嘀咕,“你偏不听,这爱抢功劳的性子,害死你就算了,别害了大人。”
  苏华风把她们安插进来,一是护二姑娘周全,二来才是记下二姑娘周围发生的大事。
  事无巨细记下来,是春雨办得离谱了。
  柴房里传来她的呜咽声。
  夏雨劝了两句,说:“大人回信了,你且管好嘴巴,其余的事交给我们。”
  话不多说,夏雨又悄悄离开了。
  此时的燕王府内也是一片静谧,守夜的下人提着灯笼悄声走过苏华风屋前。
  苏华风躺在榻上阖着眼睛,上一世的记忆忽而涌入他脑中,刺得他紧紧皱起了眉头,他长手一伸,可身边,没有人。
  他蓦地睁开眼睛,双眸中充斥着沉重的阴郁。
  不可忘形,不可妄动。
  他五指紧紧抠着床单,过了片刻,才渐渐松开了气力。
  这一日,谁都没有睡个好觉。
  东方天际方露出鱼肚白,虫鸣声渐渐沉下去,夏日中最凉快的也是这时候。
  许知瑜睡得浅,天刚有点亮色,就起来了。她打开盒子,里头躺着两块玉石,玉兔和白鱼。一块是她拿了别人的,另一块是苏华风送的。
  许知瑜的手指轻轻抚摸过鱼背,又拿起玉兔。
  得还给李舒了,这本就不是她的东西。
  净月进来时看到她醒着,“呀”了一声,赶紧给她备好洗漱的水,她发现她略有些无精打采的,不由埋怨起春雨来。
  “她是表哥的人,今天我修书一封,问表哥……”许知瑜说到这里一顿,苏华风生气起来那可怕的样子,难道她不知道?
  她打心底里,还是害怕的。
  把春雨送回去,苏华风若是怪罪她……到底是主仆一场,若不是出了这样的事,她对春雨还颇为喜爱。
  留是不能留了,送回去也不妥,赶出去又还没把事弄清楚。难道要把人押到苏华风面前质问?
  想到这许知瑜居然笑了,不说她敢不敢,这动作,就颇不把苏华风的帮扶放在眼里,真相未可知就急匆匆怪罪人家,与忘恩负义无异。
  “姐儿怎么还笑呢,多愁啊。”净月给她挽了个样式简单的双平髻,再缀以白桂簪子。就听许知瑜吩咐道:“先把春雨关着吧。”
  随后她又补充了一句:“下拜帖,辰时去找姨母。”能商量的人,只有赵雪晴了。
  安国公府。
  不多久,许知瑜坐着轿子到了府外,屋檐斜飞,高墙巍峨,气派十足,赵雪晴就在门口等她,一看她下了轿子连忙上前。
  “姨母。”她将手贴在腰侧,福了半礼。
  赵雪晴亲昵地挽着她,说:“这是你头次来吧?来,随我看看。”
  二人走在国公府内的曲折游廊,赵雪晴同许知瑜讲了些趣事,两人笑声阵阵,待去赵雪晴院子房中里,她拉着许知瑜坐下,关切地问:“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许知瑜白皙的脸上露出些许窘迫,她没想到赵雪晴一下子就看清她的来意,她心内有些感激,没有隐瞒,把春雨的作为说了出来。
  赵雪晴大惊,说是哪里的侍女这么嚣张,当立刻赶出去。
  许知瑜微微抿唇,说:“是表哥送来的侍女。”
  赵雪晴愣了一小会,才知道她说的表哥是苏华风,她替苏华风说了一句:“他也算个大忙人了,送错了人,估计自己也不知道。”
  “嗯。”许知瑜没把搅了自己心思的猜忌说出来。
  赵雪晴安慰了她两句,却突然嘀咕了一句:“总不能是他叮嘱那侍女做的吧?”随后又自己否认道:“不应该啊,难不成……”
  许知瑜轻轻抿了口茶,掩饰自己的惊讶——竟连赵雪晴也这么想么?
  赵雪晴直问:“你觉着,华哥儿待你如何?他对你是有意思么?”
  许知瑜咬住了嘴唇,她摇摇头,说,“表哥待我的好,如哥哥般……”
  “是么……”赵雪晴缓缓点了点头,说,“这孩子的心思我也猜不透,不如直接把他叫来。”
  许知瑜吃惊:“咦?”
  说干就干,赵雪晴即刻差人给苏华风送信去,叫他来安国公府吃茶。
  许知瑜心里忽然慌张了,好似给人揪中所想一样,她想开口解释自己不会去怀疑苏华风的为人,但是她确实怀疑过了,真说了,就是没品德。
  她只好借着喝茶的动作,来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些。
  殊不知这动作落在赵雪晴眼中,她心里也开始起了好奇,难道其实许知瑜也是心悦于苏华风,只是碍于女孩家面子?
  当下,赵雪晴忽然觉得自己任重道远,仿佛有千斤重的鼎压在她身上。
  做媒这回事,她是第一次,对象还是这两个她记挂着的孩子,当然要好好铺排。
  不一会儿,有一人掀帘而入,他头戴玉冠,身着灰褐色的锦袍,显得身段高大,许是因为今日休沐,他手上还拿着一把折扇。
  这一身隐去了他眉目间若有若无的戾气,反而颇有翩翩公子之风。
  他一看到许知瑜便露出笑容,道:“知瑜也在?”
  方才还焦虑不安的许知瑜见他这么一眼,心内的纠结便散去了大半——是了,苏华风是天之骄子,他怎么会做此等小人之事?
  得此人相助本就该感恩戴德了,而她居然在没有凭证的情况下怀疑他。
  是她过分了。
  她把茶杯放下,露出笑容,乖乖地叫了声:“表哥。”
  赵雪晴悄悄观察着许知瑜,看她眉眼动人的笑意,心里拍了一掌——果然如此,许知瑜对苏华风有意思啊!
  苏华风落座,将折扇放在桌上,问赵雪晴:“姑母遣人匆匆叫我来,可有什么事?”
  “来聊聊你们的婚事……”赵雪晴一不留神,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话音刚落,许知瑜和苏华风都略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好在她应变能力也强,刚说完,这会儿就立即推翻了:“咳,一起来聊聊知瑜的婚事。”
  许知瑜放在案几下的手指轻轻捏了起来——怎么又说到婚事了?可下一瞬她又一个激灵,此时不正是试探苏华风对她的意思么?
  她眨了眨眼睛,羽睫轻轻动了动,仿若有无限羞意,轻轻应了声:“嗯。”
  只见苏华风露出恍然的表情,说:“知瑜也快十四了,确实耽误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苏华风:我和知瑜的婚事?嗯,她快十四了,确实耽误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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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苏华风的神情,没什么不妥之处。
  许知瑜越发肯定是自己多疑了,心里又羞又恼——你倒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香饽饽么?
  她脸皮本来就薄,红晕浮上脸,如薄薄的早霞般,十分惹人垂怜。
  赵雪晴深以为这窗户纸得他们自己捅破,就学着往常的语气,对许知瑜说:“我想着,过几天镇平伯府不是还要办什么乞巧宴么,正好可以带你去。”
  许知瑜点点头,耳侧一缕头发轻轻擦过耳垂,有些痒痒的,她伸手轻轻撇开了头发,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苏华风的目光还留在她的耳垂上。
  她道:“有劳姨母了。”接着她有心留意苏华风的反应。
  只听苏华风一声笑,他微微抬了抬眉头,食指无意识地点着放在桌上的折扇,说了另一件无关的事:“镇平伯府好多的宴。”
  “哪有人像华哥儿似的成天忙得不见人影。”赵雪晴说,“像我们闲着,不找点乐子,就得找点事让侍郎大人有的忙了。”
  苏华风被赵雪晴侃,也笑眯眯地回:“姑母说的确实。”
  桌上说着笑,许知瑜也不由放松下来,她轻轻舔了舔嘴唇,不由有些困意——昨晚到底是没睡好。
  “嗨,被你一打岔,差点把正事放一边了。”赵雪晴对苏华风摆摆手,示意他别说话,问许知瑜:“光是我们参详,肯定是难以找到瑜姐儿合心意的,端看你想要什么样的如意郎君。”
  许知瑜心里虽不曾想这么早就开始谈婚嫁之事,只是一开始没拒绝,现在也没理由又惺惺作态。
  她轻轻放下茶盏,说到这,真生了羞意。
  她脸颊上的红晕更显眼了些,再加上脸上绒毛细细,惹得人心里痒痒的,想看看吮一口是否甜如蜜。
  赵雪晴生了喜爱之情,自然就伸手过去戳了戳,“哎呀”了一声,道:“羞了的瑜姐儿真甜。”
  许知瑜很少被人这么当面夸过,一下子连着耳廓也红了。
  “嗒”的一声,苏华风展开半扇扇子,扇面隔开了赵雪晴的手指,他笑着说:“好了,别戳了,没见知瑜羞着么。”
  赵雪晴大笑起来。
  扇面的凉意压住了许知瑜脸颊上的热意,她微微低头,拿手背往脸上捂,苏华风便适时把扇子收回去。
  他还是照顾着她的。许知瑜心里一暖,又轻轻松了口气,先前的那些担忧、纠结,真真正正地放下了。
  她放下了心事,神态也自在起来,更是衬得那眉眼明媚。苏华风脸上温和,眉间不见半分戾气,只是,放在膝上的手紧紧地一握,随后才缓缓松开。
  许知瑜在心里把事项排了又排,说:“品性端正,是放在第一条。”品性不端正者,或宠妾灭妻,或在官场上蝇营狗苟,她都绝无可能叫自己错嫁。
  赵雪晴以为她在说套话,不由开玩笑道:“你说要品性端正,大街上随便抓个男人,他包管说自己品性端正。”
  随后她又压低声音,说:“这里就我们几个,你直说吧,要多高多壮,样貌如何,眼睛嘴巴鼻子通通如实说,还有家世呢!”
  许知瑜也抿唇一笑,她低头喝了口茶润润嘴唇。
  只是她心里也清楚,前面那些倒都还好说点,家世这回事,就是赵雪晴与苏华风,也帮不了她。
  许家到底是落魄了。
  苏华风笑声朗朗:“姑母,你这是要她画出来呢。”
  赵雪晴悄悄瞪了他一眼,心想她正给两人悄悄拉线呢,这家伙能少说两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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