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不可撩(重生)——发电姬
时间:2019-07-10 10:19:32

  她催着说:“到底如何,你说了后,我们一起帮你物色。”话一说完,她心里开始琢磨起苏华风的优点来。
  首先能说的就是这张脸了,丰神俊朗,有贵气,就是当今皇子走在他跟前,也得给比下去,当狠时面目不狰狞也叫人心惊胆战,当柔时又和风融融。
  赵雪晴借着喝茶的动作叹了口气,这华哥儿,样貌没得挑。
  “我不爱长相太俊美之人。”许知瑜声音软软的,却如晴天霹雳一样让赵雪晴嘴里的茶都喷了出来。
  许苏二人惊讶于她的失态,赵雪晴连忙唤下人来收拾换茶,她拿着手帕压着嘴角,尴尬地笑了笑,道:“无事,烫嘴了。”
  方才知瑜说要品行端正之人,意思也是不看长相嘛,苏华风是俊美了些,但只要知瑜不看长相,自然不算入内……她目光飘到苏华风那头,忍不住问许知瑜:“为何呢?俊点不好?”
  “俊点不是不好,只是我不喜爱。”许知瑜没把话全说了——样貌有何用,她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就也不求他样貌如何好,反而最好是不会招蜂引蝶。
  赵雪晴噎了噎。
  俊俏的苏华风好似没对号入座一样,他笑眯眯地说:“还有呢。”
  换茶时,丫鬟端上来一叠梅花糕,许知瑜捻了一小块放到嘴里吃,有些碎屑落在了嘴边也没察觉,只想了想,说:“性子上,我不爱狂傲之人。”
  赵雪晴动作一顿,她瞧着,苏华风的脸色好像真沉下去了。
  哦对了,赵雪晴想,苏华风行事很随意,全凭喜好,再加上自小在燕王锦衣玉食,天之骄子,合该狂傲。
  许知瑜把糕点全咽下去了,才说:“我喜欢为人处世温和如春风之人,若是狂风,我估摸着自己也受不来。”
  其实京城有些人家一直觉得苏华风该改名叫苏狂风的。什么时候苏狂风变成苏春风,只怕是梦里才有的。
  想到春雨一事,许知瑜皱了皱眉,说:“我也不爱别人看我太紧,仿若我在大牢里似的。”把她逼得紧紧的人,会让她浑身不适。
  苏华风脸色带笑:“哦,也是。”
  赵雪晴心里嘀咕,华哥儿对着自己喜爱的事物,向来看管得死死的,好不叫旁人觊觎了去。
  “还有……”许知瑜歪了歪脑袋,说,“年岁大我许多的……”
  “这个大,大约是多少?”赵雪晴问。
  “五六岁罢。”许知瑜没有犹豫。
  赵雪晴掐指一算,苏华风正好大了许知瑜七岁。
  苏华风打开扇面,轻轻扇了扇,他动作随意,只是扇骨突然“咔”的一声断了几根。
  “咦。”许知瑜睁圆了眼,她看着破掉的扇面,轻声问:“怎么了?”
  苏华风把扇子放下,道:“扇子用久了,不耐用。”
  这线,赵雪晴不想拉了。就算许知瑜对苏华风真有意,就她今日这番话,她也不会再插手二人的事。
  她不怕没做成,就怕做错媒。
  因为许知瑜讲的种种,苏华风竟条条都中。
  这估摸着是前世修来的缘分才能一条不落下吧!赵雪晴也吃了块梅花糕,压压惊,对许知瑜说:“如此,姨母都帮你记下来。”
  她与许知瑜商量着乞巧宴的事,苏华风先告辞,浩初跟在他身后,明显感觉到这主不高兴,便一点声响也不敢出。
  苏华风微微眯眼看远处湛蓝的天色,当年,他强娶了许知瑜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好天气,然而,府上却没有半点欢声笑语。
  他冷笑一声,他对李舒说的那句莫强求,不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他缓缓窝紧断扇,木制的扇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哒咔哒的声音。
  既然强求不来,那便,一步一步来。
  作者有话要说:  大约有个伏笔吧有没有小天使看出不对劲233333
 
 
第17章 
  这头赵雪晴还和许知瑜说着些话,忽然外面有嬷嬷报说小公子找夫人,赵雪晴将梅花糕放在了身侧,对许知瑜挤了挤眼睛。
  小公子叫李旭,是赵雪晴长子,长得跟个福娃娃似的,如今七岁了,看起来还与五六岁差不多,大约是因为胖了些。
  他恭恭敬敬地给赵雪晴行了个礼,赵雪晴把他叫来身边,指着许知瑜,道:“这是你知瑜姐姐。”
  小公子眼前一亮,嘟着嘴唤了声:“知瑜姐姐。”
  许知瑜笑着应了,结果他居然害羞了,躲在赵雪晴身后,叫赵雪晴直纳闷:“这小混球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我不是小混球!”李旭小声地抗议着,他一扭头,看到了赵雪晴放在身侧的梅花糕,顿时两眼放光:“梅花糕!”
  赵雪晴赶紧护好梅花糕:“不成!你再吃下去娶不到姑娘家了!”
  母子两围着一盘梅花糕吵了起来,让许知瑜禁不住笑意,她上一世是见过李旭的,那时候他已经是一个偏偏少年,首次出战大捷,回京城时,他高高骑在马上,鲜衣怒马,意气风发。
  后来,听说安国公府男丁被问斩时,许知瑜第一个便想起他。
  思及此,许知瑜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
  最后还是李旭夺得了梅花糕,他洋洋得意地吃了一块,赵雪晴说他:“叫你知瑜姐姐看笑话了,你也好意思!”
  许知瑜道:“多吃点总归是好的。”
  李旭看着许知瑜温软的神情,忽然就红了脸,乖乖地把扒在怀里的梅花糕放在桌上,小声说:“知瑜姐姐也吃吧。”
  许知瑜被他小孩气的动作弄得又忍不住一笑,赵雪晴嘀咕了一声:“估摸就是瞧着你好看,才害羞的。”
  再坐了会儿,许知瑜要离去时,赵雪晴送她到门口,说:“乞巧宴就在几日后,到时候你与我一同出席,我遣人去许府接你。”
  这是要叫整个京城的世家看着,安国公府愿与被被皇帝厌恶的许家交好。
  安国公府如此行事,真不怕皇帝也生了厌恶之心?许知瑜愈加想知道父亲中毒之事的始末,不过得沉下心来。
  当下,她道了声好,随后钻进轿子里。
  起轿后,在左右摇摆之中,许知瑜掀开帘布,赵雪晴还站在国公府门口看着她的轿子,见到她掀帘的举动,挥了挥手。
  许知瑜放下帘子,心中沉重。
  仔细一算,十一年后的冬天,安国公府被抄家了。到时候她能做什么呢?就这么看着他们被满门抄斩?
  她不是个有大爱的人。如果这辈子,赵雪晴不曾待她好,她不会为安国公府担心。现在安国公府愿意当她的靠山,她不是白眼狼,怎么还可能眼睁睁看着未来的变故发生?
  她靠在轿子上,第一次感觉到一种无力紧紧攥着她的身体。
  她将手放在胸口,却突然摸到一个东西,才想起把玉兔带来了后,忘了托赵雪晴带给李舒。罢了,她拿着玉兔看着,心想,反正不是今天就是过几日,总会还给她的。
  她摩挲着圆润的玉石,下了决心,有些事,她必须去做。
  另一头,苏华风将笔墨放下,笔迹逐渐干涸,上书镇平伯府结交朋党云云,他左手边便是放着这些日子一直盯着镇平伯府而搜罗来的证据。
  有些事,他要开始做了。
  只不过,他拿起记了安国公府的信报,掂了掂,放到了右手边。
  过了几天,清晨。
  阳光渐渐从远空铺下来,照过屋檐,鸟雀呼晴,许府开始忙活起来了。
  因为知道今日并非普通的宴会,尤嬷嬷来来回回给许知瑜上了三次妆,才满意地收手。
  镜中之人,眉如远山黛,眼若秋水,殷红唇色,娇比春花。许知瑜有些不满,说:“倒像是去争芳斗艳的。”
  “那可不是?”尤嬷嬷语重心长说,“嬷嬷可算过来人,男人们第一眼看的就是脸,甭管他们平日里喊女子当贤喊得多大声了,可好看的面容谁不爱?”
  “何况当日里俞家敢辱瑜姐儿,今日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后悔。”尤嬷嬷理直气壮极了,说,“今日的许府不是当日那般落魄了,国公府,乃至燕王府都站着我们,等老爷好了,定能慢慢经营起来。”
  许知瑜给尤嬷嬷说得笑了,实则对于婚姻,她已经有些厌了和怕了,但若老想着躲避也无用。
  至少如今也没有纨绔们指使下人抬着两箱礼前来嚷嚷着纳妾。
  她轻轻松了口气。
  吃过早食后,安国公府派来的轿子到了,领头居然是苏华风,他罕见地穿了件白色的衣衫,玉带系着青色流苏,眉目俊朗,如雕似琢,好似刚从画中走出来的公子。
  许知瑜一愣,抬着脸笑道:“表哥,你怎么来了。”
  “刚好遇到了,顺路,一道过来。”苏华风拉着马缰,笑着回道。
  打了个招呼后,许知瑜微微低头,她踏进了轿子里,这次是尤嬷嬷跟着她一道去,尤嬷嬷便也钻进轿子里,她小声说:“总觉得苏公子哪儿不一样了。”
  “哪儿?”许知瑜问。
  尤嬷嬷附在许知瑜耳旁:“看瑜姐儿的眼神不一样了。”以她老道的目光发现,先前苏华风见许知瑜,其中意味还颇为清楚,现在这些意思好像都被妥当地藏了起来……
  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许知瑜撑住脸颊,笑道:“嬷嬷说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遇到让她无奈、不知道该怎么说的事时,就开始学着苏华风这么接话。
  她微微掀开帘子,探过身子一看,苏华风在前头的背影高大,他引着马缓缓行走,白色发带上绣着金线,随着暖风轻轻飘动着。
  她可真不知道嬷嬷到底哪里来的感觉,只好笑笑,心道是嬷嬷对苏华风有了偏见,才会一直觉得他非善类。
  只是她自然不知道,在她放下帘子后,苏华风微微回头,看了眼微微晃动的帘布。
  他掩住了脸上的阴沉。
  终有一日,她的娇,她的媚,只能属他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了,抱歉qwq!大家猜剧情好手啊我以后再也不问了hhhh(打脸狂魔)
 
 
第18章 
  轿子一路摇摇晃晃的,许知瑜因为起得早,现下便感觉到困了。
  她眨了眨眼睛,轻轻靠在车壁上,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忽然觉得好似以前也有过这么一回,那时候她甚至还把鞋子踢掉,睡在了轿子里。
  是什么时候呢?许知瑜按着额头,脑中快速闪过一道思绪,她忽然想起五岁那年,对二十五岁的她来说得是十八年前的事。
  这么久这么远的事,合该忘了。
  但是她此时此刻,忽然记起那些细微的细节,甚至连当日她穿了青色的小袄子,上面绣着白鹤花纹……
  许知瑜忽然睁开眼睛,她感到额头一阵一阵地跳着。
  她记起来了,那次当是母亲带她去赵府的时候。
  当时,在场的有尚未被封为县主的李舒,还有一个少年——刚从南境回京城的苏华风,之所以会忽然记起这两人,好像是苏华风还和旁的人打架了,闹得场面很不欢喜,是李舒出来劝的。
  许知瑜揉了揉眼睛,驱散了些困意。
  她一直以为第一次见到苏华风,当是她嫁给唐少赟后的一次官宴上,原来早在她五岁时,他们就见过了面。
  京城人都知道,苏华风是燕王义子,在那之前,他其实是南境越东省苏太守之孙,因家中父母皆死于瘟疫,成了孤子,才被护送到了京城。
  燕王膝下无子,从认他做义子后,便一直视如己出。苏华风到弱冠之年后,已经甚少有人提到他本来的家世了。
  如果不是忽然想起五岁的事,许知瑜会一直下意识地觉得苏华风一直是天之骄子,可那个时候他为什么和旁的小公子打起来了呢?
  她闭着眼睛揉了揉脑袋,耳畔好似响起了那些小公子嘲笑苏华风没有父母的声音,叽叽喳喳的,很吵人。
  忽然的,“嘭”的一声。
  许知瑜吓了一大跳,她按了按心口处,才发现是轿子落了地。
  尤嬷嬷瞧着她脸色不好,关心地问了几句,许知瑜摇了摇头。
  本来只是轻轻一磕,但她却觉得这一声“嘭”恍若惊雷,也像极了苏华风一拳打到那小公子鼻梁上的声音。
  尤嬷嬷先下轿子,许知瑜跟在了后面,她脚一踏道地板上,才觉得有缕魂魄回到了身体里,便悄悄松了口气。
  “怎么了?”苏华风走过来,问。
  许知瑜笑笑,道:“无碍。”
  “无事便好。”说完,苏华风走在前头,又回过头看了她一眼:“来。”
  许知瑜缓缓走了几步。
  按说总角之年的事,其实忘了也是正常的,像现在这样,好似一骨碌给她回想起来,总觉得有些奇怪。
  许知瑜总忍不住想,可是除了想起这么多,其他的她再不能想到,这突如其来的回忆就像一小颗石子,来来去去磨着她的心。
  连赵雪晴来了,同她说话,她都有些心不在焉。
  赵雪晴拉着许知瑜一同坐下,问:“可是不适?怎么忽然呆呆傻傻的?”
  许知瑜回过神来,一笑:“姨母,我发现一个事。我五岁那年是不是去了姨母娘家……”
  赵雪晴“嗨”了一声:“你那年身子不好,来的时候可多了。”
  许知瑜斟酌着说:“就那一次,我还遇到了表哥和县主。”
  赵雪晴略一沉吟,道:“合该七八年前的事了……我想想,那时候县主身体也不好,也经常上府里调养。”
  原来她与县主还有这道渊源。
  “至于华哥儿……”赵雪晴想了想,刚想说什么,就见镇平伯夫人过来,她带着慈祥的笑意,亲昵地说:“不见你来找我,原是因为和许二姑娘亲近了。”
  许知瑜起身行礼,镇平伯夫人扶了一下,说:“才一阵子不见,越发出落了。”随后又小声说:“物色到什么喜欢的,可别客气,该提就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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